大夫!顧輕薄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他來做什麼?不過也好,她可以順便探一下關於她的身體狀況。
由於大夫的吵嚷,吸引了衆人的注意力,所以她很輕易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迅速的穿好衣服躺在軟榻上,將那粒藥丸捏下一點後送進口中,迷迷糊糊的睡去。
清晨的陽光,卻因是盛夏,顯示出了足夠的霸道,火辣辣的烘烤著地面。
“喂,我說你們都不認識我嗎?我是大夫,是你們王爺的御用大夫,現在來看看你們王妃怎麼就不讓進了?”爭執幾個來回,大夫早已滿身大汗,可侍衛仍舊低著頭站在他面前不肯讓步。
“王爺沒有吩咐?”侍衛答。
“那王爺有吩咐不允許我看王妃嗎?”侍衛一愣,“這個——沒有?!薄斑@不就完了嗎?王爺也沒有說不讓我看,你們攔著我幹嘛?趕緊閃開,不然你們王妃出了問題,我這顆腦袋切下來也不好使。”說著推開侍衛便要通過,侍衛們卻仍是不肯讓開半步。
火辣辣的太陽照在身上,心中的怒火也跟著騰騰的上升。大夫大口喘著粗氣,拿手扇著風,“我說你們怎麼死腦筋?。拷裉焓鞘颤N日子?我來這裡還不是受你們王爺邀請?”好吧,說謊就說謊吧,無所謂了,總之羌流晴現在不敢把他怎樣,頂多就是被罵,又不會少塊肉。
“是王爺讓您來的?”
“當然?我哪次來不是你們王爺邀請的?”大夫翻了個白眼。侍衛們互相對望一眼,顯然他這話很沒有說服力?!巴鯛敺愿酪欢ㄒ春昧送蹂駝t我們這些人全部誅九族?!闭D九族!大夫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只能心裡默默的哀嘆:好吧,那小子瘋了。所以他就更有必要去看看‘顧禍水’,哦,不,是‘顧紅顏’。
“想不被誅九族嗎?”
“當然?!?
“讓我進去給你們王妃看看身體,不然你們指定要被誅九族的,要不讓她們跟我一起進去,
這樣你們總放心了吧?”大夫指了指站在走廊裡的侍女們。
衆人思索了片刻,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讓出一條小道。大夫立即竄了進去,直接來到寢室門口,‘啪啪啪’的敲起門來,房間裡沒有任何反應,正要開口問,侍女便開口了。
“王妃是被王爺抱著進來的,這會兒怕是還在睡覺?!笔膛⌒囊硪淼恼f道。抱著進來的?大夫不在廢話,推門進入,看到顧輕薄好端端的躺在軟榻上,心中的石頭纔算放下了。走過去看了看顧輕薄的氣色,又替她把起脈來。
“奇怪啊,奇怪?!币贿叞衙},大夫一邊嘀咕著,眉頭都快擰成繩了,“不應該,怎麼會這樣呢?沒道理啊?!?
“嗯!”顧輕薄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響,長長的眼睫毛動了動,慢慢睜開了眼睛,調整了一下焦距後,驚呼一聲,“你幹嘛?”條件反射的收回自己的手抱在胸前。
大夫一副吃癟的表情。“禍水你醒了???”話說出口又覺得不合適,忙笑笑。“說錯話了,是王妃,王妃您醒了?”
顧輕薄狠狠的瞪了大夫一眼,轉頭看向旁邊的侍女,“誰讓他進來的?沒看到我正在休息嗎?”
“王妃息怒!”侍女們忙跪了一地,低頭求饒?!笆巧蚬訄桃庖M來的,說是王爺讓來爲王妃看病的?!?
顧輕薄揮揮手讓侍女們退出去,直到她們出了門,才轉頭看向大夫,不冷不熱道:“不知道大神醫看得如何?禍水還能活幾天???”
如此直白的調侃,大夫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收起臉上的笑容,仔細的打量著顧輕薄,半天后嘖嘖嘴道:“失憶了,口齒都是伶俐了。還是不知道哪個纔是真的你?”
顧輕薄冷笑:“無所謂,以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現在,我可不會讓人隨便欺負了?!薄捌圬??!”大夫的聲調不由提高,看怪物一樣看著顧輕薄,“我說王妃,你沒搞錯吧,你難道忘記了本公子風流倜儻、英俊瀟灑,
對女人這樣麻煩的生物卻是敬而遠之的?!?
“哦,原來有斷袖之癖啊?”顧輕薄輕笑,眼中卻沒有笑意,只有冷漠,無邊無際的冷漠,一句話噎得大夫差點抽過去,還沒等他回嘴,接著道:“好了,當我說了個冷笑話。大神醫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本王妃還能活多久?”
大夫看了看顧輕薄,直覺的搖搖頭。
什麼神醫,看來此人也不過如此,那信函上說的清楚,暫時留下她,她這顆棋子都還沒有派上用場呢,怎麼能死掉呢?所以,對她活著這一點還是有自信的。
“你這脈象,亂得根麻一樣?!贝蠓蚬首魃衩?,斜眼看了一眼顧輕薄,“麻哎,你見沒見過?我就想不通,明明應該沒事的,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哎,你要知道你的性命跟我的性命是息息相關的,你若死了,那瘋子一定會讓我陪葬的?!?
大夫捶胸頓足,看向顧輕薄的眼神中滿是幽怨。
“自古紅顏多薄命,你若死了倒也說得過去,可若是讓我一個天縱奇才陪葬,老天爺都不會允許的,所以,就算留你一口氣,我也得讓你活著?!?
“天縱奇才我沒見過,天縱蠢才倒是見過一個?!?
“哪裡?”
顧輕薄輕笑,意思不言而喻。大夫會意過來,一張臉立即漲的通紅,“好你個顧輕薄,你看本公子怎麼毒啞你,看你以後還能不能逞口舌之快了?”
說著伸手就抓顧輕薄的手臂。顧輕薄眼中寒光一閃,手臂反手一揚,一股勁力揮出,還沒反應過來的大夫,就被她的衣袖推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一聲慘叫聲傳出,大夫摸著快跌成兩瓣的屁股,哇哇亂叫起來,門外的侍女侍衛們聞聲忙趕了過來,看到房間裡的景象後不禁都掩嘴偷笑。
“還不送客?”顧輕薄冷冷道,衆人立即停止了笑,進來行過禮後,‘扶’著大夫朝外走去,走在最後面的人將門掩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