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蓖麻仔微笑地看著哥剛,那種感覺就好像他看到了一個親人一樣。
“笑什麼?”哥剛問道。
“沒什麼;只是我沒有想到,我們兩個竟然會在一起合作。要知道,我們兩個可都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死對頭。你想一想,我是一個毒販子,而你是一個國際緝毒的人,自古警匪不一家;我們兩個能夠走到一起,不是因爲你這個緝毒警察受賄了,就是因爲我這個毒販子從良了?哈哈”
蓖麻仔說完,大笑了起來。
“是啊,可我這個警既沒有同流合污,你這個匪也沒有轉(zhuǎn)行;你說這是不是一個很大的巧合。”
哥剛感慨,人生真的是變化莫測,一個不經(jīng)意之間的機會,就會讓你變成另一番模樣。他們現(xiàn)在要去泰國,在去泰國之前,他和蓖麻仔已經(jīng)成了一條戰(zhàn)線的人,現(xiàn)在的他們兩個就是相互之間的朋友和戰(zhàn)友。
而在這之前,不到十天的時間裡,他們還是處於一種置對方於死地的敵人。
駁船緩慢地向前開著,發(fā)出塔塔的聲音,這艘從湄公河沿岸開出的輪船載有五十多名旅客,由於行駛較慢的原因,這艘船需要一天才能到達泰國港口。
時至中午,日掛當頭,太陽照射了進來,艙內(nèi)的溫度漸漸升高,像是一個蒸籠,船艙的窗子打開,徐徐清風貼著河面吹了進來,一股涼意襲來。輪船湄公河沿岸的風景像是一幅幅正在推進的圖畫,慢慢地向前推著。
“還有多久能到泰國?”哥剛問道。
蓖麻仔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你去問問船老大吧!”
“哎,還有多久能到?”哥剛走過去,對著那個船伕問道。船伕揮了揮手,示意時間還早著呢?
哥剛無奈地走回船艙,他用一個草帽蓋住自己的臉,躺在一個平板牀上睡去了。蓖麻仔仔細地看著四周,他覺得有一絲異樣。
“醒醒!”蓖麻仔湊到哥剛旁邊低聲地說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哥剛醒來,皺著眉頭觀察了一下四周,他看了看那個船頭的那個人說道:“你是指他嗎?”
蓖麻仔點了點頭:“沒錯,這個人我觀察很久了,他站在船頭站在船頭一直抽菸,按理說現(xiàn)在風大、太陽也大,他不應該跑到這裡抽菸,可是他在這裡一根接著一根,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蓖麻仔說完,指了指他旁邊的那些菸灰:“你看,他把菸頭都扔到河水裡面,有的抽幾口就扔掉,根本不是爲了抽菸,我敢打賭這個人有鬼。還有,船艙內(nèi)有幾個人一直再跟他做著眼神交流,我覺得他們應該是一夥的。”
哥剛隨著蓖麻仔的話向前打量,他注意到那個人有一米七幾的個頭,臉上戴著一副墨鏡,他的手臂上綁著一個紅色的毛巾,看樣子像是跟別人聯(lián)絡的暗號。船艙內(nèi)也有幾個人他們不約而同地把一條紅色的毛巾拿了出來。
“我過去看看。”哥剛說完,自己站起來生了一個懶腰走了過去。他手裡捏著一根香菸,煙
屁股不斷在手上敲打著。
“借個火!”哥剛走到他身邊說道。
那個人不說話,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遞給哥剛道:“給!”
哥剛接過來點著,道了一聲謝之後就走到了船頭的另一邊。那個人不知道,就在他掏打火機的時候,哥剛已經(jīng)瞟了他的腰部一眼,雖然動作很細微,但是哥剛明顯看到了他腰部的那把手槍的槍管。
哥剛悠閒地吸著煙,他也帶上墨鏡,不時地觀察著那個人的動態(tài)。哥剛覺得那個人肯定也在觀察著自己,因爲他臉上的墨鏡一直沒有脫下來。要知道很多偵查高手在現(xiàn)場觀察的時候,都會選擇帶著墨鏡,這種全黑色的墨鏡不會讓其他人察覺到你在觀察什麼?
那個人顯得很著急,他手裡用力按著菸頭,然後又猛地抽了一口,牙齒都恨不得咬斷那根菸嘴。
哥剛抽完煙,輕輕地把菸頭彈到河水裡,然後漫不經(jīng)心地走了。
“怎麼樣?”蓖麻仔湊上來輕聲地問道。
哥剛點了點頭:“是的,看樣子我們要有麻煩了。”
蓖麻仔轉(zhuǎn)身看了看船艙裡的其他人,很多旅客不是無聊的玩著手機、看著報紙,就是漫無目的地看著外面,有的乾脆躺在座椅上面睡覺,一時間,呼嚕聲不絕於耳。
駁船繼續(xù)向前開著,塔塔塔的聲音繼續(xù)響著。哥剛把一把短刃匕首悄悄地插到褲腳裡,然後把一些貴重的東西藏了起來。
蓖麻仔靠在靠椅上,他帶上墨鏡,假裝睡去。
忽然,前面一處岸邊傳來一陣槍聲。噼裡啪啦的槍聲不絕於耳,幾個遊客當場被打死,子彈消去了他們的腦殼,血肉滾落一地。子彈穿過船艙的玻璃,玻璃立刻被射出一個彈孔,然後像是蜘蛛網(wǎng)一樣的向著四周裂開。
其他的旅客們都驚慌住了,都蹲在地上,雙手抱頭。蓖麻仔和哥剛匍匐在地上,不敢有大的動作。這時候,船頭那個抽菸的人從揹包裡掏出一把手槍“砰砰”對著天空連開幾槍,他的那幾個同夥也都站了起來大聲地叫喊著。
“不要動!我們只是求財,乖乖地把你們身上所有值錢地東西交上來!”那個抽菸的男子大聲地叫喊起來,示意旅客們不要亂動。
他的兩個同夥跑到船艙駕駛室內(nèi),用手槍頂著駕駛員的腦袋,讓他靠岸停船。
駕駛員只得照辦,駁船的速度慢了下來,慢慢地向著岸邊靠去。這時候,岸上那些對著船艙開槍的人揚起手裡的自動步槍,高聲地歡呼起來。
船靠岸了,一個同夥使勁地甩出拋繩,將船固定在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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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抽菸的人跳到岸上,對著岸上那些狂舞的人罵道:“混蛋!誰讓你們開槍的?你們這些混蛋!差點把我們的人打死!你們知道嗎?”
這時候,岸上的匪徒只能跟走出來一個個頭不高,頭戴太陽帽的傢伙,他笑呵呵地對著那個抽菸的人說道:“鱷魚老弟,你難道也怕子彈?兄弟們可都是對著穿船艙開的槍,把你的人都
繞開了!”
抽菸的那個叫鱷魚的傢伙一把推開那個戴太陽帽的,破口大罵道:“混蛋!你他媽的就是混蛋!下次要是再這樣的話,老子一定一槍打死你!”
太陽帽也火了,他大聲地斥責道:“去你媽的!我想要殺你,當時一梭子下去你們就全完蛋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不識好歹的傢伙!”
“哼,就怕你不敢這樣跟我來!”鱷魚絲毫不畏懼,反而有些輕視地罵道。
一個和事佬出來拉住了他們倆:“別吵了,還是辦正事吧。”
鱷魚這才氣沖沖地收起手槍,返回了船艙。
鱷魚走到船艙裡,揮了揮手說道:“都蹲在地上,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合作,我根本不會傷及你們的姓名。”
哥剛想要摸著腿上的那把匕首,蓖麻仔衝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哥剛這才收起手,轉(zhuǎn)而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無奈,船內(nèi)的乘客們紛紛交出了自己的財物,然後被挨個押解上岸。一個衣著光亮的男子不願意上岸,被鱷魚一槍打爆了腦袋。這一槍讓所有人都害怕了,很多人大氣不敢出一聲。
“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不然你們的後果跟他一樣!”
哥剛看了蓖麻仔一眼,兩個人再一次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接著,兩個人慢慢悠悠地向著岸上開始挪動。
鱷魚走上岸的時候,剛纔那個戴著太陽帽的傢伙笑呵呵的走來,他掏出一包煙遞給那個叫鱷魚的傢伙,鱷魚沒有接。
他冷冷地說道:“剛纔我已經(jīng)把這輩子要抽的菸斗抽光了!下次你們來跟船,我在岸上。”
太陽帽笑了笑說道:“可以可以,不過要是那樣的話,你的錢就可要少分一些了。”
“憑什麼?”鱷魚後面的一個人大聲質(zhì)問道。
鱷魚微笑地攔住了他,他笑著問道:“老七,你要是真這樣的話,那以後我們可就沒法合作了。”
老七笑了笑:“鱷魚,那行吧,這次是咱們最後一次合作!這一票下來之後,保準你們?nèi)汲雒綍r候我們就分各走各的了,誰也不挨著誰!”
“出名?你想怎麼讓我們出名?”鱷魚意識到一絲危險。
老七笑了笑:“當然是解決這些人了。他們留著還有什麼用?要是把他們?nèi)繋值簦覀冞@下可就出名了。”
“你他媽的瘋了嗎?你不知道殺這麼多人,會引起國際社會的高度重視,到時候你小子就算是一隻猴子也沒地方藏!”鱷魚警惕地說道。
老七就好像覺得什麼都無所謂一樣,他嘴角上揚道:“怎麼著?怕了嗎?叱吒湄公河的悍匪鱷魚今天難道也會害怕嗎?原來你小子是個女人心腸啊?哈哈哈!”
鱷魚笑了:“我不是害怕,我是不喜歡跟傻子說話。你這種傻瓜,一直在這裡提及我的名字,這裡面被劫持的人肯定都已近記住了,你要想殺就殺吧,反正老子不殺人!”
鱷魚說完收起手槍,向著船艙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