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我找你過來,是關(guān)於你要發(fā)新唱片的事情。”李思宇開口叫住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李寒薇。
李寒薇扭過頭,一臉迷惑的看著對方,說:“新唱片的事情公司已經(jīng)幫我做好了嗎?下個月中旬就應(yīng)該能上市,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先在這裡陪我和曾議員喝一點酒,我們在慢慢聊工作上的事情。”李思宇皺著眉頭說道。
李寒薇明亮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彩,李思宇叫自己真正來的意圖不是爲(wèi)了工作上的事情,而是陪這位曾議員喝酒。
“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做,李公子,我先告辭了。”李寒薇冷聲說道,旋即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包廂。
包廂外面的甬道中,三名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正躲在通道一處轉(zhuǎn)角的地方,三人身上都穿著黑白相間的服務(wù)生制服,臉上帶著大大的白色口罩,遮蓋了半邊臉,只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在外面。
這三人正是喬裝打扮偷偷潛入過來的徐守飛三人。
“徐哥,我覺得我們這樣做是不是有什麼不妥啊?這樣好像是犯法的吧?”胖子有些怯弱的說道。
柏熊飛用力踢了胖子一腳,低聲罵道:“胖子,你想臨陣退縮了,老子以有你這樣的室友爲(wèi)恥。”
胖子也舉得有些理虧,不敢大聲和柏熊飛爭辯,嘀咕道:“我什麼時候退縮了,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嗎?今天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要是得罪他們,被他們知道我們是誰,我們在這裡不好混。”
聽完胖子的話,柏熊飛心裡也開始打起鼓來,朝著徐守飛看了一眼,說:“徐哥,你怎麼看?”
徐守飛點著香菸,悠悠噴了一個菸圈,目光一直盯著不遠處的包廂門,說:“怕什麼,我們這樣喬裝打扮,他們不會知道我們是誰的!胖子你難道不想在女神面前表現(xiàn)你英勇、關(guān)愛同學(xué)的優(yōu)秀品質(zhì)了嗎?”
是啊!顧小攀是謝英的好姐妹,現(xiàn)在自己正在幫她的好姐妹報仇,這可是一個展示自己優(yōu)秀品質(zhì)的時刻,萬萬不能放棄,俗話說的好——寧在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拼了。
“對了,剛纔進去那女的是誰啊?看著有點眼熟!”徐守飛揉著下巴,盯著包廂門口問道。
柏熊飛也點點頭,說:“確實有點眼熟,可是剛纔她背對著我們,沒有看清楚相貌,不過光看身材,也能確定是一個美女。”
“居然叫那麼漂亮的女人卻陪酒,禽獸!”胖子嫉妒的說道。
徐守飛瞇起眼睛,扔掉手中的菸頭,扭過頭看了一眼柏熊飛和胖子說:“準(zhǔn)備好,在等一分鐘動手,李公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把這裡的監(jiān)控關(guān)掉了。”
柏熊飛和胖子堅定的點了點頭,一股熱血澎湃的感覺衝擊著胸腔,這樣的事情讓人既覺得緊張又刺激,況且這是他們扮演的是正義的執(zhí)法者,懲罰惡徒。
“李公子你要幹嘛?”李寒薇感覺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李公子上前一大步,一把手抓住了她柔嫩白皙的手臂。
李思宇臉上帶著猙獰之色,手指輕輕用力,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李寒薇的臉龐,冷笑道:“女表子,你跟我裝什麼純潔,你現(xiàn)在能出名,能這麼火,還不是靠著我們公司捧著你,現(xiàn)在讓你陪我們喝喝酒你還不願
意了?”
李寒薇的眉頭擰成了三個疙瘩,也不知道是因爲(wèi)手臂被對方弄疼了,還是很生氣對方的話,說:“李公子,請你注意你說的話!要不然我可以告你侮辱、誹謗!”
“告我?你他們的也不看是誰養(yǎng)著你,你還在我面前裝什麼高潔。”李思宇眼神有些瘋狂,冷笑著盯著李寒薇,道:“你能這麼快上位,讓公司捧你,不就是因爲(wèi)勾引李思禮那慫貨嗎?要不是他,你能有現(xiàn)在的地位,我也是李家的人,說不定將來就是李家的掌舵人,我勸你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好一點。”
幾個女模特本來就嫉妒李寒薇比她們漂亮、出名,此刻聽見李思宇的話,連忙跟著附和起鬨。
“是啊!現(xiàn)在有些女的就是這樣,誰不是靠著男人上位的,裝什麼純啊!”小嫩模甜甜嘲諷道。
“哼!你要你今天肯陪我和曾議員喝點酒,那你剛纔說的話,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李思宇得意的看著李寒薇笑道。
李寒薇柳眉揚起,冷冷的盯著說話的小嫩模,冷聲說道:“閉嘴,我不是和你一樣的女人。”
小嫩模甜甜聽見李寒薇的話,頓時氣的俏臉通紅,跺腳朝著旁邊的曾議員撒嬌道:“乾爹,你看她,居然欺負我,你一定要給人家做主啊!”
“李公子,我和大公子之間是清白的,如果你非要詆譭我和他,我會親自讓他來告訴你。”李寒薇扭過頭朝著李思宇冷冷的說道,眸子中帶著堅定不移的神色。
李思宇氣的雙手微微顫抖,突然拿起放在大理石茶幾上的一杯紅酒猛的朝著李寒薇臉上潑去,厲聲罵道:“你別拿那傢伙來壓我,他老爸就快完蛋了,他能幹什麼,這李家遲早都是我的,你不就是靠著李思禮上位的嗎?他能給你的,我也能全部收走。”
“滴答!”
一滴滴殷虹的紅酒順著李寒薇的頭髮慢慢滑過她白皙的臉龐,慢慢滴落在地板上。
李寒薇嬌軀微微顫抖,纖細的手指慢慢攥成拳頭,她緊緊咬著薄薄的下嘴脣,眸子中晶瑩閃動,慢慢開始溼潤,也許是不小心被酒精刺激到了,眼眶漸漸泛紅。
她今天能走到這一步,其中雖然是公司在幫忙,但是更重要的是靠著她本身的音樂才華,從她出道的第一首歌開始,每一首歌都是她自己編曲、寫詞,就連後期製作和MV拍攝都是她自己親力親爲(wèi),纔會有現(xiàn)在的成就,她的成功從來不是靠著攀高結(jié)貴、給別人自薦枕蓆爬上來的。
“李公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李寒薇眼中帶著怒氣,語氣中帶著哭腔盯著李思宇。
“哼!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少給臉不要臉。”李思宇臉色囂張的說道,哼道:“我們李家能捧你,也能讓你狠狠的摔下去。”
“砰!”
李思宇的話音剛落,一陣爆炸的響聲突然驚起,將包廂裡的人都嚇了一條,裝裱精美的鋼化玻璃門直接撞在了貼繁複牆紙的牆面上,發(fā)出一聲震耳的聲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門口,只見門口躥進來三名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身上都穿著服務(wù)員的制服,臉上帶著淺藍色的防塵口罩,再加上包廂裡昏暗的燈光,根本看不清楚三人的樣子。
徐守飛掃了一
眼包廂裡的人,用腳輕輕一勾將包廂門重新關(guān)上,這才故意嘶啞著嗓音說道:“抱歉,打擾了各位的雅興……”說道這裡,徐守飛的目光正好落在李寒薇的臉上。
看著李寒薇慘白的嘴脣,泛紅的眼眶,還有滴滴流淌在髮絲和下巴上的紅酒,徐守飛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他還以爲(wèi)今天來這裡的女人都是願意聽從李思宇來進行權(quán)色交易的女人,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一位貞潔烈女。
“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李思宇回過神來,頓時皺起了眉頭,臉上帶著怒色,盯著面前不懷好意的三人大聲說道。
正當(dāng)他想報出自己名頭讓對方知難而退的時候,突然一把鋒利冰冷的西瓜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李思宇全身不禁打了個冷顫,他甚至能感覺到皮膚與冰冷金屬接觸時候的冰涼感覺,脖子上頓時冒起無數(shù)的雞皮疙瘩。
拿刀的是柏熊飛,看著李思宇害怕的樣子,柏熊飛低著嗓子,故意模仿V字仇殺隊主角的陰冷聲音:“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誰,我也不想知道你是誰?如果你在跟我多說一句廢話,那我知道你馬上就可以去地獄報道了。”
李思宇聽見對方的話,登時嚇的臉色慘白,渾身泛出一股冰冷側(cè)骨的感覺,結(jié)結(jié)巴巴道:“大,大哥,有話好好說,你們想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你們千萬不能殺了我啊!這樣是犯法的行爲(wèi)。”
李思宇平時仗著自己是李家的二公子,爲(wèi)人與李思禮不同,李思禮在外面乃是翩翩世家公子,而李思宇爲(wèi)人則是囂張跋扈,仗著家裡的勢力欺男霸女,甚至在上國中的時候就因爲(wèi)搞大了一個女生的肚子,害的那個女生跳樓自殺,最後李二公子給了一點錢了事,自己屁事都沒有。
“啪”
柏熊飛甩起一巴掌狠狠的扇在李思宇的臉上,一口唾沫噴到他的臉上,罵道:“現(xiàn)在我沒問你問題,不要說話。”
李思宇從小被李正圃給寵溺慣了,在加上自己的身份,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掌摑,此時突然被柏熊飛扇了一巴掌,讓李思宇臉上印出五根紅彤彤的手指印。
李思宇惱羞成怒,顧不得脖子上的西瓜刀,雙眼怒睜,朝著柏熊飛身上撲去。
柏熊飛還真的不敢一刀下去將這傢伙給砍成廢物,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倒是被對方弄的狼狽後退,慌忙閃躲。
“啪!”又是一道清脆響亮的聲音,李思宇整個人直直的朝著地上撲去。
徐守飛一巴掌掄過去,這一巴掌的力量可不是柏熊飛可以相比的,一巴掌下去,李思宇整個人直接被硬生生的扇倒趴在地板上,一排牙齒鬆動,牙齦滲出鮮紅的血液,半邊臉龐麻木,眼冒金星,爬不起來。
“誰在廢話,我當(dāng)場就殺了他,現(xiàn)在聽我的命令,男的女的分成兩排站好。”徐守飛掃了一圈包廂裡的衆(zhòng)人,緩緩開口說道,聲音雖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有了李思宇的前車之鑑,誰也不敢拿徐守飛的話當(dāng)成笑話,老老實實的按照徐守飛的指示站成了兩排,包廂裡只有李思宇和曾有爲(wèi)兩個男人,兩人站在一起,曾有爲(wèi)年近四十,好不容易一步步爬上議員的位置,對自己的性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