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人都是清一色的二十出頭的精壯小夥子,一個個殺氣騰騰,人手提一把八十公分的***,刀片都是開過刃的,此時拿在手裡這麼一顛,就是黃光閃閃,讓人不寒而慄。
老李心中咯噔一下,心中也是明白了八九分,按理說自己這方人人生地不熟,在普寧沒有什麼仇家,不可能是衝著自己一方人來的,都是打工的,跟誰都和和氣氣的,那可能性就是隻有一個,蘇晴這方的對頭來搗亂來了。
老李押送貨物運送了幾十年了,像這種事情也是見得多了,客戶剛要往車間裡運貨,立馬就有仇家的泥頭車拉來滿滿幾車沙子,堵在客戶工廠門口。可是今天這夥人可是一個個殺氣騰騰,絕不是善類,更不只是搗亂那麼簡單。老李心中想著,蘇晴跟劉俊東今天怕是兇多吉少了。
老李想著身邊一夥人躲了躲,撇清與劉俊東一方人的關(guān)係,防止殃及無辜。老李也是老人了,經(jīng)驗老道,這種情況只要自己一方人不去添亂,人家就是該對誰對誰,自己一方人員就會啥事沒有。人這一輩子平平安安纔是真那。
眼見著一夥兇神朝著自己這裡走來,劉俊東微微瞇了瞇眼睛,蘇晴卻是沒有一絲慌張,沒有絲毫退卻,站直了身子,攔住了這八個壯漢。蘇晴也是女強人,當(dāng)初跟別的企業(yè)競爭,這種場面也是見過。只是,當(dāng)年有自己的老公丁海山保護自己,現(xiàn)在呢……
只是作爲(wèi)康納紡織廠的老總,今天這夥人肯定是衝著貨來著,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蘇晴看著快速走向跟前的八位漢子,說道:“你們想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想動刀搶劫麼!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法律對你們這種人渣敗類絕不姑息。”
領(lǐng)頭的三十來歲的漢子卻是撇了撇嘴角,顯然對蘇晴這番爭議言辭好不傷心,眼睛卻是看向一旁微微瞇著的劉俊東,這就要揚起手中的刀。劉俊東看到這裡也是明白了,感情這夥人不是衝著貨,竟是衝著自己來的。不用說,怕是雅典皇宮裡韓城的手下。
戴志高見爲(wèi)首的漢子揚起了看到,立馬就是腿一哆嗦,刀面反射的陽光似乎恍惚了自己的雙眼,何志書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但是蘇晴還在自己身前,何志書不斷地告誡自己,一定要保護蘇總,不能讓蘇晴受到任何傷害。
“等一下。”戴志高忽然舉起雙手喊道。爲(wèi)首的三十來歲的男子停住了手中的***,看向戴志高,不發(fā)一言。男子掀起了上衣,露出結(jié)實的腹肌,露出紋著的纏身彩色龍王的尾巴。戴志高說道:“我們蘇總說的那麼對,你……你應(yīng)該自首!”
一旁的劉俊東聽到這話,差點當(dāng)場笑出來。爲(wèi)首的漢子也是不耐煩的罵道:“滾蛋。”戴志高卻是站在蘇晴左側(cè),執(zhí)拗的搖了搖頭,那裡又跟劉俊東叫板時的勁頭。漢子一巴掌打在戴志高的臉上,戴志高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便是眼冒金星,頹然坐倒在地。
漢子又是對著蘇晴說道:“你也讓開,今天我們是衝著他來的。”漢子揚起***,一指倚在車上的劉俊東。戴志高也是回過神來,怨恨的看向劉俊東,心中暗道:“混蛋,流氓,社會渣宰敗類,竟然連累我們,今天這夥人砍不死你,算你走運。”
蘇晴卻是站立原地,面無懼色。蘇晴也是見過世面的,大多數(shù)這種人都是提著傢伙什,來了就是嚇唬一下,撐撐場子,不敢真動手,頂多也就是砸點東西,雖說是出來混的,可是也怕進局子。
漢子卻是不耐煩了,眼見前面這個娘們這麼不識擡舉,也顧不上什麼不能砍女人的狗屁規(guī)定了,果斷的揚起了刀,這就要在蘇晴的胳膊上來上一下子,給蘇晴這不是擡舉的娘們點顏色瞧瞧。
刀口向下,漢子一個甩臂,***這就要割傷蘇晴,漢子卻是右手手腕一痛,八十公分長的精鐵打造的***卻是在手中掉落下去,緊擦著蘇晴的身子滑落,掉在地上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咣噹”之聲。漢子擡起頭來,眼前正是劉俊東那泛著寒意的目光跟嚴肅的表情。
漢子心中一緊,下一秒,卻是被劉俊東一記飛踢,踢出兩米遠,若不是身後六七位兄弟扶了一把,這漢子怕是還要翻幾個跟頭才止住身形。劉俊東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蘇晴,輕聲問道:“沒事吧。”
蘇晴活動了下臂膀,方纔砍刀沒有接觸到蘇晴,蘇晴也是沒有受傷,便是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劉俊東笑笑,不再言語。戴志高看到這一幕,恨不得在地上爬起來,幫著對面那羣砍刀手一起砍劉俊東這個王八蛋。
領(lǐng)頭的漢子被身後幾人扶住,方纔那一腳劉俊東用的力道極大,漢子只感覺剎那間自己的胸膛裡像是被劉俊東一腳的力道擠乾淨(jìng)了肺裡面的空氣。漢子惱羞成怒,站起身來,對著身後一幫人喊道:“兄弟們,給我砍,老大說了,今天能廢了劉俊東,一人五萬塊錢。”
劉俊東卻是冷哼一聲,看著撲向自己的八人,大步迎了上去,一番近戰(zhàn)即將展開。此時的蘇晴,心裡卻是沒有緊張,心理中有股子很奇怪的感覺。以前有丁海山保護自己,丁海山走了,留下了丁博,孤兒寡母……可是現(xiàn)在,蘇晴似乎有找到了那種被保護的感覺。
蘇晴畢竟是個女流之輩,平常生活之中總是以一副女強人的面孔示人,可是誰又能想到,當(dāng)女強人,是蘇晴心中所想麼……企業(yè)不能沒人管,家裡不能沒人照顧,蘇晴要撐起一片天。只是,蘇晴心中的苦又有誰懂。
蘇晴畢竟是一位女人,也想相夫教子,好好享受生活。夜幕降臨,白天受的苦跟誰說,又有誰來安慰這個女強人。不知不覺之間,蘇晴已經(jīng)淚眼婆裟,眼前劉俊東在人羣中左右閃躲,快速出拳,砍刀手一個個倒地的景象也是變得模糊起來。
此時的劉俊東,完全備有感覺到身後有人因爲(wèi)自己方纔的舉動而淚水朦朧,還在對付著眼前僅剩的領(lǐng)頭的漢子跟兩名小弟。兩名小弟被劉俊東兩拳幹倒在地,躺在地上沒有動靜,只是蜷縮著身子捂著劉俊東捶打過的胸口。
剩下的就是領(lǐng)頭的漢子了。劉俊東還不遲疑,衝上前去,跳起來一肘子將漢子砸到在地,拎起漢子的漢子的衣服,狠聲問道:“小子,誰找你們來的,趕緊說。”
漢子卻是緊咬牙關(guān),不發(fā)一言,劉俊東繼續(xù)問道:“是不是雅典皇宮那羣人,是不是韓城那個混蛋。”任憑劉俊東怎麼詢問,這漢子倒是有骨氣,怎麼也不肯開口。然而,劉俊東卻是在自己說道雅典皇宮的時候,漢子眼神之中的異樣找到了答案。
“果然是雅典皇宮。”劉俊東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