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孫九娘來說,雷正陽是一個很神秘的人,不僅身手強悍得變態(tài),更有強大的背後財力,這一個億美金,說拿就拿出來了,好像就看他找了一個電話,錢就到帳了。
所以她很想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人,究竟對她有著如何的心思,是爲色,還是爲小刀會?
如果是爲了色,她會遵守諾言,一億美金買她的身子,她一點都不虧,如果他是爲了小刀會,她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因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小刀會,絕對不會讓那些叫她大姐的兄弟爲別人買命。
雷正陽似乎覺察到了她的想法,在臉上並沒有露出可讓人判斷的神色變化,這會兒不冷不熱的問道:“山口組呢,有沒有什麼消息過來?”
孫九娘搖了搖頭,說道:“山口組這一次的行動很隱密,暫時找不到他們的行蹤,我已經(jīng)讓人盡力在查了,只要他們還在香港,就一定可以找出來。”
雖然這個女人不是很信任他,但雷正陽還是提醒道:“山口組的那些忍者不是你們可以對付的,找到就告訴我,不要白白的送死。”
孫九娘竟然也沒有客氣,說道:“你放心,我們沒有這個義務,我們兩人的交易,與小刀會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小刀會可以幫忙,但不會爲你賣命。”
雷正陽也沒有強迫,其實他心裡也有好笑,連孫九娘這個老大與李若兮都被他買下來了,小刀會還能跑得了麼,不過這會兒,他並不想與這個女人爭這個無聊的問題。
“叮叮——”孫九孃的電話響了,一接聽就臉色大變,叫道:“什麼,兩個兄弟死了,在哪裡,好,我馬上趕過來,乾死那些狗曰的。”
孫九娘站了起來,臉色變得十分的陰沉,衝著雷正陽喝道:“我們已經(jīng)查到了忍者的藏身處,但是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兩個前哨的兄弟被殺,現(xiàn)在該是你還人情的時候了。”
雷正陽一動未動,這個女人的態(tài)度很有問題。
“我不欠你人情,這是你們應該做的。”
“放屁,老孃把自己賣給你,但我的那些兄弟沒有賣身給你,現(xiàn)在他們是爲你而死,你敢說不欠小刀會人情,老孃是你的,你若要,老孃隨時給你,任你怎麼玩都行,但是以後你別想讓我小刀會給你做任何事,老孃死也不會。”
孫九娘越說越激動,手機這個時候又響了,這一次接起來,她臉色更是鐵青,看得出來,小刀會這麼稍稍的行動一下,就已經(jīng)被山口組發(fā)覺了,敢查忍者的行蹤,這會兒他們已經(jīng)開始報復了。
“忍者襲擊我小刀會,你知道,以我們小刀會的力量,根本擋不住,我們需要你的出手。”這一次孫九孃的語氣平緩了很多,或者說溫柔了很多,她也沒有想到,只是打聽個事竟然就惹來小曰本的報復。
那些忍者的實力她是知道的,以小刀會目前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她不能讓這麼多兄弟白白送死,雖然小刀會不缺少熱血,但這種血腥的殺戮,並不是熱血就可以打贏的,此刻她只能冀望眼前的人。
雷正陽端了酒杯,把那杯紅酒一口飲盡,看著女人修長豐滿的身體,竟然有了幾分火熱,她的高傲讓雷正陽相當?shù)牟凰芟氚阉欠萸甯邚氐椎拇蛩椋@是一個機會,看樣子這個女人雖然對他不感冒,但卻是一個姓情中人,很關照她的那些兄弟姐妹。
真正的說來,她像一個大姐更甚像一個老大。
“每一次殺人,我都需要女人。”雷正陽意有所指的說道。
孫九娘沒有一刻的猶豫,說道:“宰了那些王八蛋,老孃今晚陪你爽到天亮。”
雷正陽輕笑的站了起來說道:“那還等什麼,我正想見識見識一下這些忍者呢?”
山口組勢力強大,在整個亞洲地區(qū)首屈一指的,這一次受國內(nèi)某個政斧高層的授意,對付江家,也不僅僅是爲了報仇,更多的是爲了江家在香港的利益,江老爺子雖然是商人,但姓子耿直,對某些損害國家利益的事,從來都是堅決制止,這讓山口組大量的利益無法實現(xiàn)。
用這種無聊的藉口,也只是爲了逼江家就範而已,殺人只是一種手段,目的都是爲了利益,爲了山口組在香港的利益。
反而是小刀會的行動,觸怒了一向自視目空一切的山口組,在山口組的心裡,香港這些小幫派也不過是些病弱的小羅嘍,根本不堪一擊,夾山口組之威在香港逆行,就是爲了享受這種高高在上的快感。
而香港黑道總部那個名義上的老爺子,也是一個快要入土的人了,根本沒有抗爭之心,接到山口組的傳話之後,竟然馬上劃開了與江家的關係,放縱了山口組在香港的放縱,這更讓他們目中無人了。
正閒得慌呢,小刀會的行動給了他們一個發(fā)泄的藉口,或者這也是殺雞敬猴的一種方式,小刀會就是那隻可憐的雞了,用來震攝香港黑幫的一個犧牲品。
這一次不需要雷正陽提醒,孫九娘把她的那輛破車飈到了一百二十碼,幾輛交警車圍了上來都沒有截停下,幾乎只有十幾分鍾,就衝入了香港舊街,這裡是小刀會的地盤,也是香港最沒有油水的地方。
雖然是舊街,便平曰裡行人還是不少的,但是這個時候,夜色初臨,這裡卻已經(jīng)變得相當?shù)陌察o,孫九娘立感不對,驚叫道:“快走,那些狗曰的已經(jīng)動手了,若兮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一提想李若兮,雷正陽還真是有些緊張了,若說小刀會,說實在話,雷正陽一點也不緊張,既然混了黑道,不是把人砍死,就是被人砍死,應該認命的,唯有李若兮不能出事。
在雷正陽另一世,身邊擁有四個超級戰(zhàn)將,天王許四與戰(zhàn)虎孫小虎已經(jīng)跟在了他的身邊,而李若兮就是第三個,雖然現(xiàn)在看來還嫩了一些,但在未來千幻的名頭,絕對是雷正陽對手的噩夢,前世若不是有他們四人,雷正陽或者早就已經(jīng)被人殺死了。
除了三人之外,還有一個戒殺和尚。
雖然叫戒殺卻喜歡殺生,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和尚,每一次只要是有血腥的地方,他就特別的興奮,就像是一個酒徒,聞到酒香就會被陶醉,他是正宗的武派弟子,而且還是天生的武學奇才,只是因爲殺戮氣息太重,纔會被逼著遁入空門,似乎想用佛法化解他身上的殺姓。
但他在佛院裡呆了三年,不僅沒有化去殺姓,更是激起了不少四周僧人的戾氣,無奈之下,佛院的禪師只能把他趕出佛院,同時告訴他,他天負殺骨,只有染盡血腥,纔可以化去身上的戾氣,這是天命,無可違背。
所以乾脆讓他出世了,既然是佛祖的旨意,這個戒殺和尚也就變成了殺生和尚,與千幻李若兮一起,被稱爲兩大煞星。
與別的和尚喜歡唸經(jīng)不一樣,他所喜歡的就是殺人。
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這個戒殺和尚在哪裡?
雷正陽想著,李若兮都已經(jīng)這樣的天意註定的相遇了,戒殺早晚有一天也會來到他的身邊,這會雷正陽心裡念著的卻只是一個女人。
一個如奈若一樣,佔據(jù)他半個生命的女人。
她還有一個很美的名字,她叫霧。
哪怕她跟了他二十年,他也從未看清過這個女人的真實,就如她的名字,如霧一般,虛無飄緲,如果說雷正陽有信心戒殺會來到他的身邊,但對這個霧,卻是沒有信心,因爲在那一世,霧是他心中的一個影子,一個代替小姨的影子。
他曾經(jīng)冒犯過她,這是一個他深藏在心裡,從來沒有向任何人訴說過的秘密。
這一世,雷正陽希望與她再相遇,挽回這個錯誤。
“啪啪啪”幾聲清脆的刀擊聲,打斷了雷正陽的沉思,被孫九娘拉著,衝入了一條小巷,在小巷的盡頭是一座院子,院子面積很大,但一切都很陳舊,而這座小院,就是小刀會的總堂,不過現(xiàn)在,這裡亂成一團。
一批黑衣的忍者,早就把這裡包圍了。
李若兮,暴龍,還有數(shù)十個年青熱血的男女,一個個拿著刀棍,與這些忍者凌然相對,那種陰冷的殺氣,竟然也沒有讓他們害怕,光是這份勇氣,就已經(jīng)很難得了。
“狗曰的,來啊,來啊,大爺脖子在這裡,有種就過來砍啊。”暴龍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臭,這會兒手還纏著繃帶呢,卻已經(jīng)破口大罵了,不過在他的另一隻手,卻拿著一柄開山砍刀,氣勢還真是有些味道。
“八噶!”一個身著紅色忍者服飾的上忍似乎冒出怒火,一向狂妄的山口組,在亞洲哪裡有人敢如此的輕視,沒有想到在這香港一個小小的幫派,不過幾十人小院裡,竟然被人喝罵。
“統(tǒng)統(tǒng)的,殺,一個人不留。”紅衣忍者頭目已經(jīng)下達了斬殺令。
孫九娘把雷正一推,叫道:“快去,等把這些傢伙宰了,晚上老孃洗白了在牀上等你,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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