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當時大風的原因,五關(guān)之內(nèi)所有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全都癱瘓了,所以,當時發(fā)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畢竟,五關(guān)之中太過危險,長老會可是輕易不敢留下觀察人員的。
“沒什麼,我只是幫小蜂后完成一個願望而已?!标惡佬πφf道,由身畔的幾個醫(yī)生和護士給自己換藥縫針,卻是連麻藥也沒打,眉頭都沒有皺上一下。
“什麼願望?”馬孝恩很是八卦地湊過來道。
“她說,她的父親曾經(jīng)也是竹聯(lián)幫的一個幫衆(zhòng),叫玉山,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坐上幫主的位置,帶領(lǐng)竹聯(lián)幫成就霸業(yè)。不過,他英年早逝,於是深愛著他的玉小仙的母親接過了他的接力棒,創(chuàng)建了竹聯(lián)幫唯一的一個完全由女人組成的堂口,花堂。但後來,她的母親不幸染病去世,而她由繼承了父母的遺志,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坐在這個寶座之上。當時她苦苦求我,讓我?guī)椭_成這個心願,她可以不當這個幫主,但只求在上面坐上一下,也算是替父母了了這個心願?!标惡勒f到這裡,沉沉地嘆息了一聲,“難道,權(quán)勢就真的這樣讓人著迷麼?以至於讓人不惜付出自己的生命?”
“不,其實也不是這樣的,玉山,確實是幫內(nèi)的一位老兄弟,我很清楚,他不是那樣的人,而他的妻子藍英也同樣不是?!背鋈艘饬系?,馬孝恩聽到陳豪的解釋之後,沉思了片刻,卻是搖了搖闊大,長嘆了一聲道。
“嗯?”陳豪頗有些驚訝地擡起了頭,望著馬孝恩,眼裡有著不解。
“其實玉山兄弟是一個很有抱負的人,他是真的想帶領(lǐng)著竹聯(lián)幫走出了以前的困境,爲了竹聯(lián)幫,他可以貢獻自己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的生命。事實上,也是在一次執(zhí)行幫內(nèi)的特殊任務(wù)中,他不幸犧牲了。他是一個有理想的人,兄弟,他和你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瘪R孝恩嘆息著說道。
“我倒是有所不知了?!标惡缆牭竭@裡,禁不住就肅重了起來,他最是敬佩這樣的人。
“倒也沒什麼,其實玉山以前是老幫主的秘密護衛(wèi)隊長,當然也擔負著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的重任,他對竹聯(lián)幫和老幫主都是忠心耿耿,但幫衆(zhòng)知道他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看到竹聯(lián)幫真正雄起,成就一方霸業(yè),如果能夠在他的親身帶領(lǐng)下則更好。或許任何人都可以蔑視他的這種想法,認爲他是癡心妄想,但我
依能奇異地感覺得到,那是他的理想,是他一生的目標,因爲,他希望竹聯(lián)幫能夠真正地強大起來,做一些應(yīng)該做的事情。所以,我能體會到玉小仙的心情,當然,他爲了幫內(nèi)的事業(yè),曾經(jīng)拋棄了玉小仙母女二人,這件事情我同樣清楚?;蛟S玉小仙很恨她的父親,但她的母親卻是玉山的狂熱崇拜者,或許,也因此,玉小仙的母親後來才成立了花堂,而玉小仙這樣做,倒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了?!瘪R孝恩嘆息著說道。
“原來如此?!标惡傈c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不過心裡卻多了一絲莫名的感動??雌饋?,任何時候都不應(yīng)該小看天下英雄。曾經(jīng)在他的眼裡,竹聯(lián)幫就是一羣烏合之衆(zhòng),是一羣眼中只有利益的江湖混子所組成的幫會而已,但現(xiàn)在看起來,他們中還是有許多人有著理想與抱負的,只不過,因爲江湖的水太深,他們不得不把自己的這種讓外人看起來很荒謬很讓人恥笑的想法隱藏起來而已。
“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只想知道,你的打算是什麼?幫中無戲言,尤其是我初任幫主,而你新任堂主,大家可都看著你的投名狀呢。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啊,兄弟!”馬孝恩深深地吸了口氣,望著陳豪皺起了眉頭道,說實在的,他真的很爲陳豪擔心。當然,如果陳豪要是失敗了,他這個新任的幫主臉上也須不好看——現(xiàn)在兩個人可是同氣連枝的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陳豪有事,他同樣也免不了麻煩的。
“我有我的辦法,你放心就是。不過,在此期間,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情。”陳豪笑笑說道。
“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就是?!瘪R孝恩急急地道。如果陳豪真能在一個月之內(nèi)擊退四海幫,就算他捅出天大的婁子來,馬孝恩都會替他扛著。
“很簡單,我想放心地放手去做手,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你懂的?!标惡缽椓藦椵位?,交疊起了雙腿,望著他微微一笑道。
馬孝恩深深地皺了一下眉頭,而後緩級地舒展開來,“放心,幫內(nèi)不會有人惹事,警方我會擺平?!?
“跟聰明人說話果然不費力氣,那就沒問題了?!标惡拦恍Φ?。
“不過,兄弟,能不動槍就不要動槍,否則江湖秩序就會亂了?!瘪R孝恩低聲囑咐道。
“到什麼山唱什麼歌,我沒那麼喪心病狂。”陳豪擺擺手,示意他不必擔心。
“那就好,這一次,就算你把天捅個窟窿,我都會替你補上,兄弟,放心幹吧!”馬孝恩也點起了一枝煙來,惡狠狠地從嘴裡噴出了一口煙霧道。
“要是天塌了呢?”陳豪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再次問道。
“有人扛著!”馬孝恩磨了磨牙,狠狠一握拳頭道。不過,那個人是不是他,就不得而知了。
“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陳豪大笑了起來,伸出手去,與他重重地一握。
不過,
正在這時,陳豪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爲了方便起見,他到了臺灣之後,就已經(jīng)換了當?shù)氐碾娫?,可知道這個電話的人倒是並不多。
拿起手機一看,是一個十分陌生的號碼。
陳豪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是我?!睂γ婢晚懫鹆艘话训统羺s很好聽的女聲來,陳豪耳力聰銳,當然聽得出來,那是玉小仙的聲音。
“玉堂主?找我有什麼事麼?”陳豪愣了一下,輕咳了一聲問道。
“晚上七點半,我請你吃飯,表示感謝。地址我會給你發(fā)過去,不見不散。”玉小仙說完就掛斷了電話。隨後,短信提示音就響了起來,那是臺北的一家酒樓。
“看起來佳人有約啊。”馬孝恩哈哈一笑,眼神曖昧地望著他道,“嘖嘖,江湖上的小蜂后,那可是個奇女子,雖然手段狠辣,但從來不曾與任何一個男人有過緋聞,倒是有過不少想打她主意的人,結(jié)果最後都碰了一鼻子灰回去,兄弟,小蜂后主動邀請你吃飯,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哪。不過,兄弟,我得提醒你一句,這位玉堂主可是外號小蜂后,尾針有毒啊,你可得應(yīng)對好了,否則的話,一個不妙,別把你給扎傷了?!闭f到這裡,馬孝恩已經(jīng)大笑了起來。
“馬大哥說笑了,我們也只不過是不打不相識而已?!标惡阑n出口長氣去道。
“好了好了,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了。不過,兄弟,如果晚上真有行動的話,小心點兒你身上的傷”馬孝恩指了指他胸口剛剛纏好的紗布,“別用力過猛,把傷口迸裂了影響你接下來的行動,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陳豪爲之氣結(jié),沒想到馬孝恩這樣的梟雄級別人物,一旦涉及到了男女之間的事情,也這麼齷齪,心思不良。
“我說的是事實嘛,哪個美女不愛英雄啊,況且還是你這樣一個顏值超高的超級英雄,她不愛死你纔怪呢。我要是個女人,沒準兒也會愛上你的。”馬孝恩大笑出門而去,身後飛來陳豪的一隻拖鞋。
七點半,陳豪獨自一人驅(qū)車,在導(dǎo)航的指引下,七拐八繞,來到了一家叫十全十美的酒樓。
雖然名字很惡俗,但裝修風格卻很典雅,很老派,據(jù)說也是有八十年曆史的一家老字號了,這裡的酥油鴨據(jù)說超級出名。目前這裡也屬於花堂的地盤。
陳豪剛剛停好了車子,站在門口半天的孫三娘就已經(jīng)迎了過來,遠遠地就招呼道,“豪哥,真準時啊?!?
她那女籃球運動員一般的身材往陳豪身畔一站,那叫一個偉岸,不輸於陳豪的個頭兒再加上那龐大的身軀,甚至遠遠一看,比陳豪還粗上一圈兒!真不愧爲孫三娘。
陳豪的眼神掠過了她,望向她身後,就看到門口處,玉小仙就站在那裡,居然親自出來迎接了,只不過,與他的眼神一碰,就有些慌亂地趕緊挪開了眼睛,不敢再去看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