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飛天將軍一般,從天而降,重達五十斤的大關(guān)刀早已經(jīng)高高舉起,一刀就向著當(dāng)頭撲至的一個趙開山鐵血兄弟會的馬仔劈了下去。
彼時,那個馬仔狂吃一驚,橫刀在頭頂,想要擋住這一刀,可他哪裡擋得住從天而降,挾威而至的陳豪?
“當(dāng)”的一聲狂響,陳豪這一刀直接劈斷了他的樸刀,刀勢下沉,一刀就將他從右臂斜下劈成了兩斷,他上半截身子甩在地上,猶自還在張嘴狂吼,卻是哪裡能吼出半點聲音來了?
又是一刀兩斷,說狠真狠!
落下地來,陳豪一個腰間纏刀,五十斤重的大關(guān)刀在他的腰間突然間就轉(zhuǎn)成了一道瘋狂的刀輪,激電四射,向著四周擴散而去。
“嚓嚓嚓嚓嚓……”絡(luò)繹不絕的聲響連成了一片,多個聲音組合在一起,像是一個較長的聲音也似,周圍圍過來的七八個人全部慘遭了開膛破肚的噩運,直接被那突然間炸起的刀輪生生地橫掠過胸腹間,橫下里撕裂開了柔軟的肚囊,青灰色的腸子混合著血漿,嘩嘩地往外淌,幾乎就是一瞬間,這裡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血池地獄。
周圍的人剛要往上撲,可是一見七八個人突然間都捂著肚子倒在了那裡,滿地腸子,血腥撲血,“哄”的一聲,人羣就如同炸了營的蒼蠅一般,以光的速度四散而去,驚恐地圍在周圍,卻是誰也不敢再往上撲了,只是膽顫地靠在牆角處,一個個雙腿如篩糠般抖個不停。
老天爺啊,這,這還是人嗎?簡直就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血手阿修羅啊,除非不出手,出手就要人命,而且還是如此殘暴血腥。
三擊,僅僅只是三擊,死了十個人,就將屋子裡還剩下的五六十人在心理上全都擊垮了,沒人還能站得穩(wěn),只感覺兩條腿都已經(jīng)開始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了。甚至有膽子小的,就比如向來不靠打殺,只是以搗騰文物爲(wèi)主的地仙堂的二十多個人,幾乎有
一半都已經(jīng)嚇尿了褲子,哆哆嗦嗦地站在那裡,腿都麻了,連逃走的力氣都沒有了。一時間,大廳裡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混合著尿騷味,還真不是一般的濃郁重味!
陳豪輕輕一振刀鋒,帶走了一連串的血珠子,大關(guān)刀刀桿向後,順著右肘斜指地面,眼神獰厲血腥地巡視向所有人,無論望到誰,誰都心臟狂跳,連呼吸都要停頓了。
“現(xiàn)在,還有人想帶我走嗎?”陳豪用低沉到令人心頭陰鬱要吐血的聲音緩緩地問道。
沒有人說話,只有急促的呼吸聲此伏彼起。
陳豪冷冷一笑,向前邁出了一步,一步踏下,“啪嚓”一聲,登時腳下就濺起了尺高的血漿來,而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就如同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所有人的心理徹底崩潰。
也不知道是誰“哇”的一聲狂叫,扔下了手裡的武器,拼命地往外跑,牽一髮而動全身,所有人都受到了影響,全都狂叫著向外跑去,就連道義會的連二、大風(fēng)堂的崩牙蘇、地仙堂的花佛都不例外,全都一路向外逃去,甚至跑得比手底下的兄弟們還快。
陳豪望著他們逃走的身影,眼裡掠過了一抹濃濃的譏諷,卻是動也未動,只是冷冷地擡頭望向?qū)γ妗?
就在那羣人剛剛跑到門口的時候,“砰”的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大德的,居然在外面直接就把那兩扇大鐵門給關(guān)上了,並且,外面還傳來了砰砰咚咚的響聲,好像是又在門上堆了不少的東西,就算是一羣人個個天生神力也推不開那扇門了。
“蜈蚣,我靠你嗎的,你開門,你他媽開門……吳爺,我求你了,開門哪,這屋子裡是個變態(tài)的殺人魔頭,你開門哪,不開門,我們就全都要死在裡面了……”地仙堂的花佛率先崩潰了,狂吼著,拼命地砸著門,甚至用頭去撞門,最後直接跪下去求門外的蜈蚣了,可惜,門外的蜈蚣卻好像沒聽見一樣,依舊讓手下人
堵著門,又哪裡會給他們打開?!
“崩牙蘇、連二、花佛,過來!”遠(yuǎn)處,陳豪提著那柄染滿了鮮血的大關(guān)刀,徐徐地向著這邊走了過來,每走一步,腳底下都踩濺起一片的血花兒來,看上去恐怖至極。人說運氣亨通時,那叫步步生蓮??扇绻迷诂F(xiàn)在陳豪的身上,那就是殺神到來時,步步盈血,太恐怖了!
崩牙蘇幾個人哪裡還有最開始的囂張與勇氣了?眼見著手下人都四散而逃往各個角落,連跟陳豪廝鬥一下的勇氣都沒有了,而自己幾個人則被陳豪堵在了門口,後面是門,左右是牆,他們哪裡又逃得出去?
花佛腿一軟,登時就跪在了那裡,痛哭流涕,他平生愛財,但更惜命。眼見打不過陳豪,並且這小子動手就要人命,他哪裡還敢再裝硬氣了?
“都跪下!”陳豪刀尖兒緩緩橫掠了過來,指住了幾個人,再次以低沉卻噬血的聲音緩緩地說道。
原本道義會的連二還想再裝一下硬氣,可是膝蓋一軟,卻是毫不爭氣地也跟著花佛跟下來了。崩牙蘇更是不濟,非但跪下來,並且褲襠裡“噗哧”一聲,一時間臭氣薰天,居然是已經(jīng)嚇得屎尿齊流了。
旁邊的崩牙蘇心頭一陣寬慰,“他媽的,原來老子並不是最膽小的那個人。”
“很好?!标惡傈c了點頭,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邊的趙開山,以及他手底下一羣小弟,看著他們脣青頰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不過好歹並沒有像對面這些人沒有骨氣一般跪下去,挑了挑眉毛,並沒有理會他們,手裡的刀緩緩收了回去,刀桿重重地向著地面一墩,發(fā)出了一聲沉重至極的戳擊聲。
“蜈蚣,開門!”陳豪提氣喝了一聲。
他的話還真好使,伴隨著他的這一聲吼,“哐當(dāng)”一聲,大鐵門就打開了,蜈蚣臉色煞白地站在門口,竭力保持著鎮(zhèn)定,臉上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來,“豪哥,您喊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