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小范和朱歌亮他們,林蕭和秦童結伴向鄭麗家走去。
“蕭哥,你剛纔爲什麼出手打那個傢伙?”
一臉好奇的秦童問著林蕭。
“因爲他姓朱!”
林蕭淡淡的說著。
“哦?看來你很不喜歡這個姓了!不過話說回來,姓朱的怎麼了?大明朝的皇上可也是姓朱的,蕭哥,你要是在大明朝,這麼敵視姓朱的,恐怕早就被處死了吧!”
秦童一本正經的對林蕭說著。
“呵呵!”
林蕭聽著秦童的話一頭冷汗,他乾笑著迴應著一本正經的秦童。
如果林蕭告訴秦童自己就來自明朝,而且還身居錦衣衛千戶的要職,不知道秦童還能不能如此的鎮定自如,還是會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林蕭。
兩個人說話間,已經來到了鄭麗家的樓下,卻聽到樓上傳來男人的責罵聲,夾雜著摔打聲的女人抽泣聲。
“聽聲音像是鄭麗的!”
林蕭皺著眉頭對秦童說著,他看到秦童的臉上竟然掛著冷笑。
“這個賤女人,也會有今天的下場!”
冷笑著的秦童咬牙切齒的說著。
顯然鄭麗這個女人給她帶來的苦難,讓秦童的心裡很難釋懷。
“好了!童,你要剋制!一切以大局爲重,更何況現在鄭麗已經瘋了!”
林蕭想到剛纔一言不合秦童就要出手殺人,連忙小聲的提醒著秦童這個丫頭。
“蕭哥,你放心,我和她的帳,遲早是要算的,我也不急在一時!”
言語之中秦童雖然算是同意了林蕭的話,但是很明顯她並沒有打算放過鄭麗。
在秦童看來,她童年的不幸和她母親的苦難,都是來自於鄭麗這個女人,如果讓秦童就這樣罷手放過鄭麗,在她的心裡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順著女人的哭聲,兩個人很快的就找到了鄭麗的家。
“咚咚咚”
“有人在家嗎?”
林蕭輕敲著門問著。
“誰?是誰?”
一個男人怯怯的聲音傳來。
“我是租你家房子的房客,有些事情需要問你!”
林蕭聽出是劉國平的聲音,他客氣的向對方說著自己的身份。
“嘭”
重物擊打在門上的撞擊聲,直震的站在門邊的林蕭耳膜發麻。
“去你大爺的!老子煩著呢!別來煩老子!滾!”
隔著房門劉國平兇狠的爆著粗口。
“哎呦?什麼情況?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劉國平的態度轉化如此之快,讓林蕭一時之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對待這樣的人,你太溫柔了,就會被他看成無能的表現!以爲你好欺負呢!”
秦童在一旁沒好氣的說著。
“呵呵!是嗎?看來這世上好人難活啊!”
林蕭尷尬的說著。
“劉國平,你給我滾出來,我數到三,不開門的話,後果自負!”
秦童一掃斯文的衝著房間內的劉國平兇巴巴的吼著。
“一”
“二”
“三”
“嘭”
這三個數從秦童嘴裡連貫的數出,還沒等對方有所反應,秦童一腳就踹開了劉國平家的防盜門。
“你們要幹什麼?”
手裡舉著菜刀的劉國平帶著哭腔的問著。
原本還想和門口的林蕭他們接著叫板的劉國平,被秦童這一腳的威力嚇得雙腿打顫,只恨不得躲在桌子底下避避風頭,奈何兩條腿一步也邁不動,只能膽戰心驚的看著秦童和林蕭一步步的進了屋。
“好大的酒味啊!”
林蕭一進到房間就聞到一股酒味,他用手在在鼻子前扇著風,臉上表露出很是厭惡的表情。
“你舉著菜刀,是要和我們拼命嗎?”
秦童鄙視的看著劉國平囂張的問著。
“我。。我。。”
喝的面紅耳赤的劉國平原本還想虛張聲勢,但是終究底氣不足的他沒有敢說出口。
“把刀放下吧,明明就是個慫人,又何苦學別人裝暴力男呢?小心菜刀掉到自己腳面上!”
說著話的林蕭從劉國平手裡拿下了菜刀,一臉和善的他拍了拍劉國平的肩膀。
“我以後不敢了!”
完全被林蕭的氣勢所震撼,劉國平委屈的對林蕭說到。
“來,坐下來,和我說說你賭博的事吧!”
林蕭撿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下來,語氣和善的他衝劉國平招著手。
招呼著劉國平的同時,林蕭瞟了一眼蜷縮在牆角的鄭麗,只是一瞬間,他看到鄭麗的眼神之中竟然有著一絲畏懼。
瘋子,爲什麼會被稱爲瘋子!
就是他們的腦子裡執著於一件事情,對於外界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有反應,而無所畏懼就是他們最爲明顯的表現。
“鄭麗有問題!”
林蕭的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但是他很快把目光轉移到了劉國平身上,他不想讓鄭麗這個時候察覺到什麼,因爲這個時候林蕭的任何反常的行爲,都會引起鄭麗更強的戒備和僞裝。
“不是我想賭博的,林先生,那個房子我不抵押給他們,我會被他們打死的,不過我告訴過他們你的房租還有半年到期,真的不管我的事啊!”
劉國平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生怕林蕭遷怒到他的身上一般。
“你一大早就喝酒,不用上班嗎?”
林蕭並沒有追究房子的事,反而饒有興趣的問著劉國平喝酒的事。
“林先生,你知道我家裡這些事,我心煩,就想著喝醉了會好受些,所以我心煩的時候就會喝點,呵呵!”
一身酒氣的劉國平爲自己的酗酒找著理由。
每一個酒鬼喝的伶仃大醉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纔會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渺小和卑微,他們需要在酒精的麻醉下,在幻想中滿足自己那顆卑微的心。
而成功的人,他們不需要用酒精麻醉自己,因爲他們的理想就在現實之中,他們完全可以在清醒的情況下,用自己的成就滿足他們的虛榮心。
這就是爲什麼逢喝必醉的多是屌絲的原因。
“你喝醉酒,就打你的女人嗎?”
林蕭說話間再次看向鄭麗,這次他分明看到了鄭麗眼中的悲傷,這也更加讓林蕭懷疑鄭麗不是真的瘋了。
“林先生,我走到今天,還不都是因爲這個女人,我替別人白白養了這麼多年兒子,我真是窩囊啊!”
說到自己的糗事劉國平竟然哭出了聲。
“林先生,你說,我該不該打她,這要是在古時候,他這種女人是要浸豬籠的!我的心裡恨不得殺了她!”
說著話的劉國平情緒有些激動起來,他脫下自己的鞋子衝到鄭麗面前,揚起手中的鞋子沒頭沒腦的抽打著鄭麗。
“呵呵!嗚嗚嗚嗚~呵呵~”
被劉國平劈頭蓋腦的抽打著,鄭麗竟然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讓人看了很是心酸和心疼。
“住手!”
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秦童呵斥著。
“我。。我。。打我自己老婆,這個你管不著!”
劉國平嘴硬的頂撞著秦童,但是手裡的鞋子卻沒有再抽打下去。
秦童的態度讓林蕭也很是驚訝,他沒有想到秦童會制止劉國平的瘋狂行爲,這和剛纔那個兇巴巴的秦童簡直判若兩人,難道秦童是對鄭麗有了惻隱之心不成?
“劉國平,你是怎麼去到賈成那裡賭博的?按說你這樣的人,不應該和賈成有什麼關係啊?”
林蕭問著因爲激動臉漲得通紅的劉國平。
“我就是又一次喝醉了,誤打誤撞的就去了仙府浴都,然後就迷上了撲克牌遊戲,一開始我可是一直贏的,後來手氣背起來就輸的血本無歸了,等我再攢些錢,我就回去把我的本錢撈回來!”
說到最後劉國平顯得很有信心。
賭客就是這樣,他們贏得時候得意忘形,輸了的時候卻又不肯罷手,總以爲自己下一把就會翻本,可是他們又怎麼會知道,就是這樣的心態讓他們越走越遠越陷越深。
“除了房子,你還有什麼可以用來翻本的呢?”
林蕭看著劉國平說到。
“賈老闆說了,之前和我這個婆娘鬼混的傢伙,留給我婆娘一副什麼祖傳的中藥配方,只要我拿到那個配方的話,賈老闆答應會用100萬買下來!”
說到他翻本的資金來源,劉國平給出了林蕭一個這樣的解釋。
“賈成肯出一百萬買下來那個配方?”
知道其中原委的林蕭不動聲色的問著。
“是呀,賈老闆親口答應的!”
劉國平斬釘截鐵的說著。
“那你找到了嗎?”
林蕭眼神瞄著鄭麗的臉問著劉國平。
一旁的秦童也注視著鄭麗,她似乎也很期待劉國平能有什麼發現。
“沒有,這個婆娘傻了,每天就知道吃,連他孃的上廁所都不知道,我也是問了好多次了,她根本就不配合我!”
劉國平無奈的攤著手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劉國平,我也想要那個配方,而且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你願意嗎?”
林蕭微笑著說到。
“真的嗎?你肯出多少錢?”
劉國平兩眼冒光的問著林蕭,此時的他全然沒有了對林蕭畏懼。
“我出兩百萬,如果你能找到那個配方的話!”
林蕭得意的對劉國平說著。
蹲在牆角的鄭麗低著頭,她的眼眶中似乎有著淚水在滾動,但是這淚水卻始終沒有流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