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醫生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是幾千上萬年前就開始出現了空間的問題，他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發覺。而之所以沒有注意到恐怕就是因爲空間出問題就是在最近的日子。

如果是突然出現像空間裂縫那樣的危險之物，他立刻就可以知曉。但這裡不一樣，它是屬於水滴石穿緩緩滲透型的，一點點將另一個世界的氣息與這邊融合，這才使得他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發現這裡的不對。

但前不久他所感應到的狀況，再加上此刻已經掌握的東西，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找到了真相。

“我幾乎可以確定時空裂縫的出現和這次能量消失有關，而此時你又發現了海神墓地的秘密。”冰藍皺著眉頭看向他：“你覺得會不會是那個海神回來了？”

醫生聳聳肩：“我怎麼會知道？反正那個海神墓地裡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古怪的東西存在。指給我看的海神沉睡之地下面也沒有發覺什麼。”

沒錯，這就是他爲什麼走得那麼痛快的原因之一，當時他已經感應到藏著所謂海神的山包裡面根本什麼都沒有！

沒有氣息、沒有能量反應，什麼都沒有。如果人魚願意承認山包裡的碎石木渣就是他們的海神的話，他也沒話可說了，可用膝蓋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麼久之前他還沒有來到地球，並不知道當時的情形。不過在他有了收集妖怪標本這個獨特的愛好後也曾研究過上古時期的一些神話傳說故事。在他看來那更像是各大妖怪的戰鬥，沒見傳說裡所有的主角都長得稀奇古怪嗎？

冰藍學著他的樣子也聳了聳肩：“還能發生什麼？就是打起來了唄。先是互相打，然後同歸於盡，倒黴的還是我。”

看他那副樣子也知道他並不想多談當時的事。既然他不想說醫生也就懶得問了，反正和他又沒什麼關係。

“墓地裡雖然沒有海神，但那裡確實有些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冰藍奇道。

“乾淨。”醫生想了想，找出了一個自認爲最合適的詞：“那裡太乾淨了。”

冰藍不解：“你的意思是清潔做的很好？”

“不。是沒有生命！”醫生的眉頭蹙了蹙，一些當時的情形再次被他回憶了一遍：“在山崖下有一個池塘，裡面生長著一些巨型的水獸。墓地中還可以時不時聽到一些蟲鳴鳥叫，它們的存在證明那裡是有生命存在的。但到了海神的沉睡之處就什麼都沒有了，沒有聲音，沒有動靜，就連只蟲影都找不到。”

“看來那裡應該至少曾經有些讓生物畏懼的東西存在，哪怕那個東西已經消失或離開，也仍可以達到現在的效果。”冰藍摸了摸下巴：“你再去一趟吧，看看能查到什麼吧。”

“嗯。”醫生點頭應了下來。

讓還以爲要用很多話來勸說他的冰藍吃了一驚，差點想要拉拉他的臉皮看看這傢伙是不是被人給假冒了，不然怎麼會那麼好說話。

他卻不知道醫生早在進入石屋時就已經決定再進去一次，帶著個累贅公主做什麼都不方便，還是獨自過去查看更符合他的個性，而且他也有一些東西想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