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餓了,陳必凡再外面找了一間大排檔吃了一些,還喝了些酒。
吃了一頓燒烤,喝了兩瓶啤酒,帶著濛濛的醉意,陳必凡又翻牆回到了校園。
雖然陳必凡有些微醉,但他的眼底仍舊有一抹凝重之色,久久不散。
回到寢室的時候,寢室已經熄燈了。好在陳必凡趕在寢室老頭上報缺勤人員之前趕了回來,在老頭的白眼下,陳必凡飛快上樓。
來到自己的寢室門口,陳必凡試著推了推門,接著他便面色一沉。
門沒有推動,很顯然,裡邊那幫傢伙又把門給鎖上了。陳必凡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遭受這般待遇了,之前陳必凡都不是太想惹事,但是經歷過那幾次磨練之後,他早就不想再忍了!
只要剩下的三個傢伙來齊,寢室的門鎖便會應聲而落,絲毫不管陳必凡的情況。
留一個門也沒什麼,可是這幫傢伙就是想要欺辱陳必凡而已。
往常的時候,陳必凡也只能趕著早點回來,實在不行,就只能從隔壁寢室的陽臺上翻進去。就算如此,也免不了裡邊的三個傢伙一頓欺辱。
不過今天,陳必凡一改往日作風,輕輕的敲了敲門。
雖然是輕輕敲門,但在這空曠,有萬籟俱寂的寢室樓中,回聲層層疊疊,倒也顯得聲音十分巨大。
沒有睡熟的人,基本上全部被這道聲音驚醒了。不少好事的學生探頭探腦,朝走廊上望去。發現是陳必凡,便又紛紛嗤笑一聲,回到了寢室。
陳必凡廢物的名聲早已經傳遍了校園,這些學生敢打賭,最多再來一陣敲門聲,這廢物就要灰溜溜的去隔壁寢室翻牆了。
在這第一陣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和陳必凡住一起的三個體育生也都被陳必凡的敲門聲驚醒了。
“等著吧,這廢物一會兒又該翻牆了。也不知道這死胖子爲何如此的命大,翻了兩三次了,竟然一次也沒有掉下去。”
上鋪的一個肌肉男坐了起來,冷聲笑道。
他叫張揚,學的是散打,體育單考成績倒也不錯,上一個好大學沒問題。
他的父母也是本地的地頭蛇,家產大幾百萬。成績優秀又家世不凡,他應該也是學校萬衆矚目的人物。
只可惜陳必凡處處都壓他一頭,他的風頭全部被陳必凡佔盡。
甚至就連五大校花之一的方媛媛也對陳必凡窮追不捨,哭著鬧著要做他的女朋友。
現在有這麼一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張揚的報復立馬就來了。
剩下的兩個體育生也都點了點頭,目光中盡是諂媚之色。
一個是陳必凡,一個是新星張揚,大家都知道應該怎麼做。
“只是那死垃圾今天好像受了吳禿頂的刺激,跑了出去,他要是想不開和我們來一個魚死網破.....”
下鋪學民族舞的小白臉嚥了口吐沫,有些驚悸的說道。
“怕什麼?揚哥可是練的散打!平時揚哥讓他一手一腳,他都被揚哥吊著打,就算今天發狂了又能如何?死垃圾仍舊是死辣雞。”
另一個男孩兒大肆拍著張揚的馬屁,張揚對此也極爲受用。
“敢這麼影響大家休息,看我今天怎麼收拾...”
既然要當大哥,就來擺出姿態。
張揚把自己的胸脯拍得梆梆響,正做保證的時候,門鎖咔嚓一聲,陳必凡便直接進來了。
掃了一眼有些目瞪口呆的張揚,陳必凡皺了皺眉頭,便坐回了自己的牀上。
張揚剛剛說的話,陳必凡在外邊用真元挪動插銷的時候就已經聽見了。不過現在的陳必凡和他們,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了。
只要他們不欺人太甚,陳必凡也不願意和他們一般見識,畢竟人怎會因爲一隻狗的狂叫而發怒生氣呢?
可是陳必凡不給他們一般見識,並不代表著他們也願意收下陳必凡給的面子。
剛躺到牀上屁股還沒坐熱,上鋪一雙散發著沖天異味的臭腳,就伸了下來。
“垃圾,你今天還沒給我打水洗腳呢!”
聽見這道聲音,陳必凡便一陣火光。自己上鋪這小子叫馮勝昌,那勢利的心態,簡直和無恥之徒一般無二。
前兩天這小子更是立了一個規矩,他每晚的洗腳水都要陳必凡來打。
這還就罷了,更可惡的是陳必凡打好了洗腳水,馮勝昌也不下來,竟然讓陳必凡把洗腳盆擡著,馮勝昌就這麼在上鋪洗!
他那臭腳在盆子裡劃拉著,臭烘烘的洗腳水也就這麼濺了陳必凡一身。
原來陳必凡什麼都沒有,他只能忍!不過今天,一切都不一樣了。
“好啊!”
陳必凡淡淡答應一聲,便拿著洗腳盆子去水房了。
“嘿嘿,瞧你小子那慫樣,怎麼著,他今天不是還要乖乖打水?有揚哥在,這死垃圾翻不了天!”
馮勝昌嘲諷的看了下鋪的小白臉一眼,晃動著腳丫子,接著對張揚溜鬚拍馬。
“那是,正好我這些天手頭有些緊,再問羅大少爺借些零花錢來!”
張揚也嘿嘿一笑。這些日子,他從陳必凡那裡敲詐來的錢少說也有小十萬了。
要不然陳必凡也不至於窘迫到這個地步,短短兩三個月就花光了自己父母還在的時候攢下來的所有生活費。
二人正談笑著,陳必凡便走了進來。馮勝昌嘻嘻一笑,臭腳丫子直接伸到了陳必凡的面前。
“死胖子,你今天回來晚了,就要接受懲罰!今天的腳你給我洗!”
“還有,揚哥沒有零花錢了。揚哥對你這麼照顧,你是不是要表達一下謝意呀?”
說完,馮勝昌諂媚的看了一眼心滿意足的張揚,哈哈大笑起來。
他那腳丫子猛的一甩,想要和陳必凡的臉來一個親密接觸。
陳必凡目光一寒,果然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不想找事,這些傢伙還來勁了!
在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陳必凡快速的躲閃過了這一腳。接著便是嘩啦一聲,一盆滿滿的洗腳水直接均勻的倒在了馮勝昌的被褥上。
二人被陳必凡突如其來的反抗驚呆了,倒是陳必凡十分淡定,飛快的收起了自己的被褥,以免被上鋪滴下來的水打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