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鋪走進(jìn)去之後杜飛有一種到了華夏的感覺,這種感覺非常的強烈,這裡的擺設(shè)和這種古樸的感覺都給了杜飛一種華夏的既視感,彷彿這裡本就是華夏一般。
“來者是客,幾位隨便看看,有什麼喜歡的可以記錄下來,以後有機會再來買吧,這裡的東西,不賣的,要賣都最多隻賣給藏友!”
一個老者坐在櫃檯裡面說道,說話的聲音非常的蒼老,就這樣聽起來都感覺這個人已經(jīng)快死了一般。
這個老者在櫃檯裡面躺著,杜飛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這個老者,這個老者說話的時候彷彿聲音就是飄出來,只聽見聲音,沒有看到人。杜飛走到了櫃檯前面,看到說話的這個老者。
“不賣嗎?”
杜飛問道,這個老者擡起頭,渾濁的眼睛裡面彷彿已經(jīng)看不到眼前的一切東西,杜飛都在懷疑,這個老頭子到底是還活著還是已經(jīng)死了。
“要賣啊。”
蒼老的聲音說話聽起來還是那樣的奇怪,杜飛都在懷疑,這個老頭子到底打的什麼注意了,剛纔說的是隻賣給藏友是什麼意思?
“那你之前說不賣,要賣給藏友,這是什麼意思?”
杜飛繼續(xù)問道,還是沒有李傑剛纔的那句話,這個老頭子有點莫名其妙啊,什麼叫做只賣給藏友啊,聽起來有點搞笑。
“你不是藏友,所以你只能看,不賣。只有藏友來這裡買東西,我纔會賣給藏友。至於你們嘛,看一看就好了,既然還年輕,多看看,應(yīng)該的。別打攪?yán)霞胰宋伊耍烊タ茨銈兊摹!?
這個老者繼續(xù)說道,杜飛看著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已經(jīng)蒼老到了一定的地步,風(fēng)燭殘年,隨時都可能死掉。身體狀況非常的差。
“你是不是晚上經(jīng)常忽然醒來,感覺胸口非常的悶,喝一口冰水就睡更加舒服了,要是不喝冰水的話就感覺整個身體都非常的滾燙?”
“一到陰雨天,你的左邊肋骨感覺到一種陰冷,而且到了晚上睡下的時候,還會感覺到裡面一股又一股的刺痛,像是針在扎,又不像是針在扎的感覺。”
“你的腿腳早年受過傷,這些年你的傷口有時候還會復(fù)發(fā),雖然復(fù)發(fā)的時間不是很多,但是還是在復(fù)發(fā)。你的身體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了,以前你或許扛得住,但是年紀(jì)一大,你最多再這樣活一年。一年以後,你肯定必死無疑。”
杜飛也不搭話,看著這個老者直接說道,一點都不給這個老者任何的機會。現(xiàn)在杜飛就是一個鐵面無私的醫(yī)師,正在診治自己的病人。而這個老者就是他的病人,杜飛可不留什麼情面。這是杜飛的老本行了,看病還是他在行。
這個老者那渾濁的眼睛一下子就完全睜開了,從包裡摸了半天,終於摸出一支抽過一般的菸捲,這種老式菸捲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用了。
“你還是別抽菸了,你的肺部更加的不好,你再這麼抽菸,死得更快,而且死的時候還特別的難受,想安樂死,根本就不可能。這菸捲,是華夏的東西吧,你居然會抽。難道你是華夏人嗎?”
看著這個老者的動作,杜飛毫不保留的說道,這個老者的這一系列動作讓人看了之後都覺得有點不忍,如此風(fēng)燭殘年的一個老者,走到了這一步,可能什麼都不怕了。
這個老者又看了杜飛一眼,用手粗糙充滿皺紋的手指摸著這支菸卷,摸了又摸,臉上居然出現(xiàn)了久違的笑容。
因爲(wèi)年紀(jì)太大的緣故,這個老者這麼笑起來臉上的皺紋更加的堆積在了一起。那渾濁的眼睛彷彿因爲(wèi)這個老者的動作把裡面的渾濁都給掃開,能夠看到裡面的光亮。
“你是醫(yī)生?哪裡的醫(yī)生,島國和華夏一樣也有中醫(yī),只是這邊中醫(yī)水平很低,比不上華夏的老中醫(yī),你是中醫(yī)嗎?”
這個老者最後還是把自己的菸捲給收了起來。一個盒子收起來,放這個菸捲的時候非常的小心,動作很輕,彷彿生怕就把這個菸捲給弄散了一點菸絲。
“我是中醫(yī),我纔回到到過不久,不算是島國人。我學(xué)過中醫(yī),不過不是很厲害,你的那些病,可能沒有說中,也可能說錯了。不過你的身體的確很差了,活不了多久了,你自己想象辦法保養(yǎng)身體吧,或許還能活得久一點。”
杜飛看著這個老者說道,這個老者的眼睛裡面充滿了追憶,臉上掛著莫名其妙的微笑,笑完之後看著杜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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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做森島友,你叫我森老頭就行了,這家藏之屋是我的產(chǎn)業(yè),我也就只有這個藏之屋了,這裡的東西都是我這輩子收藏在這裡的。這就是我的一切。”
這個森島友站起來指著這裡的一切說道,剛剛都還在問杜飛是不是醫(yī)生,這個時候好像直接就忘記了這件事情,反而去介紹起自己這裡的一切來了。
雨鳳一隻手抓著杜飛的手臂,看著這個森老頭,有點害怕。這個森老頭看起來有點奇怪,不管是穿著還是動作神態(tài)都感覺非常的奇怪,和普通的老人截然不同。
高離也早都已經(jīng)靠在杜飛的附近,隨時準(zhǔn)備出手保護杜飛。
“我的身體,我知道,我知道我最多能夠活一年左右了,剛纔你看到的那支菸卷是我收藏起來的,這個東西在華夏或許很好找,但是在島國,或許就只有我這半支了,我都準(zhǔn)備好了,我死之前,一定把這收藏起來的半支菸卷給抽完。”
“你看得很準(zhǔn),沒有一點差錯,你剛纔所說的那些,都是我自己的毛病,這些年這些病癥纏繞了我無數(shù)次,不過我從來都沒有去找過醫(yī)生,不管是中醫(yī)還是西醫(yī),我都去找過。”
王騰飛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森老頭,這種老傢伙就是活著的歷史。他嘴裡說出來的東西,比書本上面的還要離奇許多,比記錄下來的又更加的真實。
房間裡面依然的煙霧繚繞,那老紫檀原本沒有這麼濃郁的煙霧,這個森老頭剛剛走到那個香爐的旁邊扔了一塊東西進(jìn)去,所以這屋子裡面變得煙霧繚繞起來,彷彿人間仙境一般。
“不是因爲(wèi)我不去治療,也不是我看不起那些醫(yī)生的手段。中醫(yī)可能還有救一點,那些西醫(yī)就不用說了,都是一羣混蛋。不是因爲(wèi)我不想活了,我也不是因爲(wèi)不相信找不到一個能夠救我的醫(yī)生。”
“而是因爲(wèi)我也是一個醫(yī)生,也是一箇中醫(yī)。”
直到說到這句話,杜飛懷疑的東西就有點真實性了。這個老者看著杜飛,悄悄的搖了搖頭,沒有人發(fā)現(xiàn),就連高離都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老頭子的動作。
“我是醫(yī)生,我當(dāng)然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我纔不要那些庸醫(yī)用他們庸俗的手段來幫我治療,那根本就不是在救我,那是在害我。”
森老頭繼續(xù)說道。杜飛他們幾個人一直都站在原地看著森老頭說話。說了這麼多的話,森老頭才從櫃檯裡面走出來,動作非常的緩慢。
杜飛也才發(fā)現(xiàn),森老頭的腿腳不方便,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
“就算你有醫(yī)術(shù)又怎麼樣,我不想活了,我最多活一年就夠了,我不活了,也別想著救我了。我這裡的東西只賣給藏友,不賣給你的。”
森老頭看著杜飛說道,說完杜飛就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森老頭。這種不想活的人最難辦了,根本就是無慾無求的了,自己想幹嘛就幹嘛,什麼都是按照自己的意願來的。
原本杜飛還想用醫(yī)術(shù)來增進(jìn)一下和這個老頭子之間的感情。原本杜飛是準(zhǔn)備把自己醫(yī)術(shù)給隱藏起來的,可是這個森老頭顯然是那種茅坑裡面的石頭,想了一個懷柔的辦法,這個老頭子居然不想活了。
“那,那個,你這裡的東西只賣給藏友,要怎麼樣才能算是你的藏友呢?而且你賣給藏友是用換的還是用賣的?”
行不通就只有走森老頭最後留下來的一條路了。杜飛覺得,這個森老頭是一塊這麼硬的石頭,想要成爲(wèi)他眼中的藏友肯定不可能了。這種藏友一般都是需要多年的交流才能做到,杜飛根本耗不起這個時間。
“對嘛,年輕人,不要想什麼歪門邪道的,我說了,只賣給藏友就只賣給藏友,別的路子就別想了。”
“想要成爲(wèi)我的藏友,你只要能夠拿得出一件我看得上的收藏品出來就行了。既然大家都是喜歡收藏的人,你拿得出來,我自然也就會把這裡的東西賣給你,就是這麼簡單。不過看你們幾個年紀(jì)輕輕的,收藏品肯定是沒有的了。”
森老頭又變成了之前的那副模樣,看著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臉上的皮膚非常的差,而且這個森老頭說話的時候有點彆扭,王騰飛聽著都很不舒服。這個老頭子說話的聲音的確有點問題。
聽完這個,杜飛把自己的視線看向了袁曉。收藏品這個事情嘛,找袁曉好了。原來藏友這麼簡單,杜飛還去想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