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裡面,一個人喝著茶水,高離站在一旁,高離不怎麼喜歡茶水的苦澀,也就沒有和杜飛一起共飲。杜飛沒有給高離說事情,高離也就沒有去找杜飛談他到底怎麼了的事情。
想了很久,杜飛總結(jié)出來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自己太大意了。自己有點自以爲(wèi)是了。整個事情,就是一個局,一個針對他的局。
可是杜飛到現(xiàn)在,都沒有想明白,到底是誰這麼厲害,設(shè)下了一個如此精密的局。更重要的是,杜飛發(fā)現(xiàn),自己並不是這局中最重要的一個,只是這局裡面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而已。
秦家,看來並不只是自己見到的這點而已,還有更多的,在自己沒有見到的地方。
躺下睡覺,高離守在旁邊的房間,杜飛沉沉的睡去。
陸東妝也得知了秦家二祖自殺的事情。陸東妝沒有心思睡覺了。在警車上的時候,陸東妝就覺得這個秦家二祖很奇怪。而且那些警察局的領(lǐng)導(dǎo)們的態(tài)度也很奇怪。原本以爲(wèi)這個秦家二祖肯定只是一個板凳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了。可是陸東妝卻發(fā)現(xiàn)。
警察局的領(lǐng)導(dǎo)們,對秦家二祖都很尊敬。陸東妝曾經(jīng)就懷疑過,警察局能夠去抓他,很可能就是他的授意。除了這個,陸東妝想不到別的說法。
只是後來杜飛的來臨,讓陸東妝沒有詳細(xì)的去研究這件事情。這個時候想來,看來的確就是這樣的可能是最大的。陸東妝開始翻閱秦家這一次事件的資料。
陸東妝手裡的資料不是很多,可是也不少了。以陸東妝的能力,可以從裡面推論出很多有用的東西來。這個晚上,陸東妝房間裡面的檯燈和電腦是關(guān)不了了。
秦玲和秦仇兩個人。坐在同一輛車上,都沒有說話,秦仇看著秦玲的側(cè)臉,微笑了一下,也和秦玲一樣看向前方。
“仇哥哥,你說,我是以前那個有失憶癥的我好一點還是現(xiàn)在這個沒有失憶癥的好呢?”
沒有測過臉來,聲音和之前的一樣,只是問這個問題的語氣,卻存在著太多的疲憊。聽在秦仇的耳朵裡面,原本信心勃發(fā)的秦仇都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疲憊。
“各有各的好處,只要是小玲你,那麼不管是怎麼樣的你。都是最好的。這些年,都沒有見過你。沒有保護好你,是我的錯。以後不會了。仇哥哥回來了。會保護好你的。”
秦仇側(cè)過頭,看著秦玲的側(cè)臉,眼睛裡面出現(xiàn)了小時候說的話。在很小的時候,秦玲是唯一一個願意把玩具分給他玩的人。從那個時候開始,秦仇就安安下定了決心,以後一定要把秦玲保護好。
秦玲的側(cè)臉好像也笑了起來,至少在秦仇的眼睛裡面,秦玲是在笑的。
“恩,我知道了。仇哥哥回來了。就好了,只是,我已經(jīng)不是小玲了,我現(xiàn)在是秦家的家主,以後也是秦家的掌管著。不和之前一樣了。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仇哥哥幫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秦玲顯然聽到秦仇的話心情還不錯,笑嘻嘻的說道,說話的樣子,美極了,十足的一個大美人。這是坐上車以來,秦玲第一次轉(zhuǎn)頭看向秦仇。
“沒問題。只要是小玲的事情,不論什麼事情,不管我能不能幫你辦到。我都會去做的,你放心好了。什麼事情,你說吧。放心說,有仇哥哥在呢!”
秦仇一點也不擔(dān)心,秦仇其實也想了一下,秦玲現(xiàn)在想的事情,肯定就是去找她的父親和爺爺。這件事情,就是秦仇想到最難的一件事情了。不過,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
“恩。有你這句話,我都很開心了。不過我還是要請仇哥哥,一定不要反悔,這件事情,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
再一次想要很缺人的讓秦仇答應(yīng)自己的事情。秦玲不得不盯著秦仇的眼睛,很純真的看著秦仇。
“好,我會答應(yīng)的。你放心好了。你說吧!”
這樣搞得秦仇都有點期待了,秦玲到底會讓他去做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呢?
“以後的秦家,我想仇哥哥私下來管理,但是名義上我還是秦家的家主,只是一切的事情,都是你來決定。秦家,在我的手裡,是長遠(yuǎn)不了的。我不想老祖宗們這麼多代人的家業(yè)就毀在了我的手裡。秦家,只有你能承擔(dān)這個責(zé)任了。”
秦玲此話一說完。不只是秦仇沉默了下來,原本開車很穩(wěn)當(dāng)?shù)乃緳C都把車子一抖,嚇了一條。
“好好開車,今天的事情,是故意讓你聽到的。後果是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掂量掂量就行了。以後,該如何的,還是如何。可知道?”
秦玲冷冷的目光看著司機,眼神冷冽,如同寒冬之中的冰塊一般,凍得人身心都冷。司機趕緊點頭稱是,一個多的字都不敢說,盯著車路,整個人的神經(jīng)都繃緊在了一起。
“仇哥哥,你不是說了什麼事情都回答答應(yīng)我的嗎?怎麼這件事情不能答應(yīng)我嗎?我可是還在等你的回答啊。”
秦玲繼續(xù)問道,秦仇還是冷在一旁,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直到秦玲追問到他。他在好似回過神來,盯著秦玲不放。
“別的事情都還好,可是,這件事情,你可是把秦家所有的權(quán)利都私下移交給我了啊。這樣的事情,比別的事情都來得重,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重。”
秦仇話說到一半,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其實他對於家主這個位置沒有多大的想法,之前想要坐上家主的位置,就是因爲(wèi)想要保護秦玲。看到秦玲坐上了家主的位置,這就更加的好了,他還不用讓別人仰望自己,秦仇不喜歡別人仰望自己的日子。
“就是因爲(wèi)這件事情很重要,而且不是一般的重要。所以我才請仇哥哥一定要答應(yīng)我。我想了很久,秦家我們同一輩的人裡面,除了秦風(fēng),就是秦仇哥哥你能夠堪此大任了。可惜秦風(fēng)已經(jīng)死了。”
原本心情剛剛平復(fù)一些,可是聽到秦玲一說到秦風(fēng),秦仇立刻驚訝得不行。看著秦玲,很不明白,爲(wèi)什麼她會說秦風(fēng)是這一代裡面唯一一個堪此大任的人。
在秦仇的記憶之中,秦風(fēng)只是一個老實憨厚,稍微不是那種很呆傻的人,只是比其餘兩房的弟弟要強上那麼一點點而已的人。爲(wèi)什麼秦玲對於秦風(fēng)的評價是如此的高。
“仇哥哥,你先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了我,我告訴你秦風(fēng)的事情,這件事情,其實也是秦風(fēng)謀劃的,最後讓你來做這個影子家主。唯有你而已。別人,就算有這個能力,也指不定會有一天把我直接踢下馬,但是你不會啊。”
秦玲第一次對著秦仇笑了起來,車子裡面的溫度緩緩的升高了起來。好像之前和寒冷徹骨,都是假的一般。
“好吧。我答應(yīng)你。雖然這件事情,很不符合規(guī)矩。可是我是你的仇哥哥,你讓我?guī)偷氖虑椋铱隙〞偷摹D阋葬峋头欧判男牡耐鎯壕秃昧恕X?zé)任,我來抗住。”
秦仇重重的說道,嘴角輕輕的翹起,看向秦玲,眼神裡面滿滿的都是柔軟溫暖,秦玲是他的妹妹,這一輩的妹妹。下輩子,一定還要讓秦玲做他的妹妹。
在小時候,秦仇因爲(wèi)是庶出,而且媽媽的出身不好,是一個農(nóng)婦,而且還是那種無父無母的農(nóng)婦。他的父親也只是秦家一個沒有一點權(quán)力的旁系。
原本他和他媽媽都生活在鄉(xiāng)下,後來被秦家接了回去。因爲(wèi)分家的時候,他所謂的父親有一份。
秦仇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被接回去也是因爲(wèi)他那個死掉的父親只有他這麼一個兒子,需要他回去繼承自己父親那所謂的遺產(chǎn)。
好景不長,在秦家待了五六年,原本屬於他和他媽媽的東西。已經(jīng)被別人給惦記上了。他和他的媽媽,在秦家沒有一點點靠山。只能任人魚肉而已。而且一直以來,都沒有一個人願意和他一起玩耍。直到後來遇見了秦玲、
第一眼見到秦玲的時候,秦仇就喜歡上了自己這個粉嫩的小妹妹。這個小妹妹秦玲也喜歡跟在他的屁股後面玩。
幼年的秦仇是沒有一件玩具的,只能看著別人玩,或者撿一些別人家孩子玩剩下的,當(dāng)做他珍貴的玩具。
秦玲是第一個願意把自己的玩具分給秦仇玩的小夥伴。那時候的秦仇,第一次感受到了除了自己母親之外的親情。那一天,還不懂事的秦仇。拿著秦玲給自己的玩具,躺在自己的小牀上面,無聲的哭了一夜、
後來,他們那原本就沒有拿到的遺產(chǎn),已經(jīng)有人決定要撕破最後的臉皮。直接找了一個理由,把他們攆了出去。攆出了秦家。
出了秦家之後不久,秦仇的母親終於在農(nóng)田裡面第一次笑了起來,真誠的笑,那是在秦家的高院裡面看不到的笑。
在秦仇母親死之前。輕輕撫摸著自己還未成年的兒子頭頂,輕輕的說道:“人,一輩子能夠懷念的東西不多。我活了這麼久,也足夠了。其實我的病,早就該死了。只是不放心你。現(xiàn)在,我堅持不下去了。你也要找一個自己的念想,好好活下去。知道嗎?”
說完之後,秦仇的母親就離去了。
把自己母親埋起來之後。秦仇就開始踏上了自己流浪的路途。在社會上面,流淌出屬於自己的痕跡。
而秦仇也找到了自己活下去的念想。那就是保護好秦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