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華被抓,錢懷谷並不以爲意,就算方少華把他供出去,沒有證據(jù),警方也奈何他不得。可夢姐被抓之後,錢懷谷就害怕了。
楚凡太狠、太霸道了,根本就不管手裡有沒有證據(jù),清一色用暴力解決。可人家最終竟然真的把人救出來了,誰看了不大快人心?
可這對於錢懷谷而言,就不是什麼好事兒了,他甚至都沒敢在留在廣源,下午就跑回川省去了。至於夢姐,就只能慢慢來了,只要省裡面有人,少判幾年還是沒問題的。
楚凡不死,他一天都睡不安穩(wěn),必須把他幹掉!
晚上,他約了幾個好哥們,去了帝豪KTV,其中赫然就有竇啓明。喝得差不多了,竇啓明起身去衛(wèi)生間,錢懷谷也站起來,呵呵笑道:“啓明,咱哥倆還真是心有靈犀,一起去。”
“滾,你個死基佬,誰跟你一起?”竇啓明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
放水後,兩人洗了洗手,不等竇啓明回去,錢懷谷掏出煙來遞給他一根,低聲道:“啓明,我有件事想拜託你。”
“哼,你小子還會有事兒求我?不會是搞不定蘇媛,來求我?guī)兔Φ陌桑俊备]啓明翻了翻白眼,哼道,“我警告你,你要是用正常手段追求蘇媛,追到手是你的本事,我無話可說,可你要是敢對她使用下三濫的手段,我第一個扒了你的皮。”
錢懷谷正色道:“你要是幫了我,我馬上和蘇媛劃清界限,甚至幫你來追她。怎麼樣?”
竇啓明好奇道:“到底是什麼事兒啊,竟然讓你連蘇媛都放棄了?她可是你的女神吶。”
“幫我找兩個職業(yè)的殺手,我要幹掉一個人,花多少錢都行。”錢懷谷的面容猙獰,狠狠的吸了口煙。
竇啓明更是大吃一驚:“你要殺人?誰呀,竟然讓你這麼大動干戈,竟然要僱傭職業(yè)殺手?”
一根菸很快就抽完了,錢懷谷又續(xù)上一根,沉吟了良久,才緩緩道:“他叫楚凡,是蘇媛的司機,也是她現(xiàn)在的男友。只有幹掉他,你纔有機會,否則……”
“你說誰?楚凡?”竇啓明大吃一驚,手裡的半截菸頭都掉在了地上,趕忙道,“你說的楚凡,長什麼樣?多大年紀?”
“我這兒有他的照片。”錢懷谷迅速拿出手機,翻出照片遞給竇啓明,“就是他,據(jù)說,他還有軍方背景,很扎手。”
“啪!”竇啓明看了一眼,直接把他手機給摔了,隨後一把揪住他衣襟,怒道,“我草尼瑪,你敢動我妹夫?信不信我先找人宰了你?”
“妹……妹夫?”錢懷谷都懵了,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楚凡怎麼成他妹夫了?她妹妹竇雨桐不是得了白血病,死了嗎?
“楚凡是你妹夫?你哪個妹夫呀?”
“你特麼放屁,老子就一個親妹妹,你說他是我哪個妹夫?”
竇啓明把錢懷谷推開,惡狠狠道:“我警告你,我妹夫要是被人打了黑槍,我第一個弄死你。草!”
一直到竇啓明氣洶洶的離開,錢懷谷還一頭霧水呢。這楚凡,怎麼就成他妹夫了呢?
雖然楚凡和竇雨桐之間的關係已經結束,可在竇啓明眼裡,楚凡已經是他妹夫了。沒辦法,誰讓楚凡睡了他妹妹呢?他要是敢不娶竇雨桐……咳咳,他也沒轍。
離開帝豪KTV,竇啓明直接去了大伯的住處,把錢懷谷要僱兇暗殺楚凡的事情說了一遍。竇中和頓時勃然大怒,一巴掌差點把茶幾桌拍碎了。
“放肆!”竇中和騰的站起來,在客廳裡來回走了幾步,氣呼呼道,“馬上給錢懷谷打過去,我有話跟他說。”
竇啓明不敢怠慢,趕忙拿出手機,給錢懷谷打了過去,接通後,手機遞到竇中和的面前。
“草尼瑪,我是竇中和。”
根本不給錢懷谷解釋的機會,竇中和就開罵了:“你在廣源市乾的那些破事兒,你當我不知道嗎?還敢僱兇殺我侄女婿,你信不信我今晚就讓你們全家都死絕了?麻痹的,你還敢動楚凡的錢,他要想弄死你,一根手指頭就足夠了,你還敢僱兇去殺他?草尼瑪?shù)模魈煲辉纾阋遣话彦X送回去,我先滅了你個小兔崽子,然後再把你妹妹賣國外去。草!”
掛斷了電話,竇中和直接把手機扔給竇啓明,嚇得他趕忙接住,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伯,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也巧了,在得知楚凡在廣源市發(fā)展,竇中和就安排人暗中調查了一下,結果還真讓他大吃一驚。在短短的幾個月內,楚凡簡直就是一顆冉冉升起的紅日,光芒四射,出盡了風頭。
就連王東都跟竇中和哭訴,說被楚凡給欺負了,話語中的意思,是希望竇中和派個人過來,把楚凡給滅了。
而白天發(fā)生的一幕,更是連視頻都發(fā)到竇中和的手機上,看得他都是心驚肉跳。這傢伙,比自己想象中的能量還要大,還要霸道啊。
越是這樣,就越是堅定了他拉攏楚凡的心思,不過,這事兒急不得,否則,肯定會適得其反。原本,他還打算等明天一早再親自登門,去拜會一下錢懷谷的老爹——錢柏青,跟他講明其中的利害關係,讓他儘快把錢拿出來,竇中和做個和事佬,把仇怨化解了。
可沒想到,錢懷谷竟然敢僱兇殺人,還找到他的頭上,這不是找死嗎?
掛斷了電話,竇中和還不解氣,抓過座機電話,迅速又撥打了一個號碼,接通後就冷冷的說了一句話:“老錢,你養(yǎng)了個好兒子!”
錢柏青聽得一頭霧水,這話怎麼聽得有些慎得慌呢?難道,兒子招惹竇中和了?
一個電話又打倒錢懷谷的手機上,錢柏青也是就說了一句話:“不管你在哪兒,馬上給我回來。”
錢懷谷回到家,直接去了父親的書房,因爲他知道,平時這個點,父親都是在書房裡。
“爸,我回來了。”錢懷谷有些心虛的敲了敲門。
“進來!”
聲音有些冷,錢懷谷的心就是一顫,卻不敢不去,只能硬著頭皮推門走了進去。
錢柏青背對著他,站在窗前抽菸,淡淡道:“說吧,你到底怎麼得罪竇中和了?你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
“我沒得罪他,就是……就是想找竇啓明,幫我僱個殺手。”錢懷谷小聲嘟囔著說道。
錢柏青刷地轉回身,大吃一驚道:“僱殺手?你要殺誰?”
“一個叫楚凡的傢伙。”錢懷谷心一橫,大聲道,“他搶走了我心愛的女人,還要跟我搶生意,三番五次跟我作對,讓我難堪,不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話沒說完,他就被老爹狠狠抽了一巴掌,徹底把他打懵了。
“爸,你打我?”錢懷谷眼淚都要下來了,長這麼大,他老爹還是第一次打他,還是打臉。真疼啊!
“打你?我還想打死你呢。你個沒用的東西,再讓你這麼胡鬧下去,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錢柏青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張紅色的請柬,直接摔錢懷谷臉上,忿忿道:“你自己看!”
錢懷谷撿起請柬,頓時瞪大了眼睛:“竇雨桐的生日宴會?她……她不是死了嗎?”
“之前是死了,可當晚有個年輕人去了竇家,第二天一早,竇家就把請柬發(fā)出來了,還送竇雨桐去了醫(yī)院,做了全身檢查,她不但活著,連白血病都好了,別提有多健康了。”
錢柏青的臉色鐵青:“據(jù)我所知,當晚去了竇家的那個年輕人,名字就叫楚凡。”
“什麼?”錢懷谷徹底被驚呆了,楚凡竟然還有這本事?死人都能救活了?想到這裡,他的脊樑骨都沁出一層細密的冷汗,如墮冰窖一般,全身發(fā)冷。
“還不止於此呢。”
錢柏青深吸口氣,沉聲道:“我剛剛纔得到的消息,陳伯芳的兒子,在雲南被抓,就是因爲綁架了蘇明鶴的女兒蘇媛,一個叫楚凡的男子殺入境外,一夜之間殺了響尾蛇組織七十餘人,被人譽爲殺人王。”
錢懷谷雙腿都發(fā)顫了,有種尿尿的衝動。
“聽說,陳伯芳的兒子即將被放回來了,就是這個楚凡給出的力,而楚凡,現(xiàn)在是陳伯芳的師弟。”
錢柏青恨鐵不成鋼的指點著錢懷谷,罵道:“你知不知道陳伯芳那個兒子得罪的是什麼人?是雲南軍區(qū)的司令,咱們川省沒一個人能幫得上忙的,可楚凡一句話就給辦了,這得是多大的面子?你招惹誰不好,去惹他?”
“明天回去,認認真真的給他賠禮道歉,那個棚戶區(qū)的改建工程就讓給他們做了。”錢柏青長出口氣,“希望能化干戈爲玉帛,讓他不再跟你計較了。”
錢懷谷哭喪著臉說道:“恐怕,已經晚了。”
錢柏青一哆嗦,趕忙道:“晚了?什麼意思?你都幹什麼了?”
“我……我買通了蘇媛公司的律師,把他們公司賬戶裡的資金都轉走了。”
“多少?”
“兩個多億。”
錢柏青的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揚手又是狠狠一巴掌,破口大罵:“你個敗家子,老子當初怎麼沒把你射牆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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