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王啓賦的廚藝不錯,一個簡單的蛋炒飯,被他炒的香氣撲鼻,整個營房都瀰漫著讓人食指大動的香味。電飯煲裡的剩飯不少,王啓賦先給葉輕寒盛了一大碗,然後給自己盛了一碗,一老一少兩人吃的不亦樂乎。獨孤慧空靜坐一旁,看著沒有絲毫火氣的兩人,滿臉的疑問。
“我家老伴兒一直都說我是個不會享福的人,活了大半輩子,最喜歡吃的還是個蛋炒飯。她哪裡知道,這不起眼的蛋炒飯,幾乎能夠包容天下所有美食。那些高檔食材做出來都有個響亮無比的名字,可是隻要把他們切碎了丟到這裡面,炒出來的名字還是得叫蛋炒飯?!背酝觑?,王啓賦心滿意足的喝了口熱茶,笑呵呵的說道。
說著話,王啓賦從一直背在身上的帆布包裡拿出了一個文件袋,遞到了葉輕寒的手裡,然後說道:“這些東西從你在戰(zhàn)神組織手裡成功救出你父母的時候,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你看看吧!”
葉輕寒疑惑的打開文件袋,就看到了一沓蓋著大紅印章的文件。一目十行的粗略看過,就算是他,也忍不住有些驚異的擡頭看著王啓賦問道:“你就不怕我會帶著手下的人脫離你們的掌控?”
“不用將來,現(xiàn)在我們也掌控不了你,而且我們從來沒有想過掌控你!我說了,你已經(jīng)超出世俗之外,名、利、性、情、子,這些東西你大多唾手可得,但是大多你也不會感覺有多麼珍貴。只有情之一字,你始終看的很重。書院給你的,就是一份人情,這份人情不是爲(wèi)我王啓賦個人所求,也不是爲(wèi)書院所求,而是爲(wèi)千千萬萬華夏黎民百姓而求。”王啓賦臉上帶著睿智,彷彿已經(jīng)洞悉了葉輕寒所有的秘密。
“好,這個人情,我記下了!”葉輕寒沉默片刻,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這份文件是很早就準(zhǔn)備好了的,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我就做了這個決定。我看中的是你的秉性,知道你在乎的是什麼。你不惜代價想要救活那個素不相識的士兵,也讓我心生感動。而不是你展現(xiàn)的能力超出了書院的承受能力,書院才選擇了退
讓。這份文件給了你前所未有的自由,但是一切的前提都是要承擔(dān)守護(hù)這個國度的責(zé)任。”
“如果你違背了這個原則,和那些俗人一樣,依靠普通人奈何不了的力量胡作非爲(wèi)的話。哪怕我書院拼盡最後一個人,也不會讓你得逞?!蓖鯁欃x目光無比冷峻的看著葉輕寒,用前所未有的嚴(yán)肅態(tài)度凝重的對他說道。
“我從來不主動招惹任何人!”葉輕寒輕輕的搖搖頭,平靜的說道。
“你要抓緊時間,靈氣的變化讓許多生物都在發(fā)生變異,能上新聞的都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我們書院這段時間忙的焦頭爛額。而很快,天道盟那些隱門就要出世了,作爲(wèi)修行者,他們比我們要更加先知先覺,也有著太多先天的優(yōu)勢。如果他們出世之後胡作非爲(wèi),就只能由你來解決了!”王啓賦點點頭說道。
“你能感覺到靈氣的變化?”葉輕寒有些驚異的看了王啓賦一眼,他施展了靈眸術(shù)。不過他沒有看到王啓賦有靈根存在,他就是個普通的老人而已。
“我的能力,是過目不忘,本來只想做個教書匠的。沒想到人倒是在一個叫書院的地方,做教書匠的夢想還是沒能實現(xiàn)!不過這些年將佛道儒三家經(jīng)典看了個大半,終究還是有些收穫的!”王啓賦苦笑了一聲,輕聲說道??吹搅四堑篱T而無法跨進(jìn)去,雖然他心思豁達(dá),終究還是有些黯然和無奈的。
“如果你想修煉,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葉輕寒響起了葉俊生夫婦服下基因藥物之後的變化,目光掃過王啓賦,隨口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就等著你給我想辦法啦!”王啓賦眼睛一亮,哈哈一笑道。葉輕寒聽得出來,他這句話裡玩笑的成分居多,看樣子他並沒有完全相信葉輕寒能夠做到。
“院長,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去看看山上的陣法了?”獨孤慧空臉色複雜的看了葉輕寒一眼,回頭對著王啓賦問道。
“走,去看看!”王啓賦起身拍打著身上的軍大衣,對葉輕寒
招了招手,當(dāng)先朝外面走去。
“師父,談的怎麼樣了?”看到葉輕寒等人出來,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的簡久平等人趕緊迎了過來,滿臉擔(dān)憂的問道。
“還需要私奔嗎?”費列娜轉(zhuǎn)動著眼珠子,依到葉輕寒身邊,低聲的說道。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只是周圍的人都靠的太近,所有人都聽到了,都忍俊不禁的看向葉輕寒和她兩人。
“哈哈,年輕就是好??!小友,西方巫教雖然名聲不太好,但是我也關(guān)注過,他們除了手段有些讓人接受不了,倒也沒有做個什麼惡事。這小姑娘不錯,好好珍惜!”王啓賦哈哈大笑,伸手拍著葉輕寒的肩膀。
葉輕寒隨手將手裡的文件袋遞給了徐虎,面色顯得有些窘迫,這樣的局面他只能沉默以對。
常霧山其實並不太高,不過西陵市本就海拔不低,越是往上地上的積雪也是越來越厚。冷風(fēng)在山間呼嘯,朝下方望去,圍繞這大山的,是數(shù)之不盡的無數(shù)帳篷,還有無數(shù)影影焯焯的身影。
越是向山頂靠近,常年籠罩的霧氣就越發(fā)濃郁,防守也越是嚴(yán)密,到處都是目光警惕的書院人員和荷槍實彈的士兵。書院和軍方在這裡設(shè)置了重重關(guān)卡,每一道關(guān)卡都需要多重驗證才能通過。當(dāng)幾人走到山頂?shù)臅r候,終於看到了那讓書院困擾許久的陣法。
看不到陣圖,也看不到任何有形的具體形狀,只有空氣中隱隱有著幾絲漣漪,模糊的劃分出陣法的範(fàn)圍。透過這隱隱的漣漪朝裡面看去,只能看到籠罩一切的白色霧氣。這些霧氣在陣法的漣漪之下,也變得更加模糊和扭曲。
天空的雪花正在紛紛揚揚的落下,觸碰到那陣法的邊緣,總會無聲的彈開,始終無法落入陣法之中。葉輕寒目光看著這陣法,臉上帶著幾分追憶,上一世他也來看過這陣法。
只是那時候的他躲在遠(yuǎn)處,直到書院與各方勢力打的一片大亂,陣法自行打開,他才找準(zhǔn)機會,偷偷的鑽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