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鎮惡已經好久沒有穿的這麼正式過了,自從將家族事務交給了柯宜民之後,他就開始了自己的養老生活。
每天釣釣魚,喝喝茶,日子過得不知道多悠閒。
但是,今天,雖然只是匆匆一瞥,敏銳的嗅覺還是讓他激動了起來。
那個年輕人,絕不是泛泛之輩。
再加上柯宜民的一番勸說,更是讓柯鎮惡覺得如此。
所以,他便主動去換了一套比較正式的衣服,目的就是爲了接見這位突然到訪的年輕人,同時和他暢聊一番。
但是,換好衣服之後,柯鎮惡卻發現,年輕人不見了。
“人呢?”柯鎮惡詢問道。
柯嘉良和柯成文自然不知道柯鎮惡指的是什麼人,但是柯宜民知道啊!
“爺爺,人,剛剛被柯涌給趕走了……”柯少東喊道。
“趕走了……”柯鎮惡舒展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本來和藹可親的皺紋,像極了殘忍刺眼的刀痕。
“爺爺,是這樣的,剛剛……”柯少東將剛纔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柯少東沒有說自己和父親動手揍柯涌的事情,因爲他覺得沒必要。
事情已經過去了,把人揍了一頓,也挽回不了損失。
但是,柯少東忽略不說,不代表柯嘉良也不說。
“父親,老二居然敢當著我的面對我的兒子拳打腳踢,簡直就是沒把我放在眼裡,更是沒把您放在眼裡,他以爲他已經是這個家的主人了,做事情,獨斷專權……”
柯嘉良很積極,畢竟告黑狀這種事情,是他頗爲擅長的手段。
但是,這一次,他失算了。
“混賬東西!”柯鎮惡突然猛地罵了這麼一句。
柯嘉良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爲這是罵給柯宜民聽的,於是又譏諷著對柯宜民說道:“老二,還不過來道歉?”
柯宜民沒動,柯嘉良走了過去,準備動用蠻力。
但是,他手剛舉起,直接是被柯宜民一個反手摔跤,倒飛了出去。
輪打架,這個家族裡,還真沒有幾個人能是柯宜民的對手,這也是爲什麼,他排行老二,卻仍然能夠繼位的原因。
老大和老三,也正是因爲武力不夠,所以一直不敢主動爲敵。
“父親,您……您看到了吧,老二他……”柯嘉良還想說話,但是卻被柯鎮惡接下來的一句話給堵住了嘴。
“兩個不長眼的傢伙,事到如今,居然還不知道自己犯錯了。”
柯鎮惡怒不可遏,對著柯宜民吩咐道,“老二,以後這家族裡,除了我,沒有人能夠呵斥你,針對今天的事情,你要好好地整頓一下了。”
柯嘉良懵逼,柯成文不解。
“父親,您……”柯成文想要弄個明白。
“你不想跟你大哥一樣的話,給我老老實實地閉嘴。”柯鎮惡很少吼他的這個小兒子,但是現在的態度,沒有任何的仁慈。
“父親,您放心,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了。”柯宜民朝著柯鎮惡保證道。
柯鎮惡冷哼了一聲,憤懣地走了。
此刻,柯家三兄弟都在。
“老二,我……我不知道剛纔那個人那麼重要……”柯嘉良知道自己可能犯了一個很大的錯,所以,他改口了。
老爺子剛纔的一番話,明顯是徹底認同了柯宜民,都已經交出權力了,這個時候,他若還是主動去對抗的話,那就有點吃力不討好,自取滅亡的感覺了。
“因爲你一句不知道,所以就想乞求我放了你們父子嗎?”柯宜民咬著牙問道。
“二叔,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柯涌休息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
他沒有想到,事情扭轉地如此之快,本來還準備大放厥詞的他,此刻千言萬語都咽在了肚子裡。
這個時候,爭取最少的懲罰,則是他最應該做的事情。
“你當然錯了,”柯宜民冷笑著說道,“不僅你錯了,你父親也和你一樣,犯了一個大錯。”
“從昨天開始,我就一直在準備,整整一個晚上,我都沒怎麼睡好覺,爲的是什麼?”
柯宜民問了一句,沒人回答,於是他又自己回答道,“你以爲我爲的是自己?笑話,要真是爲了自己,當初我一個人拼死拼活,就不會回來,我倒是想問問你們,柯家能有如今的地位和實力,你們,做了什麼?”
柯嘉良父子沉默著。
或許他們在思考著自己做了什麼,或許他們本就知道他們壓根什麼都沒做,此刻也不好意思作答。
“你們爲柯家做的貢獻微乎其微,倒是當蛀蟲當的如癡如醉,這些年來,我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管你們,可你們倒好,還蹬鼻子上臉了。”
柯宜民沉著聲說道,“今天,我柯家有史以來最爲貴重的客人來臨,你們不迎接倒也罷了,現在居然還來給我使絆子,我告訴你們,就憑這一點,你們就是柯家的罪人,而且還是永遠不能被饒恕的那一種。”
“我們知道錯了,那個人是誰,我一定主動去請過來……”柯嘉良喊道,
“請?呵呵,你以爲是你在外面的那些狐朋狗友嗎?要是那麼容易請過來,我至於在這裡跟你講這些嗎?”
柯宜民說道,“說多了也沒用,既然父親說了此事由我來處理,那我就宣佈處理結果吧。”
柯宜民沉默了一會兒,而這個時候,柯嘉良父子的心眼也提到了嗓子裡。
“我宣佈,從此刻開始,柯嘉良及其子柯涌,被逐出柯氏家族,日後是死是生,與柯氏家族,再無任何關係。”
柯宜民的聲音響如洪鐘,宣佈的內容,更是如同晴天霹靂,直接是嚇到了柯嘉良父子。
此刻,柯嘉良臉色慘白,眼窩凹陷,頭髮飄散肩旁,跟個瘋子無異。
“二弟,你……你怎麼能如此狠心……”柯嘉良嘶吼道,“我在柯家這麼多年,就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這樣,對得起柯氏家族的列祖列宗嗎?”
柯成文這個時候也站了出來,於心不忍道:“二哥,這個懲罰太嚴重了,要不,你再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