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已經(jīng)變得極爲不利,面對著引發(fā)如此情況的山本宏森,酒井也感覺到極爲的無奈,唯有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儘快與山本宏森商議出一個有效的對策。
不然,等到猛虎幫踏足東北地區(qū),就再也沒有時間做完全的準備。
到時候,面對著猛虎幫與洪門的前後夾擊,必定會付出極爲沉重的代價,就算是與猛虎幫達成合作,以現(xiàn)在的形勢,也未必會是洪門的對手。
因爲,這裡是洪門的主場,本身就佔據(jù)著優(yōu)勢,加上山口組損失如此巨大,其結果可想而知。
除非,能夠利用猛虎幫去消耗洪門的實力,引起兩幫之間的火拼,山口組在背後坐收漁人之利,纔有機會完成任務,但這一切,都需要整合山口組在華的所有力量。
所以,必須得到山本宏森的認可,畢竟,對方纔是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
見酒井一臉的凝重,山本宏森的臉色也並不好看,對於酒井的衷心,心裡還是極爲的明白,只是略微沉呤一聲,語氣凝重的說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有什麼辦法碼?”
經(jīng)歷一場虛驚,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但山本宏森已經(jīng)徹底慌了神,一時之間,又怎麼可能有好的決策呢?
現(xiàn)在,也唯有寄望酒井能夠出來統(tǒng)全大局,挽回不利的形勢。
山本宏森的話一出,酒井就在心裡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如此問,也是爲了等山本宏森的這句話,既然已經(jīng)得到自己需要的承諾,也不在矯情,直言說道:“我們現(xiàn)在也只能暫時退避鋒芒,見機行事。”
“然後,想辦法禍水東引,讓猛虎幫與洪門去爭鬥。”
“嗯?那孤獨家呢?”雖說山本宏森已經(jīng)慌了神,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但在酒井的一番講話之後,心裡就隱隱有著一絲贊同,想到獨孤家,忍不住問了出來。
孤獨家,武學界的四大世家之一,一直活動在東北區(qū)域,可以說,在這邊根深蒂固,就算是四大世家之首的東方家,想要在東北地區(qū)撼動孤獨家的地位,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年,東北義幫就是隸屬孤獨家旗下的勢力,但由於四爺張狂,背叛孤獨家,得罪了國家,落得一個悽慘下場。
稱雄一時的東北義幫,也是瞬間分裂成三個幫派,新義幫依舊臣服在孤獨家族的旗下,而另外的聚義幫與浩義堂則分別被山口組、猛虎幫收買。
也正是因爲如此,三大幫派之間的爭鬥不斷,搞得東北的地下世界混亂不堪。
孤獨家也不是沒有想過出手滅掉那兩個叛國的幫派,但背後有著七大黑幫中的勢力支持,孤獨家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那樣一來,必定會給東北帶來巨大的動盪。
經(jīng)過四爺?shù)氖虑椋瑬|北本身就已經(jīng)混亂不堪,如果再引發(fā)山口組與猛虎幫的怒火,恐怕就會殃及池魚,到了那個地步,孤獨家也未必能夠好受。
因此,孤獨家也不得不暫時歇鼓,並沒有輕舉妄動。
“孤獨家……”
聞言,酒井的臉色也是極爲凝重,孤獨家的實力,雖然比不上世界七大黑幫的任何一個幫派,但也不會輸與山口組,更何況,現(xiàn)在是在東北地區(qū),正是孤獨家的勢力範圍。
而山口組,本身潛伏過來的幾百名精英成員,卻損失了一大半。
此消彼長之下,孤獨家想要滅絕他們,並不是什麼難事。
酒井自然不敢小覷,這不止是關係著如此之多的山口組成員的性命,更關係著山口組的存亡。
經(jīng)過一番的沉呤,酒井的臉上透露出一絲無奈,嘆息著說道:“我們現(xiàn)在也只能放棄這裡,找一個隱匿的地方,躲藏起來,不然被孤獨家或者洪門發(fā)現(xiàn),都不會有好結果。”
洪門既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皇后酒吧,那麼,帝王酒吧肯定也不會安穩(wěn),說不定,早就已經(jīng)暴露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只不過因爲皇后酒吧的規(guī)模較大,人數(shù)夠多,纔會選擇先對皇后酒吧下手。
能夠被山本佐木派來負責對東北的行動,可不僅僅因爲山本宏森是他的親弟弟,而是山本宏森有著一定的能力,加上酒井的鋪佐,纔會徹底放心。
自然,山本宏森也不笨,在聽完酒井的話之後,認同的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就轉移吧,我去聯(lián)繫彭家……”
“不行,不能聯(lián)繫彭家。”
不等山本宏森繼續(xù)說下去,就已經(jīng)出口否決道。
山本宏森的意思,酒井的心裡非常清楚,彭家是大連市的土霸主,就算是孤獨家想要插手也未必會輕鬆,而現(xiàn)在,彭家有著把柄握在自己的手裡,完全可以要挾彭家,爲自己辦事。
想必,彭家一定不敢拒絕。
但是,酒井卻有不同的想法,彭家雖說受制於山口組,卻也同樣受制於猛虎幫,先前能夠威脅彭家,幫助山口組拿下皇后酒吧與帝王酒吧,已經(jīng)是殊爲不易的事情。
現(xiàn)在,如果繼續(xù)威脅彭家配合,恐怕會適得其反。
畢竟,彭家屬於花國人,不可能一味的受山口組的威脅。
要知道,彭家完全可以反水,主動和盤交代一切,雖說會受到華國一些勢力的顧忌,但卻絕對不會受到致命的傷害,最多也就是彭家付出一定的代價。
而這代價,與彭家的存亡相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其中的道理,酒井看得極爲透徹,自然不會贊同山本宏森的意見,過多的去逼迫彭家。
“那我們該怎麼做?”山本宏森雖然不滿酒井的打斷,但心裡也明白,現(xiàn)在不是發(fā)作的時候,於是,將心底的那絲憤怒給徹底壓制下去,沉呤一聲,皺著眉頭問道。
“自己找,”酒井思慮一番,沉聲說道。
“那好吧,我現(xiàn)在就安排下去,”山本宏森也沒有遲疑,既然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那就立即去做。
“山本君,一定要在下午之前,落實下來,”望著朝辦公室外走去的山本宏森,酒井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我知道了,”山本宏森應道一聲,就直接走出了辦公室。
砰!
辦公室的門緊緊關上,酒井的臉上露出一抹沉思之色,眼裡隱隱透露出一絲深深的擔憂。
雖說,已經(jīng)下定決心禍水東引,但具體怎麼個東引法,心裡卻沒有一個完整的思路,必須在猛虎幫進入東北之前,思慮出一個全面,不然山口組的形勢岌岌可危。
但是,酒井卻一直無法想出一個完全之策,究竟要如何做,才能夠讓洪門與猛虎幫首先拼鬥起來呢?
隨著山本宏森下去安排,天色已經(jīng)徹底大亮。
皇后酒吧發(fā)生的事情,也在第一時間傳進了彭雨夕的耳裡。
不過,彭雨夕能夠第一時間得到這個消息,並不奇怪,要知道,彭雨夕可是大連市的實權市長,上面的市委書記根本就不抵用,完全被架空了權利。
得到這個消息,彭雨夕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難看,皇后酒吧的內(nèi)幕,她還是極爲清楚。
這件事情,對整個局勢,都會產(chǎn)生極大的變化,甚至可能導致彭家提前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想到這裡,彭雨夕連馬上就要召開的市委常委會也顧不得參加,迫不及待的朝著彭家趕去,這件事情,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彙報給家裡的老爺子,共同商議對策。
走出市委辦公樓,不等司機開車過來,就已經(jīng)攔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的司機,見到彭雨夕坐進車裡,也是微微一愣,眼裡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神色。
顯然,已經(jīng)認出彭雨夕來,不過也並不奇怪,彭雨夕身爲大連市的市長,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媒體之上,而出租車司機既然在大連市開車,肯定對大連市的一切都極爲了解。
不等出租車司機說話,彭雨夕就已經(jīng)說出了彭家別墅所在地址。
聽見彭雨夕清冷的聲音,微微發(fā)愣的出租車司機也反應過來,激動的點了點頭,開始啓動車子,朝著彭家別墅疾馳而去。
一路上,在彭雨夕不斷的催促之下,短短的十多分鐘,就已經(jīng)趕到彭家別墅的門口。
彭雨夕伸手摸進褲兜裡,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得匆忙,並沒有帶錢,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抱歉,尷尬的說道:“師傅,麻煩你等幾分鐘,我讓人把錢給你送出來。”
“不需要這麼麻煩了,能拉你,是我的榮幸,”出租車師傅露出一抹欣喜,連連擺手的說道。
“那好吧,謝謝你了,”彭雨夕也沒有繼續(xù)廢話,畢竟,現(xiàn)在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爭論,況且也就那麼一點錢,對誰都不會有影響。
“不用謝,”出租車師傅的臉上帶著笑容,客氣的說道。
隨後,彭雨夕帶著一抹淡然的笑容,打開車門,直接走了下去。
緊接著,頭也不回的朝著別墅裡走去。
一路上,保安都認識彭雨夕,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順利的進入了別墅的深處。
望著彭雨夕逐漸消失的背影,出租車師傅眼裡的欣喜也慢慢平息了下來,直到徹底遠去後,才緩緩的啓動車子,離開了這裡。
畢竟,還有著一整天,不可能不去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