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教非常吃驚,邢永強的厲害自己可是見識過的,當初送進暴力倉,四十幾號人被他十分鐘放挺,當時的獄霸更是被打的昏迷不醒至今還躺在病牀上沒有意識。
可這個剛剛送進來的傢伙竟然只是自己一泡尿不到三分鐘的功夫就把全倉的人制服,實在是讓自己想不到。
管教沒有說什麼,而是再次出去打了個電話。
下午三點放風的時間到了,管教親自走進倉室把那些還在互抽嘴巴的人趕了出去,兩個獄警進來把邢永強拖了出去。
管教沒有理會還在上鋪打鼾的管兵,走了出去。五個剃著光頭面無表情眼神犀利的人走了進來,腰間鼓鼓一看就裝著傢伙。
這五個人是魏成仁從外面找的高手,通過自己的關係被送進了管兵的監(jiān)室對付管兵以報自己連續(xù)兩次被管兵毆打之仇。
這五個人都是手上沾過血的人,心狠手辣不計後果,絕對不是那些小偷小摸的小毛賊能相提並論的,用他們五個對付管兵應該綽綽有餘了。
而且他們身上還帶著傢伙,雖然只是看守所提供的一些沒收犯人的磨尖了的拖把把、牙刷柄,但是也足夠要這傢伙的命了。
而且魏成仁都已經(jīng)跟管教打好招呼了,到時候就說是新來的搶牀位打起來了。這樣打死打不死都跟監(jiān)獄沒關係。
五個人互相看了幾眼便掏出傢伙衝了上去,反正管教已經(jīng)把人都趕出去了,爲的就是給他們空出地方發(fā)揮,而且還不會留下人證。
管兵在他們一動手的瞬間便清醒過來,這是多年生死戰(zhàn)場練就的本能,別管他睡的再死再沉也會在面臨危險時瞬間清醒應對。
管兵連牀都沒下,一人一腳就把那五個人踹翻在地,哼都沒哼一聲便暈了過去。然後往後一倒繼續(xù)睡覺,因爲等他出去有很多事要做,恐怕就沒太多時間用來睡覺了。
而正在這時,琴島市公安局局長宋劍鋒的車停了下來,後面跟著開發(fā)區(qū)公安局局長荊俊,趙長河一臉嚴肅的等在膠北公安局門口迎接。
李子琪的車也停在公安局的院子裡,李子琪在焦急的等待著趙律師。看到宋劍鋒的到來也頗有些驚訝,不過自己和這位大局長沒大有什麼交集,根本就說不上話,只能幹瞪著眼看著宋劍鋒走進了公安局。
而讓她更感到驚訝的是,上午還在和自己搶男人的江春雪竟然也乘坐自己的採訪車來到了公安局,跟著宋劍鋒走了進去。
寒暄過後,宋劍鋒笑呵呵的問道:“咱們的英雄呢?”
趙長河一臉嚴肅的說道:“管兵因爲毆打他人至其輕傷已經(jīng)被關了起來。”
宋劍鋒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心裡暗驚:“好小子,省長女婿你也敢抓,真牛逼,平時還真小看你了。”
“趙哥。”荊俊湊上前去吃驚的問比自己年齡大的趙長河:“真抓起來了?打的什麼人?”
“他爸魏書記的兒子給打了,魏書記親自下的命令,我親自帶人去抓的。”趙長河一臉嚴肅的說道。
荊俊伸出大拇指衝趙長河晃了晃說道:“行,趙哥,堅持原則,我服你。”心裡卻在暗樂,一會等你知道他是省長女婿不知會是什麼表情。
“嚴重麼?”宋劍鋒問道。
“輕傷,可能還會更嚴重。”趙長河理直氣壯的說道,剛纔管兵可是當著自己的面踹了魏成仁,連他自己都說絕對夠得上輕傷標準了,那麼魏成仁肯定會把輕傷操作成重傷。
“人呢?我去看看。”宋劍鋒知道魏成仁肯定會耍手段對付管兵,還是去看看才放心。
“好,我?guī)銈內ァ!壁w長河很痛快的答應了。
宋劍鋒在趙長河的帶領下來到了看守所,在管教的指引下來到了暴力犯倉,五個壯漢躺在地上了無生息,身邊落著各種各樣的兇器。而管兵卻在上鋪睡的正香,呼嚕聲接連不斷……
“這是怎麼回事?”宋劍鋒指著地上的人和兇器問道。
趙長河心裡吃驚,這肯定是魏成仁安排的無疑,可魏成仁這傢伙竟然不和自己打聲招呼。而且看著五個人都不是善類,看來管兵的功夫不簡單啊。
當初在東馬村抓獲那三名通緝犯趙長河還以爲是管兵他們在村民的幫助下抓到的,並不知道那三個人完全是管兵和老村長兩人制服的。
“怎麼回事?”趙長河衝著管教問道。
“不……不知道啊,這五個是新來的,可能是搶鋪位打起來的吧,這事經(jīng)常發(fā)生。”管教也沒料到是這個情形,光聽魏成仁說排了五個狠角色來對付管兵,卻沒想到回事這種結果。
宋劍鋒一句話沒說,調頭往回走,趙長河一臉尷尬的跟在後面,荊俊捅了捅他,衝他一笑說道:“你不知道他是誰?”
趙長河知道荊俊指的是管兵,搖了搖頭。心裡想到:“不就是我們村一個孤兒麼,無依無靠的。”
荊俊拍了拍趙長河的肩膀追宋劍鋒去了,留下了一臉茫然的趙長河。
江春雪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用自己的相機親自拍了幾張照片便離開了,臨走的時候衝依然躺在上鋪熟睡的管兵看了一眼,又用有些憤怒的眼神瞪了趙長河一眼。
李子琪終於等到了趙律師,把事情跟他一說就看到趙律師皺起了眉頭。當著公安局長的面毆打他人,還找他諮詢個啥,這不是難爲人麼。
在委婉的表達了自己搞不了這種事情後,李子琪只能無奈的揮揮手打發(fā)走了律師。
思前想後,眼前能解決這件事的也就只有江春雪的父親和自己的父親能聯(lián)繫上說上話了。但是江春雪今天上午爲了管兵和自己針鋒相對的那種態(tài)勢讓她有些擔心,擔心自己剛剛看好的男人被搶走,而且江春雪已經(jīng)進了公安局,搶得先手。
李子琪終於下定了決心,掏出電話按下了今天上午剛剛撥過一次的號碼。
“喂,爸。”李子琪有些頹廢的和自己的父親打著招呼。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天給我打倆電話,說吧又是啥事?”聽李省長的聲音還是可以聽出爲接到自己女兒的電話感到高興。
“還是上午那個人的事想麻煩您一下……”李子琪斟酌的說道。
李子琪掛了電話,表情落寞,自己的父親意料之中的再次拒絕了自己的請求,這讓李子琪有些患得患失,現(xiàn)在倒是開始期盼江春雪能夠給她父親打個電話,如果江市長能給管兵說句話,說不定就能把管兵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