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磨場，汪書記和楊柳清都在。

新明，你總算來了，這幾天可把我急死了。汪書記見程新明來了，一肚子苦水倒不出。河裡的船都被強制停船，球磨場這段時間也收不到砂，也沒調鐵砂。你好人，幾天玩失蹤。

汪書記看了程新明身邊的女人一眼，心想這小子還真靠不住，有兩個錢成天只知道女人，今天換這個明天換那個，正事不做一樁。

四人來到辦公室，楊柳清給三人遞上一杯茶，一臉的不高興。

程新明見風使舵說：“這些天，汪書記不在，球磨場多虧了柳清，要不是你幫襯著，這球磨場怕是早就停工了。”

又轉向汪書記說：“汪書記，你在外跑這麼多天幸苦不少，雖說這硫酸碴沒找到，但也是吃盡了苦頭。汪書記爲了球磨場也是嘔心瀝血，埋頭苦幹。爲了球磨場的事業顧了大家忘了小家。”

兩句話就把兩個人搞定，程新明一向是八面玲瓏遊刃有餘。

汪書記說：“新明，莫盡撿好聽的說，河裡的船都停了，你說這事該怎樣辦。”

程新明故作沉吟，這事還真不好辦，河道都別人合法拍買了。

汪書記說，我們不是也向政府交了錢，我們還交錢在先，我們也是合法開採，憑什麼讓我們農民停船。停了船我們損失可就大了，船上一天少賺一兩萬不說，球磨場也收不到砂，怕是從此有倒閉了，投的資沒收回不說，已經虧了這麼多錢，那我們可就掉的大了。

程新明何不著急這事，可他表面還是裝作沒事樣。程新明說那有什麼辦法，只有讓他們收了去，船作價讓他們買了去，河道看還有多少沒挖讓政府退錢。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這回可不是象原來對付鎮政府那簡單，這次收購我們的可是新羅市的黑老大，我們怎麼鬥得過他們。

汪書記說黑老大你怕我爲必怕他不成，天下總有個說理的地方。

程新明說現在是法制社會，只講法哪講理。不過有一個辦法不知道汪書記敢不敢。

汪書記說我有什麼不敢的。

兩個女人在一旁，默不作聲，看著兩個男人的好戲。

我想來想去，這事也只你能辦成，一來你是村的書記，有較高的威信，也有良好的組織協調能力，幾個船主也都聽你的，二來也只有你有能力與黑老大抗衡。

汪書記說你也莫吹我，有麼好的法子快說出來。

把所有的船主和入股的農民都組織起來，重新把船開起來，重新開展一場農民對抗黑勢力對抗政府的鐵砂鬥爭。維護我們的利益，悍爲我們的河道主權。程新明慷慨激昂地說。

法子倒是好法，可是誰是那能力組織起船主和農民。

此事非你屬，只有你才配當這個鐵砂盟主，一聲號令，有誰敢不聽，再說了，爲了共同的利益，所有的船主都會自覺走到一起，只不過需要一個人振臂一揮而已。

汪書記可經不起兩吹，豪氣頓生，血液沸騰，當今鐵砂亂世，英雄輩出，然能與我爭鋒者又有幾何，鐵砂盟主非我與誰。維護鐵砂的大任就靠我了。

程新明說當今之計，速速將各位船主召集起來，迅速成立同盟會，將各位船主的意見統一到維護鐵砂正常開採的高度，要不畏艱難，不畏黑勢力，讓河道速迅恢復開採，給黑兇勢力和政府以下馬威。

汪書記說立馬行動，以球磨場爲中心，讓各路船主到球磨場集中。

那幾新紅和楊柳清見程新明意氣風發，談笑間黑勢力

就要灰飛煙滅。不禁對程新明敬佩有加，想當年鐵船初下河，程新明不個一村級混混，欠債一身，如今卻是暴發戶一個，指點江山，唾液橫飛，打溼大半鐵砂。

電話一打，各路諸侯飛車就到。現如今的船主可不是過去的船主，一個個如日中天，牛氣沖天。再也不是過去的一掏鐵砂的農民，而是腰纏萬貫，屁股都帶四個輪的農民企業家。十位船主個個時間緊迫，摩拳擦掌，口氣大如牛。

汪書記，把我們召集過來可有要僅事，現在時間就是金錢，沒時間與你在這球磨場胡亂磨墨。

各位稍安匆燥，今天是爲了各位的大好前程來的。我們的河道被別人強行買走了，我們幹不幹？

不幹！衆船主大聲說。

停了我們的船我們幹不幹？

不幹。

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要我們團結一致，扭成一股繩。團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鐵，這力量是鋼。我們現在要幹什麼？開船，將所的船一夥都開動起來，開動機器，創造價值。政府我們怕不怕？

不怕！

黑勢力我們怕不怕？

不怕！

幾個船主早就想開動船隻，雀雀欲試。只是一堆乾材，只需一點火苗就能將其點燃，熊熊大火這會燃燒。正所謂星星之爲可以燎燃。只是羣蛇無首，有人起了這頭，有人在高處振臂一揮，羣情還不激昂，農民起義還不開始、還沒找到敵人，沒找到要反抗的對象，鬥爭就已開始。程新明一言不發，坐在一旁好笑。當初讓你們集點資參加競拍你們不幹，如今得到的東西被別人奪去了方知珍貴。

是誰擋了我們的財路？船要是停了一天幾萬塊的收入哪裡弄得到，一天四五萬塊的賭博哪還有錢賭。汪書記繼續挑逗著暴發體內的神經。做思想工作是他的拿手好戲。身爲共產黨人，最拿手就是善於統一思想，狼牙山可以跳，碉堡可以炸，槍眼可以堵。，河裡的鐵砂一樣可以挖。

誰敢不聽指揮，臨陣脫逃，輕易停船我日他祖宗。

農民的本性又出來了。

沒有滴血盟誓，更沒有訂立協議，憑的就是一句粗話，就把所有的船主捆綁在一起來。

梁山集義也不過如此。

從現在起，每條船出二個人，組織二十人的隊伍，成立鐵砂護衛團，有黑勢力來，與他鬥爭到底，另外也要派人到政府靜坐示威。

十個船主說要得要得。費用由我們出，現在時間還早，我們錢也賺得有了，是不是坐下來扯幾輪。

又是十呼百應。四五人各組成一桌，五百塊一下的底子，一副撲克勾起三皮來。

這些個成不了大事的東西，麼事這繁忙，還是爲了趕時間賭博，有幾個錢燒的。程新明嗤之以鼻，恥於他們爲伍。

新明也來賭兩局。有船主喊他。

氣氛熱鬧，一人面前一疊錢，粗一看不用數也有五六萬。程新明手癢，可他現在可不跟他們一樣。賭也只能跟當官的賭那也叫檔次，這叫什麼，純是一暴發戶們的心裡煊泄。錢賺多了良心不安心裡不好過。程新明還是抑制不住，拿出幾萬塊押了上去。

幾萬塊一會作就輸了過精光。不會吧，手氣這麼避，簡直就是避孕的避。起A清居然遇上了三皮，起三皮4居然被三皮555給砍了。

胸口有點癢，程新明突然想起不是有異能嗎，在賭博上用用，是不是很爽。

愛我千年，法度無邊。

程新明默默地念了一下咒語，心

中一股異氣騰起，程新明將真氣運致雙眼。對方的牌居然一目瞭然清清楚楚。

哇，對A，看自己什麼牌，居然是對9，不跟。好險，要是沒異能，不又要跟上幾手，幾千塊可是又不面了。這回也清一色，好不容易呀，下幾手，再看對方的牌，居然是Q清。開了開了，又輸了。程新明面前的一疊錢都沒了。不甘心呀，讓楊柳清給我送錢來。話音未落，兩萬塊錢到了面前整齊地放在了桌子上。換牌，只能出最後一招，可不是我要出的，是輸了錢*我出的如此絕招。

發牌，下錢，一個五百，兩個五百，五人一下，桌上已有了五千。有人看，一千。又有人看，不跟。勾一手，有人又下了五百。程新明不用看，眼睛一掃，對方最大的牌是對K，自己的居然是對Q。一身準度汗。還不好辦，異能一出，對Q變成對A。

桌上有萬把了。只剩程新明的對A和對方的對Q。程新明問是開還是看幾手。對方說看，程新明避呀，對方不怕他，以爲對Q好大，想把程新明往死裡打。程新明說算了，我也不砍你，起了罷。兩人把牌一翻，對方傻了，居然只比自己大那麼一丁點。

程新明假裝又輸了幾把。這回看準了，對方居然起了三皮A。對方可囂張了，原形畢露，千年難遇的三皮A，所向披靡，天下無敵，再沒比他大的。有人跟，程新明慧眼一看，三皮5，有膽量可以跟，可惜他不知對方什麼牌，三輪對方就落了，有種，會見風使舵。程新明不看一直跟，別人一千他五百。誰堅持到最後誰就是用利者，誰笑到最後。

只剩程新明和那三皮A，對家說新明你這回輸定，趕緊跳吧，吹給我還來得及，我分你一萬。桌上已堆上了十多萬。

程新明說我跳？看你囂張的，估死你三皮A，知道我是麼事嗎？對方這才警覺，不會是2、3、5吧，你個避人，麼可能起得到2、3、5，那簡直就是千年難遇的好事。

哈哈哈，這回我可轉運了。程新明假裝又拿起來看看，確定看錯沒有。千年一遇的好事就是被我遇上了，開不開？程新明問對方，對方硬著頭皮說，還怕你不成。心不甘吧桌上這麼多錢，我最大我怕誰，有誰有我這好的運氣，起到三皮A。不開，繼續加錢。

程新明說別貪心，得饒人處且饒人，與己好與別人也好。桌上只剩我們倆，要不開了？一個嚇唬對方我是三皮A你還不怕，還不趕緊給我逃了，吹給我也行。一個在試探對方，是不是真的就是三皮A，會不會是三皮K，要是比三皮A小一點那可就慘了，2、3、5只管得了這三皮A。可是結局程新明都知道，他擁有異能，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牌一翻，果真是三皮A。

程新明把牌一翻，果真就是2、3、5。

傻了呆了，真的就是2、3、5不成，千年不遇的牌局就被我遇上了。桌上十多萬變成了程新明的錢。願賭服輸，沒人懷疑程新明做了手腳，只有他自己知道做手腳沒有。九百九十九人沒踩著螞蟻，並不等於每個走路的人都踩不著螞蟻。有一個人踩著螞蟻了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踩著螞蟻。人生如賭，結局有多種，誰也不知道。一個最大的牌遇上了一張最小的牌，這社會上書記管一切，可書記就是怕老婆。牌局也是這樣，不可能遇上的事它就是發生了。

程新明拿出四萬來。楊枊清，快把錢拿去，兩萬還你的，兩萬是你的利息。

輸贏再好說，進出也就幾萬塊。人多嘴雜，程新明的手機一直在響，他也聽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