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陳老頭聽見有人敲門,向陸山看了一眼,陸山朝著陳老頭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就是他”
陳老頭沒有說話,不過眼中卻突然閃過一道寒冷的寒光,這道寒光讓陸山有種如墜冰窖的感覺。不過這道寒光不過就是一閃念的工夫,接著陳老頭的眼睛就恢復(fù)了渾濁無神的容貌。
“去開門”陳老頭衝著那個青年人使了個眼色。
那個青年人走到院門前,打開了院門??吹礁登鍝P竟然如此年輕,青年人的臉色顯露一縷驚訝之色。傅清揚悄然一笑,說道:“我能夠進(jìn)去嗎?”
青年人沒有說話,只是讓開路,讓傅清揚走進(jìn)院子,他的眼中顯露一縷憐憫之色,彷彿認(rèn)定了傅清揚必然會死去一樣。傅清揚雖然撲捉到了青年人的這個眼神,但卻沒有在意,他從容地走進(jìn)了院子裡,眼睛先落在陸山身上,然後纔看向陳老頭。
“晚輩傅清揚,拜見前輩”傅清揚向著陳老頭拱拱手,面對擁有一名化勁中期修爲(wèi)的老人,他可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從你的氣味上判斷,你的功夫應(yīng)該不弱,像是有名師指導(dǎo)的樣子,不知你出自什麼門派?”陳老頭看到傅清揚氣定神閒的站在距離他不遠(yuǎn)的位置,絲毫沒有因爲(wèi)他身上的氣勢而慌亂,眉頭不由得悄然一皺。如果傅清揚真有什麼強悍的背景的話,那他也會有所顧忌的。
“無門無派?!备登鍝P可不想透露自己的門派,因爲(wèi)他沒有絲毫的把握能夠擊殺陳老頭,誰知道這個老頭和凌虛觀等勢力有沒有關(guān)係,若是泄露了身份,而又不能殺死陳老頭,那可就惹下**煩了。
“如果你不說的話,那可就怪不得我了。”陳老頭眼中精光一閃,嘴角顯露一絲邪惡的笑容,就像是準(zhǔn)備收割生命的惡魔一樣。
傅清揚對陳老頭的目光怡然不懼,雖然論修爲(wèi)他比之對方要稍弱一點,可是身懷靈瞳秘術(shù)和霧隱宗絕學(xué),他也是信心滿滿,一點都不畏懼對手。
“前輩,你堂堂化勁期武者,何必爲(wèi)了陸山而惹下**煩。我勸你一句,今日之事還是不要多管爲(wèi)好?!备登鍝P實在不想和陳老頭這樣的對手爲(wèi)敵,終究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擊殺對手。
聽了傅清揚這句話,陳老頭臉色登時一變,厲聲問道:“你如何知道我是一名化勁期武者?”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我不但知道你是一名化勁期武者,而且還知道你是一名化勁中期武者。既然我知道了你的身份,還敢找上門來,其中的分量我想你應(yīng)該好好掂量掂量纔是,不要因爲(wèi)一時衝動,墜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傅清揚絲毫不理會陳老頭的厲聲質(zhì)問,反而很平靜地說道。
陳老頭聽了傅清揚的話,不由悚然一驚,他覺得傅清揚對他的瞭解很深,要知道,他最近纔剛剛進(jìn)階到化勁中期境地,知道的沒有幾個人,可是傅清揚竟然知道他的武功境地,實在讓他感覺不可思議。
想到這裡,陳老頭心裡不由打起了退堂鼓。在他眼裡,爲(wèi)了一億惹上一個像傅清揚這樣可能擁有深厚背景的對手,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陸山也是人老成精了,很擅長從人的神情判斷對方的心理變化??吹疥惱项^臉上顯露猶疑之色,登時暗叫不好,若是陳老頭將他交給傅清揚,那他陸山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陳老,我給你三億,只需你幫我殺了他,我給你三億。”陸山咬了咬牙,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三億,縱然對他而言,也已經(jīng)很讓他感覺肉痛了。
“三億?”陳老頭身體一震,眼中顯露貪婪之色,他看了陸山一眼,然後開口說道:“陸總,你這個敵人可有點讓人摸不透啊,這樣吧,你給我五億,我就幫你除掉他?!?
陸山?jīng)]想到陳老頭竟然會獅子大開口,他心裡雖然有些憤恨,但還是沒有一絲遲疑地答應(yīng)下來。
“好,我就給你五億,快點,幫我殺了他。”陸山心裡很清楚,如果能夠拿下整個唐氏集團,五億不過就是九牛一毛而已。而如果今天被傅清揚殺了,那他縱然有再多的錢也沒什麼用了。
陳老頭見到陸山答應(yīng)的這麼痛快,不由得有點後悔起來,早知道對方答應(yīng)的這麼痛快,就多要一點了。不過既然話已經(jīng)說出來了,他也不好反悔了。心裡想想,五億也算是不少了。
傅清揚一直站在那裡冷眼旁觀,見到陸山和陳老頭達(dá)成了協(xié)議,他知道,想要殺死陸山恐怕不會那麼容易了。陳老頭算是傅清揚進(jìn)階到化勁期之後,見到的第一名化勁期武者,想到即將要和同階對手對戰(zhàn),他的心裡不由有些興奮起來。
陳老頭和陸山達(dá)成協(xié)議之後,看向傅清揚的眼神像是在看獵物一樣,他已經(jīng)決定了,殺死傅清揚之後,就離開這裡,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到時候不管傅清揚的背景如何強大,都不會找到他。
“接招”陳老頭想好了退路之後,不再猶豫,身體猛地動了起來。不得不說,化勁中期武者就是化勁中期武者,他這一動,彷彿滾雷閃電一般迅速,陸山和那名年輕人的眼睛以至都跟不上陳老頭的速度。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陳老頭就到了傅清揚跟前,一雙鐵掌,摟頭就劈了下來。傅清揚只覺得陳老頭的雙掌之上,灌注了充沛的真氣。他有心試試對方的掌力,於是也不後退,雙手一晃,將全身的真氣灌注於雙掌之內(nèi),輕飄飄地?fù)]出兩掌,向著對方的鐵掌迎了上去。
“砰”一聲巨響,傅清揚的藏虛掌與陳老頭的鐵掌對拼了一記。
傅清揚臉色一變,身形猛退,這才藉著後退之勢將陳老頭澎湃澎湃的掌力化解掉了。陳老頭的臉色也不好看,隱隱變成了血紅色,像傅清揚一樣,接連後退數(shù)步之後,方纔穩(wěn)住身形。不過看得出來,陳老頭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明顯剛纔吃了點虧。這倒並不是說陳老頭的實力不如傅清揚,而是他覺得以傅清揚的年紀(jì),斷然不可能跨入化勁期,所以剛纔有些大意了,沒有盡全力,而傅清揚卻是全力出手。
通過剛纔的一擊,傅清揚對陳老頭的實力有所瞭解了,對方的真氣比他要充沛一點,不過說到真氣的精純程度,陳老頭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他修煉搬瀾功修煉出來的精純真氣的。另一方面,從武技而言,陳老頭的掌法顯得有些生澀,變化不足,完全無法與他的藏虛掌相提並論。所以傅清揚覺得,這個陳老頭雖然達(dá)到了化勁期,但應(yīng)該不是什麼大宗大派的門人弟子,否則,真氣不可能如此駁雜不純。
傅清揚有點奇怪,真不知道這個陳老頭是如何使用如此駁雜不純的真氣打通任督二脈,進(jìn)階到化勁期的。不過不管對方是不是達(dá)到了化勁期境地,傅清揚都有把握擊敗對手。就在傅清揚心神大定的時候,陳老頭可就完全慌了,剛纔的碰撞,傅清揚化勁期武者的實力已經(jīng)暴露無遺了。想到傅清揚這麼年輕就能達(dá)到化勁期境地,陳老頭簡直有點難以置信,同時也深深的恐懼。
現(xiàn)實上,陳老頭能夠進(jìn)階到化勁期完全是因爲(wèi)一個偶然的機會。想當(dāng)初,他達(dá)到暗勁期的時候,一次去深山練功,偶然在一處絕壁之上發(fā)覺了一株生長著通體火紅果子的植物,帶回來吃了一枚上面的果實之後,融入到身體各處,就在體內(nèi)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氣流,協(xié)助他打通了任督二脈,讓他一舉達(dá)到了化勁期境地。
陳老頭心裡很清楚,要不是因爲(wèi)那次奇遇,他壓根兒就沒有希望進(jìn)階到化勁期境地。所以,此時看到傅清揚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竟然已經(jīng)有如此強橫的修爲(wèi),不由他不感到震撼。
“看掌”傅清揚在對對方的實力有了一個瞭解之後,合身向著對手撲了上去,依舊使用藏虛掌。
陳老頭雖然心中震撼,但是卻不覺得傅清揚小小年紀(jì)能夠勝得過他的一雙鐵掌,所以運轉(zhuǎn)全身真氣,舉掌相迎,與傅清揚纏鬥在了一起。雙方你來我往,拳掌相交,霎時就鬥了數(shù)十招。這期間,傅清揚的雙掌就像是蘊含著無窮的變化一樣,擊出一道道掌影,這些掌影層層疊疊,似實似虛,卻又蘊含著千鈞之力。不過縱然如此,傅清揚也是全力以赴,終究,陳老頭是他遇到的最爲(wèi)強橫的對手。
陳老頭的掌法與傅清揚相比,可就差得遠(yuǎn)了,他的掌法缺乏變化,雖能憑仗強橫的真氣自保,卻也被傅清揚壓制在了下風(fēng)。陳老頭心中暗暗著急,要是早知道傅清揚那麼難纏,陸山縱然給他十億他也絕對不會出這個頭。不過到了此刻,已經(jīng)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汰”一直被傅清揚壓著打的陳老頭陡然發(fā)出一聲驚雷般的大喝,腳下生出一團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