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果然又是你!!”莫少聰走進來看了我一眼好像猜到一定是我似的,很有自信地說道。
我不堪地苦笑了一下,怎麼這個傢伙如影隨形啊,剛纔在天臺就步步緊逼了現(xiàn)在還陰魂不散。
那人看見莫少聰來了之後,露出了喜色,好像是找到自己人一樣,“莫少!”
莫少聰只是淡淡地點了一下頭轉(zhuǎn)過來對著我很是疑惑地問道:“林一,你到底想怎麼樣?”
有些事想逃避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無處可逃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說!”
莫少聰?shù)匦α艘幌聦δ侨苏f道:“李鐵,把你那頭套摘了吧,難看死了!”
我看見那人伸手把套在頭髮的假髮一拔,露出了他的那板寸長堅挺的短髮,我頓時一愣不禁大罵:靠,是你!
這人我不敢說認識,但是他就是我在天臺看見的學生會四人衆(zhòng)裡的一個,當時和莫少聰一左一右像兩個金剛一樣守護著秦越。只不過我剛纔看見他的時候,他的頭髮太顯眼了,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而且臉上還摸著污垢髒兮兮的活脫脫的一個乞丐樣子,更主要的是他經(jīng)過了簡單的化妝在視覺上臉型也有了一點變化,我才見過一次,這次變化這麼大認不出來也是正常了。
但是他卻沒有什麼好臉色,看著我的時候還是一副很怨恨的目光,我看著不禁有點頭大。
“老地方!”莫少聰不容置疑地說著。
隨後我們又一次聚首在天臺那裡,當然這次多了沈濤這個好事的傢伙。
我開門見山地問道:“對於你爺爺?shù)难芯績?nèi)容你知道多少?”
莫少聰只不過淡淡地笑了一下反問道:“你又知道多少?”
他的笑總給我一種異樣不安的感覺,他好像什麼事情都勝券在握,什麼事情都逃不出他的意料一樣。
我看他和李鐵的反映,如果我猜想的沒錯的話,他應該比我想象中的要知道的多一些。因此我也不打算隱瞞地說道:“據(jù)我所知,莫老一直都在研究外來基因移植的課題,至於研究到什麼程度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這個課題顯然取得了一些突破性的進展,不然也不會有人急於殺人滅口奪取研究成果?!?
莫少聰苦笑了一下,竟然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讓我有點不明所以。
現(xiàn)在已經(jīng)秋末了,雖說談不上冷,但兩件還是要的。
他脫了外套,我看見他裡面穿著還是長袖的的T恤。只見他把T恤翻了起來,我頓時驚呆了!
只見他的胸口地地方竟然有道細長的傷疤,傷口的周圍竟然還畫著一些黑色的細線,好像某種奇怪的陣法一樣。我現(xiàn)在對陣法什麼的還一無所知的,但是我知道這些線和這個傷疤絕對不可能沒有來由的,肯定有什麼聯(lián)繫。
“這是?”
莫少聰把衣服穿好之後,面露一絲哀傷地說道:“我四歲那年得了一場病就死了!”
我一聽嚇了一跳,大哥,這是世界最短的鬼故事嗎?
難道此時此刻站在我面前的是鬼魂不成?
莫少聰看了一眼我和沈濤之後繼續(xù)說道:“我爺爺把我屍體偷偷地帶回了試驗室,之後他把我救活了,我的身上從此就留下了這些東西!從那之後,我?guī)缀鯀⑴c了我爺爺所有的研究!”
這後面的話另我震撼不已,原來莫少聰從頭到尾都參與了莫老的研究,也就是說他應該什麼都知道。
“所以那天,你跟我說我爺爺沒死的時候,我以爲我又看到了希望。我以爲,我也可以仿照我爺爺當年一樣,把他救活!”說著他眼裡充滿霧氣地說道,“但是昨天晚上,我爺爺?shù)膶企w又突然無故失蹤!實驗室又遭人破壞,這背後的一切肯定有人搞鬼!林一,是不是你?你潛入我家,在我的爺爺書房翻找,又潛入太平間還潛入我爺爺?shù)膶嶒炇?,這些地方全部都有你的蹤跡 ,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承認,這些地方確實我都去過,但是我都比別人晚了一步?!?我坦然地說道。
“莫老是我爸爸的導師, 他出事之後我爸爸一直都在暗中調(diào)查莫老的死因。而我也無意中得知了這些,算是被捲了進來?!蔽易猿暗匦α艘幌抡f道,“你如果一直參與莫老的研究就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還存在一種我們看不見的靈體?!?
他微微地點了點頭。
“我爸爸爲了找回莫老的靈體,和媽媽一起身入險地,如今生死未卜;我和胡萊爲了保護莫老遺體差點連小命都丟了!胡萊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還和我繼續(xù)追查,昨天晚上他去跟蹤當日潛入你家的那些人到現(xiàn)在還下落不明,我懷疑他現(xiàn)在應該也是身處險境。我們所有做的這一切都只是爲了幫助莫老,卻沒想到付出了這麼慘重的代價!”我一說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jīng)故作堅強的心的也動搖了。
爲了拯救莫老,我爸媽生死不明,胡萊如今也下落不明,只剩下我一人孤身作戰(zhàn),我也感到身心俱疲了,說著我都不由自主地癱坐在地上。
“你們……”莫少聰也顫抖了,“你們居然做了這麼多?”
李鐵蹲了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對不起,林一,之前誤會你了!”
沈濤也是目瞪口呆的,“你們都在說些什麼?。俊?
我說了不讓他來吧,他偏要來?,F(xiàn)在聽的是一頭霧水了吧。
我累了,真的好累。之前,我被一種高節(jié)奏的生活所充斥著,根本就沒有時間停下來去思考自己的所做所爲是爲了什麼?有什麼意義,只不過是好像有人在背後推著你,一直地往前走,一直地往前走。
如果莫少聰不來,我估計也是從李鐵的身上入手,找到了猴子的下落,然後找到胡醫(yī)生,之後再繼續(xù)尋找光盤的下落探索碎片的意義。
只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不一樣了。我回頭看著李鐵問道:“李鐵,你老實告訴我,有沒有看見猴子一幫人抓住一箇中年男人?”
李鐵搖了搖頭,“我剛混進去沒兩天,還屬於外圍的小弟,根本就沒資格知道他們太多的事情。只不過巧合之下知道他們?nèi)ミ^莫少的家,好像猴子偷到一張光盤,不過他沒有聲張。於是我就把光盤偷回來了,正準備交給莫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