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鄭榮聰兄弟兩並排平躺細(xì)沙地上,仰望著夜色下的晚星。
“榮情你可是把鄭家也帶進(jìn)了這場漩渦之了。”
鄭榮聰望著星星,若有所思的道。
鄭榮情微微側(cè)頭看向鄭榮聰無所謂一笑,玩世不恭的道“反正爸、媽跟你都習(xí)慣了,我就是一個胡作非爲(wèi)的人,你們習(xí)慣了,我也習(xí)慣了,這樣挺好。”
“呵呵呵,習(xí)慣了?”鄭榮聰轉(zhuǎn)過臉,看著弟弟明亮的眼睛裡流露出一抹難以言明的複雜“你真的習(xí)慣嗎?榮情,其他的我不乎,鄭家是爸媽的,也是我們的,我們是兄弟,以前我以爲(wèi)你不願意打理公司,可現(xiàn)我卻從你的眼看到了渴望,小弟,如果你真的渴望幹出成績爲(wèi)什麼不回來幫我?”
“我們是兄弟,有些事不需要分的太清。”
鄭榮聰語氣複雜的說道,其實他還有一句話沒說“你不必認(rèn)爲(wèi)是自己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財富’。”
鄭榮情沒有說話,鄭榮聰?shù)囊痪湓掚m然有所保留卻一針見血,一時間,他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慢慢凝固,轉(zhuǎn)而苦笑著坐了起來,看著平靜的海面,夢吟般的喃喃道“我只是想要證明自己……每次看到爸媽失望的目光我強(qiáng)顏歡笑……每次惹了麻煩都要你來爲(wèi)我擦屁股,我嬉皮笑臉……無論我走到哪裡,人們都對我露出畏懼的目光,我卻知道他們畏懼的是鄭家,是爸媽,是你,不是我……不是我……”
“榮情……”
鄭榮聰?shù)谝淮我姷竭@樣的弟弟,心裡一痛,正要開口勸鄭榮情回來忙幫,就聽鄭榮情接著說道“哥,你不會明白我的感受,你是天才,從小就是,你得到的獎狀可以塞滿一間屋子,長大了是被譽爲(wèi)湘港年輕一代的三叉戟,光芒萬丈,而我呢?從小就是,無論我怎麼努力都擁有無法超越你,爸媽的眼裡只有你,你做什麼都是對的,我做什麼都是錯的,你是優(yōu)秀的代名詞,我就是紈絝的好典範(fàn),慢慢的,我習(xí)慣了,習(xí)慣了紈絝,這沒什麼不好,花天酒地,多快活啊……”
鄭榮情抓起身旁的一瓶啤酒猛的灌了兩口,承載了太多委屈的眼淚……終於不可抑制的落下。
平靜的海面似乎察覺到了一個委屈的青年藉著酒精宣泄著強(qiáng)忍了十幾年的委屈而泛起了波濤,層層浪花浮上了細(xì)沙,溼嗒嗒的海風(fēng)像是一個潮溼而溫暖的懷抱將孩子般哭泣的鄭榮情摟懷,傾聽著他的悲傷。
鄭榮聰傻傻坐著,他沒有想過弟弟的心裡會因爲(wèi)自己的優(yōu)秀而承載了這麼多壓力。
而鄭榮情則是一個人哽咽抽泣著,十幾年的委屈像是山洪一樣忽然爆,來的讓他自己都措手不及。
啤酒一口一口的猛灌,他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哭聲越來越大,後他強(qiáng)忍住哭泣,五官扭曲的“輕輕”一笑“哥,給我個機(jī)會,打敗蕭成!我想要打敗他!打敗他這個爸媽眼裡都不可戰(zhàn)勝的敵人!相信我,無論如何我不會把鄭家?guī)нM(jìn)來的!不會的!你跟爸不必?fù)?dān)心這個……”
“知道麼?別人都很羨慕我,說我窮的就只剩下錢了……其實不是的……我窮的就只剩下兄弟情了,無良大少團(tuán)的每個兄弟都肝膽相照……這是我大的財富……”
說完,鄭榮情狠狠的抹去淚水,提著酒瓶灑然而去,海邊只剩下漠然坐著的鄭榮聰,他呆呆的看著海面,雙眼木然。
緩緩地,兩道身影從另一邊緩緩走來,一個幾近禿頂?shù)睦险吲c一個雍容的老婦。
“榮聰,這不是你的錯。”
老者看了沉默不語的鄭榮聰嘆了口氣,他是鄭榮聰兄弟兩的父親,也是鄭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但面對向來和諧的家庭忽然爆出的巨大問題依然素手無策。
“我沒錯嗎?”
鄭榮聰僵硬的扭過頭,求助似的看向了自己的父母,見到自己兩個生性開朗的兒子忽然變成這樣,老者無奈嘆息,老婦泫然欲泣。
“榮聰,你沒錯,是我們的錯,我們錯了。”
雍容老婦一把抱住了兒子,抽泣著道,沒有人知道當(dāng)她眼對什麼都滿不乎的鄭榮情卸下了日常僞裝不顧一切的哭泣時這位母親的心碎成了多少塊。
“榮情,幹……跟著陸長歌好好幹,我相信你能打倒蕭成!因爲(wèi)你是我的兒子!”
老者泛著淚光的眼閃過一抹堅定,而後他看向老婦懷裡靜靜依偎著的大兒子,心裡不是滋味,榮情啊,你只知道你的委屈,又何嘗知道你哥哥的委屈?
“榮聰,去喝酒,去大醉一場。”
鄭榮聰從不喝酒,這個湘港的交際圈不是聞不是秘密,但誰都不知道,當(dāng)年那個對酒很好奇很陌生的少年想要嚐嚐酒是什麼味道時被父親劈頭蓋臉的一頓喝罵,並被嚴(yán)令從今往後都不可以喝酒,之後,少年便知道,酒是他這輩子都不可以碰的東西。
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
“喝酒?”
鄭榮聰一愣,老者點點頭,包含風(fēng)霜的臉上露出一抹慈和笑容“是的,爸以後不再約束你了,你可以做一切你想過卻沒有做過的事情,你已經(jīng)足夠優(yōu)秀了,你的弟弟也是,你們做什麼都是對的!”
“去喝酒,明天……我們父子將並肩作戰(zhàn)!這一戰(zhàn)……爲(wèi)了我的兒子,爲(wèi)了你的弟弟!”
老者走到鄭榮聰面前,半蹲下來,端詳著自己連做夢都會因爲(wèi)有了這麼一個兒子而笑醒的好兒子。
一直以來他都扮演著嚴(yán)父的角色,但是今晚,從被自己忽視了很久的小兒子鄭榮情崩潰般的哭聲他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來,榮聰,爸跟你一起喝酒去。”老者拍了拍鄭榮聰?shù)募绨颉?
“榮聰,媽也陪你喝。”老婦抹去佈滿細(xì)紋的眼角邊上的淚水。
家是什麼,親人是什麼,只有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才知道如何詮釋,當(dāng)一個人窮的只剩下錢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猶豫的用山一般的金錢去交換一個麪包。
爲(wèi)了能夠把一個離家越來越遠(yuǎn)的兒子重帶回家,兩個老人,已然無所畏懼。
……
深夜的風(fēng)很涼,涼的讓人心灰意冷。
崔四爺看著司空撕空身旁已經(jīng)嚇傻了的少年,心痛之餘,還是有些感慨的看向陸長歌“教官不愧是教官,這麼快就把我兒子帶來了。”
“交易嘛,應(yīng)該的。”陸長歌坐到椅子上,彈著手指,淡淡的看了老態(tài)畢露的崔四爺一眼,而後目光落崔四爺身旁安靜坐著的崔清媛。
今晚這個嬌媚少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只有見到弟弟時才露出了激動之色,甚至一雙桃花般的眸子泛起了淚花。
不知是不是因爲(wèi)不知道自己忽然造訪,少女今晚只穿著一件紫色的吊帶睡衣,將完美的乳形,苗條蛇妖渾圓的屁股勾勒出了一條驚心動魄的線條,再加上少女天生的媚骨之態(tài),雖然只是坐那裡,就已經(jīng)足夠讓任何一個男人心跳加速。
“唉,我們的交易我會做到,教官想什麼時候去金三角隨時通知我就好。”
崔四爺徐徐一嘆,知道自己手裡這條金線是必須要交出去了,陸長歌連馬七命能都?xì)⒘耍€會怕他嗎。
再想起即將要離開居住了許久的鳳鳴山,崔四爺?shù)哪樕仙喜唤冻鲆荒j然,而後交代崔清媛招呼陸長歌,便帶著被馬七命嚇傻了的兒子離開客廳。
“教官,我們很久沒見了。”
崔四爺一走,崔清媛便站起來身來,如柳絮一般輕輕的來到陸長歌面前爲(wèi)他滿上茶水,同時粉嫩的臉頰上不知是不是因爲(wèi)第一次如此“**”的接近一個男人而變得粉裡透紅。
一陣淡淡的少女體香如雪花落地輕輕飄起,鑽入了陸長歌的鼻尖,再看到少女臉頰上的羞色,渾然天成的誘惑身姿,即便是陸長歌也不禁暗贊造物主給了崔清媛一副幾近完美的身子。
“也沒有很久,就兩天。”
陸長歌微微一笑,司空撕空見到崔清媛羞澀的樣子,識趣的笑了笑,悄然離開。
又一個絕色美人兒愛上了教官……
司空撕空來到別墅外面,吸了口微涼的空氣,心裡輕笑,看著不遠(yuǎn)處大鐵門前的嚴(yán)密防線,他忽然皺了皺眉頭,不知爲(wèi)何,看到這些腰間插著手槍走來走去的崔家手下他總是會產(chǎn)生一種危險的感覺。
豁然間,他的眼睛瞇成了一道細(xì)縫,單薄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森冷的弧,孤寂的身影一閃,藏了別墅的陰影之下。
“教官,我聽說你今天可是大出風(fēng)頭呢,一劍斬殺了五個村正神山的場主,甚至那個村正神山的神子都被你斬殺,教官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村正神山是什麼樣的存?清媛……清媛有些好奇。”
崔清媛坐陸長歌身旁,長烏黑帶著點點沐浴過後纔會有的水汽,身體散著天然的幽香,絲絲如鼻,她如玉藕般的纖細(xì)雙臂相互摩擦了一下,看著陸長歌眸子流露出一抹好奇而崇拜的神色,像足了含苞待放的花兒季少女。
陸長歌先是爲(wèi)崔清媛披上了自己的西裝外套,他不得不承認(rèn)崔清媛是個極其誘人的女孩兒,他雖然對這個女孩兒的第一印象不好,但後來接觸之下,他竟然現(xiàn)這個女孩兒毫無破綻。
看了看時間,還早,於是他淡淡一笑,正要開口解釋,到了嘴邊的話卻陡然吞了下去,而後,他的目光如刀芒一般刺向了關(guān)著的大門。
崔清媛嬌顏上微微疑惑,下意識的也看了過去,歪了歪頭,沒什麼異樣,就她要問陸長歌怎麼了時。
砰!砰!
門外突兀的傳來了兩聲槍響。
同時,陸長歌淡然的聲音她耳邊如炸響一般,驚的她花容失色“有人要殺你。”
【今天七夕,就這些了,也祝大家七夕快樂,沒老婆的找個女朋友,自己沒女朋友的就找別人的女朋友n_n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