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沫在夢裡被蘇悅一巴掌拍醒了,折騰了一夜的意識慢慢的清晰了,他感覺自己的手似乎被什麼壓著,隨即鼻子有一股清香吸入,另一隻手耷拉在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上,宋子沫模糊的腦海瞬間清晰了。
他本昏沉的意識也瞬間甦醒了,他不知道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因爲腦海一片空白,感覺自己的頭很沉重,他想動一下身體或者是手,但是怕懷裡的蘇文文醒來。
猶豫之間,她懷裡的蘇文文突然輕輕啊了一聲,他可以感覺到蘇文文伸手捂住了嘴巴。
宋子沫覺得此刻裝睡是最好的辦法,不然兩人都尷尬,同時他回憶在昨晚的睡覺前的事。
幾輪迴放後,宋子沫覺得睡覺前,兩人意識很清晰,而且是宋子沫頭靠著蘇文文的腳,兩人各一個被子。
怎麼會早上卻成了現(xiàn)在這樣呢,他不知道怎麼辦,更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麼,似乎誰把自己的時間從睡覺到醒來那段切了一般。
他開始問自己,是真的出事了嗎,還是隻是兩人抱在了一起,但是他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是裸體的,而剛纔微睜眼,看到蘇文文一樣是衣物都沒在了。
他情緒慌張的同時,他忘記了自己此刻穿著情況,他感覺自己臉頰開始發(fā)燙,喉嚨處已經(jīng)幾乎沒有水分了,他習慣性了嚥了一下口水。
“你別裝睡了,你給我起來。”
宋子沫沒有反應,繼續(xù)裝睡著,因爲他不知道怎麼來面對眼前這個蘇文文,甚至還是自己的同父異母的姐姐,這簡直讓他無法原諒自己的事。
“子沫,你別裝睡了,你起來吧,我們聊聊吧,都是成年人了。”
宋子沫微微睜開眼睛,臉頰火熱,眼神不時的躲避這蘇文文的目光。
“姐....姐....你這麼睡到我這頭了呀?”
蘇文文打量了一下牀,伸手拍拍自己的頭,一樣不知所措,隨即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了起來。
“我們怎麼會這樣呢,而且我什麼也想不起了,這時怎麼發(fā)生的呀。”
“成了嗎?”
蘇文文張開嘴巴想說什麼,扭動了幾下身體,然後目光驚異的跟宋子沫點點頭。
“但是我什麼也沒有想起來呀,就跟斷片了一樣,即便是做夢,也應該有些殘餘吧。”
“先不說這個,現(xiàn)在怎麼辦?”
宋子沫不知道怎麼回答蘇文文,而是把自己蒙在被窩裡,大聲的說:“我真想殺了自己,這讓欣怡他們知道,他們肯定不會原諒我的。”
“你只顧你的女人是嗎,我問你,現(xiàn)在我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辦完事就不認賬了是嗎?”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蘇文文上去直接扒開了宋子沫的被子,然後氣呼呼的看著他,怒氣的說:“你讓我怎麼做人,你連自己姐姐都不放過嗎?”
宋子沫沒有說話,他此刻特別想有個洞可以鑽下去。
“這個事你要是敢說出來,我一定不饒你。”
蘇文文說完下牀,撿起地上的衣服往洗手間跑去。
宋子沫感覺自己整個人在發(fā)抖,因爲他不知道怎麼來接受這個事情,不說蘇文文是自己的姐姐,就是不是姐姐,他也不應該做出這個背叛自己身邊女人的事。
滿肚子的內(nèi)疚讓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她們,更不知道接下來怎麼面對蘇文文。
片刻之後,宋子沫蒙著被子的頭被重重的打了一下,一個嚴厲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還不起牀,趕緊去辦事,辦完事趕緊回去,我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呆下去。”
“姐,你先回去吧,這裡的事我自己來辦吧。”
宋子沫這話剛說完,感覺身體上蓋的被子,突然被掀飛了,他馬上伸手捂住了自己暴露的地方,眼神從蘇文文的目光下擦過。
他看到蘇文文的目光看著自己捂住手的地方,立馬目光轉(zhuǎn)移到宋子沫的眼睛,她喘著粗氣,陰沉著臉。
“起來,今天我只做你司機,回到家,麻煩你以後都別再來找我。”
“姐,你先回去吧。”
宋子沫說完這話,目光和蘇文文對視了幾秒,本已經(jīng)慌張的內(nèi)心,突然增添了幾分驚恐,因爲他第一次看到蘇文文要殺人的眼神。
蘇文文這個眼神比他見過的蘇悅要強幾倍,但是他覺得這個事碰到誰都會生氣,現(xiàn)在蘇文文沒有打自己已經(jīng)是很客氣了。
宋子沫把被子拉了過來,然後裹著被子做起身,他開始在牀上找自己的衣褲,這時他從自己屁股下面摸出了一件衣服,這衣服讓本怒氣衝衝的蘇文文都瞬間沉默了。
他尷尬的吧內(nèi)衣遞給了蘇文文,蘇文文接過內(nèi)衣,走到垃圾桶旁邊直接扔了。
“姐,你扔了,穿什麼呀。”
“要你管呢?”
“姐,我真不知道昨晚發(fā)生了什麼,是不是我們被設(shè)局了呀,是不是什麼也沒有做呀?”宋子沫抱著一絲幻想跟蘇文文說。
“有沒有做事難道你自己不清楚嗎,是不是要我脫下來讓你檢查一下,或是拿著液體去醫(yī)院化驗一下是不是你的呀。”
“不用,不用了。”宋子沫趕緊穿好褲子,小心翼翼的從蘇文文身邊擦過。
他走進洗手間,立馬把洗手間的門關(guān)上,長長的舒了幾口氣。
他坐在馬桶上,極力的回憶著昨天睡覺後的事情,但是覺得自己頭很沉重,感覺要炸裂開了。
他長舒了幾口氣,本混亂的腦海,感覺清晰了一角,他不是回憶起來昨晚,而是想起來昨晚他跟蘇文文一起喝了幾倍紅酒,或許是紅酒有問題。
難道自己這裡又被別人設(shè)局了,但是即便設(shè)局,那麼他們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呢,是讓宋子沫和蘇文文決裂呢,還是要宋子沫跟蘇欣怡他們決裂呢。
但是這個事情只有他和蘇文文知道,只要兩人不說,誰也不會知道呀,即便自己跟蘇文文決裂,似乎也不影響自己今後的生活呀。
“你準備在裡面躲一輩子嗎?”
蘇文文嚴厲的語氣在洗手間門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