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明白了。”趙主任做這行很多年了，隨便一說他就明白過來。
他點點頭，朝楚然看過去，“楚教授，既然你已經同意了，那你今天是過來跟我們籤合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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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楚然點頭，還以爲自己就是過來籤個字，搞半天對方還不知道自己過來的目的啊？
他緩緩說道：“這件事情馮月月已經跟我商量了，所以，我們就趕緊簽署一下吧？”
“可以是可以。”趙主任點頭，楚然的人氣他當然知道，而且他這個藝術欄目是很缺少這樣的人才的，他不是很想放過，不過——
“只不過，楚教授，您要是跟我們平安日報合作的話，賬號必須是我們這邊提供的。”趙主任爲難道。
跟馮月月不同，趙主任是個商人，跟藝術界的人簽約相當於是他名下多了一個藝人，也就是說，這樣他的提成也能從楚然手中分一點，如果是楚然自己的賬號，那跟他就沒什麼關係了不是？
聽見這話，楚然立馬皺起眉頭來，這跟事先說好的可一點都不一樣。
系統說過，只有以他名義註冊的賬號，收穫的粉絲，才能夠算得上他個人的人氣值。
如果合作是這個結局的話，那他寧願自己單獨製作，分流可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事情了。
馮月月哪兒知道趙主任會忽然來這麼一句，她十分尷尬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說什麼。
楚然輕聲道：“不好意思，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還是不與貴舍合作了吧。”
說著，楚然立馬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馮月月見狀，漲紅了臉，立馬跟著站起來。
趙主任忙說道：“楚教授，我們平安日報作爲濱城最大的媒體，跟我們合作，你能收穫的可不止粉絲，該賬號日後的推廣費包括需要公開課的教學費用，我們都是五五分的。”
趙主任已經提出了一個十分有利的條件。
像楚然這樣的，最缺的就是有一個權威性的媒體合作宣傳，他相信自己提出這個條件之後，加上承諾的費用，楚然一定會同意的。
所謂五五分，趙主任心中清楚，不過就相當於簽約了楚然作爲他們媒體下面的藝人。
這樣賺的錢，他要拿一部分，剩下的纔是五五分的內容。
而楚然十分清楚這一點，早些年他也跟媒體有過溝通，清楚他們的運營模式，所謂五五分並不是單純合同上的意思。
如果一場公開課的費用賺了十萬，負責簽下他的人，則能從中間抽取兩萬元，接著五五分，他到手的金額不過才四萬塊錢。
而且一旦簽署了，他就相當於是跟這家媒體綁定了，接下來的所有內容，只要媒體需要，他都必須無條件遵從。
且不說這個，最關鍵的是賬號的所屬人，如果做的系列會給他帶來分流，他的人氣值上漲就會變得慢很多。
這根本就是得不償失的。
楚然輕輕搖頭道：“不必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不要合作了。”
楚然的態度表現十分堅決，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趙主任哪兒想得到楚然這樣就拒絕了邀約，眼看著楚然已經準備走了，想到楚然最近的火爆程度，趙主任連忙站起身來。
“等下！”
楚然在門口停下，轉頭看向對方。
“是其中的哪點不滿意嗎？”趙主任問道。
“賬號歸屬問題。”楚然還沒說話，馮月月便立馬說道：“楚教授希望合作的賬號能夠是他個人的歸屬賬號！”
“這樣啊……”趙主任點點頭，沉思了一會兒，道：“既然是這樣的話，也罷，楚教授，你先等一下，我去領導辦公室問一下，反正最終的簽約是要他們同意的。”
“行。”楚然點頭，又回到沙發上坐下。
趙主任說完便出去了。
辦公室又剩下他們兩個人，馮月月急忙說道：“楚教授，真的很抱歉，我……”
“沒事，靜待結果吧。”楚然輕聲安慰了一句。
……
“你說什麼？楚然那小子還想跟你們簽約？”電話那端，楊獨行的眉毛都揚起來了。
“是啊，楊校長，這是您學校的教授，您看，接下來怎麼辦？”
“你們自己看著辦。”楊獨行勾起嘴角，道：“不過，別忘了，上次拍了我的畫的人，可是……”
聽見這些話，領導辦公室內的男人忽然皺起眉頭來。
他將電話掛斷，衝著趙主任說道：“誰把楚然弄過來的？”
“是一個新人，馮月月！”趙主任滿頭大汗，忙說道：“他說想要自己的獨立賬號，只不過發視頻的時候掛上我們平安日報的logo。”
“簡直異想天開！”那人罵道，“上次拍賣楊教授畫的人可是我們惹不起的，籤楚然？這不是找死嗎？！”
“你趕緊去告訴這小子，讓他趕緊走！”
“好。”趙主任點頭，急忙出去了，他本來還有點小心思，現在看領導的反應，也知道孰輕孰重。
所以，再回來的時候，趙主任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高傲了。
“不好意思了，合作的事情以後有機會再說吧，你還是趕緊離開吧！”趙主任進了辦公室，衝著楚然說道，這次他的態度已經跟之前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
忽然轉變的態度倒是讓楚然一愣，不過既然對方已經沒有了要合作的意思，那就罷了。
“行吧。”楚然也沒什麼好說的了，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可他還未走到門口，就聽見趙主任衝馮月月說道：“下次找人的時候擦亮眼睛，別什麼人都找，你這個月的獎金就先別領了！”
眼看著自己還沒出去，趙主任就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這不是擺明了衝著自己說的？
楚然站定腳跟，轉過身來。
“趙主任，你這是什麼意思？”他語氣也僵硬下來，盯著趙主任看。
“沒什麼意思，你趕緊走吧，這兒沒你的事！”趙主任見楚然轉過身來，語氣更加不善起來，眼中也多了一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