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樓山腳下
“墨墨,你挑著這擔(dān)柴,先回家吧,小灰應(yīng)該是餓了,家裡有現(xiàn)成的,你熱熱就行。”非非揮著斧子正在對付一棵枯樹。
“你也別幹了,這些柴夠咱們用到明年冬天了。”我將水袋拋給拄著斧子休息的非非,半蹲,伸手?jǐn)堖^扁擔(dān),一用力就感覺腰間一緊,那塊黑石頭從我的懷中滑落,掉在了地上,那根我穿過它綁在身上的繩子已經(jīng)斷裂,隨著黑石躺在枯葉間。非非有一瞬間僵硬,然後扔掉水袋向我奔來,撿起地上的黑石,不可置信的眼神流轉(zhuǎn)於我和黑石之間。
“墨墨…你…這是那裡來的?”聲音顫抖,聽得出隱忍著怒意。
“我爹給我的”我不想再失去一個(gè)家,所以據(jù)實(shí)以答。
“你爹是墨天?”非非眼神一瞬間冰冷。
“…以前是,但…現(xiàn)在不是了”心,被扯得好疼。
“那就好!”非非眼中的戾氣消減不少。
“非非,我爹…墨天他…”墨墨小心翼翼的看著非非的臉色問。
“咱們回去吧”非非把黑石頭還給我之後說“見過臉上帶藍(lán)色淚志的人了?”
咯噔!我腦海裡反映出的是那個(gè)屢次救我的少年,我稱之爲(wèi)“藍(lán)哥哥”的人??蔂?wèi)什麼會提到他?
“見過。怎麼?”我直覺非非知道什麼。而那對我很重要!
“我們回家再說”非非平靜無波地臉色不在有笑容。
迎接我們回家地除了小灰。還有一屋子地人。
“你們是誰?”墨墨把小灰掩在身後。冷冷地看著那些人。
“墨墨。是誰?”前面那個(gè)妖魅黑衣男子輪流看著我和非非。然後給旁邊地人使了個(gè)眼色。讓他靠近非非。見狀。墨墨把非非也護(hù)在身後。開口“我就是墨墨”皺起眉頭瞪著那個(gè)妖魅男子。
“哦?原來墨墨長得是這樣啊?!别堄信d趣地眼神。絲毫不加掩飾?!盁o名一定想不到。你就在他們山腳下。”他慢慢地踱過來??拷a嵴呷砭o繃。警戒地護(hù)緊身後地人。
“你想怎麼?”墨墨擋住身後想要出來的非非。
“不想怎樣,就是要你去將軍府一趟”妖魅男子在墨墨眼前晃來晃去,這裡看看,那裡瞧瞧。
“將軍府?墨墨!別去!”非非在身後拽緊墨墨的衣服。
“喲…你身後的該不是…夢大人家的小姐和公子吧?”妖魅男子越過墨墨的頭頂看到非非和小灰。
“這裡沒有什麼大人家的小姐,你不要看了?!蹦ζ鹦靥?,把身後的人護(hù)得更緊了。
“好…好…只要墨墨跟我走,一切都好說?!毖饶凶幼鰝€(gè)請的手勢。早有黑衣人替墨墨打開門。
“非非,謝謝你。對不起,害你和小灰得搬家了。等我回來就找你們?nèi)o名!”墨墨在臨走時(shí)對著非非喊。
“我說無名墨壇主,不用暗示了,你以爲(wèi)我會讓無名找到她們麼?呵呵,再說無名連你都找不到,何談來她們救你?”
“誰說無名找不到墨壇主?!”門外響起墨墨熟悉的聲音。同樣的美麗,門外男子成熟飄逸,門內(nèi)男子邪氣嫵媚。
“韓林!先護(hù)非非她們離開!”墨墨惦記那個(gè)再給她家的姐弟。
“韓管事,我勸你別動,無名的壇主可是在我手上”
“獨(dú)孤影兒,我也勸你,放了壇主,不然,無終堂不是吃乾飯的。我想,千絕狐也不想與無名爲(wèi)敵吧?”韓林御起內(nèi)力,衣衫飄動。
“好,聽說韓林的天下無雙厲害至極,今日我到要討教一番!”
天空中好似千萬之劍刺向韓林,但見一片白光閃過,獨(dú)孤影兒已經(jīng)握著斷劍倒退幾步,被身後人扶住。
“咳咳,不愧是天下無雙,厲害,影兒佩服。”妖魅男子放開墨墨,輕功施展,由近及遠(yuǎn),那些晃動的樹,漸漸靜止。
“墨墨,你讓我找的好苦呢”說著韓林整個(gè)人就要趴在墨墨身上。墨墨趕緊擡起雙臂支開韓林。
“你啊,真不讓人省心?!表n林檢查墨墨有沒有受傷的手並沒有因爲(wèi)墨墨的拒絕而停下。
“我沒事”墨墨拍下韓林的手?!拔夷铩蹦K於還是忍不住問起蘇曼然的事。
“皇后她很擔(dān)心你,墨墨?!表n林看著墨墨的眼睛說“這件事情不能怪她,你也不要自責(zé),墨天並沒有怪你什麼。他選擇不告訴你,就是要你堅(jiān)強(qiáng),寧可擔(dān)著惡人之名也要你好好活著,他這是爲(wèi)了什麼?我想你也明白吧?”
“是啊,爹爹他…”呵,我還能叫他爹爹麼?墨墨在心裡想。
“墨墨,我們回?zé)o名吧?!表n林牽起墨墨的手。
“等等”墨墨跑回小屋,拽著非非的衣袖問“你怎麼知道那是玄墨迷石?”
“就是因爲(wèi)它,我和小灰才四處躲避,爹爹當(dāng)初就是不肯交出玄墨迷石,皇上暗中買通無名墨天血洗我夢家!”在非非攝人的目光中,墨墨看到了仇恨。
“非非,跟我去無名吧”墨墨真心的想要給非非姐弟一個(gè)安穩(wěn)的所在。
“也好”墨墨一瞬間看到了非非眼中的精光。
“爹…墨天他…已經(jīng)不在了”墨墨深吸一口氣,看著非非的眼睛說“他不久前死了,就在我面前”
“怎麼可能?誰能殺得了他!”非非明顯的不相信。
“是真的,如果他沒死,玄墨迷石怎麼會到我手上?”
非非雙膝一軟,就要跪在地上“那我豈不是報(bào)仇無望,那我還練什麼功夫!”非非滿臉是淚,自懷中掏出一本書擲向?qū)γ娴臓澅?。墨墨跑過去撿起來,就要塞回非非的懷中?!拔也灰》凑@功夫練了也沒用!”非非失了平常的可親模樣。傻傻的任墨墨拽回?zé)o名。
無名冷月堂
“小灰,你姐姐怎麼樣了?”墨墨端著一碗藥,進(jìn)來就看到小灰趴在非非牀邊,懂事的不吵也不鬧。
“墨墨姐姐,我姐姐什麼時(shí)候能醒過來?”小灰看著墨墨手中的藥。
“大夫看過了,沒事兒的,小灰”墨墨摸摸小灰的頭,對他笑笑。
“小灰”
“嗯?”小灰終於把眼睛從非非的臉上移到墨墨身上。
“你恨我麼?”墨墨彷彿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不想讓仇恨再埋沒了一個(gè)孩子。
“家裡的事兒,姐姐從不跟我說。從小我就被送到西樓山莊練武,直到前年姐姐把我接走。”小灰如實(shí)的回答。
墨墨無言的摟過小灰,儘量把自己的溫暖傳遞給小灰。
“墨主,三個(gè)堂主等您了?!毙『蛇M(jìn)來低頭稟報(bào),似乎不敢看墨墨。
“嗯,我知道了”
總壇
“墨主”李思行看見墨墨邁進(jìn)堂上時(shí),就站起來行禮。
“李堂主,不用向我行禮”墨墨還不習(xí)慣大家對她處處禮待。
“我要重選壇主”墨墨一坐定就說出今天的目的。
“千翼,廉月,你們的意見呢?”李思行轉(zhuǎn)頭問。
“我們不想重選了”千翼笑笑的說,然後看著好友廉月。
“是啊,墨主”廉月和藹的看著墨墨。
“可我…”墨墨聽到廉月的話急的從座位上站起。
“我們知道,不過現(xiàn)在也沒有合適的人做壇主的位置,墨墨,不要想著做不好。相信自己的能力,我們敢把壇主之位讓你坐,就已經(jīng)做好了應(yīng)變的準(zhǔn)備,你就努力學(xué)習(xí)箇中道理,完善自己就好!”廉月像個(gè)慈母般嘮叨,可墨墨卻感覺無比的親切。
“好,墨主,您還是去休息吧,聽韓林說今天墨主受驚了”李思行面無表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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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房內(nèi)墨墨剛剛將小荷勸走。
“即使是女兒身的自己也還是不習(xí)慣別人給脫衣啊”,小荷把這句話邊走邊念,邊埋怨。沒有留意身邊一閃而過的黑影。
“這是…非非的書”剛剛脫下外套的墨墨撿起地上的書。然後眼前一花,人就倒在牀上了。眼睛終於不冒金星的時(shí)候,就看到韓林的臉近在咫尺。
“呃…你已經(jīng)知道我是女的了吧?”墨墨尷尬的要推開韓林,而她沒能如願,韓林還是貼在身上。
“我知道了啊,咦?這是?”韓林從墨墨手上搶走那本秘籍。
“斬情絕?你要練麼?”韓林起身,順便也把墨墨拽起。
“韓林!你…你以後能不這樣麼?”墨墨有些怒意。
“好嘛,好嘛,彆氣!我這就走!”韓林好像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讓墨墨有些不忍。
屋外留下一串韓林的笑聲,屋內(nèi)是墨墨捂脣呆立。
半夜,那熟悉的冰冷感又出現(xiàn)。墨墨睜開眼睛就看見平日在黑暗中的人出現(xiàn)在燭光裡。
“你…”墨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因爲(wèi)他又在玩她的吊墜。
“那本斬情絕你可以練的”
“你在光亮裡很好看的,爲(wèi)什麼要藏在黑暗中?”墨墨看著眼前人有一瞬間失神。
“那本書上,有解開玄墨迷石以及…”黑衣人故意湊近墨墨的臉,如願看到紅蘋果。
“以及什麼?”墨墨向後躲了一下。
“以及你的身世”黑衣人魅惑一笑。墨墨感覺自己的心莫名的顫了一下。
等墨墨回過神來時(shí),黑衣人作勢要走。墨墨向他伸出手似是要握住什麼,但終究沒有再進(jìn)一步,也沒有說話。
“我叫無葉”黑衣人臨走時(shí)留下一句。
叫做無葉麼?呵…無葉…
想著入神的墨墨,忽略了能解開玄墨迷石的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