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轉身打了一輛的士又回到了剛纔去過的那個報社。他一進入報社就直接去了寫那個報道的作者的房間。
阿泰推開門連招呼都沒有打就開口說著:“把那封匿名信的信封給我,我現在就要帶走。”
屋內的作者擡頭看到了又回來的阿泰驚訝的說:“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剛剛好像已經說了,把那封匿名信的信封給我,額,算了,你把整個信封以及心中的所有東西都給我,我有用。”
聽到阿泰說要信封以及心中所有的東西,那個作者不由的開始慌了神。拿在手中的筆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你,你要信封幹什麼?那,那東西我已經扔了。”作者有些結巴的說出了這句話,好似這句話就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阿泰看到他有些不自然的神情心中充滿了疑惑。
“信封你扔哪裡了?我現在就去找。”
“我,我仍在那裡的垃圾箱裡了。”作者看到滿是垃圾的垃圾箱就立馬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伸手指了過去。
阿泰把視線從作者的身上移到垃圾箱上,當看到那滿滿的果皮紙屑堆在一起的垃圾桶時緊緊的皺了皺眉頭。
作者看到他緊皺的眉頭知道他是不會去伸手從哪裡找信封的,作者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嘴角漸漸的露出了微笑。
就在他看到阿泰動身的那一秒微笑就從他的臉上消失了。
阿泰走過去,捂著鼻子在垃圾堆裡翻找著,把每一張紙都翻開來查看,一張都沒有放過。垃圾桶外的垃圾翻看完沒有發現那個信封,阿泰有把垃圾桶中的垃圾倒在一旁一個一個的仔細翻找著,直到最後都沒有發現一個與信封相似的東西。
阿泰起身用滿是警告的眼神看著作者,作者的心在此時更加的慌亂,他不知道此時該怎麼樣圓這個謊。
“你最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那個信封到底在哪裡?”
“那個,那個……”
“恩?”阿泰走過去看著他,只希望他最好快點給出一個答案。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如果不說,我的主人會讓你在報社這個行業裡永遠消失的,你最好衡量清楚。”阿泰見他不說話再一次的問道。
“我說,我說,其實根本就沒有匿名信,那封信根本就不存在。這一切都是一個小姐告訴我的,她把錄好的視頻用手機傳給了我,並告訴了我有關他們三人的事兒,我本是這個行業的新人,好的報道從來都沒有我插手的餘地,這個消息是那個小姐主動聯繫我給我的,還給我我一千元的報酬,我當人不能放棄這個好機會了,而且這個小姐還說如果我後面繼續報道有關杜秋鳴的負面新聞的話還會給我另付錢的。”
聽到他說他爲了錢就都答應了那個小姐的話把杜秋鳴寫的越賤越無恥,阿泰立馬上前給了他一拳,這一拳飽含他的憤怒,因此也沒有手下留情。
那個作者被打的蹲在地上站不起來,用有些驚恐的眼神看著阿泰。
“那個小姐的手機號是多少?”
“我,我沒記住,你自己看吧。”他顫顫巍巍的把手機從口袋中拿了出來。從通話記錄中找出了那個小姐的電話號碼。
阿泰拿到手機後立馬就撥了過去。
“喂?”電話接通後阿泰還沒有說話對方就已經說話了。
阿泰沒有說話,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喂,我說王大記者,你倒是說話啊,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兒啊?事先說好的一千元錢我都已經打到你的賬上了。你現在是想要怎樣?”
阿泰聽到這裡就已經聽出了電話那頭的人是誰了。於琪琪的聲音他一點也不陌生,在杜秋鳴還是杜家大小姐的時候她有去過杜家,他曾經好多次和於琪琪碰到面說過話。
爲了不打草驚蛇,阿泰把電話的話筒捂住後說:“你就對她說你打錯電話了,儘量不要讓她察覺到什麼。”
作者爲了不捱打爲了不丟失工作全都一一照做了。
阿泰剛走出了報社的門就給顧明哲打通了電話。此時顧明哲已經來到了醫院,他一到醫院就來到了醫生的診室,詢問著他有關杜秋鳴的病情。
電話響起,顧明哲起身走出來醫生的診室。
“喂,阿泰,查的怎麼樣了?”
“幕後主使者已經查出來了,她就是於琪琪。原來根本就沒有什麼匿名信,這一切都是那個作者在我第一次去找他的時候矇蔽我的假象。其實於琪琪是用手機把你們打架的視頻給他發送了過去,而後又用電話把有關你三個人的消息告訴了他,他也是被於琪琪利用了。我用那個作者的手機給她打了電話,接通電話後聽到她的聲音我才確定了她就是於琪琪。我沒有說話,沒有打草驚蛇,您看接下來怎麼辦?”
顧明哲認真的聽完了阿泰的話,思考了一下說:“你做得很對,不讓於琪琪察覺到什麼你做的很好,你現在就去查查她現在在那裡上班,你給我把她監控起來,我要隨時知道每時每刻都在幹什麼,我不希望她再惹出什麼是非來。”
“恩,我知道了,我會立馬去辦這件事的,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掛斷電話顧明哲又撥通了陸衡的電話。
“喂,是我”
陸衡接起電話聽到了顧明哲的聲音立馬停下了手頭的工作急切的問道:“杜秋鳴的病情怎麼樣了?”
“我也不好說,一切都得醫生說了算,醫生說她的眼角膜有些受損,必須動手術,具體的之後手術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給你打電話主要是告訴你我這裡有了有關報道的消息,幕後主使者是於琪琪,她錄製了我們打架的視頻發給了報社,你覺得這件事要這麼辦?”
“什麼?散發出那則消息的人是於琪琪?她是怎麼知道我們三個都會出現在杜秋鳴的家門口的?”陸衡的心中滿是驚訝。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已經吩咐阿泰現在就去查於琪琪的消息,我還吩咐他找到她後一直監督她,不讓她再到外面興風作浪。”顧明哲稍稍有些氣憤的說著,他實在是不能原諒於琪琪這個總是興風作浪的女人。
陸衡想了想說:“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就這樣呆著吧,於琪琪咱們還是先不要處置,等最後杜秋鳴知道這件事兒的時候由她做決定怎麼處置於琪琪。”
“好吧,就按照你說的做吧。”顧明哲說完就關斷了電話。
陸衡也掛斷了電話,他剛剛掛斷電話莫俊明就風風火火的闖進了他的辦公室。
“秋鳴,秋鳴怎麼了?爲什麼今天沒有來公司?還有報紙上報道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解釋清楚。”
莫俊明進入屋內後就朝著陸衡走了過了去,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領質問道。
“你放開我,你先放開我。”陸衡被他這麼揪著衣領也有些氣急敗壞的衝他吼著。
“好我放開,你快點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衡整理了整理自己的衣衫,坐在椅子上拿出了一顆煙點燃吸了一口。從嘴中吐出一口菸圈後陸衡才輕輕地開口說話。
“事情是這樣的,顧明哲已經有好多天了,他每天都接送杜秋鳴上下班,最近在公司中流傳的杜秋鳴傍上了金主做了別人的小三的傳言中的金主就是他。杜秋鳴被他的堅持已經漸漸打動了,已經決定原諒他了。昨天晚上,杜秋鳴做夢夢到了他們死去的孩子,杜秋鳴情緒失控和他大吵了一架,在他們兩個人的爭執中不小心杜秋鳴撥通了我的電話,我趕到後和顧明哲打了起來,杜秋鳴在我們旁邊勸架,卻被我們誤傷到了眼睛現在正在醫院裡。而報紙的事情顧明哲已經查清楚了,我們打架的這個消息是於琪琪提供給報社的。於琪琪她錄製了我們打架的視頻,而且她還用錢引誘報社把杜秋鳴寫的更加不堪。事情大體上就是這樣,現在你沒有什麼要問的了吧。”
說完這麼多話後陸衡又叼起煙吸了一口,吐出的眼圈兒在他的眼前慢慢的消失不見。
“莫俊明,你說我們是不是已經沒有希望了?杜秋鳴她都已經要原諒顧明哲了我們還有機會嗎?”
聽到陸衡的提問,莫俊明愣在了那裡:我們真的沒有機會了嗎?秋鳴真的要原諒他了嗎?
看到他愣在了那裡,陸衡伸手推了推莫俊明。
莫俊明醒過神來後看了他一眼說:“可能我們真的沒有機會了,顧明哲在秋鳴的心中已經紮根很深很深了,杜秋鳴之前對他的恨是那麼的深,這就說明她對他的情真的是很深,這就是愛的越深恨也就越深吧。”
聽到莫俊明這麼肯定的說我們沒有機會了陸衡心中唯一的一點自欺欺人的希望也破滅了。
兩個人沉默著沒有繼續說話,就這麼呆在一起互相安撫那丟失希望後的心傷。
一會兒倆個人都從心傷中恢復了過來。陸衡對莫俊明說:“我現在要去看杜秋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