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大,不過看樣子是酒店。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還好,衣服都還穿在身上,那我這是……
被車撞了?沒撞出個好歹吧?
房門打開,走進(jìn)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厚重的窗簾,讓房間裡光線很暗,看不清他的臉,卻能從他進(jìn)來的第一秒開始,就感覺到他身上獨特的氣場。
“你醒了。”他靠近的時候,我莫名的有些緊張。
“嗯。”我輕聲回答。“你是誰?”
男人淡淡一笑,呼的拉開窗簾,外面的陽光猛的照射進(jìn)來,我微微瞇起了眼睛。
陽光下,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逆光中,能清晰的看見他五官的輪廓,和長長的眼睫毛。
一身得體的西裝套在身上,側(cè)臉看我的樣子,讓我突然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曾經(jīng),韓風(fēng)也是這樣在陽光中看著我,那場景,彷彿還在昨天。可是已經(jīng)隔了一個世紀(jì)那麼遠(yuǎn)了。
“昨晚我的車撞到了你。醫(yī)生說你的胳膊被擦傷了,需要休息。”男人說了一句,轉(zhuǎn)而對門外招了招手,很快就有服務(wù)生推著餐車進(jìn)來。
看起來這個男人還不錯,至少沒有在肇事之後逃之夭夭。我在前幾天還在網(wǎng)上看見一個司機,爲(wèi)了逃避責(zé)任,直接把撞傷的人碾壓致死。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頸,不對,我的項鍊呢?那是我臨出門前,媽媽特意去山上的廟裡給我求來的,說是會保平安。雖然我不信這個,但是,那是媽媽的一片心意。如果弄丟了,媽媽得有多傷心。
“吃飯吧。”男人叫我去
餐桌旁。
“我的項鍊呢?”我急速跑到他跟前,著急的吼道:“就是我脖子上那個小佛?你有沒有看見?去那裡了?”
“很重要嗎?”男人微微皺起眉頭。剛剛優(yōu)雅的拿起餐具的手僵硬在半空中。
我發(fā)瘋了似的揪住他的衣袖,嚴(yán)聲問道:“你看見了,你一定看見了。快給我!”
“先吃飯!”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的甩掉我的手,目光順著我的脖領(lǐng)看了下去。
我還穿著昨天的襯衫,一晚上晚上沒有脫衣服,現(xiàn)在有些皺皺巴巴的,散開的衣領(lǐng),能露出裡面大好的春。光。曾幾何時,這是我驕傲的資本,但是現(xiàn)在,是他色迷迷的眼睛所看之處。
“流,氓!”我注意到他的目光,狠狠的甩給他一個巴掌。
可是我的手還沒觸碰到他的臉,就被他有力的手掌鉗制住了手腕。昨天的傷還沒好,鑽心的疼痛讓我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聲。
他面目猙獰的看著我,眼裡彷彿能竄出一團(tuán)火。然而,我似乎能從這憤怒的眼神裡讀出另外一些東西。至於到底是什麼,我也說不清楚。
“放開我!你弄疼我了!”我憤怒的吼著。此時的我,就像一隻發(fā)狂的小獅子,披頭散髮,身上的衣服也凌亂不堪。但是即便是這樣,也難以掩飾我那傲人的身材,因爲(wèi)這,一直是我做裸替的資本。
男人似乎覺察到了我的疼痛,慢慢的鬆開了我的手腕,隨後說道:“他送的?”
什麼意思?
這個男人說話真是奇怪。
“我是說,那
項鍊,是一個姓韓的男人送給你的?”男人突然說道這話,讓我的後背一陣發(fā)涼。
他認(rèn)識韓風(fēng)?是怎麼認(rèn)識的?難道說他帶我來到酒店,是早就預(yù)謀好的?我曾經(jīng)聽小夏說過,很多做我們這行的人,會被人出賣信息,被一些很有來頭的人給帶走。
“你是什麼人?”我緊張的後退幾步。他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我下意識的捂住了胸口。
“別緊張。昨晚你睡夢中一直在叫他的名字。”男人冷冷的說罷,便開始吃飯,不再理我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昨晚我說了什麼,自己當(dāng)然不會記得。我並不打算坐下來吃飯,這個男人,看起來怪怪的,到底是什麼心思,我猜不透。所以,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
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褶皺的襯衫配上一條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微微有些髮捲的長髮披在肩頭,雖然我皮膚很白很嫩,但是我的裝束簡單而老土,和這用錢堆起來的總統(tǒng)套房絲毫不搭配。
“把項鍊給我。”我再次站在他面前,高傲的仰著頭。貧窮,並不代表我卑微。而他,沒有任何理由留著那個絲毫不值錢的鏈子。
他頭也沒擡,已經(jīng)吃完了飯,正在蘋果筆記本前忙碌著什麼。
“我從來沒有見過它。”他簡單的回答。輕輕的抿了一口咖啡。
我不再糾纏,轉(zhuǎn)身走出了房間。
“你的傷還沒好。”身後,是他冷冷的聲音。
“不用你管!”我大步跑出了酒店。這樣的人,我惹不起,一輩子也不要有交集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