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不是說一句話都能換來原諒的。
樑安月失魂落魄的走到了牀上,渾渾噩噩的倒在牀上睡去。
期間有人替她蓋上被子也渾然不覺,沐翼辰幽深的眼眸看著樑安月,他在等樑安月的回答,希望不要讓他失望。
日子平凡的過著,再也沒有陸子昂來找她,樑安月也沒有踏出這道房門,飯菜都是由李叔端上來的。
樑安月穿好了衣服,便傳來了一陣的敲門聲,“進來!”
貝特推門而進,看著樑安月頹廢的模樣,眼底劃過一絲驚奇,幾日沒見,樑安月越發(fā)的消瘦了。
樑安月狐疑的看著貝特,而貝特也正在打量著她,樑安月不悅的皺起秀眉,冷冷的問著:“有什麼事情嗎?”
貝特聽到了樑安月的聲音,瞬間回神,笑意的看著樑安月,“沒有事情,我怎麼可能會來找你呢?”
樑安月無語的翻著白眼,拉開久違的窗簾,刺眼的陽光灑了進來,樑安月用著手捂著眼睛,她很久都沒有看見陽光了。
樑安月適應(yīng)了一會,身上暖洋洋的,嘴角微微上揚著。
“貝特,你直接說吧!”樑安月輕聲的說著,不知道貝特是有什麼事情。
貝特靠近了樑安月的身邊,故作玄虛的說著,“一個壞消息和一個好消息,你要先聽哪一個?”
貝特嘴角掛著邪笑,讓人看了忍不住想痛扁一頓!
樑安月小臉上有著一絲的怒火,貝特這是來找她尋開心的?
貝特看見樑安月變了臉色,嚴(yán)肅的板著臉,悠悠的說著:“壞消息就是陸妍不可能站起來了,且變成了醜女,好消息就是今天你要做手術(shù)了。”
貝特笑的一臉無辜,欣喜的目光看著樑安月,樑安月嘴角狂的抽搐著,這就是貝特說的好消息?
可她感覺一點都不好笑,她要做手術(shù)了嗎?到時候就會給沐翼辰一個答案,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有了答案,等手術(shù)成功了再告訴沐翼辰吧!
貝特看著樑安月鬱悶的臉龐,臉上寫滿了疑惑,“樑安月,你不高興嗎?”貝特佯作天真的問著。
樑安月冷冰冰的看著貝特,一字一句的說著:“我好的很。”看著貝特欠扁的臉,她就止不住心中的怒火,一拳揍向了貝特。
貝特被打蒙圈了,張大了嘴巴看著樑安月,他都不明白爲(wèi)什麼會被打?“樑安月,我好像沒有做錯什麼吧!”
貝特疑惑的問著樑安月,眼底滿是無辜和疼痛,樑安月下手也太重了。
樑安月風(fēng)輕雲(yún)淡的搖著頭,“當(dāng)然沒有了,只是你很欠扁。”樑安月悠悠的說著,讓一旁的貝特差點氣吐血。
這也算理由?他那裡看著欠扁?貝特鬱悶了癟了癟嘴,果然和沐翼辰一樣的性格,沐翼辰早就看他不爽了。
“樑安月,下次打我能不能商量一下。”樑安月下手太重他的牙齦都在疼痛,而且打人不打臉的,貝特特鬱悶的看著樑安月。
樑安月誠懇的點著頭,嘴角邪笑的說著:“當(dāng)然可以了。”樑安月眼底劃過一絲狡黠,看的貝特心一顫一顫的。
貝特揉著發(fā)疼的臉,遠離了樑安月,說不定又被打了又是莫名其妙的。
“樑安月,等下就做手術(shù),你準(zhǔn)備好了嗎?”貝特檢查了樑安月的腦部緩緩說著。樑安月點了點頭,手術(shù)越快越好,她不想拖太久。
樑安月被推到了手術(shù)室,沐翼辰走了進來,看著已經(jīng)被麻醉的樑安月,眼底有著疼惜。
沐翼辰看到貝特臉上的青紫,冷冷的一問,“這是被人打了?”貝特冷颼颼的瞟來一個眼神,這可不就是樑安月打的。
貝特將視線望到了樑安月的身上,眼神幽怨的望著沐翼辰。
沐翼辰冷笑一聲,冰冷的說出了一句話,“活該!”貝特戴上口罩的手一頓,這兩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貝特拿著明晃晃的手術(shù)刀,欲要往樑安月的腦部伸去,卻被沐翼辰攔了下來,貝特惱怒的看著沐翼辰,沐翼辰這是要做什麼?
“樑安月怕疼,你輕一點。”沐翼辰深情的望著樑安月說著,貝特狂的抽搐著嘴角,他這是在手術(shù),不是在過家家。
若不是沐翼辰堅持在這裡,他真的會想將沐翼辰攆出去。
貝特鬱悶的白了一眼,“不要在我面前秀恩愛,剪刀給我!”貝特嚴(yán)肅冷靜的說著。
貝特完全換上了一副工作中嚴(yán)謹(jǐn)?shù)膽B(tài)度,沐翼辰也不再開著玩笑,嚴(yán)肅的聽著貝特的安排。
沐翼辰看著貝特將樑安月的頭部劃開一個小口,棉花不停的在止血,沐翼辰眼底滿是疼惜,恨不得躺在手術(shù)檯上的是他。
樑安月臉上有著一抹疼痛之色,貝特心驚的看著樑安月,冷靜的說著:“快將樑安月給壓住。”
沐翼辰雖然有疑惑,但依舊按住了樑安月的身體。
還沒等沐翼辰反應(yīng)過來,樑安月突然醒來,頂著血淋漓的傷口陰冷的目光環(huán)視著他們。
貝特惱怒的開口,“不是讓你按住她的嗎?”樑安月身體中另一個人又出來了,貝特懊惱的看著沐翼辰。
沐翼辰震驚的看著樑安月,這不是樑安月。
“樑安月?”沐翼辰呼喚著樑安月的名字試圖想要將樑安月喚醒,貝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幸虧我早就有準(zhǔn)備。”
貝特拿起一旁的針管對著樑安月,針尖冒著可怕的閃光,沐翼辰微瞇著雙眼,“這是什麼?”
沐翼辰不會允許有人傷害樑安月的,即便是貝特,他也不會允許他傷害樑安月。
貝特冷眼瞟了一眼沐翼辰,“這是鎮(zhèn)定劑,你以爲(wèi)是什麼?”貝特快速的說著,如果再不讓樑安月鎮(zhèn)定下來,估計會有生命危險。
沐翼辰冷靜的看了一眼貝特,這個時候也只能靠貝特了,除此之外,已經(jīng)別無選擇。
“我按著,你動手。”沐翼辰快速的按住了樑安月的胳膊,樑安月可憐的望著沐翼辰,沐翼辰心軟的看著樑安月。
貝特剛想喊出一聲,卻已經(jīng)晚了。
樑安月陰鷙的拿起了旁邊的手術(shù)刀,用力的朝著沐翼辰捅去,完全沒有留有任何的情感。
沐翼辰震驚的看著樑安月,“樑安月?你……”即便他知道面前的這個人不是樑安月,但心依舊在疼著。
樑安月嗜血的笑容掛在了嘴角,欲要再次將手中的刀插入沐翼辰的身體時,被貝特攔住,貝特手心被劃了一道,正往外面汩汩流血。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將樑安月給穩(wěn)定住。”貝特怒吼一聲,這樣的突發(fā)情況是他沒有想到的。
沐翼辰嘴角發(fā)白來不及說太多,踢掉了樑安月手中的手術(shù)刀,抱著樑安月,任由樑安月捶打著他的傷口,沐翼辰嘴脣越發(fā)的蒼白。
貝特對著了樑安月的手臂就往上面扎去,藥劑用的過多,直接一股腦的全部推入了進去。
“沐翼辰,你後面!”貝特注完鎮(zhèn)定劑,驚恐的看著沐翼辰的後方,沐翼辰冷冷的往後面一望。
陸妍正拿著槍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沐翼辰眼中有著慌亂,陸妍是怎麼進來的?
“陸妍,你想要做什麼?”沐翼辰佯裝鎮(zhèn)定的模樣,冷漠的視線看向了陸妍問道。
陸妍冷哼一聲,不屑的瞟著沐翼辰,陸妍推著輪椅,離沐翼辰夠不到的地方,狠辣的說著:“當(dāng)然是取你們的命,你們都得死。”
陸妍將槍口對準(zhǔn)了樑安月的腦袋,嘴角冷笑著,手指搭在了扣板上,帶著一抹釋然的笑容,扣動了手槍。
砰——
一道劃破空氣的子彈飛速的向著樑安月的方向射去,沐翼辰眼睜睜的看著子彈越來越大,在最後一刻拉過樑安月的身體自己用著肩膀擋住了子彈。
樑安月興奮的看著沐翼辰流血“真是好極了……”
陸妍再次扣動手槍的時候,發(fā)現(xiàn)沒有子彈了。陸妍低聲呵斥一聲,“該死,居然敢騙我!”
陸妍臉上的肉都在因爲(wèi)憤怒而顫抖著,這把手槍是她通過販的時候賺來的,他們說裝滿了子彈,結(jié)果就只有一顆。
這完全就是在欺騙著她,陸妍惱怒的望著樑安月,“沐翼辰!”陸妍驚恐的看著沐翼辰爲(wèi)樑安月?lián)跞チ俗訌棥?
陸妍手中的槍落地,在地上發(fā)出重重的響聲,她只想殺樑安月的,她沒有想到會害了沐翼辰。
“陸妍,你的心腸果然黑!”貝特敏捷的衝到了陸妍的身邊,狠辣果斷的踹了一腳陸妍,陸妍從輪椅上滾落。
陸妍臉上有著決絕的笑容,這樣不是最好的嗎?陸妍嘴角滲出了血絲,小腹疼的厲害,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去抹掉嘴角的血了。
龍軒衝了進來,看著滿地的狼藉和鮮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沐翼辰!樑安月!”
龍軒衝到了沐翼辰的身邊,沐翼辰的肩膀上一直在往外留著鮮血,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沐翼辰的襯衫,沐翼辰咬牙將樑安月按著。
“貝特,快動手術(shù)。”沐翼辰牙齒都在顫抖著,緩緩的說著,樑安月恰逢昏迷過去,倒在了牀上。
貝特點著頭,扯過面前的紗布將手心的傷口纏繞著開始給樑安月動著手術(shù)。
沐翼辰看到貝特在給樑安月動手術(shù),嘴角勾起了笑容,倒了下去。
龍軒手疾眼快的接住了沐翼辰,將沐翼辰放到了一旁,蹲下身扭頭對著貝特說著:“你先救樑安月,沐翼辰這裡,我緊急處理。”
貝特知道龍軒的能力,緊急處理還是沒有問題,貝特一人站在手術(shù)檯有條不紊的給樑安月做手術(shù)。
貝特手心纏著的紗布已經(jīng)浸血,貝特渾然不知,飛快的拿起手術(shù)刀,遊刃有餘的處理著傷口。
“這是什麼?”貝特小心翼翼的從樑安月的腦部夾出了一枚細小的芯片,想必這就是導(dǎo)致樑安月不正常的原因了。
貝特將芯片放到了乾淨(jìng)的紗布上,迅速的給樑安月止血,縫好傷口。
“我來給沐翼辰取子彈,龍軒,你在一旁幫著我。”貝特處理好樑安月的傷口之後,直接繞道來到了沐翼辰的身邊。
龍軒沉重的點著頭,目光陰冷的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陸妍,這次陸妍惹惱他了。
“龍軒,鑷子、棉花……”貝特冷靜的處理著沐翼辰的傷口,沐翼辰這身上是舊傷沒好又添新傷。
貝特的額頭上留著汗水,滑進了眼睛裡面,貝特強忍著眼睛的痛意,堅持給沐翼辰縫好兩處的傷口。
貝特終於完成了最後的一針,嘴裡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沒事了,一下?lián)尵葍蓚€人,累死我了!”
龍軒瞪了一眼貝特,這都什麼時候還有心情說風(fēng)涼話?
貝特訕訕的笑著,“我這不是活躍氣氛嗎?”龍軒看了一眼貝特的手心,鮮血不停的在流血。
龍軒冷冰冰的說著:“手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