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平日裡的xing格不是這樣,甚至於,他連話都懶得跟女孩子多說。只是,最近他不知道是怎麼了,總覺得女孩子的情緒特別容易牽動他的心思。只要看到女孩子不高興,他的心裡也高興不起來。
“寒哥哥,我不要禮物,我只想要爹地能多回家,媽咪很不開心……”女孩子娓娓道來自己的心思。
原來是她爹地經(jīng)常出差,這一個月都很少在家裡,即便馬上是她的生日了,可爹地還是隻字未提。媽咪也不開心,覺得爹地冷落了她,所以,現(xiàn)在只要一回到家裡,面對悶悶不樂的媽咪,空蕩蕩的家,她甚至都不想回家去。
“那我去跟伯父說下,讓他多陪陪你和伯母。”男孩子沒有多想,馬上回答道。
女孩子搖了搖頭,“其實我知道爹地很忙,如果在我生日那天,爹地能回家來陪我就好了,我多麼希望能看到爹地突然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女孩子說這些話的時候,男孩能清楚看到女孩小臉上散發(fā)出的最燦爛的光芒,耀眼奪目,很美。
女孩生日這天,她的爹地卻沒有能如期而至,託秘書帶了一份禮物給女孩子,並轉(zhuǎn)達(dá)了自己的歉意。此時此刻,她的爹地正在另一個半球出差,忙的日夜不分。
女孩很是傷心,卻在媽咪面前強裝笑臉,母女兩人心有慼慼然……
就在這時,一個巨大的蛋糕緩緩被推進(jìn)來,一首悠揚的音樂響起……
當(dāng)音樂結(jié)束,男孩俊逸的臉從蛋糕禮盒裡鑽出來的時候,女孩子破涕爲(wèi)笑!
男孩看到女孩笑了,因爲(wèi)在禮盒裡悶著有些汗溼的臉上也露出一絲靦腆的笑容!
這一幕,很美!
女孩一度想永遠(yuǎn)將它定格,但時過境遷,她既然差點就忘記了……
“爹地,你怎麼在蛋糕盒裡啊!”黎小樂爬下餐椅,咚咚朝男子跑過去,扶著男子從蛋糕禮盒裡鑽出來。
黎沐晨回過神,目光掃過男子依舊汗溼的臉頰,此刻男子高大的身子明顯比那會更顯高挺,所以,這個裝他的蛋糕禮盒也比那個時候要大很多。
想著想著,黎沐晨的雙眼莫名的酸澀不已,她趕緊撇過頭去,努力眨了幾下眼睛,死命把那股酸意逼下去。
邢翊寒牽著小樂的手,也慢慢走到餐桌邊。
“吃好了麼?”男人聲音淡淡地問。
黎沐晨心絃一震,她當(dāng)然知道男人這句話是在問她。
只是,爲(wèi)什麼男人明明是極淡的語氣,但她聽著,就是覺得心裡不自覺地開始緊張呢。
黎沐晨點了點頭。
男人突然牽著小樂徑自走過來,到了她的身邊,站定。
小樂一直都很乖巧的配合爹地的動作,爹地腳步邁動,他也跟著動。他小小的心裡一直這麼覺得,爹地彷彿是要有驚人之舉啊!
所以,他又怎麼可能不配合爹地的舉動呢。
黎沐晨有些緊張,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突然,邢翊寒微微彎腰。
黎沐晨幾乎能感受到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一股無形的壓力也緊隨而至,她只覺得連呼吸都開始困難了。
突然,邢翊寒伸手牽起了她的手……
黎沐晨下意識回抽了下。
她這個動作當(dāng)然不會如願,小手還是牢牢被男人的大手拽著。
“你……”黎沐晨剛要張嘴說話。
男子已然輕輕一拉,真的看似輕輕一拉,她卻不由自主地順著對方的力道也站了起來。
“我們跟小樂一起去看煙花!”邢翊寒微微一笑,這麼說道。
黎沐晨就傻傻地跟著身邊兩個大小男人到了外面。
此時,夜空特別的藍(lán),也特別的閃亮。
難道真的是國外的月亮都特別的圓麼?黎沐晨覺得今晚的月亮看起來特別的不一般。
“爹地,真的有煙花看麼?”黎小樂童鞋明顯的很興奮,一路不停地發(fā)問。
邢翊寒居然很有耐心,答道,“等會就有看了。”
黎沐晨只覺得手心直冒汗,幾次想要抽回來,又礙於兒子在面前,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過於明顯,只能暗自作罷。
走了一段路,到了海邊沙灘上,軟軟的海風(fēng)迎面吹來,真是又愜意又舒服啊。
黎沐晨舒服的都忘了要把手抽回來了,連內(nèi)心的緊張和不安都忘記了……
突然,一聲清亮的響聲在夜空中爆響開來。
三人擡頭望向星空。
一束束美麗的火花在夜空中盪漾開來。
燦爛奪目的火花閃耀了衆(zhòng)人的眼,一朵朵美麗的各色各樣的花兒,伴隨著一聲聲清亮的爆鳴,響徹了整個夜空。
黎小樂很興奮,蹦跳著拍手大喊大叫。
“沐晨,你看,快看啊,好漂亮啊……”
“爹地,這個好像小狗啊,好有意思……”
“哇,太美了!”
黎沐晨被兒子感染,臉上不由自主地堆滿了笑容。
邢翊寒掃了一眼小女人臉上的笑容,薄脣微微勾起。
“小樂,這個給你!”邢翊寒變戲法一般拿出一捆煙花。
“爹地,這個是什麼啊?”小樂接了過來,笑著問道。
“你拿著,我來點上,不用怕,不傷人的,”邢翊寒耐心解釋道。
黎小樂點了點頭,他倒不是害怕,反倒有些躍躍欲試。
黎沐晨在一邊則有些擔(dān)心了,總擔(dān)心兒子會不小心受傷,所以也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
黎小樂手裡的拿的煙花開始有亮光,接著滋滋作響,突然“嘭”的一聲爆炸開來。
聲音並不大,但是黎沐晨就是緊張的要去拍掉兒子手裡的煙火棒。
結(jié)果,一不小心,手碰到了那個冒火的地方,燒灼的痛楚一下傳遍全身。
“沐晨,你受傷了?”黎小樂也趕緊扔掉手裡的煙火棒,跑了過來。
邢翊寒眸光一閃,緊跟著過來,一把握著女子的手腕,兩眼緊跟著盯著女子的手掌心。
隱隱的月光下,女子的手掌心一個黑點很是明顯。
“沐晨,很疼吧?誰讓你那麼不小心的……”黎小樂嘟囔了一句。
黎沐晨擡頭,狠狠瞪了一眼兒子。
她這都是爲(wèi)誰受的傷啊,嗚嗚嗚,兒子居然還說她。
邢翊寒卻沒發(fā)一言,突然放下黎沐晨的手,緊接著卻牽起她另外一隻手,徑自往別墅的方向走去。
“爹地,沐晨,你們?nèi)ツ模鹊任摇崩栊愤@才感覺到自己要被拋棄了,趕緊也跟上來。
邢翊寒頭都沒回,丟下一句,“我?guī)銒屵浠匚菹荆阋蚕然貋怼!?
黎小樂很不開心,爹地只關(guān)心媽咪,都不要他這個寶貝兒子了。
但是形勢如此,他也沒辦法哇,只能不情不願地低頭應(yīng)了,跟在兩人身後。
黎沐晨沒有說話,她也知道手被燙傷了要及時處理,此刻可不是跟這個男人置氣的時候。
而且手被這樣牽著,身邊環(huán)繞的都是男人的氣息,她突然覺得有一種莫名的心安吶。
黎沐晨覺得自己不排斥這種特殊的感覺,所以也就聽之任之了。
進(jìn)屋後,邢翊寒又熟門熟路地摸來了一個醫(yī)療箱,打開後,黎沐晨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她真是擔(dān)心會看到那些刀啊剪啊什麼的。
幸好,真是一些普通的醫(yī)用紗布和綁帶,還有消炎藥水。
邢翊寒仔細(xì)地幫女人消了毒,然後拿起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著一團小棉球,不知道沾了什麼藥水,又輕輕抹在她的傷口上,抹均勻了,才呼出一口氣。
“這幾天你的傷口不能沾水,也不能用力,穿衣服時尤其要小心,不要碰到了傷口。”邢翊寒面無表情地吩咐道。
黎沐晨聽了暗自吐舌,他這模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爲(wèi)是一個專業(yè)的醫(yī)生在吩咐病人注意事項呢。
只是,傷口不能沾水,她洗澡……
黎小樂在一邊插口道,“爹地,沐晨的手不能沾水,那怎麼洗澡啊?”
黎沐晨極是鬱悶,這個兒子難道跟她心有靈犀到了這個地步了?
只見邢翊寒面不改色地回答,“我來幫她洗。”
噗嗤!
黎沐晨幾乎以爲(wèi)自己要幻聽了!
邢大總裁幫她洗澡??
別,還是算了吧,她寧願一輩子不洗澡,也不要邢翊寒幫她洗啊!
光是想到脫的光溜溜的站在男人面前,她就覺得那場景簡直是慘不忍睹哇。
只是,小樂童鞋顯然想的沒有那麼長遠(yuǎn),他點了點頭道,“是了,反正我也不會幫大人洗澡,那就辛苦爹地幫媽咪洗澡吧。”
辛苦個毛線!
黎沐晨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她恨不得把兒子抓起來吊著打一頓。
這個壞小子,她都懷疑兒子是故意這樣說的,他難道就那麼希望自己的媽咪被人收拾了麼。
邢翊寒聽兒子這麼一說,也點頭表示贊同,深邃的眸光微微一動,墨色沉黑。
轉(zhuǎn)瞬就到了最尷尬的時候了。
黎沐晨的洗澡問題,這是她認(rèn)爲(wèi)到目前爲(wèi)止最大的一件事情啊。
此刻,她坐在房中,有些坐立難安。
手心燒灼的痛楚顯然已經(jīng)比不上內(nèi)心裡此刻的忐忑不安了,如果時間能夠重來一回,她一定不會去搶兒子受傷的煙火棒,不對,她一定不會用手去搶,直接踢掉也行啊,至少手不會受傷不是!!!
該死的邢翊寒,他應(yīng)該不會進(jìn)房來吧,畢竟兩個人已經(jīng)分房那麼久了,這個別墅區(qū)房子那麼多,那麼大,他應(yīng)該不會小氣到要跟自己擠一個房間的。
恩,一定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