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謙謙你要去上課?”司震驚訝的看著謙謙,在看到謙謙一臉平靜的時候,他忍不住皺了皺眉,想不到司煜是那副冷漠的性格,謙謙竟然也是那副冷漠的性格。是他教育的太失敗了嗎?
“是的、父親,如果完不成學業(yè),母親恐怕又會說是哥哥和嫂子耽誤了我,我不想讓哥哥和嫂子蒙受不白的冤枉,所以只能去上課。”謙謙說著,回頭看了彭雅倩一眼,“母親,我有聽你的話一直在上課,你感到高興嗎?”
“你……謙謙、你……”彭雅倩想要哭,又忍不住生氣,她揚天大笑了起來,嘴角還留著鮮血。
謙謙收回目光,眼神平靜得好像什麼事都沒發(fā)生過。
司震不耐的皺眉,揮手說:“把她送回彭家,把這件事和彭軍說一遍,讓他給我一個交代。”
“送我……回彭家?”彭雅倩眼淚不停的流,她都已經(jīng)這樣了,司震竟然還要把她送回彭家?“老爺,我真的沒有動手……不是我、不是我……你爲什麼不肯相信我呢?”
“我在你身邊待了十年啊,你爲什麼不肯相信我呢?”彭雅倩抽泣著,可任憑她怎麼說,室內(nèi)的三個男人卻沒有一個動容的。
司震不耐煩的說:“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也沒老到看不清東西的地步,彭雅倩,你回彭家好好反省反省,反省不好就再也不要回來了!”
彭雅倩還想說什麼,可傭人已經(jīng)擡手托起了她,她拼命掙扎著,甚至顧不上她身上的疼痛,可司震沒回應(yīng),司煜也沒反應(yīng),就連謙謙都沒看她一眼。
被人像是丟垃圾一樣從老宅拉了出來,傭人把彭雅倩送上車,就那副狼狽的樣子把她送回了彭家。司煜能想象到彭雅倩回了彭家之後,會被唯利是圖的彭軍怎樣責辱,可那些、不正是他想要的麼?
司煜勾了勾薄脣,冷聲說:“父親,你和謙謙用餐吧,我去醫(yī)院看看雨希。”
他踏步離開,開車飛奔到醫(yī)院,等司煜到的時候,驚月已經(jīng)做完了大部分的檢查,人也清醒過來。
他們?nèi)サ尼t(yī)院正是司煜名下的醫(yī)院,所以驚月一來、直接被送到了VIP病房,接受最快、最全面的檢查。
家庭醫(yī)生和唐雨希一直跟在驚月身邊,驚月剛醒、唐雨希還沒來得及和驚月說上一句話的時候,司煜就來了。
看到司煜,唐雨希對他點了點頭,又關(guān)心的低下頭看驚月。“你感覺一下,看看自己身體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有什麼地方不舒服一定要和醫(yī)生說,聽到?jīng)]有?”
驚月咧嘴一笑,搖搖頭,小聲說:“頭有點暈。”
家庭醫(yī)生立刻說:“驚月小姐,你現(xiàn)在頭暈是正常的,從那麼高的樓梯上滾下來,頭部肯定受到了碰撞,不過剛剛檢查了,只是輕微的腦震盪,你不用擔心,只是你的手卻骨折了,需要打上石膏纔可以。”
驚月點點頭,沒心沒肺的笑著說:“竟然骨折了,一點都不經(jīng)摔呢。”
“驚月小姐你身體本來就弱,有點營養(yǎng)不良的樣子,雖然這段時間
已經(jīng)慢慢調(diào)養(yǎng)了,可你小時候一定經(jīng)常營養(yǎng)不良,所以身體還很虛弱,我會和醫(yī)生研究一下,給你配備滋補膳食。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去醫(yī)生那兒看一下你其他的檢查結(jié)果。”家庭醫(yī)生對唐雨希和司煜鞠一躬,就退了出去。
司夜軒看看,知道司煜和唐雨希、驚月肯定有話說,他轉(zhuǎn)身走到房門外把守,不讓其他人靠近。
病房裡只剩下唐雨希、司煜和驚月三人,驚月嘿嘿一笑,用她沒受傷的另一隻手順了下頭髮才說:“雨希姐、煜少,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的。”
唐雨希吸了口氣,臉色嚴肅起來,“驚月,你跟我說,是不是你自己故意摔下去的?”
驚月吐吐舌頭,小聲說:“我本來沒想摔下去,可是彭雅倩和那個傭人故意使計,趁著老爺出來的時候,彭雅倩假裝摔倒,我一看她那個樣子,也沒多想什麼,反正就是覺得不能讓她得逞,所以我就摔了下去。”
“那你也不能摔得這麼重啊,當初演技課上沒學過假摔麼?摔倒應(yīng)該怎麼保護自己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唐雨希說著,看著驚月那副慘兮兮的笑容,又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長嘆一聲,無奈的說:“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爲了整彭雅倩也不能把自己弄傷吧,弄成這個樣子,你說你多不值得啊。”
“我值不值得,得看彭雅倩付出什麼代價了。煜少,彭雅倩有沒有被老爺罵?老爺有沒有訓她?”驚月暈倒了,什麼事都不知道,連彭雅倩被打都不知道。
司煜點了下頭,低聲說:“被打了,吐血了,然後被送回了彭家,很難再起什麼幺蛾子了。”
“真的?”驚月興奮的咧嘴一笑,扯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呲牙咧嘴起來,可她卻高興的說:“太好了,雨希姐,這下再也沒有人欺負你了,太好了!”
驚月那副高興的模樣,差點讓唐雨希心疼哭。她拍著驚月,恨不得告訴她、讓她不要只想著她,要想想她付出這些值不值得,可這個念頭剛出,唐雨希就知道驚月會說值得。唐雨希也知道驚月一直覺得對不起她,所以一直在竭盡所能的對她好。
最後,唐雨希只說:“這兩天好好養(yǎng)傷,我的單身派對還指望著你呢。”
“放心吧雨希姐,我是胳膊骨折了又不是腿骨折了,就算腿折了,你的單身派對我也能辦好,一條腿撅著我也會蹦到你的婚禮上。”
司煜搖著頭,冷聲拒絕了。“算了,那個場景太恐怖,我們拒絕。”
驚月臉上一紅,不好意思的搔著頭說:“煜少、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的,你別當真啊。”
唐雨希忍不住笑了下,拍拍司煜胳膊,讓他坐下來把她們走之後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司煜坐下,用簡潔的語言說了一遍後,唐雨希低聲嘆了口氣,“謙謙是真的對彭雅倩不留戀吧?希望他不是因爲怕咱們難過,纔會故意對彭雅倩表現(xiàn)的不在乎。”
“不會,謙謙不是那種會考慮別人的人,所以你不要擔心。”
“你這話……聽著挺不對的啊?”唐雨希忍不住拿眼睛瞪了司煜一眼,不開心的說:“什麼叫謙謙不是那種會考慮別人的人,這樣說謙謙真的好麼?”
“沒什麼,自私是我們司家人的血統(tǒng),我們司家的人都自私,並不是說謙謙這樣,連我也是這樣。”司煜低低一笑,伸手攬住唐雨希肩膀。“我們父親認爲自私?jīng)]什麼不好的,至少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所以我和謙謙都被他培養(yǎng)的很自私,你沒感覺到嗎?”
爲什麼她感覺到得東西是霸道,而司煜說得卻是自私呢?
“我說感覺到了你會開心,還是我說沒感覺到你會開心?”
“都開心。”
唐雨希盯了司煜一眼,終於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旁,驚月都快把腦袋縮到了被子裡,恨不得自己沒存在一樣,這兩位少爺、少奶奶壓根不管她還在場啊,說秀恩愛就秀起了恩愛,真是讓她這隻單身狗……羨慕瘋!
在醫(yī)院陪了驚月一天,晚上吃完飯,天黑的時候唐雨希才和司煜離開。
回去的路上是司煜開車的,他一邊開車一邊說:“老婆,我已經(jīng)讓夜軒把咱們的東西收拾好了,搬回了司宅,今天咱們回司宅住,反正馬上就是咱們的婚禮了,只不過是早兩天回來而已。”
“咱們回來,父親沒說什麼嗎?”
“沒有,發(fā)生這種事,父親也不會再讓咱們住下去。不過我讓謙謙留在那裡陪他幾天了。老宅突然空下來,他可能會有點不適應(yīng),反正這幾天要舉行婚禮,我怕傭人照顧不到謙謙,所以就讓他留下來了。”
“嘖嘖嘖……聽聽這話,看看我們煜少多麼的關(guān)心人啊,白天的時候還說自己自私,嘖嘖嘖,我可不信哦。”唐雨希嘿嘿一笑,不停的打趣司煜。
司煜卻一本正經(jīng)的聽著唐雨希的話,在唐雨希說完後,他忽然說道:“謙謙不回來,今晚二樓就不會有人,老婆你可以放開聲音了。”
唐雨希微微一愣,小臉忽然就紅了起來,紅到了耳根都是粉色的。
她惡狠狠的瞪了司煜一眼,可在司煜眼中,她那一眼卻是在邀請他。
“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愛你的。”
“滾……”
“害羞了?”司煜低聲一笑,把車停在了路邊。他讓身後的保鏢們都開車離開,不顧唐雨希的反駁,他把車開進了一條漆黑的路旁。
“老婆,你的邀請我接受了。”
“我沒邀請你。”唐雨希冷著臉,強迫自己什麼都不想。“司煜,快點開車離開這裡,這裡太黑了。”
“黑還不好嗎?夜深人靜,不正是好時光麼?”司煜歪了下頭,清冷的俊臉涌上了邪魅。
唐雨希終於裝不下去了,她搖著頭明確的表示拒絕。“這裡不可以,我不……”
“乖、我想你了。”
一聲淺淺的低喃,把唐雨希沒說的話都吞了回去。
夜色蔓延,蔓延的還有無邊的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