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爲(wèi)電梯事件的話,姜一離恐怕真的要動容了,只是她瞥了一眼他不停擡起落下的指尖,輕輕笑了,“因爲(wèi)我背景乾淨(jìng)不會被同行追查到,還是因爲(wèi)我前段時間爲(wèi)江先生您解決了一個‘大麻煩’?”
姜一離蹲下身子將斷成兩截的拖把棍拾起來,斂下眸中繁雜思緒,淡然開口道:“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接受江先生的幫助,”
說著,她轉(zhuǎn)過身將大門打開,“不過,還是謝謝江先生的關(guān)心,對一個沒有任何關(guān)係的人伸出援手……”
嘭——
突然剛打開的門就在身後猛地合上,猛烈的撞擊讓鬆動的牆皮都有些脫落了,但此刻姜一離無暇顧及這些掉在衣服上的碎屑,因爲(wèi)近在眼前的這張足以奪去她呼吸的臉,讓她無法分心。
就在她打開門的一剎那,他看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脆弱和無助,這樣的好強讓他越發(fā)不能鬆開手了,他慢慢地俯下身,雙脣離她不過一釐米的距離,他微闔著眼感受著她身上一陣陣的清香,沉聲道:“這不是幫助,而是交易,一個你屬於我,但錢屬於你的交易。”
如此明顯的話語讓姜一離渾身一震,這話中之意不是包yǎng是什麼?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江霖風(fēng)竟然會看上她,她顫抖著雙手開始試著將他向外推,因爲(wèi)這樣親密無間的姿勢讓她根本無法呼吸。
“江先生……”
“霖風(fēng)。”奪人心魄的俊顏不僅沒有離開反而愈發(fā)靠近,江霖風(fēng)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叫我……霖風(fēng)。”
“霖風(fēng)……”姜一離試著開口,卻出乎意料地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笑意,有些
得意又有些竊喜的笑意,雖然一閃而逝,卻仍然被她捕捉到了。
這一剎那間的悸動讓她忍不住心慌,她猛地將江霖風(fēng)推開,而此時正是毫無防備之時的江霖風(fēng)被推了開來,但臉上卻沒有絲毫不悅的神情。
“江霖風(fēng),我和你之前有過工作關(guān)係,但沒有任何別的關(guān)係,以前不會有,以後更不會有,你是個明白人,應(yīng)該能夠聽懂我說的話。”
“你害怕了?你在害怕什麼?”江霖風(fēng)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地又是那熟悉的難以分辨的神情。
姜一離驀地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不知道爲(wèi)什麼,好像看著他的那雙深邃的眼眸,自己就好像無法說謊,所以她不能看他,她只希望現(xiàn)在,他能夠趕緊離開這裡。
江霖風(fēng)一把拿過放在桌上的姜一離的手機,將自己的號碼設(shè)成了快捷鍵1號,轉(zhuǎn)身走向門的方向,在擦肩而過時他勾脣一笑,“你又不是屬烏龜?shù)模伪剡@樣藏起來。”
伴隨著他的輕笑,門被一下子關(guān)上,狹小的屋子裡終於恢復(fù)了平靜。
……
“一離啊,出去吃飯啊。”
姜一離從電腦前擡起頭來,再次看到了一張不常見的面孔,她微微一笑,“不用,我等青姐。”
“喲!果然一離還是最愛我的。”阮清驀地從她身後冒出來,一手?jǐn)堊∷募绨颍Φ锰鹈勖邸?
姜一離拍了一下她的手背,嗔笑道:“就是啊,你還不感恩戴德?”
“不過我說他們這些人真勢力,之前對你一張臉比一張臉冷,現(xiàn)在一個比一個叫的親熱,一離?一離!一離~”
姜一離一下被阮青逗笑了,她又
怎麼會不知道職場這些人的手段,總不是眼睛往高處看,腳往低處踩。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到了電梯處,阮青單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不過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自從你進了咱們電視臺以後,也總算是出人頭地了一回,只是……別的不說,臺長都對你很是親睞啊。”
姜一離沒有多想,一腳跨進了電梯,“可能是因爲(wèi)那次採訪了江霖風(fēng)吧。”
隨著話音落下,另一隻腳卻僵在了原地,電梯裡的高大身影讓她身邊的阮青也不由得捂嘴驚愕,別的不說,就單說這大名鼎鼎,玉樹臨風(fēng)的陸律師,別的點不挑,偏偏總愛挑著姜一離上班的時間出現(xiàn),明眼人一眼就能明白兩個人之間一定有著什麼,所以那一次姜一離纔會那樣失態(tài),一時之間,她竟有些進退兩難了。
而姜一離卻在另一隻腳跨進來時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也帶了進來。
電梯門緩緩關(guān)上,而陸子均的臉卻越來越沉,金絲邊框的眼鏡下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眸疲態(tài)頓顯,只是姜一離選擇了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僵直著後背,裝作若無其事。
但陸子均又怎麼會讓她如願以償。
“我已經(jīng)和臺長說了,你可以不用做那個金融專題了。”
阮青努力裝作淡定,但聽到這句話無論如何也淡定不起來,她扯了扯姜一離的衣袖,眼中的意味全然是:臺長竟然在收視率和陸子均兩者中選擇了後者!
姜一離也很是訝異,絲毫沒有想到陸子均居然能夠?qū)﹄娨暸_做出這樣重大的影響,要知道當(dāng)初臺長是何等的堅定讓她繼續(xù)做下去的決心,而更不曾想到的是,第一個告訴她的人不是餘琴而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