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屁!
“又罵我了?”
“你怎麼知道?”
洛安然一臉驚悚的看著對著自己挑眉的冷爵,立馬捂住嘴巴。
真是笨蛋啦!
“你呀,什麼都寫在臉上。”
“總比你好啊,殭屍臉!”
不對,我剛剛是不是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殭屍臉?”
洛安然啊嗚的一聲,動作迅速的挪到了牀的另一端去,瑟縮在角落裡,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
“我錯了,對不起,哎呀,寶寶剛剛踹了我一腳,好疼哦。”
見到事情不對頭,洛安然立馬再行一計,突然一臉痛苦的捂著肚子,好像真的很痛似的,可是她的微微上揚的嘴角,泄露了她真實的情緒。
“真的?”
雖然冷爵不信,可是他根本看不得洛安然一點的不舒服,就算是僞裝的也不行。
“嗯,好疼呢,估計是他聽到你在欺負我,然後生氣了!”
洛安然愣是裝作這是真的一般,一臉嚴肅的看著冷爵。
“好吧,那你告訴寶寶,我和你所有的賬,都等到他出生後再一起好好算算!”
聽到冷爵鬆口,洛安然立馬換上笑嘻嘻的模樣,大咧咧的躺在牀上,對著冷爵高傲道:“我口渴了。”
“洛安然!”
“幹嘛,哎呀,好疼啊,寶寶你是不是也知道他在欺負媽媽我?哦,你說對啊,你出來後要好好孝順?gòu)寢專瑤蛬寢尨蛩丁!?
看著洛安然一臉奸笑兮兮的對著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還時不時的偷看自己這邊,查看他是不是生氣了。
真是,這是一個讓他無可奈何的人。
“還想吃什麼?”
“唔,我想吃西瓜!”
“還是喝水吧。”
冷爵十分冷酷的離開,獨留下嘟著嘴的洛安然。
“什麼嘛,不給人家吃還要問,鄙視。”
說完,洛安然輕輕摸了摸肚子,柔聲道:“寶寶,你爹地對你多好啊,你的面子可比我還大呢,搞得我都有些吃醋了呢。”
門外靠著牆的冷爵滿臉無奈,真是不知道她的腦袋瓜子到底是怎麼長的,想的事兒,怎麼都和正常人不一樣。
而屋內(nèi),洛安然繼續(xù)道:“哼,趁著你還在我肚子裡面,我一定要好好的藉藉你的光,讓他好好服侍服侍我,否則,以後估計都沒有這些福利了。”
說道這裡,洛安然突然不再說話,屋內(nèi)恢復(fù)了一片的寧靜。
這讓冷爵聽的十分不安。
無由的,他突然想起了阿年對他說的那些話。
“因爲(wèi)擔(dān)心孩子出生後,你會將重心放在孩子身上,而忽略了她……輕中度的憂鬱癥……一度想過要自殺。”
“看來我做的還不夠多啊。”
冷爵感嘆了一聲,如果他對安然更好些,對她更加在乎些,安然怎麼還會這樣想著呢?
而在此時,屋內(nèi)的洛安然突然猛地嘆了口氣,驚得冷爵一下子繃緊了神經(jīng)。
“哎,我還是好想吃西瓜哦。”
一臉黑線的冷爵:……
這一週裡,如果要讓洛安然用一個字來形容她的心情,那麼除了‘爽’,其他都不夠貼切了!
除了去附近的公園裡遛彎散步,他們就呆在屋子裡,過著只屬於他們的二人世界。
冷爵負責(zé)煮飯洗碗,洛安然負責(zé)吃。
冷爵負責(zé)打掃房間,洛安然負責(zé)弄亂。
冷爵負責(zé)將一切好的東西都送到洛安然的身前,洛安然只要負責(zé)享受就好。
彷彿,彷彿她是他的唯一,是他的公主,是他的女王,是他的一切。
但是美好的時間總是飛逝,一眨眼,這一週就快要結(jié)束了,而洛安然扭傷的腳踝也已經(jīng)好了很多。
“真的真的,已經(jīng)好了很多。”
洛安然試圖讓冷爵相信,她可以自己下地走路了。
不過,她知道眼前這個自負而固執(zhí)的男人,是不會相信的。
“不行,你先別下來,下午我?guī)阍偃ヒ册t(yī)院一趟,等到醫(yī)生說你好了,你繞著市區(qū)跑一圈我都不介意。”
“我事吃撐了才繞著市區(qū)跑一圈的好麼。”
洛安然嘟囔了一句,突然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瓜子,自我嫌棄道:“我真是要瘋了,這是重點麼!”
“別用力敲,否則就要傻了。”
本來,就已經(jīng)夠笨的。
冷爵雖然講後面這句話給吞了下來,但是洛安然還是不高興的瞪大爲(wèi)了眼睛,鼓著臉憤然的看著冷爵。
“行了,別不高興了。”
“就不!你說我傻,我還高興不成了?”
有一句話是怎麼說的來著?
如果想要從裡到外的認識一個人,那麼就請和她同居吧。
所有她想暴露的、不想暴露的,都會一清二楚的顯現(xiàn)在你的面前。
所以,冷爵知道洛安然一系列的缺點:愛吃甜食,喜歡睡懶覺,睡覺的時候還喜歡壓著東西,在沒有他時壓著被子,當(dāng)他也在時,壓的自然就是他了。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這樣深入的瞭解一個女人,所有好的不好的,洛安然都絲毫不遮掩的展現(xiàn)在他的眼前,彷彿在用行動告訴他:看吧看吧,這纔是真的我。
奇怪的是,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好討厭,甚至覺得她是那麼的與衆(zhòng)不同。
“這是因爲(wèi)你瞎。”
如果洛安然知道冷爵是這樣想的,一定會說這句話的。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小心寶寶也不高興。”
“知道還故意氣我!”
雖然冷爵表示知道自己錯了,當(dāng)天中午爲(wèi)洛安然做了她喜歡吃的蛋炒飯,卻仍然還是逃不過冷爵特別堅持的醫(yī)院之行。
直到車子到了醫(yī)院,洛安然嘴巴還是嘟嘟著,那個噘的就好像可以在那兒掛上幾斤東西一樣。
不過,好在經(jīng)歷了一系列檢查之後,醫(yī)生確定洛安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
“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以後別輕易蹦跳,還是要好好休養(yǎng)。”
“聽到了吧,都和你說我沒事兒!”
洛安然不滿的嘀咕著,卻在對上冷爵包容帶著些許寵溺的視線時,動了動脣,不太自在的別開頭,當(dāng)做沒有看到醫(yī)生那好意的笑容,拉著冷爵就出了醫(yī)院。
“呼,實在是太棒了!以前經(jīng)常抱怨走路辛苦走路辛苦,”洛安然有些不太真實的踩了踩地上,面色恍然道:“可是當(dāng)真的不能走路時,我卻那麼想念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要是一般人,聽到洛安這般感慨,大多數(shù)都會也跟著感嘆一句,可是冷爵只是在邊上看著她,然後蹦躂了一句話出來。
“想要繞著市區(qū)跑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