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E省接受調差,他很快就會回來的是不是,皇后的話在騙我,她只是想讓我動了胎氣,她想讓我的孩子流掉,她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所有的話都是她編的對不對?”
“燕姐,你告訴我,歐陽風馬上就回來了,他可是答應過我,一定會回來的……”我哭到沒有力氣,快要停止呼吸,委屈哽咽和壓抑涌滿心頭,我雙手死死抓緊的牀單,拽到針管都快要從我手背的血管上爆裂……
我好疼啊。
看著燕姐閃躲的眼神,她不停叫我,叫我放鬆,讓我不要激動,可是我只想聽見歐陽風沒事的消息,我執著的問她,她卻怎麼也不肯回答我。
燕姐她,不想騙我對嗎。
難道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我被矇在鼓裡?
“燕姐……我求求你告訴我,你不覺得瞞著我很殘忍嗎,你難道就想看我跟個傻子一樣嗎?不要瞞著我了,你都知道什麼,告訴我,好不好,好不好……”我神經都快要崩潰了,全身的毛孔都像被堵住不得呼吸……
我握著燕姐的手,卻越握越鬆,光滑像真絲一樣滑落……
因爲嚴重的體力不支,我又一次昏迷,再次睜開眼睛周圍沒有一個人,單人房間環境很好,幽香的百合花放在牀頭,散發出淡淡的微香,加溼器冒出煙霧溼潤空氣,聞著很溼很潤。
幾乎封閉的病房,只間隔一個小時會進來一位端著托盤的護士,把藥分好遞來清水讓我
服用,她調試好我要輸液的點滴,做好必要的消毒,又面無表情的出去,關好門。
不對我說任何一句話。
環境優雅的病房,遮陽窗簾拉上,不知外面的天空,是黑是白。
能感受到好久不動的腹部像魚尾巴在水裡翻騰似得,我用手搭在我的小腹上,感覺到孩子在動,新一次化驗報告出來,醫生告誡我懷有快五個月的身孕,胎像穩定但也不能在情緒激動,千萬要保持良好的心態。
從那次我不停逼問燕姐關於歐陽風的消息,我昏迷了之後,將近半個月我住在醫院誰也沒有見過,邵東、李雨、燕姐,包括何子夜,都像憑空消失了,但我知道,他們只是不出現,每天醫院賬單都會提醒充錢的消息。
他們不見我,是怕再有什麼言語刺激到我。
醫生爲了讓我不那麼無聊,讓我學習準媽媽的課程,跟很多懷孕的媽媽在一起聽課,一起交流,她們有的是頭胎,有的是二胎,聽見醫生對我們講妊娠時亂用藥物對未成型孩子的傷害,每聽到這裡我都會很不舒服。
偷偷離開,躲在牆角,一個人默默的擔心,每次我無助的時候都會想起歐陽風,因爲他總在我無助的時候都會出現在我身邊,我期盼他的突然出現,每天都是如此……
醫生怕我擔心,告訴我胎兒五個月可以做四維立體的彩超,360度還原孩子,查看畸形。
我聽見這個建議心裡是抗拒的,因爲我想不問
結果的把孩子生下來,如果我從他還小就貼上標籤,我於心不忍。
“也好,畢竟彩超只能看見四肢是否健全,但也不能完全排除,像聾啞智力之類的,都不能確定,只能等孩子生下來才知。”醫生收好病例,我問他我還需要在醫院住多久。
醫生扶著鏡框對我說,“如果可以就住到你生產吧,你的情況比較特殊,住在醫院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得到最快的治療,你家屬的意見也是如此。”
我一直不知道,邵東爲我向警方申請了24小時保護,爲此買了很多保險,交了保證金。
醫院保護我的安全不讓任何人探視,包括家屬也最好不要打擾,這樣我更像一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所有事情不得而知。
我摸著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行走變得緩慢,手腳也開始浮腫,包括晚上睡覺,都必須側身,我能感覺出孩子很重,因爲他總是壓的我時常喘不上氣來。
愛爾蘭的環境很好,護士每晚都會陪著我在醫院的花園散步,說是利於生產。
原本鬱鬱蔥蔥的樹木,經過深秋漸漸轉涼,光禿禿的灰色樹幹,一顆葉子都沒有,天冷的邪乎,我穿著厚毛衣和防風大衣還感覺冷,轉一會實在走不動了,坐在亭子旁的凳子上休息。
我喝著溫熱的水,因爲天氣乾燥,又不能用過多的護膚品,臉頰缺水都有點起皮了。
今天陪我出來散步的護士,好像從來沒有在醫院見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