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這一壺酒似乎不是毒酒,且自己已經喝了一杯。一杯是喝,兩杯還是喝,也就假裝推辭了一下,見推辭不開,也就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復又一飲而盡。
喝完這一杯之後,我放下手中酒杯,擡眼向何芷煙望去,只見何芷煙已經雙頰緋紅,一雙眼睛也變得迷離起來。
我心中一動:“看來這倒是個好機會,不如就將這太后何芷煙灌醉,自己好套問她如何聯(lián)繫那薛木人的方法。”
當下,我站起身來,笑瞇瞇的對何芷煙道:“卑職蒙太后相招,心中倍感榮寵,卑職這就敬太后一杯酒——”說著,邁步走到太后何芷煙的身前,伸出手將桌子上的那一壺酒拿了起來。
何芷煙側過身子,道:“還是本宮來吧。”一伸手抓向那酒壺。一隻玉手有意無意之間抓在我的一隻手掌之上。
我急忙向後一退,口中道:“太后,還是卑職來吧。”
何芷煙看著我,笑嘻嘻的道:“好吧,方校尉。你來給本宮斟上。”頓了一頓,何芷煙又道:“方校尉,你的手好滑,就像女孩子的手一樣 。”
我大汗,心道:“這個何芷煙竟然敢吃本校尉的豆腐,一會多陪她喝幾杯,讓她嘗一嘗酒醉的滋味。”
當下,我給何芷煙面前的酒杯斟滿,然後又給自己的杯子斟滿,隨即放下酒壺,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對何芷煙道:“卑職祝太后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
這幾句話說的何芷煙心情大好。
何芷煙身爲太后,權傾天下,又那裡有什麼人敢在這太后面前說這些言語?我從宮外而來,又加上絲毫不懂這後宮裡面的規(guī)矩,自是沒有任何顧忌,言語之間也就專門撿那些何芷煙愛聽的言語來說。
這些話,別人不敢說,不屑說,我卻偏偏大說特說。只因爲我知道,自己也不可能一輩子在這後宮裡面,待得董卓一來,自己自是出宮而去,前去誅殺董卓。
這些話語說了也就說了,也不會因言獲罪。
何芷煙又幹了一杯,臉上更加緋紅撲面。一張臉倒是增添了許多嬌豔嫵媚。
我端起酒壺,又給太后何芷煙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然後又是舉起杯,一飲而盡。
何芷煙端起酒杯,眼睛裡面有些醉意,望著我,笑嘻嘻的道:“方校尉,你是不是要灌醉本宮?”隨即伸出一根纖纖玉指,點向我道:“說,方校尉,你是不是對本宮居心不良?”
我心裡一動,心道:“這何芷煙該不是看出什麼來了?”
凝目向那何芷煙望去,只見何芷煙一張粉面之上,泛著盈盈笑意。一雙鳳目此刻水汪汪的,看向自己的時候,就似乎要將自己的魂勾去一般。
我心裡鬆了一口氣,心道:“看來這何太后不像是察覺出自己內心的想法,而是要勾引自己。”我心裡暗笑,心道:“倘若有一天,這何太后募地裡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一個冒牌校尉,不知道她又作何感想。”
我微微一笑道:“卑職不敢。”
那何芷煙似乎有些失望,端起那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拿著那一隻空杯,斜睨著我,慢慢道:“你個膽小鬼。”
我
見這太后何芷煙望著自己,竟然說自己是膽小鬼,心裡忽然涌起一股念頭,要惡作劇一下,既然這個何芷煙不希望自己膽小如鼠,那麼自己就膽大包天一次。
我望著何芷煙,慢慢道:“方某可不是什麼膽小鬼。”
何芷煙不屑道:“哼,你難道不是膽小鬼?”
我搖搖頭道:“不是。”
何芷煙笑道:“那你又如何證明給本宮看?”
我伸出手,將何芷煙手裡的酒杯斟滿,然後慢慢道:“太后,只要你連喝三杯酒,方某就讓你知道方某的膽子到底有多大。”
說著,我的嘴角邊露出一絲微笑,這一絲微笑之中竟然有蠱惑之意。
何芷煙笑道:“這可是你說的,方校尉。”
我笑道:“這個自然。”
何芷煙一雙鳳目望著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舉著手中的空杯大聲道:“再來。”
我隨即給何芷煙又倒了一杯葡萄酒。
何芷煙又是舉起杯,再次一飲而盡。然後望著我,大聲道:“第二杯。”
我點點頭,隨即又將何芷煙手中的空杯斟滿。
何芷煙將第三杯酒再次一飲而盡,然後將那空杯放到桌子之上,一雙水汪汪的鳳目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我笑道:“太后好酒量。”
只見何芷煙的一張臉孔已經之上現(xiàn)出酒意,就連何芷煙的雙目也越發(fā)迷離起來。
何芷煙搖搖頭道:“酒量不算好,一般般。”頓了一頓,何芷煙向我問道:“方校尉,你該不會食言而肥吧?”
我暗暗驚訝,心道:“這何太后的酒量真的可以,想不到喝了這麼多杯以後,還依然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當下我也不說話,只是將自己坐著的那一隻凳子拉到何芷煙的身旁,然後挨著何芷煙坐了下來。
何芷煙側著頭,帶著酒意,笑問道:“你想幹什麼?方陣。”
這何芷煙竟連方校尉也不加了,直接叫上方陣的名字了。
我心中暗暗好笑。
我一伸手,將身上僅僅穿著一襲紗衣的何芷煙摟在自己懷中,雙手緊緊抱住,然後將臉頰慢慢向何芷煙的臉上貼去。
何芷煙掙扎了一下,口中低低道:“你幹什麼?方陣。快放開我。”
我笑道:“剛纔你不是嫌我膽小嗎?現(xiàn)在我還膽小嗎?”說著,我一雙手募地一緊,一下子緊緊抱住何芷煙。
我只覺何芷煙的身子溫軟如棉,不覺心裡暗自道:“這何芷煙保養(yǎng)的真好啊。”
那何芷煙被我抱住,只覺得渾身酥軟,臉上立時通紅,急忙低低道:“快放開我。”
酒意上涌,何芷煙的身子更是軟成一灘水一樣,靠在我身上。
我軟玉溫香抱滿懷,但是卻只覺得好笑。臉上卻故意裝出一副纏綿情致,將嘴巴湊在那何芷煙的耳朵旁邊,低低道:“芷煙,我可以叫你芷煙嗎?”渾然沒有回答何芷煙的問話。
這一句話,我從自己口中說出,我自己都覺得噁心。
何芷煙低低道:“你,你叫我什麼名字都可以,方郎。”
何太后的語聲纏綿,銷魂入骨
,我是聽得心襟搖搖。
我心道:“這老太婆竟然對我使美人計。”我心裡忍著笑,將那何芷煙又抱得緊了一緊。只覺何芷煙的身上更加火熱。
我低低道:“芷煙,我問你——”
何芷煙此時酒意已經涌了上來,迷迷糊糊的道:“你問吧,方郎,你問什麼我都告訴你。”
我低聲道:“好乖。”頓了一頓,我看著何芷煙,慢慢道:“那個薛木人,你知道嗎?”
何芷煙點點頭道:“知道啊,薛木人是鷹雁騎的人。劍術還不錯。”頓了一頓,何芷煙笑了一笑道:“不過那個薛木人就好像他的名字一樣,木頭木腦的,一點也不解風情。比不上你,我的方郎。”說罷,醉眼朦朧的眼睛望著我。那眼神就好像要一口吞了我似的。
我低聲道:“那怎麼能夠找到那個薛木人?”
何芷煙靠在我懷裡,道:“你老是問他做什麼?方郎,來使勁抱著我,本宮就喜歡你使勁抱著我。”
我的雙手又緊了一緊,低聲道:“好,我抱著你,不過,乖,你要告訴我,如何找到那薛木人。”
何芷煙道:“那個薛木人很好找,你可以直接去鷹雁騎去找他,他不在的話,就問鐵統(tǒng)領他去了那裡。”
我低聲道:“鐵統(tǒng)領要是不在呢?那又該如何找他?”
何芷煙搖搖頭,道:“那薛木人不會不在的。本宮花了那麼多的銀兩僱的他們,怎麼可以輕易不在?”
我皺了皺眉,心道:“跟一個女醉鬼交流起來真是費勁。”當下只有繼續(xù)哄她道:“可是那個薛木人要是真的不在,又如何聯(lián)繫他?”
何芷煙搖了搖頭,似乎清醒了一下,這才道:“這樣啊,那你就拿著鷹眼去那城西的雁子衚衕,將那鷹眼掛在雁子衚衕靠南一排大柳樹的第三棵大柳樹上,記住要從進衚衕的這一頭數(shù)起。這樣,那薛木人要是看到這鷹眼就知道我們找他,然後就會來雁子衚衕最裡面那一件叫不醉不歸客棧來等我們派去的人聯(lián)繫他。”頓了一頓,何芷煙有些不耐煩起來,對我道:“方郎,咱們去牀上談,好不好?”一句話剛剛說完,那何芷煙已經從我的懷裡向下面出溜而去。
我心裡暗道:“你這個醉鬼太后,本校尉可就不陪你在這裡洞房花燭了。”
我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心中十分高興,隨即一把將那何芷煙抱了起來。擡眼望去,只見那何芷煙就在自己一轉念的功夫,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
我心裡好笑,但還是抱著這死沉死沉的何芷煙,來到一側的那一張大牀之上,然後將何太后放了上去,脫下何太后的鞋子,將何太后的雙腳放好。再給何太后身上蓋上一牀錦被。
凝神在何太后的牀前站了一會,見何太后呼吸均與,並無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我隨後邁步走出這屋子,出去之後,轉過身來,將那屋門輕輕帶好。
雨蝶站在遠處滴水崖下,見我出來,立時快步走了過來,還未近前,便聞到我身上一股濃烈的酒氣,雨蝶一呆,奇道:“方校尉,你跟太后喝酒了?”
我點了點頭。
雨蝶看向我的時候,眼神就有些古怪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