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慕凝拍拍肚皮,覺得裡邊真是個礙事的傢伙,也就在卓慕凝拍打肚皮的同時,她的肚竟也從裡面輕輕動了動,彷彿是抗議一般,十分大力地踢了她的肚一下。
卓慕凝猛然頓住了腳步。
素梅嚇了一跳,道:“主您這是怎麼了?”
卓慕凝指著自己的肚道:“他動了。”
“?。俊彼孛芬婚_始沒有明白卓慕凝的意思,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後知後覺的問道:“是世剛剛踢您了嗎?”
卓慕凝點頭,當(dāng)她剛剛感覺到他在動的時候,她的心裡莫名的就劃過一陣感動,明明就是跟自己毫無關(guān)係的孩,可是畢竟在自己的身體裡這麼長時間,兩個人之間的牽絆早已經(jīng)不知從什麼時候就開啓了。
卓慕凝吸了吸鼻,竟有些想哭的感覺,又怕素梅笑自己沒出息,於是便忍了回去。
走過集市的拐角處,便到了她們平時經(jīng)常來的茶樓,這裡的老闆似乎還對她倆的印象十分深刻,立馬就迎了上來,用袖撣了撣桌,道:“二位有時候沒來了,想喝點什麼?”
卓慕凝道:“還是之前的吧?!?
老闆笑道:“好嘞,一會兒就到?!?
正在茶館老闆轉(zhuǎn)身欲走的時候,卓慕凝叫住了他,道:“且慢,吃食茶具什麼的都準(zhǔn)備三份吧。”
老闆道:“二位是還有朋友在後邊?”
卓慕凝點頭。
老闆道:“知道了,馬上就來。”
素梅詫異道:“主,您還約了誰?”
卓慕凝指了指自己身後,道:“去把千曼叫來吧,告訴她以後咱們出門可以不用跟在暗處了,直接與我們同行就可以了。”
素梅皺眉道:“???那咱們豈不是有很多話不能隨意了。,而且她總是冰著一副臉,看起來就讓人覺得難受,出來玩本來就是件開心的事情,主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
卓慕凝點了點她的鼻尖道:“你該不會是嫉妒了吧?”
素梅臉一紅,轉(zhuǎn)身就走,道:“我去就是的了。”
實話素梅也不知道這個千曼跟在什麼地方,於是就走到人少的巷,衝著虛空裡喊道:“喂,你出來,主找你。”
一連喊了三遍都沒有人影,素梅氣悶地想到,乾脆一會兒回去告訴主找不到好了。
她剛剛打算離開,便有一道紅影當(dāng)空落下,橫在了自己面前。
千曼抱著手道:“你找我?”
素梅看著她這個冷冰冰的樣氣就不打一處來,道:“不是我找你,是主找你,你也聽厲害的,怎麼我們一出府你就跟了過來,你你是不是日日不知藏在什麼地方監(jiān)視著我們呢?”
千曼可沒工夫回答她這種蠢問題,抱著手便要走出巷。
“唉,你倒是等等我呀?!?
素梅快步跟了上去,道:“暗衛(wèi)不是應(yīng)該穿一身黑嘛,你這衣服的顏色倒是挺豔麗的,這麼眨眼,旁人豈不成一眼就看到了?!?
千曼慢慢回過頭來,冰冷的目光中隱隱帶著殺氣,她大概是從來沒見過一個人可以一直這樣喋喋不休地下去。
素梅被她這個樣給嚇得乖乖閉了嘴,兩個人直到坐到了茶館的凳上依然是誰也不肯看誰一眼的。
卓慕凝一瞧這倆貨的表情就知道,得,今天她是甭想好好玩了。
茶館中嘈雜聲起,可是卓慕凝似乎就喜歡這樣的熱鬧。
她發(fā)現(xiàn)這裡邊來往行走的大多都是些書生模樣的人,便奇怪道:“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了,以往茶館裡都是聽書的人居多,怎麼今日書不講了,而且還來了這麼多的讀書人?!?
素梅天天跟著卓慕凝悶在王府裡,自然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兩個人的目光於是都聚焦到了千曼的身上,畢竟有過上次她爲(wèi)兩人引路的事情,而且又整日待在府外,在她倆的眼中,千曼可以算得上她們?nèi)齻€人當(dāng)中知道的最多的人了。
誰知道千曼竟然對她倆的目光視若無睹,慢悠悠喝著自己面前的茶。
素梅氣道:“算了,求人還不如求己,奴婢這就去問問就是了?!?
卓慕凝沒想到兩個人還真是水火不容,可是沒道理呀,素梅一向人際關(guān)係搞得不錯,不然怎麼能在王府中得到那麼多的道消息呢。
素梅剛剛準(zhǔn)備拍桌起身,就聽見身後的人道:“是因爲(wèi)過幾天要進(jìn)行整個天瑾王朝三年一度的會考?!?
啥?這裡竟然還有科舉制度?
都怪卓慕凝平日裡只顧著看話本了,正兒八經(jīng)的歷史知識是一點也沒學(xué)到,要不然她已經(jīng)來到這個時代這麼久了,不會一點都不知道。
“也就是這裡聚集的都是前來趕考的考生咯?”卓慕凝道。
千曼點了點頭,“不錯。”
難過墨君昊的工作量又增加了不少,原來還要顧及這些事情。
“天瑾王朝一下很注重選拔人才,這些人當(dāng)中不定就會有天瑾未來的棟樑之才?!?
卓慕凝聽到鄰座的幾個書生似乎是同鄉(xiāng)而來,所以聚在一起就聊的各位熱絡(luò),其中一個道:“聽聞這次的主考官是左丞相,我們寒窗苦讀十餘載,如今能恰巧逢得丞相監(jiān)考,實在是大幸啊。”
卓慕凝心道,怎的,這個左相在學(xué)的眼中還有這樣高的地位。
卓慕凝雖然心中疑惑,可是卻未敢表露出來,因爲(wèi)她畢竟是在左家長大的,最熟悉的人就應(yīng)該是左相,如今她要是面露疑色,一定會讓千曼奇怪的。
是以卓慕凝開始在腦海中搜颳著有關(guān)左立青的信息,雖然她的記憶正在一點點減退,可是這些她還是記得清楚的。她突然想到左立青也是由一介貧寒弟走到了今天的位置,所以這些靴才紛紛以他爲(wèi)榜樣。
這也就不難理解爲(wèi)什麼左立青會在這些寒士中有這麼高的地位了,他們居然紛紛以能讓他作爲(wèi)主考官而自豪。
想想也是,這就跟偶像崇拜差不多,若是能讓你的偶像將你的文章拿在手中,那將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卓慕凝問道:“考試什麼時候開始?!?
“後天?!鼻蟮謱ψ磕侥墓侣崖剬嵲谑菬o語了,身爲(wèi)凌王府的人,又是天天伴在墨君昊身邊的人,這點事情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可是這能怪卓慕凝嗎,自從她跟墨君昊定下了君協(xié)議之後,那個人也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回來之後居然一句話也不同她多。除了每天逼迫她練字的時候會費費口舌,其餘的時間一律守口如瓶,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他是個啞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