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來抱著獨吞蘇羽墨聘禮目的的吳氏,臉色變得黑的不能再黑了,逸王府的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這不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嗎?吳氏現(xiàn)在真是恨死了蘇羽墨,時不時地就拿眼睛惡狠狠的瞪著蘇羽墨。
蘇羽墨很是無辜的撇了撇嘴,這話又不是她說的,瞪她幹什麼,有本事瞪顧稀去啊!這邊吳氏還沒有瞪完蘇羽墨,那邊孟嬤嬤又給了吳氏一記重錘,“王妃,憐妃娘娘說了,給您的東西讓您不要不捨得用,用完了她再給你送來就是了。”說著還瞥了一眼那羽殤錦。
這話一出,蘇羽墨都差點笑哭了,心想:這憐妃和顧稀果然是親生母子,捅人刀子的手法真是一樣樣的,可以說憐妃更狠。羽殤錦這都送了五匹了,竟然還說自己那裡還有,真是太給力,這下吳氏真的要被氣死了。
但結(jié)果是,吳氏沒有被氣死,蘇情倒是被氣暈了過去。蘇博趕緊讓人把蘇情擡走,吳氏也跟著蘇情一起走了,蘇羽墨站在原地淡然的看著被擡走的蘇情,然後嘴角勾出一抹冷笑:這就承受不住了?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以後可怎麼辦。
“李公公、孟嬤嬤,這天色也不早了,你們也快些回宮裡去覆命吧。孟嬤嬤,替我跟母妃道聲謝,告訴母妃等有時間我會進宮給她送東西的。陳叔,你也回去吧,幫我跟顧稀說這真的是個驚喜。”說完,蘇羽墨對著他們彎了彎了一下身子。
三人立刻往邊上躲了一下,不受蘇羽墨這一禮。李公公開口說:“逸王妃,您可千萬別這麼說,真是折煞我們了,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那我們就不打擾逸王妃休息了,我們就先走了。”蘇羽墨點了點頭,讓下人送他們出去。
“父親,雖然這將軍府是我家,但是我還是想問一句,我的這些聘禮該放在哪裡比較合適呢?我的院子裡實在是沒有地方放了,還請父親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放置吧,不然這些東西里面無論丟失了哪一個,我們將軍府都賠不起啊!”蘇羽墨看著蘇博說道。
蘇博深深地看了蘇羽墨一眼,他覺得自己的這個女兒變了很多,從前的她是從來不會這樣直視自己的。“這幾年我一直忙於軍中事物,倒是忽略了你。從今天起你就搬回你原來的院子清墨院去住吧,聘禮也讓下人一併擡回去吧。”
聽到蘇博的話,蘇羽墨並沒說反駁什麼,只是不斷的在心中冷笑。呵…一句軍中事物繁忙就能掩蓋一切嗎?吳氏如果沒有得到他的同意,怎麼可能對一個嫡女百般苛刻?“一切都聽父親安排。”蘇羽墨回答道。
“恩,讓下人去把院子收拾一下,把東西擡過去放好,你跟我來一下書房,我有些事情要問你。”蘇博對著蘇羽墨說,“爹,我就先下去了。”
蘇老將軍不在意的擺了擺手,卻朝著蘇羽墨擔(dān)心的說:“羽墨,你別擔(dān)心,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蘇羽墨笑了笑說:“爺爺,你又不是沒有見識過我的身手,就算是他想怎麼樣我,也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啊!您就放心吧,爺爺,我不會有事的
。”
聽到蘇羽墨這麼說,蘇老爺子纔算是放下了心來。看著蘇羽墨遠去的背影,蘇老爺子微微嘆了口氣,在原地呆愣了好久,才轉(zhuǎn)身離開了。
因爲(wèi)若竹比較沉穩(wěn),所以蘇羽墨就把若竹留下看著他們搬東西,帶著若蘭去書房了。留下的若竹,先讓下人去打掃院子,自己手裡拿著孟嬤嬤和陳叔給的禮單,一個個的對照著,省的說最後丟了什麼將軍府不認賬。
得到命令的下人,辦事效率還是挺快的,不一會便有人來說院子打掃好了。因爲(wèi)不知道蘇羽墨原來住的院子的的格局,所以若竹還是提前問了一下,“誰能跟我說一下剛剛打掃的清墨院的格局,我再告訴你們什麼東西應(yīng)該放在哪裡。”
本來如果若竹是一個普通的丫鬟的話,就憑將軍府下人一個個心高氣傲的性子,是沒有人會理她的。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剛剛陳叔特地說了一下若竹和若蘭兩個人是逸王專門派來服侍逸王妃的,就等於說他們還是逸王府的人,所以現(xiàn)在沒有人敢輕視她們兩個。
“回若竹姐姐的話,三小姐原來的院子是按照嫡女的規(guī)格配置的。院子裡有個專門存放東西的小庫房,有單獨的小廚房,除了三小姐的臥室還有兩個客房,剩下的房間就是丫鬟和小廝住的了。”一個十五六歲,長相清麗的婢女說道。
若竹點了點頭,略微思索了一下說:“你們把三小姐房間裡你們放進去的擺設(shè)撤了吧,然後把王爺送來的古董字畫還有玉器什麼的都先不要往庫房裡放,憐妃娘娘送來的珠寶首飾和布匹不往庫房裡放,其他的都先放到庫房裡吧,記住一定要輕拿輕放!”
“是,若竹姐姐。”小廝和丫鬟們回答了一聲,就去拿東西去了。若竹跟在他們的而後面朝清墨院而去,等到了清墨院若竹大概看了一下,心道:這還像是給主子住的地方,那個破院子怎麼能配得上主子呢!
若竹讓挑了一些顧稀送來的古董字畫還有珍貴的玉器出來,讓他們擺放到蘇羽墨的房間,然後又挑了一些其他的檀木什麼製成的小玩意,放在可小客廳裡,之後就讓他們把其他的東西放進庫房裡去了。
蘇羽墨跟著蘇博來到了他的書房,進門之後蘇博就一直在大量蘇羽墨,蘇羽墨則是直接無視了他的目光,走進去很隨意的坐了下來。蘇博皺著眉頭,嚴(yán)厲的說:“我有讓你坐下嗎?跟誰學(xué)的這麼沒規(guī)沒矩的。”
蘇羽墨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感情這蘇博還沒有看清現(xiàn)在的形式啊,還在這跟她擺譜。“父親,您有好好聽聖旨嗎?聖旨上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皇家的玉蝶,是正兒八經(jīng)的逸王妃。按理來說父親還應(yīng)該給我行禮的,怎麼現(xiàn)在我連坐下的權(quán)利都沒有了嗎?”
蘇博直接沒蘇羽墨說了個沒臉,本來他確實想的是跟她擺擺父親的譜,讓她以後能好好的聽自己的話,爲(wèi)將軍府謀劃更多的利益。但是被蘇羽墨這麼一說,他就有點惱羞成怒了:“蘇羽墨,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我蘇家的人,我還是你的父親,那麼我就有教訓(xùn)你的權(quán)利。”
蘇羽墨嗤笑了一聲說:“我叫你父親,是給你臉了,不要給臉不要臉好嗎?父皇的聖旨中說得清清楚楚,本小姐已經(jīng)入了皇家的玉蝶,就是皇家的人了,父親教訓(xùn)我是在指責(zé)父皇的不對嗎?是在說父皇不該這樣做嗎?”
“荒唐,本將軍怎麼可能指責(zé)皇上的不對,我只是在單純的告訴你,要你遵守禮儀,以免以後出去丟了皇家的臉,讓皇上斥責(zé)我教女無方。”蘇博深深地知道蘇羽墨話中的嚴(yán)重性,怎麼可能會讓她把這一條條大逆不道的帽子扣在自己的腦袋上。
“這個,父親可以放心,父皇絕對不會因爲(wèi)我而指責(zé)你教女無方的,我覺得因爲(wèi)大姐姐的機率應(yīng)該比較大的。”蘇羽墨嘴角勾出一個弧度,笑著說。
聽到蘇羽墨提起蘇情,蘇博就一陣火大,但是交鋒了幾次後,深知這個女兒已經(jīng)變了的他,只能硬生生的壓制住自己的火氣。“羽墨啊,你昨天進宮之後有沒有在聖上面前說你大姐姐什麼呢?”
蘇羽墨挑眉,就算她說了她也不可能承認啊,再說了真的不是她說的,是她爺爺說的。“沒有啊,父親難道懷疑我?覺得是我破壞了大姐姐的姻緣嗎?”
蘇博皺眉,看著裝無辜的蘇羽墨,無奈的說:“既然你說你沒有說,那麼父親就相信你。但是你大姐姐不能一直這樣下去,聖上的聖旨一下,你大姐姐的姻緣算是徹底毀了,你看你能能……”
“父親是什麼意思呢?想讓羽墨做些什麼?”蘇羽墨當(dāng)然知道蘇博的意思,但是她就是不想接話,她倒要看看蘇博能爲(wèi)蘇情做到那個地步!
蘇博猶猶豫豫的是在開不了這個口去求自己的女兒,但是眼看著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還跟自己裝糊塗。蘇博只能狠狠地瞪著蘇羽墨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逸王妃,那你看你能不能跟逸王說說好話,讓逸王去跟皇上求求情,收回對你大姐姐的聖旨。”
話剛剛落下,蘇博就看到自己的三女兒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自己。開口說道:“父親,你是老糊塗了還是怎麼樣。竟然能想出來讓皇上收回聖旨,你難道不知道君無戲言嗎?而且還讓逸王去說,父親,你就這麼看不得女兒好嗎?”
蘇博本蘇羽墨說的老臉一紅,他承認相比蘇羽墨他更喜歡蘇情這個女兒,但是就這麼被自己的三女兒指出來,他是覺得心中有點愧疚,可是蘇情不能就這麼毀了。“羽墨啊,這天下誰都知道,皇上是最寵愛逸王的,而且逸王也不是沒有抗旨過……”
在蘇羽墨嘲諷的眼神下,蘇博實在是說不下去了,聲音越來越小。“父親,女兒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你這麼不待見女兒。是,逸王是又抗過旨,但是父親,逸王抗的旨什麼時候是爲(wèi)了自己,不都是爲(wèi)了這天下的百姓嗎?”
“就是因爲(wèi)他抗的旨都是爲(wèi)了這天下的百姓,父皇纔沒有治他的罪。現(xiàn)在你讓他爲(wèi)了大姐姐的事情去跟父皇求情,父親,你確定你這不是在害他嗎?”蘇羽墨頓了一下接著說,聲音中充滿了控訴和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