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陰彌言也知道大勢已去，忍不住服軟：“千月，我畢竟是你的姐姐，還曾經幫過你，你饒了我……我以後再不出現在你的面前……”

樓無月垂眸看了她一眼，輕輕一嘆，柔聲道：“陰彌言，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懂得把握，當你殺死我孩子的時候，你再也沒有了任何退路，讓你多活了將近千年，已經是我對你的最大仁慈——”

寶劍一橫，紫光閃過，陰彌言的腦袋便直接滾了下來——

再一道白光閃過，陰彌言逃逸的靈魂也被樓無月驅散絞碎。

………

陰彌言所帶的人一個不剩被剿滅的乾乾淨淨，而樓無月所招來的魔兵魔將也奉命全部散去。

剛剛還人聲鼎沸，喊殺聲震天的懸崖只剩下兩個人。

巫九紫站在那裡，看著又恢復成一身白衣的風間留香，眸光紛繁複雜：“你現在是風間留香還是樓無月？”

風間留香光風霽月地一笑：“你希望我做什麼？”

巫九紫：“……”

她還真說不上來，在她的意識中，樓無月比較接近於樓千月，相同的邪氣，相同的妖嬈，不同的是，樓無月雖然也是魔教的教主，但作惡卻極少……

“阿紫，你希望我是誰我便是誰。”風間留香伸臂又想攬她的腰。

巫九紫向後行雲流水般一退：“等等！”

風間留香一頓，輕嘆：“阿紫，我知道你心中有無數問題想問我，你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巫九紫抿了抿脣，眸光閃動：“你現在愛的究竟是風間紫還是巫九紫？”

風間留香凝望著她，答得毫不猶豫：“我愛的一直是你，無論你是風間紫還是巫九紫。”

巫九紫：“……”這答案其實有些滑頭，不過，她喜歡！

“那——我這具身體確實是你克隆來的？克隆的意思就是……”巫九紫給他百度了一下關於‘克隆’的知識。

風間留香輕嘆了一口氣：“是！”隨即又補充：“身體雖然是克隆的，但你的靈魂一直沒變，阿紫，我是用禁術將你自異世召回的……”

”你既然喜歡我，千方百計將我召回來，爲什麼一定要設圈套讓我做你的徒弟？是不是你想讓我也嚐嚐你當初所受的一切？”

“——是的。”風間留香忍不住嘆息：“阿紫，開始我真的是想報復你的，想讓你愛上我，嚐嚐我曾經所受的苦，讓你珍惜我，不再離開我。”

巫九紫咬緊了脣：“如果不是陰彌言中間橫插一槓，將我劫持，你的報復計劃是不是還會進行下去？”

風間留香搖頭：“早停止了！阿紫，我的報復計劃早停止了！你能再愛上我，回到我身邊便是上蒼對我最大的恩賜，我不能再失去你……”

巫九紫好奇：“那你原本的計劃是什麼？”

風間留香頓住片刻：“那個計劃早已作廢，還何必提？”

“不，我想聽聽看。”巫九紫一雙明亮的眸子看著他：“不許撒謊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