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杯觥交錯，熱鬧非凡。幾個年紀小些的公子哥兒公然在酒桌上劃起了拳，文凌恆作爲壽星被灌了不少，幾杯酒下肚，便覺得頭重腳輕根底淺，腦子暈乎乎的。
蕭玉瑤臉上含笑，行爲端莊的領著林蝶兒和幾個從小服侍過他的侍妾來給他敬酒祝壽，喝了酒便推說去更衣，悄然離開宴席。
站在湖邊遙望著佟蓁蓁的攏翠園，遠遠看去，有幾點小燈在亮著，影影點點，文凌恆卻覺得心裡溫暖。
“王爺，我們小姐請您過去。”
正打算往佟蓁蓁那裡去的文凌恆被一個輕柔的聲音叫住，是采薇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
“祝王爺生辰快樂。我們小姐說有禮物要送給您，請您務必過去一趟。”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文凌恆邊走邊詫異的問她。
“回王爺，是小姐讓奴婢在這裡等著您的。”
“呵呵，她知道我會來這裡？”
“我也這樣問過小姐，她說您來就請您去，不來就算了。”
“噢。”
文凌恆若有所思的回頭看了下，暗暗慶幸自己沒有錯過，心裡亂的時候，自己經常到這個假山後面去坐坐，因爲這個地方是第一次瞭解佟蓁蓁的地方。
走進攏翠園，文凌恆心突然安定下來，微微有些激動，已經幾天沒見她了，不知道她好不好。
“小姐就在裡面。”
采薇說了聲，悄悄的退了出去。
文凌恆並沒有理會采薇，只是癡癡的望著亮著燈的房間。他知道，屋裡是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正想著，就聽見琴聲斷斷續續的想起來，一聽便知道是初學者。文凌恆輕聲笑了，心自道：“竟然一點進步也沒有，白教了她。”
往前走了幾步，到門前，欲推門而進，伸出的手頓住在半空中，屋裡傳出低柔的歌聲，曲子是文凌恆不曾聽過的，如空谷幽蘭，似天外之音，
“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若說有奇緣，如何心事終虛化？一個是水中魚，一個是鏡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淚珠兒，怎經的秋流到冬盡，春流到夏！”
一個水中魚，一個是鏡中花。
文凌恆低低的重複著，臉上的笑容漸漸苦澀。
聰明如佟蓁蓁，她知道倆人要在一起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忍不住嘆了口氣。
“在外面躲著做什麼？”
佟蓁蓁聽見嘆息便不再唱歌。
“是我。”
文凌恆笑著回答，雙手推門而入，不由得眼前一亮，一聲江南女子裝扮的佟蓁蓁，正端坐在琴前，含情脈脈的凝視著他，燈光柔和的打在她的臉上，身上，隱隱有淡色的暈染，襯托得佟蓁
蓁尤其動人。
“才幾天不見而已，就不認識了麼？”
佟蓁蓁似笑非笑的瞅著發呆的文凌恆。
“新學的曲子嗎？”
文凌恆走到她身邊，捉著她的手，笑著問她，不知道爲何，今晚的佟蓁蓁似乎比往日不同，除了美麗更增加了幾分妖嬈的味道。
“好聽嗎？”
“好聽是好聽，只是悲涼了些，可惜的是……”
文凌恆扶著她做到軟榻上，佟蓁蓁將頭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這個小動作，讓文凌恆心跳加速，話也沒說完。
“可惜什麼？”
佟蓁蓁揚起臉問他，長長的睫毛眨動著，多了幾分柔美。
“可惜琴藝太糟糕了。”
文凌恆吻了吻她的面頰，低聲笑起來。
“我覺得彈得還行，起碼能彈一曲完整的了。”
“嗯，要求真低。”
文凌恆滿眼都是笑意，將佟蓁蓁摟在懷裡。
“你要送我什麼禮物？”
“剛纔不是爲你彈了一首曲子了嗎？”
佟蓁蓁笑著反問他。
“這就是啊？我還以爲會有驚喜呢。”
文凌恆像個小孩子一樣露出失望的神色。
“堂堂大文朝的王爺，什麼沒見過啊，我小家小戶的可送不起名貴的東西，再說禮輕情意重。”
佟蓁蓁趴在他耳邊低低的說，嘴裡呼出的熱氣噴在他耳邊，柔柔地癢癢的，卻很舒服。
“蓁蓁。”
文凌恆將她摟到懷裡，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嗯，覺得爲難就不要說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只想安安靜靜的和你過生日。”
“連禮物都沒有。”
佟蓁蓁撲哧笑出了聲，摟住他的脖子，趴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味，低聲對他說：
“數到十，到屋裡去。”
然後咯咯笑著離開了他的懷抱。
“什麼好東西？這樣神秘！”
文凌恆不以爲然的笑著問，還是乖乖的閉上眼睛，默數著，十，九，八……一！
“我進去了。”
走進裡屋第一感覺就是粉，粉色的牆壁，粉色的chuang，粉色的帳幔輕飄飄的垂著，屏風旁邊的書桌上還掛著些粉色的珠子，在燈光下亮閃閃的。
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文凌恆的臉色變的有些怪異，既有如願以償的欣喜，又夾雜著一份猶豫。
“還不取走你的禮物？”
帳幔後面傳出佟蓁蓁的聲音，嬌柔如春風拂過，心裡一陣顫抖。
文凌恆喉嚨裡咽下口水，走到chuang邊，發現伸出去的手竟有幾分緊張，拉開帳幔，佟蓁蓁只穿粉色肚兜，擁著絲被，露出雪白的香肩，修
長無暇的脖子。
挽起的長髮此時柔順的貼在身上，更襯得皮膚白皙，臉頰緋紅欲滴，雙目柔情似水，眼中的溫柔想要將他融化了般。
“請你收了我。”
如妖魅般從被子裡直起身子，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在文凌恆眼前。
眼神幽怨的看著他。
文凌恆渾身像火一樣被迅速燃燒，他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走上前，將被子拉起來，輕輕的裹住那具you人的的酮體。
“你，你不想要？”
佟蓁蓁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反應，明明見他已經在極力剋制自己，爲何要拒絕？
“想。”
文凌恆從牙齒裡擠出一個字，咬了咬下脣，試圖讓疼痛刺激自己的神經，讓自己不至於失控。
“我就是你的禮物，爲何不接受？”
沉默，他沒工夫去解釋，正在努力同身體的某種個反應作鬥爭。
“凌恆，我是自願的，我已經……”
佟蓁蓁柔柔的對他說。
文凌恆覺得自己人到了極點，低吼一聲，轉身將佟蓁蓁壓在shen下，吻住她的嘴，將剩下的話堵了回去。
輾轉吮吸，不捨得離開。
佟蓁蓁雙臂纏上他的脖頸，盡心的奉獻自己。一切正按著佟蓁蓁的想法在進行。
突然文凌恆起身離開，
“你怎麼了？”佟蓁蓁疑惑的看著身邊濃濃喘息的文凌恆。
“我要的是你因爲愛而願意，而不是有別的原因。”
良久，文凌恆才苦澀的說。
他什麼都知道！
佟蓁蓁心裡忍不住嘆了聲，拿起衣服披在身上，不自然的開口：
“不都一樣嗎？我對你是真的感情。”
“可你這次並不是真的因爲感情。”
文凌恆過斷的說，心裡卻恨自己怎麼能計較的這麼清楚，裝作糊塗點不是更好嗎？
佟蓁蓁沉默不語。
沒錯，她突然這樣主動的將自己獻身給文凌恆的確是事出有因。
“我父親年紀大了，哪能受得了邊塞之苦？母親來信說父親這幾日身體更加不好了。”
佟蓁蓁低下頭，對他坦白。
“所以你想讓他回京？”
“是的，可是我知道，皇上不會讓他回來，但是如果我成了你的女人就不一樣了。”
“你不這樣做，我也會盡量幫他的。”
文凌恆看著她說。
“這只是一個原因而已。其實，我，我是真的願意。”
佟蓁蓁低下頭，聲音越說越低。
“真的？”
文凌恆驚喜的看著她，見她雙頰緋紅，輕輕將她攬在懷中，慢慢躺下，粉色帳幔垂在身後，蓋住滿室旖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