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對,我還有好東西送你。”千幻對於白草,可真想要打心眼裡交好,這麼一個潛力無限的人,大出血也是值得的。
說著,千幻就拿出一個一個手鐲,手鐲看起來很平常,並不出奇,但獨孤劍雙眼卻放出光了,千幻真是捨得,連儲物手鐲都拿出來了,這東西連我都眼紅啊。千幻將手鐲遞給白草,說道“你就別拒絕,這次如果你有這個手鐲,你就不會被那些混混纏上身了,這對你以後遠行很有好處。手鐲裡還有我送你的一件禮物,你就慢慢琢磨吧。”
白草打量著這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手鐲,想起《吟遊詩人錄》裡記載到的儲物物品,有儲物手鐲,儲物戒指,儲物項鍊等等,每一件儲物物品都是有價無市,十分稀有。儲物手鐲雖然是在儲物物品中價值最低的,但也是價值連城,一般人見都沒見過。白草並不知道怎樣使用儲物手鐲,但一時不好意思去問,反正東西都在手上了,還怕不會用麼?白草當下收下手鐲,神情認真的向千幻敬了個躬,說道:“謝謝城主。”
“真正應該說謝的應該是我,你幫我解決了修煉上的難題,這可算是幫我解決了致命的破綻,這對我以後對敵時有莫大好處,這東西又怎麼抵得上我的命了。”千幻也是客氣說道。
“白草,你就安心收下吧,千幻城主送出去的東西還沒有收回來過。是吧,城主?”獨孤劍雖是詢問的語氣,卻直接把千幻的回答給忽略了,“白草,有了這東西,你就不必擔心被被殺人奪寶了。”
白草恍如做夢般,兩個天級強者對自己這麼好,這讓他一時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感受著儲物手鐲的冰涼感覺,他暗暗將千幻和獨孤劍牢記心中,將來要百倍報答。
“來,這下應該沒什麼忙的了,來喝酒。白草,你就吃菜好了,哈哈。”獨孤劍再次爽朗一笑。
當他們吃完飯時,已是日上三竿了,白草有禮貌的向千幻城主告別後,就和獨孤劍離開了城主府。
“小白,哈哈,我也這麼稱呼你吧。你很對老夫胃口,但我不可能一直保護你,你好自爲之吧。”獨孤劍說道。
“獨孤爺爺,謝謝你這一路保護我,我會努力使自己強大,直到向你們這樣。”白草堅定的說道。
“像我們這樣,那可不夠,以你的天分,應該超過我們纔是,話不多說了,我再不回去你的月姨就會擔心了。”獨孤劍轉眼就不見身影。其實獨孤劍之所以慢慢喜歡上白草,是因爲他的孩子一直不願意接受他,後來因病夭折,導致他的孩子成爲他心中永遠的痛。而面對小白時,他就有種想把白草當做自己孩子的感覺,雖然自己年紀大了,但希望孩子的感覺依然存在。
這時街上的人多了起來,熙熙攘攘,彷彿古拉的死是沒有發生過似的,莫殺城又恢復了他的嘈雜。
白草很快就琢磨出儲物手鐲的用法,只要將自己的注意力連接儲物手鐲就行了,其實這就是精神力而已。白草只是不明白這東西的名字而已。白草把貴重的東西動放在儲物手鐲。他也沒來的急看千幻城主給自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就走向了龍之森林。
白草在腦海裡一遍又一遍回憶著龍鬚草的樣子,因爲龍鬚草和雜草很相似,不仔細觀察就容易忽略。龍鬚草與雜草的顯著區別就是龍鬚草的葉有分叉,而雜草沒有,氣味也帶一股腥味。漸漸,他靠近了森林。
放眼望去,不見盡頭。這森林不知比舞仙城旁的那塊山坡林地大了多少倍,龍之森林中部還瀰漫著霧氣,空中時不時飛過一隻鳥類魔獸,在空中嘶吟一聲。鳥聲在寂靜的森林中迴盪,給人
的感覺卻是陰森可怖,好像在龍之森林深處,隱藏著什麼。高等魔獸都潛伏在深處,這也是至今也沒有人能夠在深處探索到底是什麼東西導致這種氣息的原因。
白草儘管很好奇龍之森林深處到底是什麼,但他明白當務之急是採摘龍鬚草,所以就在外圍仔細尋找起來。
“啊,”突然一塊石子打在了白草的額頭,讓白草痛疼的叫出聲來,“是誰!”白草本來就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何況自己才獲得千幻城主的讚賞,正是心高氣傲,這下被莫名的打了一石子,就像是被迎頭潑了一盆冷水般,惱怒之極。
“是我,你又想怎麼樣了?”回答他的話卻是囂張的沒邊了。
白草摸了摸額頭,傷口約有半釐米深,鮮血不住的流著,儘管用手捂住傷口,但仍然沒用。再向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只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正彎著嘴角,看著自己。這個少年披著散發,一對濃眉惹眼之極,配上陰暗的黑瞳,還有那邪異上揚的嘴角,給人一種冷酷邪魅的感覺。而且此少年全身黑衣,腰間還掛著灰色劍鞘,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白草覺得這個人,就像是一把渾身邪異氣息纏繞著的邪劍一樣,給人最深的印象就是一個字:邪。
“我跟你有仇?”白草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不可輕易得罪,於是試探的問道。
“沒仇,但我想跟你有仇。”卻是依舊囂張的回答,那少年說這話時鼻孔向天,現實絲毫不把白草看在眼裡。
這下白草可真的怒了,欺上門來哪有再忍之理。哪裡管這少年是何目的,當下也不多想,年輕人血氣方剛,也不多加猶豫,拿出月夢匕首,吼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向著那個邪異少年衝去。
“哎,這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對手麼,一個可憐的衝動的人級一階小子。”這少年見白草拿著匕首衝過來,反而仰天一嘆,那神情好不落寞。
不過這反倒把白草激怒了,哪裡還管他是誰,有什麼目的呢?沒有多想,匕首直接向著他胸口刺去。也許是人一衝動什麼都不會考慮後果吧,白草血氣方剛,又是被挑釁在先,所以只管先報仇再說,至於後果,不再考慮之列。
“你想殺我?哈哈!”少年卻是大笑,“你再練十年吧。”少年只是輕巧的左退一步,就避開了白草的攻擊。
“士可殺,不可辱,今日不報侮辱之仇,我誓不爲人!”白草聽到少年的諷刺,血氣上涌,平日裡的冷靜全然不見,腦海裡唯一想的就是殺了這個人,殺了他。
“我就侮辱你怎麼呢?怎麼呢?要不是我父親,我怎麼會跑這麼遠來找你,本以爲你會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卻沒想到如此不濟,殺了你反倒把我的邪殺劍辱沒了,真是浪費我的時間。”這少年摸了摸佩劍,有些不耐煩的張揚的說道。
“你父親?”白草眼見自己的攻擊被少年輕巧避開,就料到自己不是對手,翻涌的熱血也是平息了許多,冷淡的說道“我從沒見過你父親,也沒見過你,你爲何找上門來?”
“你算什麼,有資格問我麼?罷了,給你一個遠不磨滅的恥辱記號吧,希望會有趣些。”少年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咧嘴一笑,突然拔劍出鞘,直指白草胸口。
白草心中一驚,本能的想要躲閃,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動,只能任人宰割。這少年什麼人,怎麼這麼厲害?白草暗暗想到。
只見少年的邪殺劍劍尖黑光流動,接著少年對著白草胸口隔空刻畫了起來。劍尖慢慢刻畫出一個玄奧的陣法,而白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黑光一束束的沒入胸口,不消片刻,陣法已成。少年
再次咧嘴說道:“我在你胸口刻畫了滅魂陣法,你要是在一年之內不能解除陣法,你就必死無疑,當然,你要是解除陣法了,我會再次出現在你的身旁,給你刻畫更高一級的陣法,你放心,這個陣法是我家族獨創的用來控制不忠心的奴才的,今天你也算有幸可以嚐嚐當我奴才的滋味,哈哈,如此玩弄,有趣有趣。”
白草聽到少年的話,這才知道少年如此歹毒,玩弄自己的生命於鼓掌之中。待得少年收劍,自己身體恢復控制時,不怒反笑著說道:“你就不怕我可以殺了你嗎?”
“你殺我?哈哈,你看看你的實力背景秉性,沒有一點比得上我,真是不知道我父親和那個半殘卦神爲什麼這麼看重你,非要我殺了你不可。”少年絲毫不在意白草的威脅,笑著諷刺道。
“好,你等著,此仇,我遲早要報。”白草也是被少年的眼中無人惹得大怒,說了一句狠話。不知道爲什麼,白草本來很鎮定的,但一遇見此人,就像是遇見了生命中的宿敵,古井水般的心境全然不見,只想自己決不能吃了虧,弱了勢。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把我父親給我的丹藥給你嚐嚐吧,”少年笑著拿出一顆五顏六色的丹藥,丹香味濃郁撲鼻,只是那少年不懷好意的笑卻告訴了白草,這顆丹藥,可不是助人增長修爲,療傷靜養的,而是專門害人毒殺人命的毒藥。
白草這才心生懼意,欲要抵抗,奈何實力相差太大,白草還不及動作,少年直接出手,運轉鬥氣,控制住白草的身子,揮指一彈,丹藥筆直的飛入白草口中,少年再出手一擡,將白草下巴一打,丹藥已然入喉。
“從此以後,在你晉入地級以前,你每晉升一階所要吸收的天地元氣和付出的努力,將會是你以前的十倍,不過一年以後,你的滅魂陣法一發作,你就成爲一抔黃土了,哈哈,這殘廢毒丹的滋味不錯吧。”這少年年紀比白草大不了多少,卻不知心性是如此的惡毒,白草聽到少年的話後,猶如五雷轟頂,癡癡在原地。
看見白草雙眼失神,面容慘白,少年更加笑的恣意了。“記住,我叫宋真嵐,想報仇就找我吧。哈哈”說完,宋真嵐對白草就不管不顧,一路如風般離去。
過了許久,白草才如夢初醒,自己,怎麼呢?
先前的一幕幕,太過詭異,那個叫做宋真嵐的少年,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悄無聲息的來,如風無影的走,只是帶給白草的,卻是仿若跌入了無盡的深淵。滅魂法陣,殘廢毒丹,聽著名字都這麼可怕的東西現在已經融入了自己身體,白草已然流出冷汗。
天邊的太陽慢慢落下,橙色的陽光把雲朵也渲染的迷濛似血,白草豎立在原地,那宋真嵐的話還回蕩在耳畔,“你活不過一年了,哈哈。”
“我該怎麼辦?”與先前從莫殺城城主府出來的意氣風發截然不同,白草已經失去了方向,或者,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人生有時候就是這麼有趣,上一刻可以讓你快活自在,覺得世界上我就是最幸福最幸運的人,在下一刻就讓你面如死灰,覺得死了纔是解脫。
“不,在我死前,至少要救活我的娘!”白草驀然想到娘那親切的笑容,我死了就死了,但一定要讓我娘活下去。
對孃的愛暫時戰勝了迷茫彷徨,白草儘量不去想自己的事,想著娘那憔悴的面容,想著娘那憐愛的眼神,漸漸,白草平息了心情,尋找起龍鬚草來,好像先前發生的事根本與白草無關。只是眼神中已經有了不可消除的一絲陰鬱,如果這絲陰鬱不消去,恐怕白草真的會如宋真嵐所說,活不過一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