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嚼舌根，一頭霧水
記得在我在學校的時候，老師問過這樣的一個問題，什麼是最重要的事，什麼是最重要的人，答案五花八門，大多數都是回答自己的愛人，自己的父母，事情無非就是什麼理想包袱之類的，還拿黃家駒說事，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那會怕有一天是你和我。
不過，答案全部都被否定，這個問題沒有正確答案，不過，真正最貼近的就是，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手邊的事情，最重要的人，就是你眼前的人。
就在剛剛，跟我談笑風生，或者說，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就沒有親人，我最親近的人，就是我的兩個師傅，圓真大師跟張先生，不過，他們兩個全部都無一例外的與世長辭了，現在，我碰到了張先生的母親，但是，現在他卻也已經安詳的死去了。
我把老夫人平躺的放在了牀上，讓小玲給我拿出了一條白布，家裡原本就有一條嶄新的，大概是老夫人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早就已經給自己佈置好了吧，果然，壽衣雖然有，但是棺材之類的他卻沒有準備。
小玲跟我說到“我二伯跟我說，壽衣之類的不用買，不長時間之後，會有人來給我奶奶收屍。”
原來如此，原來張先生早就已經知道今天的事情，正好，我是一個陰陽先生，葬禮之類的事情也不用多花錢擺佈了，我跟小玲說到“小玲，我跟老夫人畢竟是男女有別，我跟這位黃毛叔叔出去待一會，你趕緊的把壽衣給老夫人換好，我去買一套棺材之類的，明天我們就出殯。”
小玲點了點頭，我拉著黃毛走出了屋子，出來之後，我還沒有說話，黃毛到現在還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跟我說到“小毅，怎麼個情況，我怎麼現在還是迷迷糊糊的。”
“沒什麼迷糊的，這位老夫人是我師傅張陰陽的母親，今天剛剛相識，沒想到竟然成了永別。”
我語氣有些低落的說到，黃毛聽完之後，也是表示傷心，不過，接著，他立馬說到“對了，剛纔無頭厲鬼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還是沒有忘了無頭厲鬼，想不到這黃毛的職業道德還是不錯的，我說到“不說這件事情也就算了，既然你這麼問了，我就告訴你事情，說真的，我也是搞不懂不舒服，剛纔我過來的時候，是一個小男孩跟小玲在哪裡玩，不過那個小男孩是一個鬼。”
“無頭厲鬼的目標是一個鬼？一個鬼有什麼用？”
黃毛也表示不清楚，既然他不明白，我就更不明白了，我現在感覺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管他的，我說到“算了，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先算了，還是先把老夫人的葬禮先辦齊全了吧。”
棺材鋪之類的地方，是沒有白天黑夜之分的，本來他們有送貨的任務，不過我明白一個道理，這種事情不能讓別人送，這樣會讓送貨的人身體有損，我拒絕了他的業務，只是要了繩索之類的，我跟黃毛都是大小夥子，就一個區區的棺材我們還能夠拿動，不過，我沒有錢，還是黃毛刷的卡。
回到了那根衚衕，天已經亮了，大概是在棺材鋪浪費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吧，這個時候，在衚衕裡面的一些小店鋪已經開門了，早餐之類的，應有盡有，雖說現在遇到了白事，但是人是鐵飯是鋼，我還是決定先買上點東西，回去再說，就算是我不餓，小玲這麼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不餓。
我走到了包子鋪，要了兩個包子，轉身離開，這個時候，後面的兩個中年婦女小聲的議論，說到“這個年輕人你見過嗎，他二嬸？”
“沒有，不過看這架勢，是要去老張家。”
“老張家？壞了，好好的一個年輕人就要這麼完了。”
“小點聲，別讓他聽見，萬一人家不怕呢，這世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也是。”
我們兩個擡著棺材，不被人家說閒話纔怪，我也沒有回頭跟他們理論，不過，他們這句就這麼完了，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這裡是鬼宅？怎麼可能，張先生是一個正統的茅山道士，張先生的父親也是一個陰陽先生，怎麼可能還鬧鬼，管他的。
回到了屋子裡，小玲坐在牀上，依舊在低聲的哭泣，頭也不擡，沒想到哭了一晚上，也是，這老婦人客氣話最後一個親人了，沒想到竟然也這麼完了，能不傷心啊。
我說到“小玲啊，先別傷心了，先來吃掉早餐吧。”
小玲是一個小孩子，小孩子能有什麼主見，也就過來吃起了飯，我越想越不對，什麼年輕人就這麼完了，難道說這裡經常死人，不行，我得出去問個明白，我說到“黃毛，你在這裡陪著小玲，這種白事你也明白不少，你先忙著，我出去有點事。”
黃毛大概也明白我出去要幹什麼，也就沒有阻攔我，而是說到“注意點安全。”
我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包子鋪依舊是人來人往，這裡生意還是不錯的，我出去之後，沒有猶豫，直接朝著包子鋪就直線走了過去，現在的人，啥都不是長，就是長眼力見，看我這一副怒氣衝衝的表情，不自覺的給我讓出了一條路。
我也不客氣，朝著剛纔在背後嚼舌根的那兩個中年婦女的位置就走了過去，他們兩個也明白事，不自覺的站了起來，我走到了他們的旁邊停了下來，那個臉上有一個痦子的說到“小夥子，你先坐下，有事，咱們好說。”
說完，給我搬出了一個凳子，只要是中國人，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欺軟怕硬，這個時候肯定要先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我上去一腳就把那凳子給踹了出去，說到“少他媽的廢話，趕緊說，剛纔爲什麼在我背後嚼舌根。”
“沒有啊，我只是跟他二嬸說一些家長裡短罷了。”
那人矢口否定，我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會讓他們這麼來回的逗著玩，我摸了摸後腰，果然，之前的那隻槍還在，不過就是沒有子彈了，我拿出來，跟著電視劇裡面學了一下，上了弦，往桌子上一拍，說到“再敢跟我說廢話，我他媽斃了你。”
雖說現在玩具槍橫行，不過鐵的還是玩具的，拍在桌子上的聲音就不一樣，那兩個女人一看到槍立馬就害怕了，直接給我跪到了地上，說到“這位先生，我們真的不知道什麼事情啊。”
他還是不說實話，這個時候周圍的人是越來越多，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不過我也不能跟他廢話，拿槍往周圍一甩，說到“別想報警，我告訴你們吧，警察局長是我二大爺。都給我散開。”
都說了，樹倒猢猻散，我這一句話說出來，他們立馬就全部都散開了，剛纔還是人滿爲患的包子鋪，立馬就空曠了不少，我說到“現在沒人了，我不是什麼壞人，不過我想要告訴你的是，我不是普通人，我也殺人，我就是想要知道，剛纔爲什麼說我好好的就要完蛋了，如果說你不給我一個正確的答案的話，我就讓你們完蛋。”
槍都出來了，他們也都是懂事的人，那個臉上有痦子的女人說到“先生，不是我故意這麼說的，剛纔你去的那裡，那個小女孩是天煞孤星，他逮誰克誰，本來這張家是這裡有名的人丁興旺，但是，現在基本上已經沒人了，他爹跟他的兩個大伯全部都已經死的死，找不到的找不到，而且，剛纔聽說，他的奶奶昨天晚上也已經去世了。”
我把槍給塞到了腰上，那老婆子看到我有些信了，立馬說到“先生，你看我沒有說錯吧，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
“你他媽的有完沒完啊，我給你們五秒鐘，在我面前給我消失！”
我大聲的說了這麼一句，那兩個女人立馬識趣的離開了，天煞孤星，我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我剛想要回去，突然，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他說到“聽說你被十多個黑社會給追了兩天，沒想到你竟然沒死，真是福大命大啊。”
我沒有聽出他的聲音，我以爲是趙警官，我說到“我現在這麼狼狽，還不是全部都拜你所賜啊。”
“爲什麼這麼說呢，我們可是兄弟啊。”
這樣的冷嘲熱諷，不是趙警官的風格，我剛要回頭，他繼續說到“先別看啊，我現在對這個特別的感興趣，不如，你就猜猜看啊，看看我到底是誰。”
我摸了摸後腰上的上，直接回頭說到“不廢話，信不信我一槍。。。”
說到這裡，我卻再也說不出來了，之前，我拼了老命救了他，我實在是下不去手，我慢慢的放下了槍，說了一句“想不到你還知道我的事情，算了，也不白費我們兄弟一場。”
說完，我再次準備離開，他說到“你遇到了這麼大的麻煩，難道你就不需要我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