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化!”
釋行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身邊,伸手就給我來了一下:“找你半天了,你跑哪裡去了?”
我擡頭看著身邊的這個呆子,我明明一直坐在這裡看電視,可是這傢伙居然敢說找我半天!
釋行見我一臉的錯愕,嘿嘿一笑搬了個凳子坐在我的身旁:“咦?怎麼就你一個人?今天不是週六嗎?”
我很無奈地望著面前這個打斷我看家庭倫理大戲的男人,默默地摸出了自己的寫字板:“今天童澤學(xué)校校慶,我不能說話,怕去了讓童澤同學(xué)笑話他,就拜託師叔去了?!?
“原來如此!”釋行伸手在我面前抓了一個蘋果,在衣服上隨意擦了兩下對我說道:“那圓元呢?我怎麼沒看到他?他也去參加校慶了?”
我看了一眼面前這搶走我水果的傢伙,一筆一劃地在寫字板上回答著他。
“師兄上個月去**處理事情,結(jié)果事主就是那邊的一所私立大學(xué)的董事長,他很欣賞師兄的手藝,又覺得太極八卦和周易也算我們的國學(xué),就請師兄在他們學(xué)校講課,算算時間,差不多就是這幾天回來。對了我說,師兄已經(jīng)走了這麼久,難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
釋行看到我的回答之後楞了一下:“怪不得我說好久沒看到這個傢伙,我去!這圓元真的不厚道了!去講課可以帶上我呀!他講周易八卦,我也能講清心靜氣!”
“少廢話!”我拿著寫字板拍了一下釋行的腦袋:“就你這個酒肉和尚,還是不要去誤人子弟的好!”
“什麼嘛!”釋行很不滿地對我撅起了嘴巴:“我這叫心中有佛!你看看現(xiàn)在外面的那些和尚,一個個嘴上說不吃肉,但是他心裡想吃了;我不同,我雖然嘴上在吃,但是我的心裡並不想吃,佛我從不掛在嘴上,佛我永遠(yuǎn)都是放在心底的?!?
“打?。 蔽乙幌聦⒆约旱膶懽职鍓涸诹酸屝械哪樕希骸拔也幌肼犇憬o我將佛經(jīng)!你不是說找我半天了嗎?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嘿嘿嘿!”釋行看到我的疑問之後,突然笑的極其猥瑣起來:“我找你有兩件事,兩件事都和你身邊的人有關(guān),你猜猜是誰?”
“和我身邊的人有關(guān)?”
自從我不再使用六雷訣,不再出面抓鬼驅(qū)邪之後,我就變成了我們這小小的五人小組裡面的情報員,每一次遇到什麼事情,師兄、釋行、童澤或者師叔都會來找我分析一番,久而久之,就讓我養(yǎng)成了聽到問題第一反應(yīng)就是分析問題的習(xí)慣。
聽完釋行的話,我下意識的開始分析起這段話之中的信息,首先釋行的臉部表面上是一臉的大笑,但是我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一絲調(diào)侃,既然如此,我想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壞事,至少對於釋行來說不壞。
同時他眼中的調(diào)侃我能猜出,這小子要告訴我的消息一定會讓我出醜,所以他的眼神才這麼猥瑣。
其次釋行說這件事和我身邊的人有關(guān),我身邊的人,除開長期出差的老爸,就隻身上這三家小店裡面的四個人。
其中釋行是告訴我這個消息的來源,那麼我就可以將他排除掉,那麼剩下的就只有師叔、師兄和童澤。
如果是關(guān)於師兄的消息話,那麼當(dāng)我告訴了釋行師兄出差之後,他一定會有所失望。
那麼就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童澤這小子,一個是師叔。
“是關(guān)於童澤和師叔的消息?”
釋行看到我在寫字板上面的回答之後,先是大吃一驚,跟著又露出那猥瑣的笑容。
他這一表情在我眼裡,就讓我確定了今天的消息一定和童澤這小兔崽子有關(guān)。
“看來你聽厲害的!”釋行伸手重重地拍了我肩膀一下:“不愧是自學(xué)推理和心理學(xué)的傢伙,沒錯,這第一個消息就是和小童澤有關(guān)的!”
聽到釋行的話,我苦笑了一下,我只不過是看了幾本微表情心理學(xué)和微動作心理學(xué),就被你們拉來做情報員。
我轉(zhuǎn)身點了一根菸,順手在寫字板上對釋行問道:“這小子怎麼了?是在學(xué)校和人打架了呢?還是逃課被老是發(fā)現(xiàn)了?要不就是偷偷地跑去網(wǎng)吧打遊戲,或者約上三五個同學(xué)出去喝酒唱歌?”
“我靠!”釋行看到我的疑問,一下驚呼了起來:“我看你從來沒有去接送過小童澤,沒想到你對他的生活這麼瞭解?”
“少廢話!”我又一次揚起了手中的寫字板:“這小子不抽菸,下個月才滿十八歲,他如果不是去網(wǎng)吧,怎麼會搞的一身的煙味?還有幾次我在街上逛街,隔老遠(yuǎn)就看到這小子和幾個同學(xué)在大街上打鬧,那時候正是上課時間;至於喝酒喝和打架,那是因爲(wèi)有幾次他一回來我就看到他的衣服上有鞋印和酒味而已。”
“沒想到我們的大偵探也有猜錯的一天!”釋行對著我得意地樣了仰頭:“這一次他並沒有和人打架、逃課或者喝酒,昨天晚上我在外面剛做完事情回來,結(jié)果在湖邊你猜我看到這小子和誰在一起?”
“原來是這事,在碧陽湖邊對吧?”我對著釋行聳了聳自己的肩:“我早就知道了,和他從小學(xué)就一直同桌的那姑娘在一起對吧?這個小姑娘叫什麼來著?對了,叫蔣笑姍?!?
釋行見我嘩嘩嘩地寫出這麼一大串文字,一下拉長了臉:“你這人一點意思都沒有!話說你怎麼發(fā)現(xiàn)的?”
“早了!”我伸手抽了一口煙:“這小子初二就和那小女娃娃在一起了 ,你沒有發(fā)現(xiàn)初二開始,這小子每天早上都走的特別早,晚上回來的特別晚嗎?”
“我知道呀!”釋行對著我抓了抓頭髮:“那時候他不是說他補課嗎?”
“你太年輕了!”我對著釋行慢慢吐出一個菸圈:“那時候這小子每天都在傻樂,我就覺得不對勁,所以有一天晚上你們都出去做事了,我就跟著這小子後面,最後看到他和那小女娃娃在湖邊約會?!?
“切?!贬屝幸娮约旱囊鈭D被我拆穿,一下拉長了臉,可是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一次賤兮兮地對我問道:“那第二件事情你肯定猜不到!因爲(wèi)這事情不關(guān)你師叔的事!”
“不關(guān)師叔的事。”我對著釋行輕輕地皺了皺眉頭:“那麼這件事就是和我有關(guān)咯?”
“沒錯!”釋行突然站了起來嗎,對著我身後微微一笑:“我有事先走了!你們慢慢聊!”
我猛地回過頭去,正好看到小九尾正笑吟吟地站在門邊,手上擰著一份我最愛吃的炸雞。
見釋行要走,小九尾急忙說道:“別走呀釋行師傅,我這不剛好路過這裡,想到你們一定沒有吃飯,就給你們帶了一份炸雞,一起吃點吧。”
“好呀好呀!我來幫你拿!”釋行一見到吃的,比見到鈔票還要開心,大步地迎了上去,路過我身邊的時候,釋行輕輕地拐了我一下。
“第二件事,就是我發(fā)現(xiàn)自從上次小乞丐的事情之後,這小九尾常?!畡偤谩愤^我們這裡!又‘剛好’在我們的飯點!還‘剛好’給我們帶吃的來!”
說完之後,釋行看也不看我那張好像是吃了蒼蠅般的臭臉,賤兮兮地走到小九尾的身邊,伸手去接她手中的炸雞。
一邊接,這呆子一邊對小九尾勸說道:“今天休息吧?我去廚房弄點酒,我們喝一點!你先和圓元那啞巴看會電視,我馬上就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