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萬嬌瑩挨個拜訪了他們的家,所幸大家都沒有事。
我又把大家叫出來,都聚在了一起。這樣做一是害怕那個兇手還沒走,萬一有個人落單把他綁了或砍了就讓人頭疼了。二是萬一兇手真的在我們中間,他也不敢在我們背後捅刀子了。
外面雖然不冷,但這黑不拉幾的實在讓人難受。
萬嬌瑩道:“我那房子大,大家別站著了,還是去我那吧。”
我一聽這主意不錯,在外面這漆黑的也不一定能逮住兇手,在屋裡還更安全一些,看來這兩天真是想案子想到傻,反正都遲鈍了。
去萬嬌瑩家的路上,大家都在互相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徐只有成遠一直沉默不語,有好幾次他想說什麼,卻又生生逼了回去。看來他對付局失蹤的事很吃驚,也是想提供點他所知道線索。
我並沒有把付局失蹤的事隱瞞下來,因爲我知道付局天天和我走在一起,突然消失了大家難免會起疑,反而心裡會更加不安,還不如告訴他們,大家一起承擔,雖然有的人可疑,可多一個人明白現在的局勢,就多一絲生的希望。
看來我得想想辦法把話從徐成遠嘴裡套出來了,畢竟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再這麼坐下去只能乾等死。從現在一個接一個人死亡失蹤來看,兇手是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湊過去,遞給徐成遠一支從局裡順出來的中華,道:“徐哥,看你這狀態有點萎靡,半夜從被窩爬起來肯定發矇啊,來抽根菸,咱哥倆聊聊。”
徐成遠嚇了一跳,看到是我,又撓撓頭,接過煙,衝我笑了笑。他剛纔一定是在想什麼,否則不可能連我離他那麼近都察覺不到。
想和別人交朋友,就先得和他套近乎,弄點好處給他,這是老爹教我的。老爹能把生意做得那麼好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給自己也點上一根,接著道:“不如咱倆聊聊吧,看你也挺緊張的,一來能陪你放鬆放鬆,二來沒準還能找到新的線索呢?!?
徐成遠明白了我話裡的意思,我在他眼中感受到猶豫,決絕,悲傷……
一切都是矛盾的,我看不透。
他艱難的點了點頭。
大家還在前行著,只是強顏歡笑的聲音少了些。
我心中一動,急著說道:“徐哥,你看,這兇手會不會是張若呀?劉薇死的時候他也沒有明確的不在場證明,然後爲了逃避,他又在樹林裡自殺。嗯……對了!他極有可能還有一個同夥,爲了報復又把付局綁走了……”我滔滔不絕地說著。
但我當然知道兇手不可能是張若,這是我以前就否定了的想法。據對不可能,先來,張若不可能是自殺的,他的表情告訴了我一切。那猙獰的表情,絕對不是一個人自殺前能做出來的,而且還有胸前那詭異的傷痕。再仔細想想,我想到了更多,即使是同夥,也不可能。那表情不像是怨恨,更像是憎惡,憎惡與怨恨不一樣,憎惡是長時間積累來的,那種感覺,就是想把對方剁成肉醬,卻又無可奈何。還有一件事更讓我覺得奇怪:那天在劉薇的別墅裡,張若儘管極力掩飾著,但我還是察覺到,在那眼神中,似乎有著深深的愛戀與悲痛。
“不可能!”徐成遠生硬的打斷了我,“張若是個清潔工,他的上班時間是早上八點,晚上七點鐘左右就下班,我的確說過我在晚上沒有看到他,但這更證明他的不在場,因爲他晚上從不留在這裡?!?
徐成遠說完這番話,表情明顯自然了些,我一看這樣子有戲,該來點硬的了,畢竟他是現在唯一的突破口。
壽連連一些笑容,我道:“徐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呀?知道什麼就都說出來吧,大家現在的命可都在你手裡呢,你不爲自己也爲大家想想啊。我雖然是一名警察,卻也沒什麼權力逼你,但我更不能拋棄這些人的性命於不顧?!逼鋵嵳f完這些話我也挺感動的,我是一名警察,不但是爲了我老爹,更是爲了付局,我要活下去,沉著的面對一切,不能給他們丟臉。
人啊,一旦成長就要面對更多,承擔更多,不能總是躲在長輩的懷裡,無聲地注視者一切。這次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我感覺自己成熟了許多。
徐成遠聽罷我的話,我注意到他眼神中那複雜的情感似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決然。
他輕嘆了一口氣,道:“我說吧。就在劉薇小姐死的那天晚上,我看見萬小姐在那棟別墅附近徘徊??扇f嬌瑩是個多麼可愛的女孩子啊,其實我一直很喜歡她?!彼樣行┘t,輕輕低下了頭,接著說:“可是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管理員,哪有資格和她談情說愛的?但她一定是善良的,”說道這裡,他的目光堅定起來,“我相信她?!?
我雖然對她說的這番話很感動,但我必須從理性的角度分析一下這些事情,看似合理的一切,我卻覺得很詭異。
首先,張若爲什麼來這裡做清潔工?每天早出晚歸的,還到這麼遠的地方來做這麼費力不掙錢的活?
看他文質彬彬的,應該是個大學生吧?他來這裡到底爲了幹什麼?越想越想不通。
再來是萬嬌瑩,那麼晚,她走出來幹什麼?玩耍?神經病吧!鬼才信呢,以她一位千金大小姐的性格,也不可能瘋瘋癲癲的大晚上跑出來獨自嗨……
我的分析讓我意識到,真像可能不遠了。
祝大家除夕快樂!大章夠福利吧!今天晚上一定要看春晚哦,有我男神馬天宇呢!小誠祝願大家猴年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