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拉了誰來投資呀?”陳熙假裝不知。
“裡響汽車、某東、大米的老總,還有幾個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以及投資機構也有想法……”李爲賓後面的話很小聲,似乎有些不自信。
“這加起來好像也沒多少錢吧,不過我很看好你呦,到時候我會在電池方面給與你大力的支持!”
“嗯?陳總,你難道不想從資金上支持我嗎?”
“哎呀,說實話,我對造車這方面沒什麼興趣。但是我很希望你能把車企給辦起來,這樣我們才能真正進行合作嘛!資金方面其實你不用太擔心,除了你說的那些生意以外還可以找地方政府合作呀。”
“陳總,我沒太明白你的意思。”李爲賓皺起了眉頭。
“學學那個華京電子,人家搞生產(chǎn)線也沒錢呀。這不跟新廬政府合作了一下,生產(chǎn)線就搭起來了麼。”陳熙給他指了條路。
“對呀,還是陳總你點子多。”李爲賓一拍大腿。
自從上次華京開了個會後,各地都對搞新能源汽車開出了不少優(yōu)惠政策。在全國範圍內,新廬的優(yōu)惠是最大的,因爲領導想要打造新能源車的建設基地。
很快,李爲賓又焦急的喊道:“那個……陳總,要不你也投一點吧……”
“我現(xiàn)在搞的項目太多啦,還是算了吧……”
與李爲賓拉扯了一會,陳熙便掛掉了電話。
哎呀,這傢伙怎麼兩世都來找我投這個項目。
操作一番倒也能賺錢,就是週期太久,回報太低了。
陳熙摸著下巴想到。
前世未來汽車的發(fā)展中暴露出了很多弊端。作爲國內造車新勢力的代表,其發(fā)展過程中表現(xiàn)出顯著的資本驅動特徵,但也暴露出一系列因過度融資和股東結構複雜化引發(fā)的深層問題。
李爲賓太依賴融資,表現(xiàn)出飲鴆止渴的增長現(xiàn)象,中後期基本上每季度都要大規(guī)模募資一次,然而每年卻虧損巨大,這樣就出現(xiàn)了現(xiàn)金流長期爲負,只能使用高成本續(xù)命,類似企業(yè)老闆借高利貸來維持工廠存活一樣。
在融資道路上,股東變得越來越多,派系爭鬥也極爲激烈。例如,企鵝與新廬國資就某些方面就存在著很大分歧。
李爲賓的股份不斷的降低,戰(zhàn)略不斷變化,惹得一些機構和其他投資者紛紛清倉跑路。
地方政府要的是產(chǎn)能指標,其他機構股東要的是在資本市場上賺錢,兩者的矛盾愈演愈烈。
未來汽車的售價實在太高,讓不少人都只能觀望。陳熙一直覺得換電模式就跟手機一樣,以前的老爺機都是直接換電池的,而後面的智能機卻放棄了這一點。李爲賓的未來汽車完全就是反著來,這種模式拿去做賣點實在是沒有什麼炒作的空間,只能說是奇葩。
這就是爲什麼,陳熙這一世還是不選擇投資此項目的原因之一。
“胡建呢?”陳熙看了看四周問道。
“和祝同去搞材料的事了。”陳福繼續(xù)擺弄著設備。
“科大的那幫人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我和你哥把他們已經(jīng)訓的是服服帖帖的了。”
陳福指了指遠處乖乖幹活的那幫年輕人。
“少在這嘚瑟,你剛進來的時候也跟他們一樣。”陳燃踢了踢他的屁股。
幾分鐘後,陳熙坐在晨彩月辦公室的沙發(fā)上。
“你老爸又要有孩子了。”
“哦,有就有唄!”
聽到母親的話,他表現(xiàn)的有些無所謂。
“以前他就讓我再生個女兒,可你卻說如果再生就把孩子關鳥籠裡掛起來。”
“哈哈,你怎麼能保證生的是女兒呢,如果不是的話,他不是還要你繼續(xù)生?”
“我纔不想生那麼多呢,公司的事情還要忙,哪有時間生孩子?”
“他就想找個在家吃白飯的女人,好給他提供情緒價值。但我感覺他以後會厭惡這種生活了……”
“哦?爲什麼。”
“猜的。”
有著前世記憶的陳熙自然是明白後面會發(fā)生什麼事。
“新德我準備以後讓陳燃和胡建來管,你外婆年紀大了我想多去照顧她。讓她來跟我一起住她又不願意,說不想離開幹休所,換了牀還睡不著……”晨彩月嘆了口氣。
想想外婆年紀也是比較大了,陳熙也是點了點頭。
數(shù)月後,正如陳熙所說的那樣,央行禁止機構交易比特幣,一系列連鎖反應導致比特幣暴跌近40%。
看著電腦上Dark那一系列抱怨的話語,陳熙覺得有些好笑。
當初讓你拋掉,還非要去接盤。
這段時間趙綾姍去了島國親自打理那邊的快餐生意,陳熙也忙著處理國內的各種生意。
土澳,墨村,Carsales總部。
諾伯特此時正對著面前的女人大發(fā)雷霆:“你不是跟我說俄國未來會有很大的轉機麼,怎麼現(xiàn)在突然被歐洲給經(jīng)濟制裁了?”
奧克桑娜坐在沙發(fā)上用手撐著下巴,無奈的答道:“我當時只是說了下我個人對俄國的看法,並沒有讓你去下血本投資呀。”
“你……你……”諾伯特聽到這話簡直氣壞了。
上次從俄國回來後,Carsales就開始了全球戰(zhàn)略部署,俄國自然而然也成爲了諾伯特的目標。
本以爲會有很好的發(fā)展,沒想到前不久那邊突然發(fā)生了大事。
烏領導人在親歐盟派的示威壓力下出逃,烏議會組建親西方臨時政府。俄國大帝拒絕承認烏的新政府,稱其由政變上臺。隨即俄國就佔領了克里米亞,接著克里米亞經(jīng)公投併入俄國,導致西方國家對俄經(jīng)濟制裁,烏東部武裝衝突升級。
這麼一搞不但汽車市場崩盤,就連盧布也開始有暴跌的跡象。
加上國際支付受限,合規(guī)成本上升讓Carsales好不容易回升的股票又開始暴跌。
“我說老闆呀,我只是個模特,不是你的分析師。如果我有那個眼光和經(jīng)濟頭腦的話,那我也不用在那天天走秀、展臺了不是嗎?”奧克桑娜笑了笑。
“可你是個烏克藍人,應該對那邊的情況很瞭解纔是。”諾伯特依舊不依不饒。
“那你是個聯(lián)合王國的人,現(xiàn)在又呆在土澳。先不談俄國離你那遠不遠,就說新西藍離土澳那麼近,你不也沒搞明白那邊的市場嗎?還有土澳……”
“夠了,你現(xiàn)在居然敢頂撞我,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好日子都是我給的嗎?”
聞言,奧克桑娜偷偷的翻了個白眼。
現(xiàn)在的別墅、豪車都是她自己賺來的,諾伯特想要包養(yǎng)她又不肯出大錢,居然還在這大言不慚。
“老闆,你別生氣了。以我對俄國的瞭解,他們的軍事是很強大的。歐洲各國以來都很懼怕這個曾經(jīng)的龐然大物,加上天然氣、石油等資源都是從俄國進口的,我想這場危機很快就能解除了……”奧克桑娜突然綻開一抹甜美的微笑,聲音如同摻了蜜糖般柔媚。
不得不說,這女人還是挺會哄人的。主要是長相漂亮、語氣溫柔,讓男人有些生不出什麼氣來。
果然,諾伯特臉上的怒意頓時消散了大半。他望著眼前這個尤物,不自覺地鬆了鬆領帶站起身來。
來到奧克桑娜面前,諾伯特一屁股坐在了旁邊,沙發(fā)頓時凹陷進去。他擡起手臂,在空中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搭上對方的肩膀。
“我的秘書最近懷孕要等待生產(chǎn),我準備提拔你當我的秘書,考慮一下?這可比你每天風吹日曬當模特要強。”諾伯特目光遊移,在奧克桑娜雪白的大腿上游走。
“哦?“奧克桑娜挑了挑描畫精緻的眉毛,紅脣微啓,“老闆是想讓我也體驗一下懷孕的過程嗎?要是我真懷上了,你下一個秘書選好了嗎?”
“怎麼會呢,我平時安全措施都做的挺好,我那個秘書肚子裡的根本不是我的……”說著說著諾伯特感覺有些不對了,趕緊改口道:“之前的秘書我早就不滿意了,現(xiàn)在她正好懷孕可以換掉。我覺得你在照顧人和處理公事上很不錯,當個模特實在是有些浪費才能了。”
“您要我怎麼照顧你?是在牀上還是在辦公桌上?”
“哈哈,不要說的那麼露骨嘛,我可是個正經(jīng)的老闆。”
“那我之前開出的條件您想好了嗎?”
“什麼條件?別墅?你現(xiàn)在不已經(jīng)有房子了嘛,還需要這個幹嘛……”諾伯特清楚地記得上次在莫斯科時她開出的價碼,卻佯裝糊塗。
“老闆您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還在外面惦記著別的女人,我只是想多買幾套房而已,好像也沒什麼不妥吧。”
“……”
每次對手這個女人,諾伯特都有些束手無策。
深夜,土澳以西的海域之上。
海霧漸漸散去,露出天邊幾顆殘星。巨大的醫(yī)療船如同一座鋼鐵孤島,在漆黑的海面上緩緩遊弋。
甲板邊緣,兩個穿著黑衣的哨兵正在放哨。
“天天在這破鐵殼子裡轉悠,老子的屁股都要長蘑菇了。”黑人傭兵泰森用槍托蹭了蹭發(fā)癢的臀部,露出一口白牙,“上帝作證,等這趟任務結束,我一定要去找個妞好好爽爽。”
“誰說不是呢,先放放水再說。”華人傭兵阿華叼著煙,解開褲腰帶站在船舷邊。
泰森見狀也跟著掏出傢伙,兩人並排站著對海面開火。
“嘿,你看什麼呢?”泰森發(fā)現(xiàn)阿華正歪著頭偷瞄。
阿華吐了個菸圈,壞笑道:“聽說黑人的傢伙都特別粗壯。”
“那必須的!又粗又長,跟水管似的。你這牙籤似的給麻雀喝水還差不多。”泰森得意地抖了抖。
“黑燈瞎火的,誰看得清啊?就看見黑乎乎一坨。船上這麼多妞,也沒見你勾搭上幾個,該不是銀樣鑞槍頭吧?”阿華不甘示弱地回擊。
“放屁!看到?jīng)]?就這射程,打飛機都綽綽有餘!”泰森突然深吸一口氣,只見一道水柱劃出完美的拋物線。
阿華正要反脣相譏,突然臉色大變:“臥槽!”
泰森還以爲對方被自己的實力震懾住了,正得意間,突然發(fā)現(xiàn)阿華正死死盯著天空。
擡頭望去,只見天邊幾顆星星正在快速移動。眨眼功夫就變成了刺眼的航燈——一架客機正朝著醫(yī)療船俯衝而來!
“嗡!!!”
刺耳的警報瞬間響徹全船。兩人一個箭步衝向船艙內,剛纔還插科打諢的兩個老兵油子,瞬間進入了戰(zhàn)鬥狀態(tài)。
整個醫(yī)療船內部如臨大敵,熟睡的人們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但還是條件反射的起牀拿起武器。
最裡間的豪華艙室裡,江華正赤裸著身子從兩個金髮尤物中間爬起來。警報聲讓他渾身一激靈,差點從牀上滾下來。也顧不得穿上褲子,直接一個箭步衝到牆角的武器櫃前,拇指熟練地撥開保險,將槍抵在肩上。
“咣噹”一聲巨響,房門被人狠狠踹開。江華的手指已經(jīng)扣住扳機,卻在看清來人是單旬的瞬間生生停住。“草泥馬!”他罵了句髒話,汗水順著太陽穴往下淌,“怎麼回事?海警搞突襲?不對,不都是早就打點好了麼,怎麼回事?”
單旬臉色煞白,喉結上下滾動:“天……天上有架飛機……正朝我們……撞來……”
“你他媽嗑藥了吧?”江華先是一愣,隨即聽到走廊上雜亂的腳步聲。他啐了口唾沫,抄起槍就往外衝,“走!”
牀上兩個女人這纔回過神,也顧不得找衣服,胡亂抓起毛毯裹住要害就往外跑。
一時間走廊上雞飛狗跳,光著膀子的、只穿內褲的、甚至連鞋都來不及穿的,全都跟沒頭蒼蠅似的亂竄。
翌日,一條重大新聞在全球各大媒體上播出:MH37X航班在飛行途中與地面失去聯(lián)繫!該航班於凌晨從吉隆婆國際機場起飛,原定於北晨時抵達華京首都國際機場,卻在半路突然從空管雷達上消失。據(jù)悉,航班上共有2XX人,包括2XX名乘客和1X名機組人員……我們正在與相關部門密切合作,全力展開搜救工作……
各大新聞頻道開始循環(huán)播放最後已知的飛行軌跡、乘客家屬在機場痛哭的畫面,以及國際航空專家的各種分析推測。
社交媒體上,MH37X話題瞬間引爆全球,各種猜測和祈禱不斷刷屏。
所有人都想知道同一個問題:這架載著200多人的波音777,究竟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