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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書臉上的表情是說不出的感激,而心中卻是對冬兒的話嗤之以鼻。無奈,現(xiàn)在還不能撕破臉,嘴裡還是說出了對冬兒十分感激的話。
“冬兒,謝謝你,以後有什麼能讓紅書幫得到你的,紅書一定竭盡全力,誓死爲(wèi)你效勞。”
就這樣,紅書完全得到了冬兒的信任,每天都和冬兒聊聊有關(guān)於太子的事情,千方百計想要套出一些什麼。但是冬兒只說了關(guān)於只是限於太子的生活方面,關(guān)於朝堂上的事情,冬兒還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紅書就這樣在冬兒身邊打探著消息,眼見過了這麼多時間了,還是沒有任何的進(jìn)展,紅書就決定重新找出路。
紅書特別留心了冬兒說的太子的日常習(xí)慣,發(fā)現(xiàn)這些也是可以善加利用的,就按照自己得出的結(jié)論開始展開行動。有些事自己動手,多有不便,只能去找個幫手,說得好聽,是幫手,其實不過是替罪羊罷了。
沐意涵跟冬兒是一條心,萬萬是不能找的。那就剩下冬兒身邊另外兩個丫頭了。
那個叫小弦的平日裡並不怎麼說話,看上去也有些笨手笨腳的,只怕不僅不能做成功,反而會壞了事。
倒是若何,看上去有幾分機(jī)靈,要是能說動她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
紅書尋了個冬兒和沐涵都不在的時機(jī),找到了正在忙著掃地的若何。
“若何,你覺得夫人怎麼樣呢?”紅書顯示不鹹不淡地開口問道。
若何停下手中的活,擡起頭來疑惑的問:“紅書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夫人待我們一向很好的,從來不虧待我們。”
紅書又繼續(xù)問道:“若何,如果讓你去做一些有損夫人名譽(yù)的事情,你會去做嗎?”
“紅書,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夫人又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情,你又怎麼可以去做出有損夫人名聲的事情。”若何驚慌的說著,瞬間明白了紅書的意圖。
紅書見若何對冬兒的感情還不錯,於是更加的堅定了要把若何變成自己的人的想法。只有這樣,冬兒纔會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若何,夫人她哪裡是爲(wèi)我們好?她有過真正的關(guān)心過我們這些下人的,每天還不是自己悠閒自在,吩咐我們做這樣做那樣的事情。何曾體諒過我們的感受?”
紅書很是激動的說,不停的數(shù)落著冬兒的錯誤,把冬兒沒有考慮過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她就不相信還說服不了一個沒見識的丫頭。
“還有,夫人有給過我們下人一些額外的津貼嗎?從來沒有,別的丫鬟都多多少少的有一些收入,而我們卻除了基本的津貼,就不曾有過任何的賞賜。”
冬兒不是正真的沐小姐,手中沒有閒錢,當(dāng)然拿不出賞賜,她也不願意開口向葉慕川要,這下好了,這倒成了紅書數(shù)落她的不是了。
紅書一邊說著,一邊抓住若何的手,把若何牽到一旁的凳子上,慢慢的跟若何說。
“若何呀,姐姐我也是爲(wèi)你考慮,你看你家中既有父母要養(yǎng),又要賺取自己的嫁妝,如果一直跟著夫人的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湊齊嫁妝,嫁給自己心愛的人呀。”
若何聽見紅書提到了自己的父母,心情沉重了起來,爹孃都已經(jīng)老了,他們都盼著自己能找一個好夫婿,鄰居家的張大哥對自己不錯,可就是家裡窮,所以爹孃明明知道,卻就是絕口不提兩人的婚事。
要是自己能賺些錢偷偷拿給張大哥,張大哥就可以向爹孃提親了。
若何紅著臉低下了頭,這不好意思的樣子,正好被紅書看到了,結(jié)果紅書就像抓住了若何的苦擾,順著這條線說下去。
“看你這樣子,就是一個被愛情滋潤的人吧,作爲(wèi)姐姐,我可是給妹妹你說一句忠告,女人要想在夫家的地位高點,就一定要自己有能力,這樣才能把夫君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中。”
“紅書姐姐,你別說了,人家害羞……”若何紅著臉蛋,出聲打斷紅書的話語。
到底是小女孩,被別人說中了心事,心裡難免會不好意思。
“若何妹妹跟我
不必的害羞,這是我們女孩的話語,有自己心愛的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這有什麼是不可以說的嗎?”紅書笑著打趣著若何,跟若何的關(guān)係漸漸的拉進(jìn)。
“紅書姐姐,你說得對,夫人確實沒有什麼地方虧待過我們,但是卻從來沒有給我們過任何的賞賜。”若何對紅書的話思考良久,發(fā)現(xiàn),確實如紅書所說的樣子。
紅書見若何的心開始動盪了,就更加賣力的說出了若何心中還遺留的問題:“若何妹妹,你是不是還是覺得不應(yīng)該做對不起夫人的事情?”
雖然夫人沒有給另外的好處,但也沒有苛待過自己,而且損人利己的事情做不得,爹孃從小就教過自己的。
“紅書姐姐,雖然說我覺得你說得對,但是也不能去做對夫人不利的事情啊。”若何還是搖搖頭,不同意紅書的做法。
“若何呀,我有說要讓你對夫人不利嗎?你放心,我再怎麼樣也不會對夫人不利的,只是借用一下夫人的名聲,從中撈些錢財,用來爲(wèi)自己以後打算的。”
紅書也看出了若何不願意,就只能換種說法,先讓她相信自己,再動手也不遲。若何年紀(jì)小,沒有什麼心機(jī),正好可以被自己利用。
“紅書姐姐,只要是不做對夫人不利的事情,我可以接受的。”若何思考再三,終於說出了自己最後的決定。
紅書見若何終於鬆口,就湊到若何的耳邊輕聲說:“我們就這樣……”
紅書給若何說完了該怎樣做後,就掐著時間和若何分開,回到冬兒的房間,開始打掃。
冬兒從大廳回來後,就直接回到房間,沒有對任何事情起疑心,因爲(wèi)一切都正常。
用完午飯,冬兒覺得有些困,就回房間去休息一下。而紅書將冬兒扶進(jìn)裡間後,就對若何使了個眼色。
若何收到紅書的眼色,悄悄的對紅書點了一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後端著收拾好的殘羹走了出去,心裡思索著應(yīng)該怎麼做。
若何端著盤子,一路埋著頭走著,突然撞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擡頭一看,原來是撞到一個丫鬟了。
“哎喲,是誰這麼不長眼,撞到了我了。還不快道歉。”被撞到了丫鬟怒氣冽???的說。
“喲,我還以爲(wèi)是誰呢?原來是若何呀,最近過得可好,想必一定是過得風(fēng)聲雲(yún)起吧。”
一聽這話就是來者不善,處處都透著一股酸味。
若何正準(zhǔn)備像平常一樣的離開,就想起了紅書給自己說的話,放棄了逃跑的想法。
“喲,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你應(yīng)該慶幸吧,能有幸撞到我,是莫大的榮幸。”若何鼓起勇氣,看向?qū)Ψ剑f出讓對方不可思議的話。
丫鬟更是不可思議的看著若何,沒想到若何的膽子這麼大了,果然這跟著沐小姐那個狐貍精待久了,連性情也變了呀。
“若何,你這是要造反呀,我可是殷夫人的丫鬟。”這個丫鬟架子倒是擺得很大,平日裡欺壓其他小丫鬟,都是不敢還嘴的,沒想到今日若何居然敢頂嘴。
若何有些膽怯了,但是現(xiàn)在進(jìn)退不是,只有繼續(xù)把話接下去:“你是殷夫人的丫鬟又如何,還不是一個丫鬟,況且,現(xiàn)在我家夫人是這麼的受寵,而你家夫人卻獨守空門。”
“你,你說什麼?我一定要去跟夫人告狀,你有本事就別跑,給我等著。”丫鬟說完,就憤怒的離去,準(zhǔn)備回到別院和殷夫人告狀,真實欺人太盛。
殷夫人房中,一個丫鬟正哭著跪在她的腳邊,聽著丫鬟的告狀的話。
丫鬟滿臉的淚水,顯示著自己此刻有多傷心。“夫人,那個若何太欺負(fù)人了,您一定要幫我做主呀。”
殷夫人端著茶杯,呵斥到:“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真是有損我的門風(fēng)呀!”
“夫人,你有所不知,是那若何欺人太甚了,她欺負(fù)我,就是再打夫人您的臉呀,您可一定要爲(wèi)我做主的。”
殷夫人皺了皺眉頭:“她是怎麼欺負(fù)你的,你給我說說。”
丫鬟便開始說起這件事的緣由:
“夫人,那若何自己走路不長眼睛,撞了人,還說是我的榮幸。”
“你就沒有說你是我的丫鬟?”
“我說了,但那若何說,殷夫人又如何,還不是不受寵,自己獨守空房。”
“啪”的一聲,丫鬟的臉被殷夫人打出一個巴掌,殷夫人還將手中的茶杯摔了個粉碎。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賤婢,竟然這樣說,是不想活了嗎?”自己的確不受寵,可是被一個丫鬟都看不起,那就是大事了。自己好歹也算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姐,再怎麼不濟(jì),那也是主子。
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丫鬟來評論了。
這丫鬟雖然捱了一巴掌,但是殷夫人平常就是心狠手辣,所以捱了打也習(xí)慣了,只要能懲治若何,讓自己找回面子,怎樣都成。於是,她又煽風(fēng)點火:“是啊,夫人,那賤婢就是這樣說的,奴婢絕對不敢在夫人面前撒謊的,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殷夫人早就恨透了冬兒,心裡真是有氣沒處撒,今日找到了藉口,必定得殺一殺她的威風(fēng),否則日後要是封了妃,那還有自己的活路,於是殷夫人狠狠地一拍桌角:“好一個賤婢,膽子太大了,走,我們?nèi)フ宜阗~。”
那邊,才午睡起來的冬兒完全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一切,正和沐意涵在吃著點心。
紅書在一旁侯著,準(zhǔn)備隨時聽從冬兒的吩咐。若何爲(wèi)冬兒送衣服進(jìn)來時,對著紅書點了下頭,示意著紅書事情辦好了。
紅書也迴應(yīng)了若何一下,然後對冬兒說:“夫人,現(xiàn)在太陽出來了,正好可以去湖邊走走,聽說最近花園的花開得不錯。”
冬兒放下糕點,從窗戶望了望外面,點點頭。“確實,那紅書,我們一起去花園走走吧,順便摘些花瓣回來,我們可以自己做些糕點。”
“好的,夫人,讓我來扶你吧。”紅書殷勤的爲(wèi)冬兒拿來薄紗,爲(wèi)冬兒披在肩上。
沐意涵是打心眼裡高興紅書的轉(zhuǎn)變。
紅書爲(wèi)冬兒打開房門,冬兒立刻感覺了絲絲涼風(fēng)吹來,冬兒攏了攏自己身上披的薄紗。
紅書見冬兒抓緊了薄紗,又關(guān)心地對冬兒說:“夫人,要不我再去取一件披風(fēng),不然等下涼風(fēng)一吹,身子骨受寒了可就不好了。”
冬兒見紅書準(zhǔn)備回去取披風(fēng),就立刻開口阻止道:“紅書,不用了,我不冷的,我們快走吧,等下天就黑了,到時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這頭,殷夫人怒氣冽???的帶著丫鬟來到冬兒居住的院子,一羣人聲勢浩大,引來了太子府中太多的目光。平日裡殷夫人結(jié)交了好些姬妾,這些人此刻都一起跟著來看熱鬧了。
冬兒成功的被殷夫人攔住了。殷夫人一行人直接闖進(jìn)冬兒的院子。
“來人,去給我把那個賤婢找出來,我要親自的教訓(xùn)教訓(xùn)她,讓那個賤婢好好的學(xué)習(xí)禮儀。”殷夫人直接吩咐自己的手下,在冬兒的院子裡搜尋著若何。
冬兒看著殷夫人的大動作,忍下自己的怒氣,問:“殷夫人,你這是在幹什麼~?怎麼可以隨便帶人來我這裡亂翻?”
這個殷夫人雖然沒有和自己起過正面衝突,可是一張老是陰著的臉,讓人看了就不舒服,現(xiàn)在居然莫名其妙地找上門來,氣勢洶洶的樣子,真是太可惡了。
“我是來找那個賤婢的,欺負(fù)了我的丫鬟,就是打了我的臉,你識相的就快點把那個賤婢交出來,讓我處置。”殷夫人毫不客氣地說道,最好是冬兒能夠阻攔,這樣她就可以連著冬兒一起教訓(xùn)。
冬兒還是忍住了,沉聲問道:“殷夫人,你一直在說那個賤婢,你確定是我的人?”
“你別在這裡包庇了,若何不是你的丫鬟嗎?就是她自己不長眼,撞了人還口出狂言。”殷夫人繼續(xù)叫人搜查著冬兒的院子。
此時,早就得到消息的若何已經(jīng)拿著紅書給的錢財躲了起來。
“殷夫人,我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但我相信我的人,絕對不會做你說的事情的,我的人,我瞭解。”冬兒爲(wèi)若何辯解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