峒山玉虛觀——
易乾靜靜地盤坐在觀前的石階上,望著蒼穹著忽明忽暗的繁星,竟突然有些心緒不寧起來。易乾便如今這玉虛觀的觀主,雖已年過六旬,鬢角添霜,可面容仍如中年人一般俊朗軒昂,因此便經(jīng)常有些老人來向他討教駐顏之術(shù)。
表面上易乾只是這道觀之主,可實際上他卻是“紫薇占星術(shù)”的唯一傳人,如今雖已偶爾能通過星相變易推衍蒼宇之玄機,可令他苦惱的卻是一直都無法突破“紫薇占星術(shù)”的最後境界。
前段時間得知“鴻蒙仙鏡”出世,易乾心神大動,若是有這“鴻蒙仙鏡”之助,定可令自身修爲(wèi)提升數(shù)個檔次,於是他馬不停蹄地趕往月眉山查探,沒想到終究是後人一步,空手而返。
如今數(shù)十天過去,“鴻蒙仙鏡”也是杳無音訊,而他也未能從星相中推算出“鴻蒙仙鏡”的位置,心底實在有些不甘心。
“觀主,好消息,好消息……”
易乾正自沉思之時,忽聽身後傳來一陣呼叫。
只聽聲音,易乾便已知來人正是自己的的大弟子林道成。
易乾沒有回頭,依舊靜坐不動,只是淡淡的問道:“什麼好消息,如此慌張?”
林道成是名三十來歲的道士,身材頗爲(wèi)精壯。飛奔到易乾面前,林道成邊一臉興奮的喜色,道:“觀主,好消息,‘鴻蒙仙鏡’又出世了……”
“什麼?‘鴻蒙仙鏡’又出世了?”
易乾控制不住心情的激盪,猛地一下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又詢問了一遍。
林道成連連點頭:“是啊,觀主!”
開始的興奮過後,易乾逐漸冷靜了下來,道:“道成,這消息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林道成忙道:“是紅溪市一如道觀的的眇然師傅傳過來的消息。”
易乾沉吟道:“眇然道友是我多年知交,想來他不會用個假消息來矇騙我……唔,這樣吧,道成,我馬上動身前往紅溪市看看情況再說,我離開之後這玉虛觀裡的事情就都由你負(fù)責(zé)了,若是你自己解決不了的話,再打電話通知我,知道嗎?”
林道成點頭道:“觀主,您就放心去吧!”
易乾吁了口氣,暗道:“希望這一次不會再空手而回吧!”易乾邁動腳步,快速地返回了道觀,收拾行裝……
明都市昭銘公司總部——
董事長斯?fàn)N終於完成了手中的工作,揉了揉有些痠痛的眼睛,站起來伸了伸腿腳,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斯?fàn)N那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每天晚上工作到這個時候,電話便會響起,那“叮鈴鈴”的聲音對他而言,是最動聽的音樂。
“老公,快點回來,別太累了,工作沒完成的話就留到明天嘛!”
“哈哈,老婆,我這就回來了!”
“快點哦?!?
“嗯,知道了,來,親一個給老公聽聽?!?
“討厭,唔啵……”
“……”
在一記
響亮飛吻中,斯?fàn)N笑呵呵地放下了電話,披上外套,拿起公文包便向外走去。
斯?fàn)N剛打開房門,便見好友,同時也是他助理的明鴻出現(xiàn)在了門口,揚起的右手屈著兩指,似乎正要敲門。
明鴻見到斯?fàn)N,急忙說道:“阿燦,先別急著回去見嫂子,我有件事得跟你說說?!?
斯?fàn)N笑道:“阿鴻,什麼事,非得現(xiàn)在說?是工作上的問題嗎?”
明鴻道:“該怎麼說呢,既可以說和工作有關(guān),也可以說和工作無關(guān)……”
斯?fàn)N奇道:“哦?那你趕緊說出來聽聽。”
明鴻道:“‘鴻蒙仙鏡’你聽說過沒?”
“當(dāng)然聽過了,好歹我斯?fàn)N也是靠算命起家的,怎麼可能連‘鴻蒙仙鏡’這樣通靈的寶物都不知道!”斯?fàn)N啞然笑道。
明鴻道:“你知道就好,告訴你吧,據(jù)可靠消息,‘鴻蒙仙鏡’如今就在紅溪市一個名叫唐歡的年輕人手裡,你有沒有興趣?”
斯?fàn)N眼神一亮,道:“阿鴻,你這消息準(zhǔn)確嗎?”
“廢話,不準(zhǔn)確我怎麼會說是可靠消息!”
斯?fàn)N皺著眉頭道:“我記得紅溪市可是‘風(fēng)水堂’的地盤,那‘風(fēng)水堂’的老闆水弄潮向來陰險狡詐,‘鴻蒙仙鏡’既然出現(xiàn)在紅溪市,水弄潮豈會讓別人得了去,以他的貪婪個性,說不定現(xiàn)在‘鴻蒙仙鏡’已被他搶到手了?!?
明鴻微微一笑,道:“消息上說水弄潮已經(jīng)在前幾天就離開了紅溪市,而且‘風(fēng)水堂’的勢力也從紅溪市撤離了。”
斯?fàn)N疑惑的道:“水弄潮這老狐貍在搞什麼鬼,難道是想‘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鴻蒙仙鏡’弄到手中?”頓了頓,又道,“不太可能,那‘鴻蒙仙鏡’已是通靈之物,如今出現(xiàn)在那個唐歡的手裡,別人又哪能那麼容易把它奪走?”
明鴻道:“阿燦,你忘了水弄潮身邊有一個叫易清潭的老頭?”
斯?fàn)N嗯道:“那老傢伙的確是個厲害的人物。阿鴻,你這個消息是從什麼渠道得到的?”
明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暫時還沒有查到那散播消息的來源,不過我正在派人抓緊時間追查,相信用不了幾天就會有新消息傳來的。阿燦,你有沒有興趣把這‘鴻蒙仙鏡’搞到手?”
斯?fàn)N搖頭道:“我對‘鴻蒙仙鏡’可沒什麼野心,不過對那個唐歡倒是有點興趣?!櫭上社R’既然在他身上,定然已經(jīng)認(rèn)他爲(wèi)主,能令‘鴻蒙仙鏡’甘心依附的人豈會是等閒之輩,況且他以後若是有了‘鴻蒙仙鏡’之助,若是學(xué)了算命之術(shù),定能成爲(wèi)一代神相,我們與其去爭奪那個難以到手的寶鏡,還不如把唐歡拉攏到我們公司來?!?
明鴻點頭道:“說的對,我這便派人去查查那個唐歡?!?
斯?fàn)N道:“嗯,我們能得到消息,其他人也能得到消息,而且肯定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像我們這樣想,接下來的日子他恐怕會有不少麻煩,你多派些人手,在他有困難的時候儘量幫他一把,他受了我們的恩惠,
以後我們要聘他來公司的時候,他就不好拒絕了。”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斯?fàn)N笑道:“我先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過幾天去趟紅溪市,見見那個唐歡究竟值不值得我們投資……你嫂子的電話,阿鴻,就先這樣定了,我先回家去,不然我可真的要慘了……”話未說完,口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咳,老婆,我正在路上呢,馬上就到……”斯?fàn)N邊走接電話走了出去。
明鴻忍不住衝著明鴻的背影嘆了口氣:“唉,又是個‘氣管炎’……”
千里之外的某處別墅——
凌勁鬆靠在藤椅上,翻來覆去地看著手中的資料。這凌勁鬆便是如今“玄天道”的首領(lǐng)。別看“玄天道”這名字起得挺有氣魄,可實際上只不過是全國各地比較有名望的神棍們自發(fā)成立的地下組織而已,而這凌勁鬆就是全國神棍的頭頭。
凌勁鬆今年四十九歲,當(dāng)這個“玄天道”的頭子也快十年了。
“玄天道”的首領(lǐng)十年一屆,凌勁鬆一直都想做出件比較有點名氣的事來,這樣他纔有理由連任下去。“玄天道”的首領(lǐng)雖然沒有什麼實際的權(quán)力,但全國各地那麼多真神棍或著假神棍們上繳來的費用,便是其中的一成便足夠人幾世衣食無憂,所以凌勁鬆這個“玄天道”頭頭的位置,覬覦的人多了去了。
“老爸,在看什麼呢?這麼入神……”身邊突然竄出了一個苗條的身影。
手中的幾張紙突然被人一把搶去,凌勁鬆擡頭叱道:“死丫頭,這麼晚纔回來,又到哪裡瘋?cè)チ???
這突然出現(xiàn)的是名美麗少女,一頭短髮,穿著套緊身的黑色皮衣,細(xì)腰如柳,一張凝脂如霜的瓜子臉兒,雙頰上各嵌著個小酒窩。眉若遠(yuǎn)山,雙目又大又黑,如秋水一般清澈。酥胸微聳,上面那兩隻鼓鼓的肉球僅盈一握,雖不甚豐滿,可大小卻恰到好處。
她便是凌勁鬆的心肝寶貝——凌翩翩!
看到老爸那張緊緊繃起的臉,小丫頭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笑嘻嘻的道:“人家只不過和幾個朋友開車出去兜了幾圈嘛……”
凌勁鬆忍不住訓(xùn)道:“只是兜幾圈!哼,又去飆車了吧!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就是不聽勸,要是出了事看你怎麼辦!”
翩翩做了大鬼臉,在凌勁鬆身邊坐了下來,隨手翻了翻手中的資料,轉(zhuǎn)移話題道:“老爸,這照片上的的人是誰啊,長得挺帥氣的嘛……”
凌勁鬆沒好氣的道:“那不是寫著個名字嗎?”
“唐歡?”翩翩皺了皺小瑤鼻,笑道:“這名字挺有趣的,老爸,你調(diào)查這個人幹嘛?”
“小孩子問那麼多幹嘛?快回屋睡覺去!”
翩翩卻賴在凌勁鬆身上撒起嬌來:“不嘛……老爸,你就跟我說一下啦……”
身上的衣服被這丫頭扯得亂七八糟,偏偏凌勁鬆又狠不下心來責(zé)怪自己的寶貝女兒,最後只得道:“聽說這個人得到了‘鴻蒙仙鏡’,所以我就叫人查查他的底細(x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