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州牧不是答應(yīng)送來荊襄第一美女陪我侍寢嗎?怎麼?這都半晌了,人影都沒見到一個,莫非是在敷衍我,拿我董羿當孩童戲耍不成?”
“你…”文聘氣的直咬牙,可楞是無法發(fā)作,若這位二世祖死在襄陽,劉表絕對不會答應(yīng),洛陽那位更不會允許,可這位少將軍,實在太過囂張了,文聘還真不知該如何對待董羿。
他此刻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槍將董羿挑死。
“咯咯…不知在少將軍眼裡,何等女子纔算荊襄第一美女?”隨著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飄來,文聘頓時一愣,忙轉(zhuǎn)身躬身行禮“末將參見夫人。”
對文聘的恭敬表現(xiàn),蔡夫人心裡很是受用,淡淡的一擺手,“文將軍且退下吧,這裡不勞你費心了。”
“當然是似夫人這般美豔絕倫傾國傾城的女子了,尋常的胭脂俗粉,在董羿看來,根本不堪入目。”董羿依舊赤裸裸的瞅向蔡夫人,目光絲毫不加收斂,蔡夫人心中欣喜之餘,眉宇間不由得閃過一絲陰冷,這董羿果然膽大包天,不但蠻橫無禮,還公然輕薄自己。
讓荊襄第一美女侍寢,而他又口口聲聲說自己纔是荊襄絕色,意思不言而喻,是在羞辱自己,暗指讓自己陪他侍寢。
踱步走進軟禁董羿的房中,擺手屏退門旁的守衛(wèi),蔡夫人轉(zhuǎn)過身來,冷冷的盯著董羿,“少將軍,奉勸你不要放肆無禮,這裡是荊襄,可不是洛陽,若你執(zhí)意放肆,你若想安全離開襄陽,怕是難辦。”
董羿卻彷彿沒有聽到,目光如狼一樣放肆貪婪,盯的蔡夫人心中莫名的升起一陣肅然的寒意。
“我最討厭別人對我頤指氣使,尤其是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在別人眼裡如何,我不管,在我董羿面前,誰的賬我都不會買的,夫人還是早早離開吧,否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夫人又是人中絕色,萬一我一時按耐不住,得罪了夫人,只怕劉荊州會心中不喜。”從蔡夫人身上收回目光,斜靠在牆邊,董羿毫不客氣的挑釁道。
蔡夫人雖然年僅二十歲,卻生性好強,自從嫁給劉表之後,更是極得恩寵,劉表年近六旬,卻娶了這麼一位年輕美豔的女人,對蔡夫人劉表覺得心中有愧,處處忍讓,盡力寵愛,加上蔡夫人背後又有蔡家撐腰,一來二去,蔡夫人便成了荊襄九郡半個主人,在漢末,一個女人能做到這一步,簡直不可想象,蔡夫人的強勢猶如後世的武則天一樣,一直高高在上,誰她都不放在眼裡,可董羿小小年紀,竟然氣勢如此囂張,絲毫沒把蔡夫人放在眼裡,今日更是暴打了蔡忠,這讓蔡夫人格外惱火。
“劉州牧身子一向可好?”就在蔡夫人絞盡腦汁,思索如何對付董羿之時,忽然耳邊傳來董羿別有意味的問話,蔡夫人頓時心中一驚。
“你這是何意?”
“劉荊州真是豔福不淺,花甲之年身邊卻坐擁如此美貌佳麗,當真讓人羨慕,哈哈哈…”說了一半,董羿哈哈大笑,竟沒有繼續(xù)。
蔡夫人何等聰明,自然知道董羿指的是什麼,劉表已經(jīng)五十有九,偌大年紀,放在當時,已是暮年,這一點,蔡夫人最有感觸,劉表對她再過寵愛,她仍然如同獨守空房孤寂難耐,只因劉表雖是男人,卻早已有心無力,失去了牀底之上的悍勇,對一個正直妙齡的女人來說,的確是莫大的折磨,這種事情旁人縱有天膽也不敢議論,可董羿,卻渾不在意。
“你找死?”蔡夫人冷冷的盯著董羿,董羿已經(jīng)觸動了蔡夫人的底線,氣的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烏黑明亮猶如寶石一般的眸子裡,不時的射出森冷帶有殺機的寒光。
“你的生死現(xiàn)在就攥在我手心裡,你可不要逼我,否則,我馬上就讓你身首異處。”見董羿依舊不爲所動,蔡夫人又加重了語氣。
“嘿嘿,夫人離我這麼近,就不怕我先下手爲強嗎?”目光再次落在因爲過度氣憤而波濤洶涌不斷起伏的美人胸前,董羿一臉壞笑。
“你敢…”蔡夫人面露驚慌,忙疾步從屋中退出,可董羿並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憤怒之餘,蔡夫人心中竟莫名閃過一絲失落,這個男人,似乎對她根本沒有興趣,不過是隨口挑釁罷了,至少,他若真想動手,蔡夫人一個柔弱女子絕對難以輕易逃離他的掌控。女人的心理,往往非常矛盾,雖然董羿激怒了蔡夫人,可當美色被董羿無視,蔡夫人心裡又泛起了一陣酸楚。
“隨時奉陪。”倚在門邊,董羿笑呵呵的瞅著蔡夫人,不在意的笑道。
“哼…”蔡夫人怒哼一聲,氣呼呼的走了。
接下來,董羿因爲‘嘴欠’,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被帶進了死囚牢,跟甘寧正好關(guān)在了一處。
“哈哈哈…”見董羿也被關(guān)了進來,甘寧覺得非常好笑,忍不住放聲大笑。
“公子,上頭剛剛下了命令,明日午時,你與甘將軍一起處斬。”已經(jīng)跟董羿熟絡(luò)的錢二好心的跑過來提醒董羿,董羿則是搖頭渾不在意,心中卻暗自冷笑“殺我,怕是要給我來個下馬威纔是真的,劉表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殺我。”
“錢二,給兄弟弄壺酒喝。”將錢二招到近前,董羿又偷偷塞給錢二一錠金子,錢二頓時兩眼放光,四下瞅了一眼,見附近無人,趕忙將金錠飛快的揣進懷裡,樂呵呵的答應(yīng)一聲,不多時,便給董羿弄來了一壺上好的杜康陳釀。
董羿的諸多放肆舉動,不過是爲了讓賈詡等人隨時知曉自己的行蹤罷了,果然,沒過多久,胡車兒便來到了牢房,一來是探望董羿,二來是把賈詡的謀劃偷偷告知董羿。
氣呼呼返回府中的蔡夫人,此刻正依靠在門邊,呆呆的望著外面飄飄灑落的素銀白雪,雪花洋洋灑灑,落在地上將大地染成一片雪白,彷彿披上了一層潔白的棉被,不時的有雪片隨風(fēng)吹打在蔡夫人粉嫩的臉頰上,帶起一陣冰涼的寒意,蔡夫人彷彿沒有覺察,心田一團火熱的怒火,正噴涌雲(yún)集,憋悶的厲害,似乎隨時都可能噴發(fā)出來。
“這董羿真是狂妄放肆,竟敢如此輕薄無禮?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心裡面根本不知道誰纔是這裡的主人。”良久之後,蔡夫人悄然一陣冷笑,隨手招過一個親隨,低聲囑咐道“讓蔡和適當教訓(xùn)一下董羿,切記,不要下狠手。”
雖然董羿在襄陽胡鬧一氣,可荊州文武誰都明白,決不能怠慢這位少將軍,而且蒯越等人根本不認同劉表的主意,本來說的好好的,交好董卓,讓西涼兵跟各路諸侯死磕,劉表好趁機坐收漁人之利,誰承想,不到一天的功夫,劉表就突然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