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確定要與我爲(wèi)敵麼,你是個聰明人,這樣做對你我二人都沒好處。”顏瑯不知道師弋爲(wèi)什麼突然翻臉,身體狀況不佳的他,不想做無謂的拼殺,於是又對師弋說道。
“多麼熟悉的話語,你如果不說出之前的話,我差點就讓你瞞過去了。呵呵,顏瑯、甘壑、嶽長舍,哪個纔是你的本名,我想應(yīng)該一個都不是吧。”師弋直直的盯著對方,冷笑著說道。
“你在說什麼,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什麼甘壑、嶽長舍。”顏瑯一臉無辜的對著師弋說道。
“呵呵,如果說出這話之前我只有五成把握,那我現(xiàn)在至少有九成把握可以確定了。你忘記了麼,我在藥園之時就告訴過你吧,我有一些過目不忘的小天賦,對於見過的人的外貌,和習(xí)慣性的一些小動作,都可以牢牢的記在腦海之中,當(dāng)初在藥園之中,你可是我的重點觀察對象。”師弋對於顏瑯的狡辯根本不屑一顧,直接開口嗤笑道。
“哈哈,師弋!當(dāng)初真的是小看你了,本以爲(wèi)你根本不可能從百草宗藥園之中生離,卻不想在這五功山禁地之內(nèi),我們又再次偶遇了。不得不說我們還真是有緣。”顏瑯沉默片刻見無法狡辯,也十分果斷的放下了僞裝,雙眼瞇了瞇笑著對師弋說道。
“呵呵,拜你所賜我可是差點就死在了陰神木之上。不過老天有眼,今天居然又讓我碰到了你。我不止要爲(wèi)我自己報仇,還要爲(wèi)汪舒翰和馮左車他們這些被你誆騙到封護(hù)郡,無辜送死的朋友討回這筆血債。”師弋緊咬牙關(guān),雙眼滿含殺意的盯著顏瑯說道。
“是什麼給了你可以殺死我的錯覺?是不是覺得我少了一隻手臂,再加上腹部有傷,所以就篤定我不是你的對手。師弋啊,你太天真了,我之前一心只想帶走山嶽人不想白費力氣,所以纔想要放你一碼,不過如今既然你想找死,那我也只好送你一程了。”顏瑯?biāo)查g好像換了個人一樣,眼神異常兇狠,同時他話音未落,腳下一蹬就朝著師弋撲了過去。
面對顏瑯的狠話和氣勢如虹的撲擊,師弋雖然心中警惕,卻並沒有放在心上。
對方在面對張端寬之時,可沒有這麼多話,此時放下這麼多狠話,恰恰說明了顏瑯身上所受的傷勢不輕,他自己都信心不足,需要通過話術(shù)來使師弋心生忌憚,從而增加這一點點勝算。
師弋盯著猛撲而來的顏瑯雙掌齊出,同時冰鏡訣高速運轉(zhuǎn),雙手被尖銳的冰晶包裹,這一下如果顏瑯敢硬接,不死也要讓他僅剩的一隻手也報廢掉。
果然,顏瑯看到師弋帶有奇寒氣息的雙掌,根本不敢硬接立刻果斷變招,只見他側(cè)身避過的同時,左手成爪如同靈蛇一般,朝著師弋的面門襲了過去。
師弋對於顏瑯的打算相當(dāng)清楚,無非就是想要在開戰(zhàn)前,先廢掉自己的一雙眼睛,這樣他的勝算無疑會高上不少。
師弋哪裡會讓他得逞,他後退半步伸手去抓顏瑯,卻不想顏瑯早就看穿了師弋的動作,只聽見他身上骨節(jié)一陣爆鳴,整個身軀成一種扭曲狀,一下穿過師弋的腋下來到了他的身後。
同時,顏瑯靠近師弋耳邊,隨後一聲吒吼,這聲音在師弋耳邊炸響,如同雷鳴一般。直震的師弋兩耳轟鳴,動作也爲(wèi)之一頓。
雖然這停頓只是一瞬,但是生死搏殺一瞬間,就能要了一個人的性命。
當(dāng)師弋意識到不妙之時,顏瑯的左手已經(jīng)快要接觸到師弋的面門,師弋再想避讓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嘖嘖,年輕人你還是太嫩了。不過老夫從混入這五雷宗之內(nèi),這還是第一次在搏殺之時,動用五雷宗學(xué)到的功法。這並非吝惜實乃不屑使用,今天你能逼我使出這招驚雷吼,已經(jīng)足以自傲了,所以安心的去死吧。”說著,顏瑯的左爪已經(jīng)朝著師弋的雙眼狠狠地?fù)噶诉^去。
看顏瑯手上電光閃爍,他這一下不止要摳出師弋的雙眼,還打了借用雷法,直接重創(chuàng)師弋大腦,一舉將他擊斃的打算。
師弋眼看著顏瑯的左爪,在眼前逐漸放大,他甚至可以看見那尖銳指甲上了紋路。
師弋必須承認(rèn)在戰(zhàn)鬥技藝方面,眼前這個顏瑯要超出他許多,那種如同直覺一般的戰(zhàn)鬥能力,簡直就好像怪物一樣。
就連擁有心念電轉(zhuǎn)這種形同預(yù)知能力的張端寬,都不是顏瑯的對手,最後絕望之下,連同歸於盡這種招數(shù)都用出來了,卻還是沒能殺死對方。可想而知,眼前的敵人是有多強(qiáng)大。
師弋早在顏瑯殺死張端寬之時,就知道對方並不好惹。如果師弋沒有發(fā)現(xiàn)顏瑯、甘壑、嶽長舍乃是同一人的話,他會十分從心的和對方和平共處。
不過,師弋並不後悔點破對方的身份,仇敵就在眼前,那就不能當(dāng)做沒看見,哪怕對方看似實力上勁。
不然哪怕修行到白日飛昇,師弋也會對此事耿耿於懷的。
就像師弋之前對顏瑯?biāo)f的那樣,這仇怨不止是因爲(wèi),他自己在百草宗藥園之內(nèi)九死一生,也是爲(wèi)了汪舒翰和馮左車他們這些朋友。
況且,師弋真的會輸給顏瑯麼,恐怕不見得吧,那顏瑯是戰(zhàn)鬥經(jīng)驗豐富沒錯,可師弋也擁有對方所無法預(yù)料的手段……
就在顏瑯的指甲,就要接近師弋的眼球之時,師弋心中一橫輕輕閉上了雙眼。
顏瑯見此不由冷笑,心道這是被嚇傻了麼,以爲(wèi)閉上眼睛就沒事了實在天真。
顏瑯手下沒有絲毫猶豫,一下扣在了師弋的眼皮之上,指尖猛得往裡一戳,眼看就要將師弋的雙眼廢掉。
就在顏瑯以爲(wèi)得手之時,他猛然發(fā)現(xiàn)手指之上傳來巨大的阻力,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他的指甲在戳破師弋的眼皮之後,就無法再更近一步。
師弋的身體之內(nèi),好像埋藏了一隻力大無窮的怪獸一般,讓顏瑯的手指無法寸進(jìn),反而一點點被朝外擠了出來。
顏瑯馬上意識到不妙,就在他想要抽開左手之時,他聽到了師弋的聲音:
“儲水,給我吞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