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要從長計議,南月小公主在南月的地位可不一般,不是什麼人都能擺弄的了的?!卑倮镄挂惨贿咟c頭一邊瞇著眸子,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百里玄月的身體的確受了重創(chuàng),他們得想些辦法才行。
可是賞詩會卻成了阻礙。
“嗯,可是現(xiàn)在她卻做了錯事,南月要負責的?!背宄且厕D(zhuǎn)著眼珠,嘴角扯起一抹冷笑,緩慢的說著:“若是南月沒有足夠的誠意,東離就不必留情。”
“嗯,可以找皇上談一談此事?!毙ひ愿枳诎倮镄碌纳韨?cè),一邊擰著眉頭:“想來,這後宮之中再添些公主俊主什麼的,蘇妃娘娘就無法獨大了?!?
“這樣說來,也有道理,皇上應(yīng)該是願意看到這樣的局面的。”百里玄夜也認真起來:“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南月公主不是傲氣嗎,讓她與蘇妃娘娘下一盤棋好了?!?
他們也都知道皇上頭疼蘇家。
不但在朝堂上勢大,連後宮大權(quán)都被蘇妃緊緊握著。
只因爲皇太后是先皇的生母,根本不會管皇上這些女人的事情,纔會讓蘇妃獨大。
而東離弦想要改變局勢,又不能直接出手。
所以,多幾個強硬的女人,是不錯的辦法。
像南月錦華這樣的,惹急了就丟出幾個火球來,想來蘇妃也惹她不得。
而比勢力,蘇相還是要看南月的臉色的,到時候,要拿下蘇妃,就容易多了。
百里玄月就不用管那麼多了,她只管看著這三個男人如何坑南月錦華了。
其實她也有些不忍的。
“其實……文仲很喜歡南月小公主喲!”百日玄月適時插了一句嘴,其實對待敵人,她一向不會手軟。
畢竟文仲已經(jīng)與殘廢差不多了。
除非有修爲較深的人願意用治癒術(shù)爲他治療,否則醒來的機率都很小了。
要是讓南月錦華嫁給文仲,可能她會覺得更解恨一些。
“南月一定會有人懂得治癒術(shù)的,這個方法不可行?!毙ひ愿鑵s笑著搖了搖頭,他似乎很瞭解百里玄月的想法。
楚洛城和百里玄夜卻後知後覺的笑著點了點頭。
百里玄夜知道自己這個妹妹不是善類,知道得罪了她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這個南月錦華未來堪憂了。
百里玄月也點了點頭:“的確,我考慮的不太周全,那樣就偏宜他們兩個傢伙了,特別是文仲,他可是十分喜歡南月錦華的?!?
一點慚愧的表情都沒有。
光明正大的算計敵人。
“好了,讓南月錦華嫁入東離,對我們來說都是共贏,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背宄且残χ钌羁戳税倮镄乱谎?,這個丫頭的確不能輕易惹到。
否則後果不堪設(shè)想啊。
“對了,皇上已經(jīng)讓玲瓏仙子退出賞詩會了!”隨即楚洛城又想起來一件事,興致勃勃的說著,眼底帶了一抹狡黠。
“什麼?”幾個人都覺得意外了:“玲瓏仙子得罪誰了?直接退出賞詩會了?”
最激動的還是百里玄月:“這樣她還怎麼嫁給閒王殿下做閒王妃啊……”
一邊揶揄的看向肖以歌,她其實一直都耿耿於懷肖以歌最初對玲瓏仙子的好態(tài)度。
這個男人對自己就那麼小氣的行徑,對玲瓏仙子卻客客氣氣的。
想想就覺得不爽。
“月兒……”肖以歌一臉無奈:“我與玲瓏仙子只是相識,要給蓬萊掌門一個面子罷了?!?
對於百里玄月的吃醋,他是相當高興的,也是相當願意解釋清楚的。
百里玄夜和楚洛城再次無語了。
他們這些旁觀者,比當局者更清楚,百里玄月是在意肖以歌的。
所以,這樣看來,其它人也沒有什麼希望了。
特輯是西泠牧朝根本就是癡心妄想的,就算他手段用盡,也別想讓百里玄月通過賞詩會贏個天下第一而嫁給他了。
只要百里玄月不想嫁,她便不會在賞詩會上賣力。
除非讓她嫁的人肖以歌,她或者會不顧一切的贏個天下第一。
“說的像真的一樣?!卑倮镄率切念^真的不舒服,纔會一再的提起,她的確也不是大度的人,特別是感情上的事兒。
“真的!”肖以歌收了扇子,說得一本正經(jīng)。
“開飯了?!贝藭r小憶走了進來,她可是半點都不客氣,直接將閒王府當成鎮(zhèn)南王府了,十分隨意。
連百里玄月都無奈了,她這個丫頭真的是寵壞了。
竟然如此沒有規(guī)矩。
來閒王府當起大丫頭,竟然進來給衆(zhòng)人傳飯!
無語至極啊。
“先吃飯吧,本王餓了?!卑倮镄褂幸獯蚱平┚?,畢竟在他們面前,肖以歌和百里玄月如此,讓他們有些電燈泡的感覺。
當然,楚洛城不太痛快,如此看來,肖以歌已經(jīng)得了美人心,他似乎再努力也無用了。
蘇皇后與先皇離開後,他就一直覺得心是空的,見到百里玄月後,似乎一點點填滿了,現(xiàn)在又要被挖空的感覺。
他想尋一個替代品都尋不到了!
一邊嘆息一聲。
火房的動作還算快,桌子上很快就擺滿了各種菜式。
不過放眼看去,似乎都是百里玄月愛吃的菜式。
倒讓百里玄月眼前一亮,擡頭去看小憶,後者對她吐了吐舌頭。
小憶早早的跑走了,就是去火房忙活了,她對火房的下人說,他們閒王的未來王妃要用餐,那些人可是十分的盡心盡力。
知道這件事後,百里玄月都覺得囧了。
飯桌上,幾個人又商議了一下如何說服皇上娶南月錦華爲妃。
吃過飯,百里玄夜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百里玄月:“月兒,與我回府?!备遣蝗葜靡?。
“好。”百里玄月也沒有猶豫:“我來的時候什麼也沒帶,直接就能走?!?
“月兒,鎮(zhèn)南王府不安全?!毙ひ愿铔]想到百里玄月答應(yīng)的如此痛快,這個丫頭似乎對自己沒有半點留戀之情。
“我也不能一直住在這裡啊?!卑倮镄乱残α诵Γ骸半m然閨譽什麼的我不在意,可畢竟我不是無家可歸之人,有大哥在,沒有人敢動我的。”
“昨天南月錦華還不是直接打到了府上?!毙ひ愿杓保瑓s也只能焦急的說著。
這一次若百里玄月離開了,再讓她到自己府上,不會那麼容易了。
他真的想借此告訴全天下的人:百里玄月是他肖以歌的,任何人都不能染指。
“那是意外,而且她沒有佔到偏宜?!卑倮镄逻€是擺了擺手,她決定的事情也輕易不會改變,應(yīng)了百里玄夜,她當然會做到。
一邊說一邊與百里玄夜向門外走去。
楚洛城卻沒有動,坐在那裡,四平八穩(wěn)。
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肖以歌拍了拍額頭,一臉的失望,更是狠狠嘆息。
臨走時,百里玄夜還對肖以歌比劃一個勝利的手勢。
氣得肖以歌想要發(fā)瘋了。
“人都走了,站在那裡有什麼用?!背宄峭嫘σ话愕恼f著,百里玄月離開,讓他的心也落回了肚子裡。
對於肖以歌和百里玄月傳出來的流言,他一直都是不信的。
以百里玄月的精明,怎麼會在肖以歌這裡吃虧。
要知道,皇上想佔百裡玄月的偏宜,都被反算計了。
肖以歌只能側(cè)身走回來,有些懊惱的坐了下去:“女人心海底針啊?!?
他一直都弄不清楚百里玄月在想什麼,更不懂她在想什麼。
“時間久了,會了解的?!背宄切α诵Γ骸爱斎?,前提是,她想讓你瞭解,否則,一輩子都不會懂?!?
“的確!”肖以歌點了點頭,收了情緒:“好了,我們進宮吧?!?
“好?!背宄堑故乔嗬洌骸斑@一次若能除掉肖太尉,就大肆慶祝一番吧?!?
“當然?!毙ひ愿枰稽c的自信:“你放心,西泠牧朝說到一定會做到的,這一次肖太尉是有事可做了?!?
“只差白大學士了,這個老傢伙倒是夠沉穩(wěn)。”楚洛城和肖以歌並肩向外走去,一紅一白,十分乍眼。
對比太過鮮明。
讓人覺得十分刺目。
更是引來衆(zhòng)人的紛紛回頭,不但穿越光鮮,長相更是俊俏非凡,回頭率百分之二百、
到皇宮的御書房時,楚洛城和肖以歌才聽說南月錦年也在。
倒讓他們有些意外。
就算南月要給個說法,應(yīng)該不急於這一時,畢竟南月的老皇帝要先表態(tài)的。
這一個皇子一個公主,應(yīng)該做不了整個南月皇朝的主兒!
安順讓肖以歌和楚洛城稍等一會兒,也沒有再回去御書房,而是候在了外面。
“安公公,出什麼事了?”楚洛城熱絡(luò)的招呼著安順,更是直接開口問道。
看了看四周,安順一臉的小心翼翼:“南月想與東離聯(lián)姻,正在與皇上商議此事?!?
“聯(lián)姻!”肖以歌到有些意外了:“他是看上哪家姑娘了?還是哪個俊主?”
想來是不敢直接求娶公主的,畢竟南月錦年只是皇子,不是太子。
若是將離愁公主求娶過去,就顯出了他的司馬昭之心了,這樣似乎得不償失。
沉穩(wěn)的安順只是搖了搖頭:“不是大皇子要聯(lián)姻,而是南月的小公主?!?
再讓肖以歌和楚洛城愣在當?shù)兀骸澳撬麄儭鲃犹岢鰜砹耍俊?
這似乎太過巧合了。
“這裡面有陰謀!”肖以歌直接說道,狠狠皺了一下眉頭,手中的玉骨扇輕輕搖著,一邊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嗯,不簡單?!卑岔橖c了點頭,一邊極小聲的極小心翼翼的說道:“南月小公主要聯(lián)姻鎮(zhèn)南王?!?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都石化當場。
這形式竟然變化成了這般!
“怎麼回事?安公公你沒有聽錯吧?”楚洛城懵了,南月小公主不是一心要嫁給西泠牧朝當太子妃嗎?
更是大張旗鼓跑來東離來參加賞詩會。
這也太離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