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昏暗的夜幕裡,幾幢廠房邊的馬路上,正演繹著電影裡纔有的打架鬥毆情節,十多個手拿鐵棍砍刀的男人,追趕著前面四個狼狽奔逃的男人。
狼狽?
是的,王一彪現在很狼狽。
他到東城辦點事,可沒想到遭到了別人跟蹤襲擊:先是從旺角娛樂城跟蹤,到了偏僻位置,突然用麪包攔住他車頭,然後十幾個手拿傢伙的打手迅速衝了下來,大有將他們砍成肉醬的兆頭。
於是,王一彪和三個手下匆忙應戰,對方人數衆多,而且早有準備,很快,他們就掛了彩,三個手下手臂腿部中刀,鮮血淋淋,王一彪自己後背也捱了一刀打得了就打,打不了就跑,但對方死了咬著不放,緊緊的追了上來。
很快,這些打手追了上來,將王一彪四個圍住。
“彪哥,你先走。”張強擋在王一彪前面,抺了一下臉上的血漬,盯著看前面的打手。
自從上次被我揍了一頓後,他知道得罪了鼎鼎大名的王一彪後,就負荊請罪的找上門向王一彪道謙請罪,王一彪沒有責怪,反而拉攏他幫自己做事,張強驚喜之下,答應了王一彪。
大樹底下好乘涼,跟著王一彪這種有實力的老大混,比他們偷雞摸狗的小打小鬧威風多了。
“走個毛線,跟他們拼了。”王一彪狠狠的吼道,聲音低沉但很有力。
這三個手下拼死爲自己抵擋,身上受了重傷,他不能這樣做。
如果丟下兄弟不管,不是他王一彪的做法。
當然,這也是他能迅速發展勢力擴大地盤的原因。
“拼命?就憑你們四個?哈哈。”一個頭頭模樣的光頭輕蔑的譏笑,“瘋彪,現在知道得罪了英哥的下場吧?我們湘幫不是隨便就能惹的。”
“光頭,湘幫也沒什麼了不起,你們那麼牛叉用得上搞偷襲嗎?”王一彪冷冷反駁,,他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如果真那麼威風,我們何不來個光明正大的單挑?”
“單挑?我憑什麼和你單挑?你以爲我腦袋進水啦,你以爲我傻B呀,你都快變成死瘋彪,我爲什麼要單挑?”
“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告訴你那個英哥,我王一彪一定會找他算帳的。”
拳頭硬纔是王道,誰笑到最後誰就是贏家,這是黑道的規律。
“瘋彪,我知道你想拖時間,等你那些馬仔救援,哈哈。”光頭大笑,然後臉色一凜,大手一揮,“兄弟們,將這四個廢柴砍了,手腳利索點。”
光頭話音剛落,一塊磚頭從暗處飛了出來,不偏不倚的砸在他腦袋上。
“啪!”磚頭掉在地上。
“哎喲!”光頭慘叫一聲倒了下去,鮮血從頭部流了出
來。
“誰?”
旁邊的打手大吼,但回答他們的,是一塊塊飛過來的磚頭。
他們怕王一彪溜走,就圍成一圈,這樣反而增加了磚頭的命中率。
“哎呀。”
“哎喲。”
打手有的被砸中,沒有砸中的忙著躲避,也有不怕死的朝磚頭方向撲了過去,但沒衝兩步就給磚頭砸了回來。
陣腳大亂。
“兄弟,殺。”王一彪一愣,然後驚喜的大吼,率先向打手衝了上去。
老大身先士卒,張強三個手下怒叫著衝了上去,朝著忙於躲閃的打手就是一陣亂刀亂棍。
他們不知道暗中相助的是誰,但這都不重要,只要知道不是敵人就可以了。
“哎唷!”
一個打手手臂中刀,哀叫著全下。
張強朝另一個打手衝了過去。
“彪哥,我來了。”我舉著塊紅磚大聲叫著從暗處衝了出來。
擲磚頭的是我,聽到司機出聲,就隨意的瞄了一眼,但看到那黑se車牌時,我嚇了一跳。
這車牌他認識,上次王一彪就是開著這部車來幫他解圍的,現在車被面包車攔停,而且一個人沒有在現場,那結果只有一個:王一彪情況危急。
於是,我果斷下車,並朝路邊衝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王一彪被一幫人圍住,隨時有生命危險。
敵衆我寡,我當然不會傻乎乎的衝出去,那不是送死麼?
看到路邊有一堆廢棄紅磚,靈機一動,就採用了擲紅磚辦法。
你們人多,我磚頭也不少,就怕砸不死你。
一個打手揚起鐵棍迎了上去,我手一揚,紅磚隨手而出。
“啪。”
打手應磚而倒,我一把搶過鐵棍,右手朝他大腿就是一棍。
“咔嚓!”
一聲清脆的骨頭折斷聲,打手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我提起鐵棍,朝王一彪衝了過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
王一彪四人窩了一肚子氣,現在打手們散開,但他們沒有散開,四個人一起氣勢洶洶的殺了過去。
一個個打手倒了下去,沒有倒下的愴惶逃竄。
戰鬥很快結束,本來變成死人的王一彪豪氣萬千的站立著,而人多勢衆的打手躺在地上。
“書生,謝謝。”王一彪像好基*友般摟著我,感激滿臉的說道。
“彪哥,我們不用這麼客氣吧?”我笑道。
“呵,是。”王一彪大笑,用力緊抱我,“兄弟不用那麼客氣,應該熱情擁抱。”
“……”我很無言。
突然,
一陣汽車的急剎車聲響起,幾部麪包車從公路風馳電掣開了下來。
我臉色一凜,抓緊了手中的鐵棍,警惕的望著那飛馳而來的麪包車。
“嘎吱……”
麪包車停了下來,車門拉開,一個個手拿鐵棍砍刀的年輕人跳了下來。
“彪哥,我們來了,你沒事吧?”一個留板寸頭的年輕人走過來,恭敬地問道。
自己人!
我鬆開手,鐵棍“叮噹”的落在地上。
莫明霞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看到站在燈光下我安然無恙,心裡鬆了口氣。
她剛纔看到我匆匆忙忙的跳下車,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似的,她懵了,腦袋就像真的喝醉酒一樣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司機再次詢問,她纔回過神,聯想到剛纔司機說的奇怪事,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黃玲,我們去看看。”莫明霞沒有回答司機問話,而是拉了一下黃玲,先跳下了車。
她是與我一起回去的,現在我突然離開,肯定是看到熟識的人,但是什麼人她不知道,與其疑惑擔憂,不如去看明白。
黃玲跳下車,莫明霞拉著她就跑。
跑到那兩部相撞的車位置,但沒有看到我的身影,不遠處卻傳來打鬥的吆喝聲,莫明霞心裡一緊,就朝打鬥位置跑過去。
沒跑多遠,後面就開了幾部車進去,速度之快,讓她莫名的慌張起來。
現在,看到我沒事,她心裡的石頭總算是放下地來。
“我沒事。”我望著氣喘吁吁地莫明霞,又看看跑在後面不時叉腰喘氣的黃玲,心裡突然溫暖起來。
原來,她們是如此的可愛。
爲了保持聯繫暢通,業務員有個習慣,手機通常是二十四小時開機,我就是被手機吵醒的。
不,應該是手機信息聲。
迷迷糊糊的摸索著拿過手機,才睜開眼睛,看了一下時間:中午十二點三十五分。
我打開信息:楊爽你好,我叫人充的話費你收到沒有,收到請拔個電話給我,謝謝。
我坐了起來,到底是誰充的話費?
昨天晚上龔高飛說是朋友送的賀禮,我也找不出是誰,就默許了這說法,但心裡卻像紮了一根刺,不弄個明白就渾身不舒服。
就算是人情,也要知道欠了誰的人情不是?
現在有線索了,我當然提弄清楚。
“咚咚。”
我正要撥打信息上的電話,突然傳來有規律的敲門聲。
誰呀?剛收到信息就有人敲門,不會是先來個信息叫自己起牀,然後再來個敲門吧?
我滿臉困惑的跳下牀,向門口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