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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祥二公是個風水先生,附近的人建房什麼的,都喜歡來找他要個良辰吉時,我離開村前,瑞祥二公身體還很健壯的,想不到這麼快就過世了。
世間事,真的變幻無常,我心裡感嘆。
“楊爽,現在村裡很多人都出去打工了,你幫二狗也找份工作如何?現在生意越來越難做了,都掙不到什麼錢。”桂芬的話將我拉回了現實。
“二嫂,你說那裡話,你們倆公婆做得好好的出來幹什麼,現在出來打工也不易,辛苦又沒錢。”我知道桂芬開的是玩笑,她那會捨得二狗出來打工。
“你說的也是,前天村裡的三九回來了,說是找不到工作。哦,楊彬來了。你等等。”
我聽到大哥聲音後就問道:“大哥,媽現在身體還好嗎?”
提到媽媽,我想起了媽媽慈祥的臉,那滿是呵護自己的眼神,聲音也變得溫情起來。
“媽現在身體很好,這幾天就是有點嘮叨,說中秋節到了,不知你回不回來。楊爽,別往心裡想,不要影響工作,老人就是這樣的。”楊彬知道我重情,在電話裡安慰道。
“嗯。大哥,你叫媽不要省錢,多買些東西回來吃,現在不象過去,最少咱們吃穿不愁。哦,你這兩天最好去縣裡買些補品回來,媽肯定是不捨得的,你叫別人幫買也可以。大哥,還有錢嗎?”我知道媽節儉慣了,不捨得浪費錢,就特地叮囑楊彬。
“嗯。我明天就叫人買回來。你上次寄的兩萬塊錢我沒有動,都存在銀行裡了。”
“哦。該用的就用,大哥,咱們兄弟不要計較那麼多。”我知道大哥不想用自己寄回去的錢,就勸了一句。
然後,我說到了正事:“大哥,我這兩天要買兩部貨車,在廠裡面拉貨,你過了中秋節就到東莞幫我跟車好嗎?”
“嗯。我回去就跟媽說。”楊彬高興的答允。
“哦,我差點忘了,你幫我找多一個人下來,叫他跟另外一部車,要頭腦靈活點的,沒有壞心眼那種,我沒有什麼時間去管理,這兩部車就靠你們了。”我想想,乾脆把話挑明瞭,這樣大哥會慎重點。
“嗯。我會的。”楊彬沉默了一下,“楊爽,你找到司機沒有?”
“還沒有?咋了,大哥?”
“我有個同學在深圳開了兩年,謙工資低就不做了,聽他說那老闆只開了一千多工資。前兩天還叫我幫忙問你,看看東莞那裡招不招司機……如果你要的話我明天去找他。”
我不到事情會是這樣的巧,自然是應允了,又同他聊了一會就掛了電話。
我下了車,看到程建提著一袋飲料站在那裡,欣賞著周圍景色。
我知道他是不想打擾我打電話,就走了過去:“程建,讓你等了這麼久……走吧,我們進去看看。”
“黃旗嶺頂掛燈籠”,是旗峰山擁有民間傳說的東莞八景,位居東莞第一景。
旗峰山下有始建於宋代的黃旗觀音古廟,公園內綠樹成蔭,幽靜秀麗,即使在平日裡,也是遊人如織。
中秋月夜,除了去人工湖邊的亭觀魚,去黃旗古廟燒香祈福,最佳的賞月去處,還要數旗峰山頂,頂上有一燈籠,很遠地方也是能看見。
當你一鼓作氣登臨山頂,站在大燈籠下,彷彿月亮就近在咫尺,伸手可及。
旗峰山我以前到過,但晚上卻是第一次,經過古廟,就到了登山的主道。
這裡林木通幽,空氣清新。
我以爲晚上游人會很少,但想錯了:小徑上不時的有三三兩兩,或成雙打對的情侶上上下下。
看來,人們也適應了都市的動中取靜。
走沒多遠,程建便從袋中取出兩罐啤酒,遞了一罐給我,這讓我讚歎不已:自己以爲他會買飲料的,沒想到竟是啤酒。
這老同學,都學會享受環境了。
我們避開主道,從側邊那通幽小徑,拾級而上。
路邊不時的配有石凳,供登山的遊人休息,我們是暢所欲言,從讀書時的趣事,到現在的打工生活,是無所不談。
旗峰山有點顫峻,但我們都是年輕人,爬起來倒不覺得吃力。
旗峰,黃旗山主峰,爲邑城主山,也被巨人尊爲祖山《黃嶺廉泉》爲景首,山上有巨木古廟,百里幹鄉祈福者相延不絕。
山下有廉泉廉亭,馳名廣府墨客騷人吟詠唱酬,“黃旗山上掛燈籠”乃莞邑祥瑞之兆。
我們爬上峰頂,喘著粗氣,還是覺得有點吃力。
峰頂是一塊用石板鋪設的大坪,有二十個平方闊,周圍裝置著精美的欄桿。
大坪中間又築起個平臺,上面豎立著一個大大的燈籠,裡面燈光很亮,映紅了周圍的景物。登到山頂的人多在欣賞著美麗夜景,那些平時嬌氣的女生,此刻在男友身邊,撒著妖媚,直說登山苦澀,惹得男友一番憐憫安慰。
我們兩人倚欄遠眺,燈光明耀,高樓大廈在五光十色的霓虹中,傲然聳立。
街道上車燈象放慢鏡頭的流星一樣,緩慢劃過,東莞市的夜景真的很美,在這裡是一覽無遺。
“老同學,我真的很佩服你,在這樣短的時間裡,你就取得這樣可人的成績……我敢斷定,你是我們初中這一班中,最有成就的。”程建將背靠在欄桿上,喝了一口啤酒,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哈哈哈…程建,你可別忘記,我們班就只有我和你兩個男生喔。”我笑哈哈的說道。
程建愣了下,哈哈大笑起來。
我眺著遠處景象,說道:“程建,我內心真的非常感激你。記得我初到時,你是無微不至的照顧我,使我很快適應了這裡的打工生活。這份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是我的肺腑之言,程建聽了是深有感觸,我們相視而笑,一切情誼盡在不言中。
第二天,我春風滿面的到了華高廠,悄然的向那些精於此行的老司機徵詢了下車品牌情況,這些老師傅幫人開了這麼多年的車,自是見多識廣,紛紛向我推薦自己認爲好的品牌車。
我統計總結了一下,和自己昨晚議論
總結的情況相差無幾。
國產東風是一個老品牌,其中的多利卡系統底盤紮實,還可以搭配康明斯發動機,車型也不錯,我決定就買這種車型。
陽光明媚,風和日麗。馬路上車來人往,路邊的廣告更是色彩繽紛。
早上十點多,我待廠裡的老司機王師傅送貨回來,就和他一起前往位於莞樟路寮步路段的東富車行。
王師傅四十多歲,是湖北人,長得高大壯實,說話風趣健談。
他年輕時當過兵,復員後就出來打工,已經有二十多年的駕齡。
我開著車,王師傅坐在副駕駛室位置上,邊看著窗外景觀邊和我聊天。
“王師傅,你在部隊時那車壞了怎麼處理?”當我聽了王師傅說起在部隊時的訓練生活時,帶著好奇一本正經的問道。
都說當過兵的人,對部隊的生活很是懷念,那種熱血情懷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王師傅聽到我的話後,原本就微有興奮的臉,顯得更是亢奮,眉毛一揚,原本放在大腳上的手舉了起來,繪聲繪色的描述起部隊的生活來。
“這是沒有的事,那些軍車平時很注意維護保養,容不得出半點毛病的。你想想,如果打起仗來,車子在半路拋錨了,那你這個司機就嚴重失職。”
“我們平時訓練,要求每個司機要對車非常熟悉,特別是發動機,要求每個人會拆,會裝。意思就是給個發動機你,你必須會把它拆散,認真看它各個零件有無損壞,有損壞的馬上更換,然後將發動機自己組裝完成,試機正常後纔算合格。”
我看他手舞足蹈的解釋,也聽得津津有味,聽他說完後問道:“王師傅,那這樣豈不是每個司機都會修車,復員後都可以帶徙弟開汽修廠?”
“沒錯,應該可以,但那隻限於貨車,你都知道,軍車一般是解放牌的,前面尖頭的居多。但現在汽修廠維修項目很全面的,轎車、微型車、貨車都能接下來維修,這些部隊科目是很少教的,所以這裡還是有些缺點。”王師傅帶著些遺憾說道。
“呵呵,王師傅這些年南征北戰,應該到過全國各地了吧?”我微笑著問王師傅。
王師傅自然是侃侃而談,說起了他的光榮歷史。
小車順著莞樟路行駛了十多分鐘,就到了東富車行。
我和王師傅走到大廳門口,正想打電話給龔高飛,就看到他的車子駛進了東富車行。
龔高飛與王夢娜看到我和王師傅站在大廳門口,就走了過來,和我們打了招呼,一行四人便走進大廳。
昨天接待我們的美眉張小姐,露出燦爛的笑容,迎了上來:“龔生,楊生,你們來了,請這邊坐。”
一行人在桌子周圍坐了下來,寒喧了幾句後,我直截了當的對張小姐說道:“張小姐,如果你們優惠的話,我就在你們這裡購買兩部多利卡。如果沒有優惠,我就到對面買歐曼。”
說完,我指了指公路斜對面的歐曼專利店,那車行是歐曼東莞總代理,昨天我們就到那裡瞭解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