嫦曦立刻上前一步,聲音帶著幾絲虛弱的說道:“回皇上的話,奴婢當時其實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個時候奴婢正伺候著表小姐陪表小姐說話,正說著話,表小姐往奴婢這邊走了一步,誰知道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身子就往後倒,彷彿是踩到了什麼一樣,奴婢嚇壞了,伸手就去拽表小姐,誰知道倒是把表小姐拉住了,但是奴婢用力過猛身子就往前踉蹌了一步,偏偏奴婢眼拙沒有看到表小姐的腳在我跟前,於是就被絆了一下,奴婢就往湖中倒去,可是也就那麼巧,奴婢掉下去的時候奴婢的腳無意中又鉤住了表小姐的裙襬,所以奴婢又把表小姐給帶入了湖中。”
說到這裡嫦曦立刻跪下,伏地叩頭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都是奴婢的錯才連累的表小姐跌入湖中,請皇上處罰。”
明宗細細的看了嫦曦的神情,說道:“若你所說屬實,是以救人爲前提,不僅無過反而有功。”說到這裡一頓,又看著孟蝶舞說道:“蝶舞,虞尚儀說的可是真的?”
我保跟跟聯跟能。孟蝶舞正咬牙呢,這個該死的虞嫦曦居然把整件事情最重要的一點推到了自己身上,她倒是落了個救人的美名,可是又想起虞嫦曦的話,只得躬身應道:“回皇上的話,虞尚儀所言句句屬實,當時臣女似乎踩到了一個圓不溜秋的東西,所以纔會發生了意外,若不是虞尚儀拉了我一把我也會掉入水中的。虞尚儀臨危不亂,能夠在那樣的危急時刻施以援手,實在是令人讚賞。”
嫦曦聽到這話,心裡就在想,這個孟蝶舞迫於形勢不得不誇讚自己幾句,可是心裡卻不知道要把自己罵成什麼樣了,不過從孟蝶舞嘴裡說出這番話,倒是讓衆人不再懷疑別的什麼,唯有蕭雲卓看著二人的神情表面上沒什麼變化,可是眼睛深處卻帶著絲絲懷疑,這不是他認識的虞嫦曦會做出的事情,也不是他認識的孟蝶舞會做出的事情,這兩個女人在搞什麼鬼?
明宗聽到這裡嘆口氣道:“以後可不能這樣大意了,幸好沒出什麼事情,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跟你姑姑交代?你這孩子,以後走路小心點。”
這話就帶著濃濃的關心了嗎,這關心也不像是作假的,聽的衆人心裡頭真是百種滋味在心頭啊。
嫦曦就覺得這老皇帝心中孟蝶舞還真挺重要啊,以後行事一定要謹慎再謹慎,萬萬不能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
孟蝶舞想起嫦曦囑託的事情,又聽到皇帝這麼說,眼睛一眨,哽咽地說道:“蝶舞謝謝姑父關心,姑姑走了,蝶舞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表哥、姑父了,姑父的心裡還能有蝶舞,蝶舞就是死了也心甘情願了……還記得小時候,姑父跟姑姑經常會抱著蝶舞跟表哥一起玩耍的,那個時候可真好,可是一轉眼……”說到這裡再也說不話來,只剩下低低的啜泣惹人心憐。
“你這還孩子說什麼呢?死呀活呀的也不忌諱,虞尚儀還不趕緊把表小姐扶起來?”明宗立刻說道,臉上滿是關切之情,又想起先皇后在世時對孟蝶舞的關心,一時間倒是真的覺得這孩子自己忽略太多了。
嫦曦最是能見縫插針的,一看孟蝶舞這齣戲演得那是相當的棒啊,皇上又是動了可憐之心的時候,自己也該風光登場了。想到這裡,接著衣袖的遮掩,在自己的腿上狠狠扭了一把,頃刻間痛得她眼淚直竄,咬著牙忍住痛,然後纔拿著帕子拭去淚水說道:“回皇上的話,表小姐可沒有說謊,今晚在水裡,咱們兩個真的差點都沒命了,要不是二皇子五皇子趕來的快,奴婢跟表小姐哪裡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只怕早已經魂歸地府了……”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明宗大驚,看著嫦曦厲聲喝道。
媚妃臉色頓變,蕭雲博的臉色也是極難看,沈緋荷想要說話卻被尤麗萍拉住了,只得將話嚥了回去。蕭雲卓雖然依舊是那八風不動的臉,可是嫦曦距離他比較近,卻感受到了他的身體傳來的陣陣殺氣,讓她有些不寒而慄。
聽到明宗的問話,嫦曦的淚珠兒越滾越多幾乎要泣不成聲,許久才稍稍的止住了,她的腿啊,真是痛死了,不是她想哭啊,真是自己剛纔下手太重了,估計腿上青了一大塊,十天半月的消不去了,想到這裡越發的覺得委屈,哽咽地說道:“回皇上的話,奴婢跟表小姐一落進水裡就有些害怕,奴婢會些水性可是不太嫺熟,表小姐偏偏跟奴婢一樣,我們兩人掙扎著,你推我我拉你的然後就慢慢的鳧到了竹臺下面,想要抱著竹竿等待人來救,誰知道這個時候表小姐驚呼一聲,然後大喊,放開我的腳……放開我的腳……救命啊……救命啊……”
嫦曦這幾句話學的分外的像,尤其是語氣中的那種驚懼讓人身臨其境一般,只覺得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時聽她又說道:“奴婢當時嚇壞了,游過去就拉住表小姐胳膊使勁的往外拽她,可是奴婢拽不動,就在這時奴婢的腳踝也不知道被什麼猛的拉了一把,奴婢的身子就往下沉,當時嚇壞了,就大喊著救命,這時二皇子聽到了奴婢的聲音就問道:“是虞嫦曦嗎?”奴婢立刻就大喊救命,這時五皇子也來了,救起了表小姐,二皇子救起了奴婢,現在想想真是後怕,若是再晚一刻鐘就真的再也見不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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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心有靈犀共對敵(爲月票加更第六更)
蕭雲卓哪裡會想到當時在水下面竟然是那麼的危險,就在剎那間他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水底下有人,還是在被損壞過一次的竹臺下面,也就是說媚妃有可能知道他們把地樁給加固了,於是又來進行第二次破壞,卻沒有想到撞上了落水的嫦曦跟蝶舞……而後怕她們發現竟然想要滅口,蕭雲卓緊緊地握住雙拳,他沒有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大膽,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嫦曦從來不是一個做無用功的女人,他本就懷疑嫦曦跟孟蝶舞的落水另有貓膩,而且他也知道嫦曦對蝶舞有一種說不出的抗拒,絕對不會跟她走得這麼親密。可是今晚嫦曦不僅攙著蝶舞進來的,兩人還聲情並茂的上演了這麼一場苦肉戲,大腦一閃,嫦曦這是項莊舞劍志在沛公啊!
好一個狡猾的女子,今晚的情形蕭雲卓也已經以爲已經沒有可能打擊媚妃了,至少《報皇恩》沒有按照原來的計劃上演,皇上沒有聽到戲文就不會對圈地的事情起疑心,這個口子不開,就無法順勢攻擊楚嗣源,蕭雲卓原本已經放棄希望了。可是現在……嘴角閃過一絲陰狠,沒想到這個小妮子在這樣困頓的局面下依然能夠絕地反擊,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既然如此,自己可不能辜負她的苦心,自己果然沒有看錯她,她確實狡猾如狐,也的確沒有讓自己失望。
蕭雲卓咬咬牙,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扶住孟蝶舞的手臂,關切的問道:“表妹,你的身子沒什麼大礙吧?要不要宣御醫來看看?”
孟蝶舞看到蕭雲卓如此的關心她,眼眶一潤,搖搖頭說道:“現在好多了,已經不太冷了,多謝表哥關心。”
蕭雲卓扶著她點點頭,然後看向明宗,沉聲說道:“父皇,兒臣有事起奏,本來這件事情兒臣不想說的,所以在聽到虞尚儀的稟報後就壓下了,可是現在兒臣不能再忍了,請父皇爲表妹,爲虞尚儀討個公道。”
媚妃極力的維持鎮靜,蕭雲博也是渾身緊繃,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可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原來只是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事情辦好了,誰知道竟然會發生落水的意外,真可謂是人算不如天算,幸好他已經把人都打發走了,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尤麗萍最是明白嫦曦的,聽到她剛纔的話已經明白了,那水底下有古怪,細細一想,卻嚇得臉都白了,緊緊的靠著蕭雲清,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蕭雲清吃痛,可是看到自家夫人那一章受到驚嚇模樣哪裡還敢說痛,忙低聲問道:“你怎麼了?”
尤麗萍緩緩的搖搖頭,許久纔出口氣低聲說道:“別問了,回去後再跟你說,你只管看著吧,今晚的事情只怕有貓膩呢。”
蕭雲清雖然憨直,可是並不傻,聽到自己夫人這麼一說倒真是認真地思考起來,良久略有斬獲,只是把眼睛在大殿裡看來看去,一時間不能確定自己想的真的對嗎?
蕭雲逸向來張狂,今日一反常態的不言不語,就連杜庭芳幾次想要說話都被他制止了,用眼神狠狠的警告了一番讓她不要多事。杜庭芳雖然不願,可是也不敢抗命,只得閉了嘴。鑑於蕭雲逸對政治的極端敏銳,他能嗅得出今晚的熱鬧不是一般的好看,他打定主意這一次只作壁上觀。因爲他明白,虞嫦曦那個小狐貍要是瞄準了誰,不咬下三兩肉是不肯鬆嘴的。至於孟蝶舞……那更是個只可遠看不可近觀的角色,這兩人一聯手,這在場的不知道誰沒有燒高香啊,反正他只管看熱鬧,別的一概不管!
蕭雲澈一直是衆人裡最淡泊名利的,就連娶得媳婦也是性子溫和的,兩人平日吟詩作對,畫畫撫琴,當真是琴瑟和絃,好不得意。可是今日卻一再地發現自己的媳婦老實魂不守舍,那雙眼睛總是直盯著孟蝶舞看,真是讓她覺得有點不習慣,每次想要開口問問,又覺得時間地點都不合適只得強壓下心裡的煩躁。
沈緋荷其實已經想到了,定是孟蝶舞想要陷害嫦曦,卻沒有想到嫦曦是個厲害的角色,居然能絕地反擊,想當年自己要是有嫦曦的那份敏慧又何必會空擔了那麼多年的惡名,知道最近一兩年纔沒有人提及了,自己的日子纔好過了些,想到這裡心裡又恨恨的,看著孟蝶舞那裝可憐的樣子真想給她兩腳,狠狠地扁在她的臉上,放能出一口惡氣。
可是她不能,也不敢,所以更鬱悶,因此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夫君那頻頻探究的目光。
這廂明宗聽了蕭雲卓的話神色一僵,難道還有什麼大事不成?可是蕭雲卓已經說出了口,自己也不能當做沒聽到,只得問道:“什麼事情你說,要討什麼公道?”
言小純純網純的。蕭雲卓似乎早就習慣了明宗對待他的冷淡態度,神色巍然不動,擲地有聲的聲音緩緩的脫口而出:“回父皇的話,今早虞尚儀吩咐宮人們對竹樓進行檢查,發現了與竹樓連接的竹臺出現了問題,支撐竹臺的四根碗口粗的竹子沒入水下的部分,在距離水面三尺深的地方被人用利器劃了深深口子,這樣一來竹臺的承重力就會大幅下降,隨時會發生坍塌的危險。”
說到這裡整個大殿裡抽氣聲不絕於耳,大家都嚇到了,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可怕的事情呢?一時間竟無人敢相信。
蕭雲卓看著明宗鐵青的臉,心中瞭然,又繼續說道:“剛纔表妹跟虞尚儀說到了水中的情形,倒真的令兒臣起了疑心,希望父皇立刻派人保護現場,明日細細查看,兒臣懷疑表妹跟虞尚儀落水之後又受到了攻擊,估計當時水下有人,請父皇恩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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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同舟共濟渡難關
大殿裡靜悄悄的的,這會兒誰也不敢開口說話,就連最得寵的媚妃看到了明宗一臉的山雨欲來的架勢也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只是心裡卻十五隻水桶七上八下的。
蕭雲博也沒有想到嫦曦跟孟蝶舞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更沒有想到太子會藉機發難,而且自從她們落水後蕭雲卓並沒有單獨的跟她們說過一句話,可是看著她們三人配合得如此默契,蕭雲博的心頭還是滑過一絲怪異的感覺。
“居然有這麼大膽妄爲的事情,來人,立刻封鎖千荷湖,任何人不得靠近,待明日一早朕親自去督查。”明宗憤怒了,這也太膽大妄爲了,要知道當時他也在竹樓上啊……
因爲夜晚不能去查看,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突破性的進展,又看到嫦曦跟孟蝶舞身子搖搖欲墜的可憐模樣,緩聲說道:“你倆放心,若真如太子所說定會還你們一個公道。好了,累了一天了都退下吧。”
衆人齊聲行禮,躬身退下。
夜色微涼如水,嫦曦扶著孟蝶舞出了大殿,眨眼間人羣走了個精光,蕭雲卓走在前面,嫦曦扶著孟蝶舞走在後面,週四海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這氣氛有些怪異啊,他也不敢開口說話,只能靜靜的跟著。
過了麟趾宮,進了定乾門,蕭雲卓突然停住了腳,嫦曦一個收勢不及差點撞上去,還是孟蝶舞伸手拉了她一把,這才避免了窘境。看到孟蝶舞拉自己的那一下子那麼有力氣,嫦曦索性鬆開攙扶她的手,緩緩的說道:“表小姐既然沒事了也用不著奴婢攙扶了,您站好,我鬆手了。”
嫦曦說著就鬆開了手,默默地站到了一邊,對於孟蝶舞還是能距離遠一點就遠一點,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算計一把。
孟蝶舞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沒想到嫦曦居然當著蕭雲卓的面也敢這麼放肆,眼角一掃嫦曦,只見她神態自若似乎沒有一點避諱的模樣,又看向蕭雲卓,只見他依舊臉色如常,她的心卻高高的揪了起來,一個奴婢在主子面前這麼放肆,主子居然習以爲常,這對於她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言小純純網純的。孟蝶舞有心讓蕭雲卓送自己回去,可是這更深露重的,又怕惹人閒話,可是若不讓蕭雲卓送她回去,只要一想到蕭雲卓會和嫦曦一同回去,心裡就覺得極端的不舒服。
孟蝶舞正欲開口,卻聽到蕭雲卓說道:“表妹,轉過彎就是錦華軒了,夜深了,我就不送你過去了,週四海,送表小姐回去。”
“是,奴才遵命。”週四海忙上前一步,站在了孟蝶舞的身後。
孟蝶舞雖然有些失望,可是在蕭雲卓的面前她一向是乖巧懂事、知書達理守規矩的人,她也聽得出蕭雲卓那句夜深了就是男女有別的意思,不想有傷她的閨譽,她也不能對這個有什麼不滿的,只得道了晚安,轉身去了。
嫦曦看著二人相處的情形心裡覺得奇怪,可又不敢開口問,這個死棺材臉,準會一個冰冷的眼神把自己給打回來,與其在他那裡碰壁她纔不張這張嘴,反正這二人有古怪,只要時日一長,自己總能探究出來的,又何必急於一時。
進了東宮的門,穿過庭院上了長廊,站在瀛月殿門口,蕭雲卓突然轉過身來看著嫦曦說道:“你跟我進來。”
嫦曦癟癟嘴,她現在累得要命,想要睡覺,她的腿也痛死了,她還想敷上藥膏,她可憐的腿啊一定又青又腫了。
嫦曦決定還是先拯救自己,頓住腳看著蕭雲卓的背影,出口說道:“太子爺,今兒個奴婢又是落水又是受審的,實在撐不住了,您有什麼話明兒個問吧,等奴婢精神好了,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雲卓看著嫦曦,那眼中散發著冰冷味道,緩緩的說道:“如今學會跟爺討價還價了?膽子越來越肥了!”
迎出來的鄭順聽到這句話腳步立刻緩了下來,考慮著自己要不要再倒回去,每當太子爺說這種話的時候都意味著心情不怎麼好,咳咳···虞尚儀有本事面對著太子爺那張寒氣四射的臉不發抖不打顫,可是不意味著他不會啊……
可憐他活了這麼大,跟了太子爺這麼久,還沒有見過太子爺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時不時氣的那張無比威嚴的臉也會出現道道裂紋的。爲了保護小命,鄭順還是覺得這兩人每次對上的時候,他還是躲的遠遠的……擡起頭看到兩人沒有注意到他,邁出的那隻腳又悄悄地收了回去,正準備拔腿開溜就聽到太子爺帶著濃濃的警告的聲音傳來:“鄭順!”
“奴才在!”鄭順默默地爲自己祈禱,千萬別被倒黴催的撞槍口上。“太子爺有什麼吩咐?”
瞧太子爺這份本事,明明背對著自己,自己的腳步夠輕了,居然還知道自己過來了,讓他如何不能對自己家的爺萬分敬仰,萬分敬畏啊!
鄭順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規規矩矩的站在一邊,就生怕自己倒了黴,蕭雲卓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虞尚儀身上有傷,你送她回去!”
蕭雲卓自己說完轉身就進去了,只留下還沒反應過來的兩個人,嫦曦卻有些驚訝他如何知道自己身上有傷?難道……難道……他看到自己的小動作了?想到這裡嫦曦整張臉都變綠了,忒丟人了!
鄭順卻想不明白,虞嫦曦的房間就在距離這裡十幾步的距離,這麼近也要送?而且他也沒看出來嫦曦哪裡受傷了啊……
所以說,位高之人的想法你千萬別去琢磨,令人頭暈啊!
沒想到晚上沒事的兩人,卻在半夜同時發燒了,嫦曦跟孟蝶舞在水裡的時候本就受了驚嚇,晚上雖然沐浴過後纔去的明信殿,可是夜晚的風畢竟有些涼還是受了風,一時間東宮真的變得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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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衆小鬼各有肚腸
兩人同時生病東宮著實忙碌了一陣子,朝霞跟晚秋只能分開,一個伺候嫦曦,一個頂替嫦曦伺候蕭雲卓,嫦曦手裡的事務暫時也讓雲清接手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足有三四天,嫦曦這才醒轉過來,除了覺得有些頭暈外,倒也沒有別的什麼難受的地方了。
朝霞推開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藥,伸手掀起簾子進了內室,卻看到嫦曦竟然一個人坐了起來,忙說道:“虞姐姐你醒了?”
嫦曦笑著點點頭,說道:“睡了好長的一覺,什麼時辰了?太子爺上朝沒有?”
朝霞一聽這話忙說道:“什麼呀,你都睡了三天了,這會兒巳時了都晌午了。”把藥遞給嫦曦說道:“姐姐醒了就好了,太子爺這幾天的臉黑的嚇人,咱們都不敢上前說一句話,縱然這樣連周總管都被斥責了兩句,晚秋整天苦著臉,奴婢跟她換班的時候也是提心吊膽,真是嚇死人了。”
裁幻總總團總,。嫦曦結果藥碗一口一口的喝著,這藥苦的她直皺眉頭,朝霞忙拿了玫瑰滷子給她,嫦曦又喝了點水衝了衝這才覺得好了些,問道:“怎麼回事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朝霞癟癟嘴說道:“這個誰敢問啊?看到太子爺的臉就跟看到黑閻王一樣,嚇都嚇死了,只管聽吩咐辦事,誰還敢問一句。”
嫦曦覺得有些奇怪啊,難道是竹樓的事情查的不順利?想到這裡嫦曦哪裡還坐得住,自己睡了這麼多天,只怕是竹樓的事情都要結尾了,難不成媚妃又使了什麼妖蛾子?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媚妃那個女人狡猾多端是極有可能的。
嫦曦下了牀,邊走邊說道:“表小姐呢?這幾天有沒有過來?”
“您都生病了,表姐的身體更弱也在吃藥呢。不過你跟表小姐不一樣啊,虞姐姐你是一發病就睡得迷迷糊糊的,什麼也不知道,這一睡就是好幾天,表小姐卻是每天都醒著的,跟咱們普通人得風寒一樣,倒是虞姐姐這樣的一直睡很少見,太子爺還問了太子好幾次呢,太醫再三說無妨的也沒見太子爺高興一分……”
朝霞絮絮叨叨的說了這幾天的事情,原來自己生病的這幾天還真發生了許多事情,無外乎就是東宮裡馮良娣幾人數次欲見蕭雲卓而無果,在房間裡發脾氣,幾名宮女倒了黴,孟蝶舞那邊每天病病歪歪的也是三不五時的就過來送個信,希望蕭雲卓憐香惜玉,朝霞還聽說朝堂上似乎有了什麼爭執,可是她也沒有細細的去打探,只是隱隱的聽說……
“虞姐姐,我看太子爺對你真的是很上心呢。”朝霞說道這裡抿嘴一笑,眉眼間全都是笑意。
嫦曦微楞,微怒的說道:“胡說什麼,我不過一個奴婢,以後這種話不能亂說,傳出去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我哪有胡說,太子爺每天都過來看虞姐姐呢,只是你昏睡著不知道罷了。”朝霞不服氣的說道,隨即面帶曖昧的說道:“虞姐姐,你還哄我呢,那你說太子爺怎麼知道你腿上有傷還讓我給你敷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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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道是無情卻有情
嫦曦一下子羞紅了臉,縱使她再潑辣,聽到這樣的話都忍不住的有些惱怒,須知道女子的清白是多重要的事情,這話要是傳出去她也不用做人了,這輩子還能嫁的出去嗎?
朝霞似乎沒察覺到嫦曦的窘迫,笑嘻嘻的看著嫦曦。嫦曦一看輕嘆口氣說道:“你別多想,是我從明信殿回來的時候路上不小心碰了腿一下,太子爺恰巧瞧見罷了。”
朝霞一聽似乎有些失落,在她的心裡嫦曦這樣的美人配太子爺多養眼啊。
嫦曦跟別人不一樣,自小若是得了傷風感冒,只要美美的睡上幾天就沒什麼大礙了,因此這一醒來也沒覺得哪裡有不舒服,穿好了衣衫,去淨房梳洗完畢,已經是晌午了。
朝霞給她端來了飯菜,說道:“虞姐姐快吃吧,這幾天沒吃什麼東西,都是奴婢餵你喝的一些米糊之類的哪裡能擋餓。”
嫦曦一看到香噴噴的粳米山藥粥,一碗山參老雞湯,還有一盤煎小黃魚,一碟醃黃瓜,葷素搭配合宜,倒真是讓她覺得越發的餓了。吃過了飯,嫦曦看著朝霞說道:“你替我走一趟去給表小姐請個安,就說等我身子好一點再親自過去。”
都是一同落水的,嫦曦又是位置低的,自然要先去請安了,但是她可不想去看孟蝶舞的臉子,索性讓朝霞代她去,別人也挑不出錯處來。朝霞立刻應了聲去了。待朝霞一走,嫦曦就去了瀛月殿,晚秋一看到她來了立刻迎了出來,拉著嫦曦的手走到一邊,關切的問道:“虞姐姐,你醒了?怎麼這就出來了?您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朝霞怎麼也不勸著點。”
“我沒事了,你看我這不是神清氣爽的?”嫦曦還是挺感動的,朝霞跟晚秋對她都是實心實意的。
嫦曦再三保證下晚秋這才相信嫦曦的身體沒事了,聽到嫦曦問蕭雲卓的事情,臉立刻就黑了,委屈的說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太子爺這幾天脾氣格外的大,以前奴婢也是伺候過太子爺的,也沒聽太子爺說我泡的茶不好喝,這幾日以來奴婢泡的茶太子爺都摔了三盞了,伺候太子爺用膳的小丫頭也捱了罰,鄭順公公不說了,就連周總管都捱了罵,虞姐姐,你說太子爺是怎麼了?怎麼就跟變了個人似地?”
嫦曦還真嚇了一跳,一開始朝霞說的時候她到沒怎麼上心,因爲朝霞說話有的時候會誇大,可是晚秋卻不會,連晚秋都這麼說,嫦曦也有點緊張了,低聲問道:“那最近有沒有外臣來見太子爺?”
若是因爲竹樓的事情不順利,以蕭雲卓的性子也不會輕易地把情緒曝露出來啊?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麼了不得大事了嗎?
“沒有,哪裡有外臣來。”晚秋直接給否決了。
嫦曦越發的摸不到頭腦了,看著晚秋問道:“太子爺回來了沒有?”
晚秋嘆口氣,說道:“剛回來,去書房了。剛纔太子爺還問奴婢姐姐醒了沒有,我以爲你還沒醒,就回了說沒醒呢,太子爺就烏黑著一張臉進去了。虞姐姐,看來太子爺是喜歡你泡的茶,喝不慣我泡的了,您醒了我可解脫了,只要一看到太子爺比鍋底還黑的臉,我走路腿都軟了。”
嫦曦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看著晚秋說道:“那你去吧,我既然好了就由我來伺候好了。”
晚秋歡歡喜喜的去了,連腳步都輕快了幾分,嫦曦看著她的身影淡淡的一笑。轉頭又看向書房的門口,嫦曦先去了茶水房泡了一盞太平猴魁,蕭雲卓最喜歡喝太平猴魁,端起托盤,嫦曦這才走出了茶水房。
剛走到門口隔著門簾就聽到週四海的聲音隔著門簾傳來:“晚秋這個小蹄子讓她泡個茶這是去哪裡了?嫦曦這個小祖宗怎麼還不醒,若是再不醒這屋頂都要掀翻了,她倒是睡得香,只可憐我這把老骨頭……”
說到這裡週四海正好掀起了簾子,冷不防的看到了嫦曦,還真嚇了一跳,轉眼間臉上都能笑出朵花來,笑瞇瞇的說道:“嫦曦你可醒了……”看到嫦曦手裡的茶盞笑的更甜了,說道:“太子爺正口渴呢,快送去吧。”
嫦曦看著週四海笑得滿臉褶子,小心翼翼的問道:“周總管,您沒事吧?”
言小純純網純的。“沒事!沒事!你醒了就啥事也沒有了,這天也該放晴了。”週四海笑呵呵的說道。
嫦曦透過窗子看看外面,豔陽高照的,這本來就是晴天啊?真的是好奇怪啊,朝霞、晚秋、如今連週四海都讓人覺得怪怪的,難道蕭雲卓真的遇到了什麼天大的事情,板著的臉令人害怕到這個地步?
嫦曦覺得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好了,問也問不出什麼來。想到這裡看著週四海說道:“周公公,那我先去了。”
“去吧,去吧。”週四海忙揮著手說道,看著嫦曦的背影緩緩的笑了起來,這丫頭似乎是一點都沒感覺出來呢,看著挺聰明的沒想到在這一方面這麼遲鈍。這下好了,若是太子爺真心喜歡這小丫頭,只怕這條路有得磨了。若是別的女人嘛,恨不得爬上太子爺的牀,可是偏生這一位不僅沒那心思,還遲鈍得很,以太子爺高傲的性子只怕也不會強來吧……
這下有熱鬧瞧了,週四海覺得自己被嫦曦帶壞了,如今也會幸災樂禍的看自家爺的笑話了,咳咳……這可不能怪他,這些天受了這許多的冤枉氣,他總要收點利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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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懵懂不知遭人恨
嫦曦看到大家都一臉凝重的樣子,搞得她自己也緊張起來,站在書房門口,深吸一口氣,看著暗黃色的繡雲紋的門簾,伸手掀了起來,緩緩的走了進去。
書房靠窗,光線明亮,蕭雲卓正坐在金絲楠木做成的書桌前低著頭不知道在看著什麼,神色凝重,雙眼不時的閃過道道亮光,濃黑的眉毛緊緊地蹙著。嫦曦看到眼裡心裡鬆了一口氣,原來果然是因爲公事,若是因爲那位表小姐生病而氣悶,她估計要嘔死了,總之誰都可以當太子妃,唯獨孟蝶舞不成。
蕭雲卓並未擡頭,只是看著自己手裡的奏摺陷入深思,過了好一會,這才隨手端起放在身邊的茶盞,喝了一口,就猛地擡起頭來,果然看到了嫦曦站在一邊,臉上帶著無比熟悉的燦爛的笑容,明亮的陽光照在嫦曦的身上,把那甜美的笑容似乎也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蕭雲卓眉尖不自覺的舒展開來,心裡似乎也沒有那麼壓抑了,他是有些高興她回來了,可是嘴上依舊淡淡的說道:“好了?”
“好了。”嫦曦隨口應道,聽著蕭雲卓的聲音,看著他臉上的神色,這跟平常一樣啊,怎麼大家都說跟見了黑閻王似地,她沒看出來啊。
“你倒挺能睡啊,跟個小豬一樣。”蕭雲卓想也不想的這句話就脫口而出了,話一出口自己卻先皺起了眉頭,這話他不該說的,不符合他的身份。
嫦曦卻沒有想那麼多,反口說道:“能吃能睡也是福氣,多謝太子爺吉言。”這個混蛋一天不刺激她,他就不舒服是吧?
這話倒真是把蕭雲卓給噎回去了,一時間說不上來,本來還想問問她的身體怎麼樣了,看到她來也挺高興的,可是一切都被這句話給打了回去,他就知道自己不能跟虞嫦曦說話超過三句,不然的話不是被她氣死也要被她嘔死。
看到蕭雲卓一張臉又變得烏黑,嫦曦無奈的嘆口氣,她還是掛念竹樓的事情,可是看蕭雲卓的模樣自己若是開口問了他也未必會說,可是若不問心裡又著實擔憂,朝霞跟晚秋都沒有提及此事,可見消息還沒有放出來,所以只能找蕭雲卓打聽了。
縱然千般不願,嫦曦也只得陪笑,早知道這樣剛纔就不逞口舌之快了,到頭來還得自己賣笑,咬咬牙,狠狠心,他要真擺架子大不了……大不了她就不追問了就是了!想到這裡,嫦曦眉眼一彎帶上討好的笑容,低聲問道:“太子爺,那竹樓的事情怎麼樣了?皇上查過了沒有?”
蕭雲卓這次到沒有拿喬,聽到嫦曦的問話,反而深色凝重的問道:“虞嫦曦,爺問你,那天你究竟是怎麼落的水?別跟爺說你是爲了救表小姐落的水,別人信,爺可不信!”
嫦曦沒想到他會問這件事情,而且蕭雲卓的口氣似乎知道了些什麼,可是嫦曦卻有點爲難了,不管說實話還是不說實話與她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若說實話,蕭雲卓若不信她就落得一個誹謗的罪名,若是相信,就等同於她在離間她們表兄妹的感情,本來嫦曦也沒打算把這件事情跟蕭雲卓說。嫦曦以爲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女人之間的戰爭有的時候並不需要男人來插手。
看到嫦曦的沉默,臉上的笑容逐漸隱去,蕭雲卓知道了自己的猜測也許是對的,於是沉聲問道:“爲什麼不說話?虞嫦曦這不是你的性格!”
嫦曦聞言看著蕭雲卓,許久下定決心說道:“太子爺,這件事情不管真相是什麼奴婢都不會說的。您說的沒錯,這不是奴婢的性格,奴婢向來是有仇必報的人,就算是表小姐奴婢也不會甘願任她欺凌。”
九俗顧顧梅顧四。說到這裡嫦曦一頓,她知道自己這話實在是太放肆了,可是她就是不想欺騙蕭雲卓,一直一來在蕭雲卓的面前都是真實的自己,此刻她也不想隱瞞自己的本性,下定了決心又接著說道:“若是太子爺怕奴婢傷害到了表小姐,大可以把奴婢逐出東宮,但是若想要奴婢甘心被人欺負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有一點太子爺也可以放心,只要表小姐不算計奴婢,奴婢斷然不會出手的。”
蕭雲卓看著嫦曦,只見她臉色雖然平靜無波,可是那雙眸子深處卻燃燒著深深的怒火。嫦曦就算是什麼也沒有說,可是蕭雲卓也明白了,嘴角浮起一個淡淡的譏諷,道:“口氣挺大,認爲自己天下無敵嗎?”
嫦曦倔強的說道:“天下無敵不敢當,但是人若犯我,我也不會手軟的,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蕭雲卓的食指似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面,許久纔開口問道:“蝶舞說那晚確實有人拽她的腳踝欲置她於死地,是不是說當時水底下確實有人?”
嫦曦聽他轉移話題,心口一鬆,不明白他到底什麼意思,就那麼有頭無腦的問了一句,然後就過去了?自己說了大逆不道的話他也不責備,爺就是爺,就這份心思不是常人能揣摩的。暫且放下心頭的困擾,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聽蕭雲卓的意思這事還沒完呢,這都好幾天了,怎麼會這麼拖拖拉拉的?
“不只是表小姐,就連奴婢的腳踝也確實被拽住了,當時若不是二皇子趕到的及時,只怕我們真的完了。當時五皇子也下了水,跟二皇子前後腳到的,可是五皇子一到了我們跟前不遠處卻潛入了水下,這不是很令人奇怪嗎?奴婢想他一定是先潛進水底讓他們的人撤了,這才託了表小姐浮出水面,總之一句話,這事就是他們母子倒的鬼。”嫦曦現在說起來都有些不寒而慄,若是再晚一會,她們的命真的沒有了,一個弱女子在水裡如何敵得過男人的力量。
蕭雲卓的眼睛裡釋放出令人心顫的寒光,嘴裡卻說出了令人有些心慌的話:“這件事情父皇已經審查完了,你猜是個什麼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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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猜不透君王心事
嫦曦一下子還真猜不到,聽蕭雲卓的口氣似乎沒有妥善的處理,或者說處理的結果不令人滿意。
“皇上再怎麼樣要要保持公正吧?”嫦曦有些不安的問道,該不會皇上直接倒戈了吧?應該不會啊,皇上不是這麼昏庸的人,相反的是有些精明的。
蕭雲卓看著嫦曦說道:“這個結果誰都想不到,因爲那被破壞的木樁不見了!”
嫦曦一聽幾乎要站不住腳,身體一晃,忙伸手扶住書桌,張口說道:“這什麼意思?不見了?怎麼可能會不見了?”
“竹樓那天晚上就整體倒塌了。”蕭雲卓淡淡的說道,神色間卻無形中布上一層陰靄。
嫦曦驚呆了,皇上明明親口下旨把千荷湖給封閉了,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竹樓依舊被毀了,想要找證據也找不到了,沒有證據就沒有辦法扳倒媚妃,扳不倒媚妃蕭雲卓的太子之位就不安穩,嫦曦只覺得後背上隱隱的出了一層細汗,就連手心裡也是汗漬漬的,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把這事情給做了,嫦曦發現自己真的是太小看媚妃了,她遠比自己想的要厲害得多。
“那皇上的意思……”嫦曦已經不抱希望了,證據都沒了,只能不了了之了,想要查無從查起啊。
蕭雲卓沒有說話,但是那佈滿陰靄的臉卻證實了嫦曦的話。
屋子裡頓時靜了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蕭雲卓本來就話少,嫦曦卻是一句話也不想說,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她謀算了這麼久,到了最後居然什麼便宜也沒撈著,這會只怕媚妃不知道怎麼得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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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鳴宮。
媚妃看著自己的兒子,母子二人的神色都不太好,整個大殿裡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都被攆了出去,就連羅翠煙都沒在跟前。
“你查到了沒有?這件事情到底誰做的?”媚妃的臉上有幾分疲憊,這幾天真是讓她倍感焦慮。
蕭雲博搖搖頭,咬著牙說道:“我已經細細的盤問過了,看守的御林軍說那晚就沒有看到任何人靠近竹樓,圍得跟鐵通似地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去?”
“可是竹樓倒了這是事實,他說這話也不想想若沒人進去,那竹樓那麼堅固怎麼可能就會無緣無故的倒塌,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媚妃柳眉倒豎,按理說竹樓倒了這與他們是好事,不用擔心被人抓到了把柄,可是如果這事是她們自己做的還好說啊,只要把證據拿到手直接毀掉就成了,可是現在卻不知道被誰給得了去,不知道那人是誰他們如何安心啊,就如同時是頭頂上懸了把刀子,卻不知道何時會落下來,而且還不知道刀子的主人是誰這纔是最可怕的。
“母妃,你猜會不是太子派人做的?”蕭雲博眉頭緊皺在一起,拿上黝黑的雙眸裡夾著深深的恨意。
媚妃搖搖頭,道:“我看未必,若是他做的這沒有理由啊。是他主動提起的這件事情,他最想要的結果就是拿到證據,順藤摸瓜找到我們,他這麼毀滅了證據豈不是事與願違?太子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若不是他,還能有誰?”蕭雲博低頭沉思,緩緩的說道。
“這後宮里居然還隱藏了這麼一個高手,這些年來我竟然毫無察覺,不管那人是誰,一定要把他找出來,不然的話寢食難安啊。”媚妃想來想去卻想不到還會有誰與她們爲敵的還能有這樣的高手段的。
“母妃放心吧,兒臣曉得怎麼辦,就是掘地三尺也一定會把那人給挖出來的。”蕭雲博也敢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慌,若他們的背後總有一雙看不到的黑手隨時隨地的跟著他們,怎麼想也令人驚粟難安。
竹樓突然倒塌一事自然是在後宮裡引起了軒然大波,只是當時嫦曦還在昏迷中不知道罷了,但是不過幾日各種各樣的留言版本就橫空出世,幾乎後宮裡所有的主子都被安上了嫌疑,皇帝大怒,下令自即日起,誰也不許再談論這件事情,否則的話按律重處,留言在一夜之間消失得乾乾淨淨,可是留在人們心頭的卻是各種各樣的懷疑。
又過了十餘天,孟蝶舞的風寒終於徹底的好了,也能走出錦華軒了。嫦曦依舊忙得很,每天跟雲清各忙各的俗務,雖然一天也會見上幾次面,大家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
原本馮良娣等人受了杜庭芳跟羅翠煙的挑撥欲在七夕宴會上尋嫦曦的事情,一來沒有想到蕭雲卓根本沒有待她們去參加宴會,二來嫦曦防範的周密,就算是在東宮內幾次明裡暗裡的交鋒都以馮良娣失敗告終。
這一日,風高氣爽,豔陽高照,眼看著夏暮秋初這太陽也沒有夏天那種炙熱,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偏生這麼巧,瀛月殿前,孟蝶舞、馮舒雅一衆人還有嫦曦竟然無意中碰在了一起,真是令人覺得無比詭異的畫面,這些日子以來大家都不在小心翼翼的避開對方免生是非,近日卻都趕在了一起,想躲都躲不開。
嫦曦是從瀛月殿裡往外走,馮舒雅她們是順著西面的長廊一路行來,而孟蝶舞卻是從正門走進來,東宮的正門與長廊只見種滿了花卉樹木,密密實實樹蔭將長廊遮的嚴嚴實實,因此竟然沒有看到彼此。
嫦曦看著兩路人馬,心裡大笑,真是冤家路窄,原本馮舒雅跟孟蝶舞是沒有過節的,偏偏馮舒雅這個沒腦子的女人居然去硬憾孟蝶舞這朵小白花,也不知道受了誰的挑撥,總歸是,不僅沒有沾了光,還沒孟蝶舞一番扮可憐的裝模作樣,讓蕭雲卓把分數呀狠狠地訓斥了一番,但是卻沒有關她禁閉,是以,冤家終於路窄,今日又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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